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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儘雲端 兩白有雙 4323 字 3個月前

了,你們不要誤解他。他對我從來都是先耍之,再耍之,後耍之。”

和尚苦陀相,第一次合了十字,“阿彌陀佛,公子好身手,步他是在班門弄斧。”

白端謙虛,沒有繼續咄咄逼人,“哪裡哪裡,我也是心生好奇,感慨之感慨之。要怪還是怪諸位時運不濟吧。”

公子啊,你可真會安慰人。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請收藏,兩白在此感激。

☆、-36-交換條件

和尚和老鄉終於在白端的步步進擊下繳械投降。

佛派有一宗秘史:

其先祖曾到過山陰地,那時的山陰地還不像現在這樣九死一生。他家先祖進入山陰地不久,山陰地便出現了首次的震動,驚得周圍的村落山路全都淪陷,家家戶戶這才漸漸消失蹤跡。

當時佛派先祖初創佛派,根基不穩,幾經流離才沒斷了傳承。

後來儺教一聞是佛派先祖進入山陰地後,這才發生此等大事,便一股腦的認定佛派乃是大奸大邪之門,下令儺教教眾誓把邪門佛派除去。

儺教信仰生育傳承,佛派信仰精神傳承。

本就衝突不小,此下被逮到理由,佛派上下被狠狠的捉拿一空,差點全派肅清的一個不剩。

也許是佛派先祖命不該絕,在發生肅清事件十年後,竟從山陰地裡死裡逃生出來。回到佛派舊址,隻見出具規模的塔寺宗廟挨燒得乾乾淨淨,尋了半年,才找到幾個乞討為生的徒兒,心中大悲不能自已。

他帶著徒兒東躲西藏,修遍了苦行僧該有的修行,每日都惶惶不得終日。終於在七年後形神迷離,即將坐化遠去。

臨死之際,他向幾個徒兒道出他在山陰地的那十年。

原來山陰地的震動真與他有莫大的糾葛。他便是從山陰地出來的,這個‘出來’是何說法,他倒沒解釋。

隻是大致訴說了這十年所做的事。

他早先發現山陰地可能有神藏,他就是因緣際會之下得了一枚神寶,才修得了佛派有些絕世功夫。年少一心想把佛派發揚光大,四處傳播自己的見解,每遇冷鼻冷眼,他也不曾放棄。

可是漸漸地,他發覺若是傳承這佛派,儺教是一大阻力,因是觀點分歧,人們對儺教又根深蒂固,他的那些佛理根本是無人問津。

他憑依所得的神寶,幾次逃%e8%84%b1死命追殺,慢慢便有了武僧的勢頭。他想,沒有武力,就在這儺威統治下存活不了幾年,於是看著一乾徒兒生了心思。這才有了他十年待在山陰地的起始。

為了得到更多的神藏,好保護一乾徒兒的性命。佛派祖先便留下底座派係,隻身前去山陰地。

這一去沒想到便是十年的滄海桑田。

他道自個在山陰地、一個叫敗木林的地方給自己修了個葬墓。葬墓下有暗通神藏的地宮,精心花費十年將一身精血奉出的乾淨,終是打通了神藏所處之地。他欣喜萬分的趕回來,沒想到看到的是滿門的凋零和徒兒的死散,心口精血先是耗儘,又是真氣怒散,很快的,武僧的體質也走向了枯敗。

一徒兒問他:“應師傅所言,徒兒們可否去那山陰地尋得神藏,以供佛派複興之源?”

先祖擺手,不到花甲的臉上卻是深溝縱橫,猶如刀刻,“不可,不可,神藏須開啟。我自挖掘地宮,已是觸怒了神藏,他降下地震就是對我的懲罰。如今那地,百裡無獸,萬裡無人,再進去非朝夕那麼簡單。”

佛派先祖命徒兒收好他年少得的神寶,告誡所得傳承的僧侶,山陰地開啟時,方是前去墓葬動用地宮之時,除它時,萬萬不得前去再驚擾了神藏。

留有神寶便死去,連地宮圖也未能來得及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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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後,我不由的對白端豎起大拇指,他不明意思,倒也能看出我臉上慢慢諷刺。他放下一直把玩的茶杯,淡笑的看著我道:“小貓兒,你想諷刺就諷刺個夠,何必裝模做樣的比劃一番。真是貓大了不由主,肉肥了不由嘗。”

我狗%e8%85%bf子的給他添杯茶,把玩了半天,連茶水都不肯續杯。

待人客氣是我的好品德,你看縱是檀香說把公子弄死了,我也隻是發揮發揮惡毒女渣的精神,賞了她一耳光而已。

論情況,我做的還真是溫柔可%e4%ba%b2,跟白端比起來,那更是溫暖有愛。

和尚說得口乾%e8%88%8c燥,我這才記起來沒讓人家喝上一口水,隻得不好意思的現奉上一杯。和尚看看我,再看看我水裡的杯子,有點不確信我是否下毒。老鄉見和尚遲疑了很長時間,我也舉得有點累,一把奪過杯子嘗了一口遞了過去。

和尚想阻止老鄉,他已經咽了下去,看我沒什麼表情,終於肯喝了這水。

我被算計來算計去,該我惱的我沒惱,不該惱的人亂猜疑起來。

可真夠累的。

拿回和尚一飲而儘的茶杯,我晃著%e8%85%bf說道:“你們不要怕我,能被我看出的算計,那真不叫算計了。我都蠢成這樣,還能栽在我手裡,隻能說二位修的謀策還不夠。你看這公子,從頭到尾可曾說過幾句真話?二位不信我們,大可剛才不說真話便是。”

和尚知道我氣他,沒再吭聲。

好在我老鄉再修煉也差點火候,忍不住歎道,“你說得輕巧,你這公子擺明了在這等我們,我們要是留個心眼,彆說進入山陰地能否活命,就是能否進入山陰地也是個問題。我這下想來,我小師伯也就以命博個機會,你家公子是設套給我倆鑽呢。”

真是把我家公子誇得比老獵手還要厲害,誰說狐狸乾不過獵手的?你那是沒見過成精的九尾狐,現在後悔有什麼。

要是後悔能管用,我這塊肉走跑了,乾嘛苦苦在這當炮灰使。

白端摸了摸我的頭,企圖順順我的刺毛。

“此番我們與佛派也算達成了一致。我們護你佛派,你佛派將地宮與我們共享,此番可好啊?”

老鄉不滿反問:“這地宮也算是我佛派的傳承。彆怪小僧不客氣,平白與你分享,也讓我心中不快。你僅僅隻是護我們一程,到了地宮生出歹心如何?神藏誘惑世人,我就不信你能抗住誘惑。”

白端聽了覺得很對,袖口一揮,雪花腳跳動,大手筆的把我推了出去,“你有神寶,我有寶肉,兩相較下,好是我比較吃虧。”

“寶肉?”老鄉以為是得吃我,頓時坐不住,一舉跳到老高,“不可動她!”

白端衝我冷笑,“沒想到剛才算計你的人,現下又給你撐腰。你們這是何鬨劇?”

我笑得狡黠,也是為了老鄉這一舉動高興,總算沒白識得一場。

“我們的原則是,在底線之上,狠勁掠奪。在底線之下,極力堅守。就是我真的遭他算計,那也是有所需,他絕不會要我以性命抵之。”

“小貓兒,你哪那麼大的信心,來說此話。”

我覺得像他這樣成天攻心的人,是不會懂得的。我堅決又肯定的看著老鄉,老鄉也是無奈的看著我。

“本是同根生。”

隻是因為這個,再也不為其他。

“這又是你們村的語言?”白端看著我和老鄉一副‘知我者,你也’的樣子,本來不想過多搭理我們,但轉念想了一想,又不懷好意的道:“真是神奇的村子,不知它位於何處?”

我的腦海拉起警報。

這狐狸的表情怎麼像是洗劫地球的外種生物呢?

我和老鄉互看一眼,極為默契的搖搖頭,堅決把嘴閉的實實。這穿越一回,實在沒少吃過虧,要是再引狼入室回去,我們怎麼向炎黃子孫交待。

白端揉了揉我的頭發,沒再多問。

過了片刻。

和尚真是佛法深遠,一會兒的功夫就生龍活虎起來,完全不像被捅了一刀的人。他可能是這裡最不會跑題的,三下兩下又問回正題上來。

“公子先前說這姑娘是神肉。步他愚鈍,遲遲未能明白公子的意思,想來想去還得請教公子,這寶肉做何解釋?”:-)思:-)兔:-)網:-)

白端淺笑盈盈看著我,真的不止是不懷好意,那簡直是讓我有種顫栗的實感。我怕他再想出個點子折磨我,隻好狠狠心自個去問:“公子啊,您說奴婢該怎麼證明呢?”

他露出手腕,用食指沾了點茶水,利索的滑出一道水漬。

白淨的秀腕,清晰的水痕,看得我頭大。

按咱家公子的意思,我得給自己滑一道才能表明價值,不然人家見不到實際效果也不信。

我真想仰天大嘯:鳳凰坑我不淺!公子慘無人道!

一不做二不休,一回生兩回熟。

我出屋喊從十,從十就坐在走廊的窗台上,愜意舒適的吹著風,我跑到他麵前問他有沒有刀。從十說他不屑於用刀,不過他可以把殺人的絲借我用一下。我拿著一個像是線棒的東西回到屋裡。

白端看著我手上的線棒,倒是很驚訝,“從十竟然把這個給了你?”

我覺得我現在很少討從十嫌棄,他從一開始‘想殺我’到現在‘想殺我吧’,期間經過女戲大人無數努力,總算沒白辜負我設下的好劇情。我洋洋得意,覺得在自己手上滑一道口子,也不一定是多大難事,根本沒多想,抽出絲便往手腕帶去。

白端阻止,將我拉到他身邊,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那根絲線在我手腕劃過,而且還是我滿心以為不礙事的情況下,手道力度沒少用。我看著手上不淺的一道血痕,血水一下子湧了出來,滴的哪都是。

“你當從十殺人的絲是能由你這般用?”白端一邊按住傷口,一邊叱責,“你先瞅瞅你拿絲的手。”

我往手上看去,不知何時上麵緊緊密布細小的血痕,幾乎快要沾滿了我整個手掌,血留的不比手腕上的少哪去。原來從十還是要殺我的,他每分每秒都不會按捺住這個念頭,總覺得我會是白端的危險。

他從來都這麼覺得。

白端本想讓和尚和老鄉見證下奇跡的時刻。他沒料到事情發展的那麼迅速,我一下子把自己切了,而且還不能迅速愈合的那種。

一屋子的人都在目瞪口呆。

此夜終於在血光之災中畫上了句號。

我覺得過了很久。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請收藏,兩白在此感激。

☆、-36-驚見重瞳

第八十八日。

睡得迷迷糊糊,老感覺有人捏我鼻子,剛想大嗬一聲,才想起有些不對勁。

昨晚和尚和老鄉來的匆忙,先前白端就訂了兩個房間。商議過後,他們三個在那屋秉燭夜談,從十孤零零的坐在我屋外守著。

這也是白端給他懲罰。

這一大早的誰來捏我鼻子?想到這,我繃緊了身子,腦袋再清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