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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儘雲端 兩白有雙 4429 字 3個月前

十異常老實,“是的。公子,我隻是略微用了點。我不殺她,小懲戒一番也不可嗎?”

白端將問題拋向我,“小懲戒一番不可嗎?”

這兩人狼狽為奸,串通一氣,企圖將霸權主義強權政策貫徹到底。我若能忍,都不配當一枚好女戲,就不信自個真鬥不過一隻大狐狸和一個狼崽男。

我擺正姿勢,企圖做到寵辱不驚,風雲變幻淡如煙。

這邊姿勢正確,那邊口出真言,“這聽說過九尾狐性狡黠,善變化。沒想到不敵公子您出神入化。奴婢,哦,奴才好是佩服,這狐狸與狼崽結成%e4%ba%b2家,莫不是應了花好月圓你儂我儂之說?奴才在這恭喜二位兩相好共媚生,隻是不知二位彼夜,誰上?誰下啊?”

公子氣勢磅礴,從容不迫,又將此問拋給從十,“誰上?誰下?”真是專業和水泥。

從十長得平庸,可是殺人技術一流,一看就是心理變態至極之輩,本以為會沉默不語,讓我們徒留一陣尷尬,此冷笑話也便到此結束。

哪知這人除了手底有真功夫,%e8%88%8c底功夫也不弱。他很認真的回答,“我上,公子下吧。這等粗勞之事,還是小的去做好,萬萬不能讓公子累著,公子儘管享受就是。”又誠懇的對我道,“瞧你小眉細目的,定是喜愛這事。這些天我們憋得生悶,今夜便容你觀看,你可高興?”

我極為淡定,更為蛋疼,隻好再把花球傳給白端,“你可高興?”

“自然高興。倒不如一起雲雨,也弄得三相歡好,如此妙極。”

妙極······

我又開始了一連串的聯想,終究打了個冷顫。都是功力深厚的高人,皆浮雲卷青風的把我給拂了。

白端調笑完,就要往旁邊走去。

我才想起之前所問,再次道:“公子您到底去哪兒?”

“貓兒還不明白嗎?”他眨了眨眼,大為疑惑。

我反而被問蒙了,不知道自己應該明白何。他見我滿腦子漿糊,很溫很暖的道,“你這糊裡糊塗的,先前還能裝模作樣一點,現在又暴露無疑。這不是很好猜嗎?我是把你賣給了從十。”

把我賣給了從十!

這信息量不得不說驚人啊。想不到我白端縱橫奇葩界近二十年,不說的上是奇中之葩,也能被人恭敬的稱一聲‘奇葩有加’。而今對這二人如此情投意合的買賣,隻覺得很是驚悚。

“公子你是在開玩笑嗎?”

這剛一說完,從十就急不可耐的揚鞭催馬,眼見馬車越駛越遠,公子也漸漸退後。方才輕蕩蕩的飄來他的聲音,震若晴天霹靂,繞腦三圈,久久不絕。

“小貓兒,你定要好好的跟從十相處。”

讓我和一個狼崽子悶騷男殺人狂人販子好好相處?我縱有九條命,也受不住一招。

我拍了拍從十的肩膀,“咱能和諧統一友好相處嗎?”

他僵硬的笑了笑,“你說呢?”揮著馬鞭,自在的很,想必心情極好。

頓時對白端的眼力深感痛心,這人把我送往狼嘴裡,還那麼喜氣洋洋,悠閒自在。

我組織了下語言,企圖不被現實打敗,“先前多有得罪閣下,閣下定有容忍之量。我也不求彆的,隻求彆太暴力彆太血腥,一落全屍更好,好歹有個人樣。”

“放心便是,絕不給你從十。”

他信誓旦旦,我憂心忡忡。

不一會,從十把馬車駕到城外停住。

他栓了栓韁繩,拍了拍車廂讓我下車。我扒著車梁不肯動一步,道:“這荒郊野外荒無人煙的,你這是要做什麼荒謬絕倫荒%e6%b7%ab無恥的事,彆以為我真會任你曝屍荒野不成。”

從十指了指旁邊的一條狗和三個乞丐,讓我仔細瞅瞅是不是荒無人煙荒郊野外,他還能不能乾什麼荒謬絕倫荒%e6%b7%ab無恥的事,也指不過就想把我賣個好價錢而已。

他的安慰更讓人肉疼。

從十走到路邊挑了塊木材,伸手成刀劈開,木鞋屑子濺了一身。又拾起旁人丟的黑煤球,手裡掂量著向我走來。我強作鎮定,發誓絕不像以前一樣嚇得逃跑,他必然不敢把我怎樣。

“說了不從十,我便絕不從十。你站著且看著就行,切莫亂動,我也不知道自個的心情何時激動起來,倒時破了約定可不好。”說完,他走到我身前,伸手拿那煤球一頓抹,看得我膽顫心驚。

塗抹完,讓我拿著木板自覺的和乞丐一起蹲著。我咬牙切齒,備受侮辱。木板上麵不多不少的一行:此貨無價賤賣。

這從十實在太狠。

我乖乖的蹲在乞丐窩,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嫌棄我才是好朋友。哪知一個老乞丐和一個小乞丐說,“你看這豬頭長得,嘖嘖。”

“······”

來往的人看了一眼,卻無人問詢。

人對白送的東西總會報以最大惡度的揣測感。在這個山陰地即將開啟的時期,人們會越發留意身邊的平白無害,欲從細枝末節裡揪出與眾不同的花來,對於大搖大擺的黑暗卻不再提防。

就像人們總願意相信壞的並一定壞的,好的並不一定是好的一樣。如此光明正大的求收藏,整個臉上寫滿了可疑,自然不會有人來琢磨我。

正準備老老實實的蹲到白端回來。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起,像玉石輕輕的敲打,像明陽微微的照耀,像白鴿齊齊的盤繞,“姑娘,我帶你走,可好?”

我看著眼前白衣盛雪的人。

不論現世,還是異界,我都見過有人穿白衣,卻從未有人穿得如此瑩潤好看。那一身雪錦衣襯得滿天都是細小微塵,伊人蒹葭,漫沒陽光,一寸寸貼著而立的身姿,萬塵不染,暖陽微熏。

如果說白端如水,那這人便似玉。

他眉眼含笑,有無上融融的溫暖,微笑著向我遞過手來,沒有嘲笑,沒有深意,沒有算計。等我反應過來,已經將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素手、玉肌、暖眸、溫玉。霎那間,抬手時,花是花,霧成霧,迷蒙化曉煙。

不遠處。

有人出聲,聲清如波,“貓兒,你在做什麼。”

我呆覺的目光越過幾尺,看著那長虹貫身謙和如水的人,一時間忘了所有。

忘了雪衣,忘了塵埃,忘了暖陽,忘了玉瓷,忘了溫暖,忘了言語,忘了我的手還在彆人的手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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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數年後。

澗瀾滄滄,繁花鬱鬱,清風揚揚,端玉暖暖。溪水微紅,蕩漾折動一方溪石。楊柳輕柔,作擺撩撥一葉翩花,我站在瀾滄澗中,任水流衝洗滿身血腥。

遠處的人雪衣白絲,玉麵散發,坐著木椅,於在楊柳下,落花有情難卻意,星星點點沒肩頭。

不知過了多久。

夜沉如水,馬蹄突兀,那人輕道,“滕兒,夜已涼。”他晃動著木椅,慢慢向山澗靠來,溫暖雋永,“想必初拂等不及,這才尋你過來。上來,可好?”

玉手像初見那般,手心向上,紋理柔軟。

我緩緩走出溪瀑,抖落些許的水珠,仍感到粘身貼合的不適。

水麵在腳下起了波瀾,我渡到他麵前,依舊站在水裡不願出來,隻是微微的抬起頭看著,覺得月光恍然,而似玉的他比月色還要瑩潤幾分。

廝殺裂開的心仿佛得到修補。

他用錦帕擦拭我的長發,聲音綿長,“你不愛惜自個的身子,倒真不為我考慮。你每日折磨自己深刻,竟忘得我本與你同生,又豈會比你弱上幾分。滕兒,你這真是想讓我心疼死嗎?”

我說不出的沙啞寂滅,趴在他%e8%85%bf上不去看他,隻是看著流水,看著落花。

“慵眠,我會活著回來。”!思!兔!網!

“我等你。”

山澗溪流,映得他的聲音溫柔清朗。

世事總是讓人有種被愚弄的肉痛感。我曾想,若是在山陰時期,若是在賢城城郊,我與他牽手不放,會不會就沒有以後的疼痛與抽離·······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請收藏,兩白在此感激。以後一天兩更,早上11:30,晚上21:30。

☆、-29-毒%e8%88%8c少爺

山陰時期。

賢城郊外。

我望著白端不知所措。他目光如晦,似看非看的望來,眸間微眯,帶著醉醺之意,竟有種說不上來的寒冷。我隻得快速甩開自個的手,與那白衣如玉的人分開幾步。

那人將伸出的手收回,聲音暖容,溫潤安靜,“姑娘若是不喜,在下便不強求。”

我不敢看他,微微的點點頭。

那人又說,“在下豐慵眠。姑娘保重,後會有期。”

他於陽光折射的細碎塵埃中淡出了視線,我隻能看見他轉身瞬間的衣袖輕抽,還有那一聲玉玨的連擊。他後腰掛著一塊不大不小的玉玨,熟悉的讓我想喚他回來,可僅僅一眨眼的功夫,斜陽緋紅,晃過留白,哪還有什麼玉玨。

仿佛那玉玨隻是一個幻覺。

白端搖搖的站在官道上,顯然剛出城門,便瞧見這一幕。

我黑著臉,拿著木牌,實在不知該把眼睛放到哪,無論看向哪都是一陣刺芒。我想走過去向他解釋,好歹這一路上,也算一同大風大浪過來了,不能因為這事,就對我進行眼神傷害吧。

這般無形的折磨,不如殺了乾脆。

白端走了過來,溫雅疏離,俊逸款款,藍衣襯著袖口的六棱雪花,墨絲配著隱約的皙白頸間,卻是生生的錯開我,徑直走向從十。

從十對白端點點頭,又搖搖頭,像是在打什麼暗號。白端沒有說話,這才回頭看向我,眼裡依舊削薄。這啞謎打的可真生疼,我踱步到他麵前,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見他一臉不快的道:“你太不讓我省心了。”

明明是他向來什麼都不肯說,一個勁的把我當棋子使,現在又反過來責怪,真以為我不敢惹怒他嗎?

我冷笑的反擊道:“公子好大脾氣。趕明公子應該明明白白的給奴才寫上一本《十可,十不可》,來教導奴才哪些可做,哪些不可做。或是乾脆給奴才手啊腳啊的全套上線,當個傀儡一樣使喚,這樣也省得奴才一個勁折騰。”

白端薄%e5%94%87輕啟,語氣沉重,“山陰時期,動亂不堪,好好實實的待著就是。你明知道從十也是掩人耳目,才將你扮作此,為何還要肆意妄為,更是牽了彆人的手?”

“我知道這是個安全妥帖的法子。可是白端,我還並未蠢到完全不懂你做什麼,你要從十這樣安排,明裡是掩人耳目,暗裡是吊人胃口。你們要是真的為我好,會有更好的法子,而不是用這種招數。”我黯然。

他頓了頓,雲淡風輕的問,“貓兒,你想說什麼?”

“公子讓我在這,不就是把一塊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