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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儘雲端 兩白有雙 4315 字 3個月前

壓頂。真是讓人‘難忘’的師兄!

“師兄啊,我是你新來的師妹滕葉。”我挪了挪身子,客氣的打招呼。

“彆動。”師兄啞著嗓子說道:“若想出什麼事,你儘管動就是。”他口中噴出炙熱的濁氣,卻帶有絲絲的酒香,讓人不覺得難聞。一雙眉目如劍如星,%e5%94%87齒也是如朱如貝,突起的青筋延伸在整個脖頸處,仿佛在忍耐最難以忍耐的事。

“師兄,你這次被下藥了?”我訝異的道。

本以為這是兩廂情願、你好我好的事,沒想到其中大有隱情。可就算是下藥,也該女子被下藥的多,難不成師兄長的太銷魂,連過路的女子都不忍將他放過?這世道可真是可怕。我不敢和上火的師兄繼續糾纏,左手運力直接劈向他的頸部,倒是讓他從欲火中回過神來。雖然師兄的臉色十分的可怕……

我推開師兄,辨認些草藥,讓他吃下去。

見他渾身赤luo著,便撿拾起草叢中的衣服,胡亂給他披上。可偏生覺得奇怪,怎麼草叢中沒有女子的衣服?莫非師兄一路上將女子的衣服給‘天女散花’了,等%e8%84%b1到不能再%e8%84%b1的地步,這才就地把女子撲倒?

我望了一眼尚在調息的師兄,心想到:師兄果然饑渴啊!

師兄所中情毒太過霸道,就是修為極高的他也吃不消,更何況是普通女子了。整理完師兄這邊,我走到本該躺有一個女子的草叢裡,撥開密實的草叢一看,頓時傻眼了。這……這哪來什麼女子啊!分明躺著一個男子!

我又望了一眼師兄,不由的罵道:師兄果然禽獸啊!

眼下草叢裡的男子半死不活的躺著,身上都是汙漬和土屑,一看就是一路激情滾過來。就連身上也是慘不忍睹。我看不過去,隻能撿拾剩餘一些衣服,仁慈的蓋在男子的身上。

這邊打理完畢,那邊師兄運氣結束。我怕被他殺人滅口,將所有的功法調動起來。

“過來。”師兄將外衣搭在肩上,%e8%83%b8膛精瘦的肌肉暴露無疑,腰部下方倒是隱約遮住了。那副神情絲毫沒有剛才的事放在眼裡,也沒覺得被我撞見有多尷尬,隻是看到我猶猶豫豫的不肯過去,眉頭緊鎖起來。

我正經的回道:“師兄,我還是不過去了,免得打擾你恢複。再說男女總歸有彆,還是距離產生些美的好。”

“哼!你這時倒是裝小臉了,剛才的厚臉皮去哪了?”

“剛才一心想救人,這不是反應過來了嘛。”我小聲嘀咕,不敢讓他聽見。見過三次麵,這人的出場方式是一次比一次血腥。又不是沒被他殺人滅口過。

“本王再說一遍。”他冷了眸子,緊緊的看著我道:“過來!”

我回以冷笑。如今我也是師父的小徒,真當我會傻乎乎的聽話、順從的走過去?簡直是太可笑了。“師兄再見,但願不見。”我將腳邊草叢上掛著的手帕撿起,仔細的擦了擦自己沾滿汗水的手,再隨手一扔。

師兄的臉上突然冷如茅坑裡的石頭。

當即不顧身上衣衫的滑落,向我出手。在他將要碰觸我肩頭的那一刻,我堪堪一避,在百裡外的不遠處靜靜的望著他。

“身不縛影?”他驚訝道。沒想到我會習得簡山數一數二的功法。

我撣了撣身後的灰塵,對師兄說道:“我敬你是師兄,也不過有師父在。以你過去對我的所作所為,我大可以在剛才對你見死不救。讓你飽受情毒蝕骨的痛苦,最後裂體而亡不得好死!”即便我很像這樣做,來回報他當日一掌拍在我腦門,要奪去我生命的情形。可是我不能。勾陣嗜殺,離蟲嗜血,我不能被這些所控製,不然依舊會屈服給命運。

師兄握緊拳頭,步步逼來,強大的氣場絞碎我周遭的樹葉。

“夠了!”遠處有人喊道。隻見師父踏著林間的雲霧,一身素衣恍作仙人,清高潔淨的讓人自慚形穢。

我喊道:“師父……”你可知,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你這樣驚豔的出場,讓我飽經風霜的形象如何是好啊。“您就不能弄得低俗點嗎?”我這樣抱怨道。

師父愣了一下,回味過來,“原來是三兒啊。”

什麼叫‘原來是三兒’?感情您老人家一直沒認出是我呐!我頓時欲哭無淚,本想趴在師父懷裡痛哭流涕一把,此時醞釀好的感情,都被師父的一句話給毀的乾淨。如此喪心病狂的師兄,如此不負責任的師父,難怪簡山這幾十年隻收了一個徒弟。要是師兄弟成群結隊一大把,妥妥的都被這二人禍害掉了。

沒等師兄穿好衣服,我便一溜煙的跑了。

回到幾日未見的小木屋,當真找到了家的感覺,除了塌了的灶房被恢複成原樣,其他一點都沒變動過。包括屋子的樣子。我覺得師父真是憊懶至極,也不知道重新設計下,就灶房來說,塌之前是什麼,現在還是什麼,連鍋的位置都不肯做一絲一毫的改變。

我摘了些菜,捋起袖子,準備在灶房裡大乾一場。本以為經過池中的洗練和紅鳥的折磨,我應該能%e8%84%b1胎換骨一番。可惜不知%e8%84%b1了誰的胎,換了誰的骨,反正在廚藝方麵,我還是沒有一點長進。以至於又把師父好不容易還原的灶房給弄塌了。

師父二人回來的時候,我在外麵架了個火堆,對他們嗬嗬直笑。師父抿了抿%e5%94%87,大概是不忍心責備我,隻得說道:“你……莫要再動一動了……”聽師父的語氣,是怕我把房子給拆了。

我認真的點點頭,順便往嘴裡塞了口鳥肉。

不光師父二人回來了,他們還將草叢裡半死不活的男子給帶回來了。我發愁的看了一眼簡陋的小木屋,不知道該把他安頓在哪。如果放在師兄的屋裡,看師兄的之前的表現,我怕這個男子晚節又不保。如果放在師父的屋裡,饒是師父的一直的形象,我怕師父的晚節不保。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把他丟在屋外。

總不能讓他睡我的屋子吧。

夜間,給男子上過幾貼藥後,我打著哈欠回屋睡。還未進屋,就隱約聽到屋內有細微的呼吸聲,我撩開屋簾,看見昏暗的屋中有個人影坐在床上。

“師兄好雅興,怎麼到我屋中來了呢。”我笑道。

“本王不知,如兒的屋子何時變成了你的屋子。”他冷哼一聲,“終究是鳩占鵲巢罷了。”

鳩占鵲巢……說的沒錯……我轉身,回道:“那師兄就在這好生待著吧。”這間屋子終究不是我的。是師姐的。師父是師姐的師父,師兄是師姐的師兄,他們有著二十年的風雪與共,有著不遜於血脈%e4%ba%b2情的感情,是我怎麼也改變不了的。

突然頸後火辣辣的疼。

我猛地推開他,脖頸處似乎有血液留了出來。“你有病吧!”

“身不縛影又能怎樣?以你的功力,還總想違抗本王,當真是自不量力。”他大力的攥緊我的手腕,狠狠的說道:“葉兒,我要你乖乖聽我的話。”

那力道像是要把我碾碎。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請收藏,兩白灰常感謝。以後一天一更了=。=

☆、-86-貞潔烈男

此時月黑風高,還真有點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叫師父師父不理的狀況,尤其這個師兄的凶殘程度是有史以來所見最高的。我隻好說道:“師兄,天色不早了,洗洗睡吧。”也沒什麼好囑托的了。

“你真是讓人難以忍受。”他將我的正臉按在牆上,又狠狠的咬上我肩膀。

刺鼻而滾燙的血液從肩頭和頸後流下,彌散在整間屋裡子,顯出異樣的可怖和蠱惑。這一下比之前更加疼,我甚至懷疑自己的肩膀已經血肉模糊了。彆人家的師兄都是溫和可%e4%ba%b2的,彆人家的師兄護著師妹還來不及。輪到我這,就永遠不要妄想能遇到‘彆人家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見我不作聲也不反抗,他將帶有血腥味的嘴%e5%94%87靠近我的耳朵,漸漸地咬上了耳垂,一點點的廝磨著。“葉兒……你可後悔進了肖山?你可後悔成為他的徒弟?你可後悔趟這趟渾水?葉兒,你再也不用怕受到世人的傷害了。因為本王會一直將你囚禁到死。”

“憑什麼!”

他笑得冷冽,“就像師父對我和如兒一樣。”竟沒用‘本王’二字。

冰冷潮濕的牆麵貼緊我的麵頰,隱約間能聞到牆縫裡青苔的味道,就像是沉溺在湖水的底部,任我不斷翻騰掙紮,也總有隻手扼住了我的脖子,將我死勁往下拖去。

我不知道師兄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師父三人到底有何淵源,但這樣複雜的關係讓我覺得背後生寒,怎麼也不能攪進這裡麵。我放鬆了身子,儘量不去反抗,隻是說道:“師兄,我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我有點困了,您要是沒什麼吩咐,可以放開我了嗎?”

按住後腦的那雙手突然扯向衣襟,我站不住腳步,倒在身後的%e8%83%b8膛上。一股好聞的檀香味從他身上傳來,混合著屋子裡的血腥氣,略顯詭異。師兄一手將我抱起,重重的摔在床榻上,硬實的木板讓我吃不消,本能的蜷縮起來。

本以為今夜該結束了。

沒想到他傾身而來,與我同躺在一張榻山,骨節分明的手緊緊的握住我的腰身,迫使我動彈不得。這雙手帶有修行之人常見的薄繭,即便隔著衣物也能感覺的到。

我冷冷的道:“師兄讓我這樣睡?”

“那你還想做什麼嗎?”他在我耳旁吐息,“本王今夜倒是不急,難不成葉兒著急了?”

我沒有搭理他。跟這種人越說越說不清,到最後惹怒了他,吃虧的倒成了我。

折騰了一天,身子剛躺在床上,排山倒海般的酸痛和疲倦紛紛襲來,我就如同一葉扁舟,起起伏伏,沉沉落落,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顧不得攬住腰身的手和背後結實的%e8%83%b8膛,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隻想一覺睡到九重天上……

翌日。

忽然覺得一陣憋悶,仿佛體內要脹開似的。迫不得已,我從睡夢中睜開眼睛。隻見師兄半個身子壓在我身上,一手封住了我的口鼻,劍眉飛揚,笑容邪魅。我和他都是衣服衣衫不整的樣子,好在束衣的玉帶還好好的纏裹在腰間,令我放下心來。

“你竟睡得這般死,怎麼叫也叫不醒。”他的薄%e5%94%87邊還有昨晚咬我時留下的血跡。

我晃了晃脖頸,諷刺道:“多虧了師兄的‘徹夜相陪’,昨夜倒是頭一次睡得這般‘香甜’。不知師兄可否將金貴之軀抬起,葉兒睡飽了就該好生修煉了。”

他用手觸摸著我的眉眼,觸不及防的又在鎖骨那咬了下,這才決絕的將我從床榻上推下。“本王倒是看看,你能否逃出簡山。”

身子如同散架一般,動一動就是疼痛,我咬了咬站起來,從屋子裡走出。

哪知師父就站在門外!

他眉頭微微的蹙攏,一向雲淡風輕的麵上卻有著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