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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儘雲端 兩白有雙 4352 字 3個月前

的耀武揚威,按著佩劍,平易近人的道:“姑娘莫怕。在下隻是覺得姑娘像一位相識,剛才離遠看還有幾分神似,現在細下瞅來又不大一樣。唐突姑娘了,莫要受驚才是。”

眼前的中年男子還真稱得上是老帥哥,身居高位又沒有脾氣,實屬難得,我本來還有點心驚膽戰,聽他這麼一說,也就放鬆下來。

“姑娘,冒昧問一句,可曾認識顏容姑娘?”他接著道。

我把十八年遇到的主角配角龍套路人,都大致回想了一遍,連這個姓都很少見,更何況是這個人了,隻好老老實實道:“應該不認得。”

“那便是我多想了......”他隻是歎了一句,回望君候的車鑾,囑咐我小心行事。我想這顏容指不定是老帥哥的兄弟或者情人,看他一臉失望的樣子,我也不好多講,應了兩聲就被他放了回去。

待我走到白端跟前,他一把拉住我,讓我好生跟緊他。

等了片刻。

先前爭相擁擠的人群早已進入山陰地,似乎吵鬨沸騰聲就這樣戛然而止,給餘下的人憑空想象。準確說,所有的人聲打鬥聲都在進入山陰地後完全消失,若有一兩聲尖叫還情有可原,可是詭異安靜真的並非好事。

這情形實在太過邪門。

留下的這一波人麵麵相覷,著實沒想到是這樣耐人尋味的情況,本想順著聲音看看裡麵到底有何種陷阱,可是現在偏偏就尋不到聲跡。怪不得山陰地安靜的可怕,就是沒有重重黑霧阻撓,它也不是人間仙境,乃是實至名歸的地府通道。

我有些懷疑。

山陰地說是上神卿回的沉葬地,透露出的詭異氣息倒像是大魔的血池肉林,讓人不寒生畏。古代傳說也有神仙居住的地方,蓬萊仙島、碧水瑤池等等,比這來的好太多,如果不是這來的上神太另類,就是中國的神仙太有本事了。

縱使裡麵安靜過頭,外麵的人也想一探究竟,那些名門大家也相繼走了進去,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白端改拉為牽,一手牽著我,帶著一乾人進發。

狹路再相逢,終不可避免。

那粉衣姑娘也走到道口,像是刻意等待我們,桃朱色的眼角眉飛色舞,本是蘿莉萌寵的聲音,非得弄出個嬌態來,和甜膩的花香一樣,讓人%e9%b8%a1皮疙瘩四起。

“公子好雅興,不知道那夜的戲弄,可讓公子滿意?”

瞧瞧,這話說的多有內涵。

古人說話當真字字珠璣,每個字每個詞都貼合內心,‘戲弄’一詞得遭多少人誤會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與白端有的是恩怨情仇瓜葛呢。

原來抱大%e8%85%bf是不分古代和現代的,粗鄙之人不差我一個,現在又多個粉衣姑娘。

粉衣姑娘見白端沒表態,身後是君候的人馬大多都在按兵不動,轉了個身子將矛頭指向我,“我道姑娘是何人物,原來是那狐狸作了虎威,真當令妹妹刮目相看,不知姐姐有何高招,也教妹妹幾手,也不枉相識一場。”

這場景這話語,換個地點就是小宮鬥了,可惜我現在還偏生不敢興趣,隻想快點解決問題,“不敢當,怎麼看姐姐也比我老,指教說不上,提議倒是有。你要是想我們的白公子憐香惜玉,在裡頭照拂你一把。很好辦。你來替我,我就不去了。這是非常誠懇的意見,望%e4%ba%b2采納。”

“貓兒......”白端不鹹不淡的看我一眼。

粉衣姑娘不樂意了,絲毫不為我的提議心動,麵有薄怒,捏著花訣向我襲來,“你是什麼人物,膽敢這樣跟我說話。之前敬你也是被蒙蔽,現在還不找準自個的地位,口出敝言羞辱儺教花娘,饒你不死也要廢你一臂。”

尊貴人家真是鬨不得笑話,然而我這一下還真請出個人物。

一陣冷霜的味飄然而過。

夜眸正凝,猶如一輪明月靜靜落下。

身穿白色細軟紗裙,腰間素色軟煙羅簡單的係著,墨色的秀發輕輕挽起,一根淨白的玉簪近乎透明,斜插在青絲裡。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膚若凝脂,氣若幽月。

一片銀絲繞雪線的雪花腳印在她的衣襟處,隻是獨獨被挑到一個棱角,堪堪不成六棱狀。

她如月般清冷淡雅,袖口一揮便擋住了粉衣姑娘。

粉衣姑娘收手作罷,臉頰嫣紅,不甘心的道:“月娘。你這是做什麼?”

白端鬆開牽著我的手,細碎的長發蓋住額角,輕觸著濃密纖長的睫毛,難掩眼裡漸起的溫柔。他用迄今為止最好聽的聲音,對空靈秀美的白衣女子喚道。

“卿卿......”

我揪住%e8%83%b8口。

正主白蓮花來了,邪惡女渣該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請收藏,兩白在此感謝。

☆、-42-古林黑霧

白衣姑娘眉眼雋永,柔暖清陌的道:“小心。”淩波仙子似的走了,瞬息不見人影。也不知是不是我看花眼的緣故,她消失的極為不正常。

白端長身玉臨,雲淡風輕的盯著她離去的方向。

半響才自言自語,“你也是。”

這個插曲沒過多久,粉衣姑娘帶著人緊隨其後,絲毫不輸白衣姑娘,也消失的詭異。

白端讓和尚照顧好老鄉,重新牽著我,率先進入了山陰地。我們打起十二分精神,隻等著跨出這一步。

是升天?

是入地?

一切都成了未知。

***

隻感覺耳膜穿通,眼睛酸澀,明明是黑暗無邊的夜,偏偏讓人感覺刺眼。入口之間好像籠罩成一層薄膜,進入之後就什麼都看不見了,我像是來到一片隔絕的空間,這裡的景色令人震驚,和我想象的一點也不一樣。滿以為會是枯枝腐葉,誰曾想會是原始森林般的一片壯闊天地。

天高地闊,白晝清澈,陽光暖暖,飛鳥叢生。

那樹木如炬,高聳不知展雲向,蔥榮翠綠枝繁葉茂,一葉抵過我半個身子,當真是新奇不得。腳下全是茵茵肥草,像極了田野裡的草甸子,嫩嫩脆脆的草芽也拔到膝蓋那麼高。陽光巧曬,我被日陽烤得沁出了汗,當即%e8%84%b1掉襖衣要塞進包裹裡。

扭頭塞襖衣的空,這才驚覺身旁的白端早已不見蹤影,甚至是老鄉、和尚和采花大盜等也見不到人,一片森林鳥語花香,隻剩我一人徘徊張望。

我不敢大聲喊叫。

若是招來彆人,也隻算半死。若是招來猛獸,那就死定了。

好在自己背帶了糧食,這裡溫暖如春,也不需要加衣。見四處沒有危險,我坐在原地好好檢查包裹。也是我之前信不過他人,準備包裹時存了逃跑的心思,零零碎碎的都挑些裝了進去,裝備齊全,能撐些時日。

本想趁個安全的空蕩溜之大吉,現在一進山陰地就分散開來。隻要我多加小心,指不定真能擺%e8%84%b1白端,這樣想來心情也是好的。我翻看著包裹,除了一些必備的口糧,也就剩一些包紮藥品,還有一個簪子。

這是在小院裡,檀香要刺向我時手裡拿的簪子。

當時被人打掉在我腳下,正好被我撿到收在懷裡。這個簪子幾乎跟了我一路,皆是安靜的躺在包裹裡,我手頭沒有匕首之類的防身工具,又不敢堂而皇之的找白端要,隻好帶上它充當利器使。

這個簪子也許是回頭我和白端決裂用到的。

我扯出根繩子將頭發紮起,快三個月之久,當初消落的青絲也長了不少,像老鄉說的那樣‘頭發沒了又長了’。我的頭發長勢緩慢,現在也勉強盤出個小包來,簪子彆入發中,也好方便我用。

這裡不是冬天,不需要我穿得縛手縛腳,我儘量把褲腳袖口綁起,不礙手礙腳就可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身後一道光閃過,大約一道人影模糊的出現。我正費心的纏褲%e8%85%bf,當即拔出剛彆的簪子,蓄勢待發起來。

待我看清,錦衣似雪,竟是豐慵眠。

他看了一下四周,像是沒看到我,徑直向我這走來。我剛想出聲提醒,他的身子虛空,穿過我就走了過去,我們像身處在不同次元的人,沒有交集。

這奇異的現象讓我目瞪口呆。

一陣清風飄過,哪還有什麼豐慵眠,隻剩下一葉翩舞。

古林還是那麼鳥語花香毫無人跡。

***

過了不長時間,看到好幾個人都這樣消失,他們跟豐慵眠一樣。

我拾掇好東西,把能放在身上順手拿的都帶著,隻留下大物件放在包裹。先前吃過大虧,現代帶來的東西都丟的乾淨,要是在這裡丟了包裹,我就真的叫天天不應了,隻好把能帶的帶在身上。

我撿了根地上的樹枝,足足有三個指節那麼粗。

當真是山陰地的土地與眾不同,這還是比較‘正常’的一根樹枝呢。

拿著樹枝撥打身前的草叢,一些看不見的坑窪窪都顯現出來,我小心翼翼的走著,注意不被絆倒磕傷。事實證明,理論和實踐真的有差彆。原想會萬無一失,結果我拍打出一隻‘癩□□’,差不多有一個籃球那麼大,它吞吐著彩色霞霧,被我這一棍打的腮幫滾圓。

我翻遍腦海,想起了‘蟾蜍’這個學名,到底是神地,這貨都能吃彩虹。

隻是這蟾蜍老兄好像是生氣了。通體碧透的身上泌出一顆顆珠滾寶圓的球狀物,跟丹藥一樣的大小,還蘊著彩韻,和它吞吐的彩色霧氣相似。

它生出丹藥,一條紅腥的%e8%88%8c頭席卷而來,我躲避之下還是被抽到手臂。

頓時手臂酸麻疼痛,我顧不得看傷勢,扭頭就想躲開它,但一想到那些掉落地上的丹藥,心有不甘。隻見那隻蟾蜍也在用%e8%88%8c頭卷著丹藥入喉,連著一些草葉花卉。一聲聲尖叫隱約響起,那些草葉花卉閃著蒙光,光影中都成一個個人形,就這麼被蟾蜍吞下肚子。

怎麼回事?

難道這些葉啊花啊都是人們變的?

這實在讓人費解,但又令我不得不信,剛才豐慵眠也像是變成了一片葉子,隨風飄去。在山陰地裡,多麼不可能的事都會發生,我不能被眼前景象嚇怕了。

地上還有一些丹藥,一想到蟾蜍是傳說中的寶藥,它泌出的東西,一定十分珍貴。我不再猶豫,拔出簪子,趁他翻卷地上的丹藥之極,當機立斷的一簪紮在它%e8%88%8c上,筆直的定在地上。

蟾蜍嘴裡咕隆,%e8%88%8c上鮮血直流。

我胡亂抓起一把丹藥,看也不看的裝在兜裡,拔出簪子就開始沒命的跑。當個強盜不容易啊,也不知道拿了幾顆。

***

不知跑了多久,我被樹根絆倒在地,褲腳擦破一道血印,我看已經跑得夠遠,被抽中的手臂更加疼了,我不敢再奔波,安心坐下來看看傷勢。

褪去半個衣袖,手臂青黑,腫的老高,一根根紅脈紋蟄伏在手臂上,指尖一碰就是一身汗。我掏出兜裡的丹藥,圓滾飽滿的一顆顆,總共有十一顆,剩下的都是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