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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好,最後還是被我暴露了身份。”

北冥淺紫色的眸子越發顯得清淺了幾分,露出了一個幾乎看不出來的淡淡的,帶著些許譏諷:“他們原本並沒有準備讓我在龍淵露麵,連我外出的時候,也是帶著鬥篷的。

若不是他們怕在龍淵遭遇楚家的攻擊,想著利用我來威脅你的命,或許,我已經被他們送回鳳池國了。”

楚隨風點了點頭,最不通的一點也想通了,北冥顯然是故意的暴露了他自己的身份,為的,就是給楚家提醒。

隻要日後北冥的身份曝光,楚家就會立刻知道,那個破壞了楚家靈脈的人,是鳳池國二公主北堂燕的人!

至於北冥說的那個跟北堂燕的人合作的那個人,楚隨風猜測,十有*便是那個急需純陽丹黑衣人。

“今日你的身份既然曝光,她自然會麻煩一堆。”楚隨風笑了笑,伸手把玩著他略帶冰涼的長發:“還有呢?”

北冥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伸手摸了摸楚隨風的小腹,臉上帶著幾分深思。

楚隨風哭笑不得地拍開了他的手,當時若非是走火入魔,想必也不會那般橫衝直撞地要如何北冥,後麵自然也不會有這許多的麻煩。他自己是個隨心所欲慣了的,北冥這家夥卻又對他毫無戒心,也實在是讓人頭疼。

“你還想知道什麼?”北冥看著他,坐直了身體。

“比如同心蠱,比如,你為什麼要迷翻了我。”楚隨風挑眉看著他,眼神很堅定:“不要瞞著我什麼,你要去做那個勞什子的藥奴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

北冥的身子微微僵了僵,看了楚隨風半晌,挪開了眼神,裝作自己一點兒也不尷尬的樣子:“那同心蠱,顧名思義,就是子母兩隻蠱蟲,中了這蠱毒的人,兩個人的命就算是連在了一起。

即便是相隔萬裡,若是其中一個出了事,另一個也能夠感覺得到,若是其中一人死亡,另一個便也要跟著死。”

“這麼說,你以後要跟我同生共死嘍?”楚隨風笑眯眯地問道,他歪著頭,黑亮的長發鋪在草地上,配著他這張英俊的臉,竟然顯得格外柔和。

北冥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楚隨風,好半晌才緩緩地道:“恩。不過……”

不過什麼?楚隨風挑眉,被他古怪的神色弄得有些好奇了。

“這同心蠱,藥效有些複雜。這同心蠱的發明者,原本就是一個靈藥和毒藥都是大成的毒靈師,這個女毒靈師創造這對蠱蟲的時候,花費了太多的心思,以至於到了現在,都還沒有人找到解開這蠱蟲的辦法。

這同心蠱,以兩人心血為引,從心臟下入,一經注入,蠱蟲便算是認主成功,從此沉睡在心脈之中,不能暴力取出,更沒有辦法引誘它自己出來。

一旦引發蠱蟲暴動,便隻有一個狹長——活活被它吞噬了心臟,不斷治愈,噬咬,一直疼痛下去,”北冥頓了頓,緩緩地吐出了三個字:“直到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準時~\(≧▽≦)/~啦啦啦,哈哈,我碼字的時候,寫著寫著就睡著了,拐回來看看,竟然沒有多少錯彆字,哈哈。

第五十六章 會被閹掉

心臟被啃噬,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而且,還是在修複和啃噬之間,不間斷地重複,光是想一想,就覺得生不如死,更何況是生生承受?

楚隨風摸了摸%e8%83%b8口,莫名地感覺到一股子寒意,想想那個毒靈師,他覺得有些不太妙,雖然北冥還沒有說完,但是他總覺得,這藥性,恐怕還不止這些。

不過,既然知道了那蠱蟲是養在心臟裡麵的,他似乎也有些明白,自己%e8%83%b8口為什麼會多出來了那麼大的一個血洞了,原來,竟然是為了種這個蠱蟲。

“什麼情況下,它會被驚醒?”楚隨風挑眉問道。

“這兩隻蠱蟲,都需要活物的血液養著,一旦宿主死亡,它們也會死亡,一隻死了,另一隻就會暴動。

除此之外,若是情緒波動太大,引起了心脈血流變化過大,也會驚擾到他們,兩個人就會同時心痛如絞,甚至嘔血,甚至……同歸於儘。”北冥緩緩地說道。

今日他在拍賣行的時候,便是因為楚隨風大動過一次肝火,所以牽連到了隔壁的楚隨風都跟著心臟皺縮了一次。

楚隨風微微一怔,皺著眉頭坐直了身體。這樣的藥效,可不就是把兩個人同時變成了心臟病人麼,甚至連情緒波動都不能有,那麼,若是其中一方真的是心如死灰,或者絕望欲死,可不就真的同心而死了麼?!

“你的意思是,以後連情緒都不能有了?”楚隨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伸手在北冥的腦袋上揉了一把,看著他長發淩亂的樣子,好心情地笑出了聲:“若是人家故意來氣氣我,豈不是就能把我們兩個都乾掉了?”

北冥一雙眼睛隻是盯著楚隨風臉上好看的笑容,原本陰鬱莫名的心情,竟然也跟著好了起來,他搖了搖頭,耳朵隱隱有些發紅:“倒也沒有那麼嚴重。

隻有……當你的情緒是因我而起,或者我的情緒因你而起的時候,才會如此。那位毒靈師為了這藥,幾乎耗儘了心力,自然不會如此分辨不清。

因為你我心脈裡都有同心蠱,所以若是因為彼此而產生情緒波動,那兩隻蠱蟲之間便會產生聯係,蠱蟲動了,便會心疼。”

北冥解釋道:“不過也沒有那麼苛刻,若非大悲大喜,這種感覺並不明顯,最多心悸幾分罷了。這同心蠱,煉製出來的本意,就是希望能夠感知到對方,以便萬一出事了,能夠及時營救。”

楚隨風摸了摸自己的%e8%83%b8口,歪著頭看著北冥,看著他一直都在僵直著後背,不禁輕笑出聲:“如此聽來,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不過是同生共死,其實並不難。不過,你以後隻能‘心疼’我一個人了,真是想想就覺得特彆有趣。”他揉了揉他的長發,眼底帶著柔和。

“我那個故事沒有講完。”北冥頓了頓,抿了抿%e5%94%87,輕輕地道:“那個毒靈師原本也覺得這件事的確不難,沒想到她都要生孩子的時候,男人卻領回來了彆的女人。

於是,她就在這同心蠱裡麵,多加了幾味藥,然後,殺了那個女人,當著男人的麵,喝下了墮胎藥,給男人開了膛,給自己和他都下了同心蠱。”

楚隨風的眉角微微一抽,隱約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那個女人說,臟東西她不想要,但是,她的心底卻已經有了那個人的影子,所以,她要那個人一生一世都隻能對他一個人動情。

同心,同墓,痛心,若是這個男人再對他人動情,那人便會生不如死,變成太監,被複活的蠱蟲吞噬心臟,卻不會死,隻是日夜遭受折磨,永生不得逃%e8%84%b1。”

北冥說道了這裡,頓了頓,看著楚隨風,沉聲道:“後來,那個男人承受不了這種折磨,而他又舍不得讓女人因為自己而死,隻能一日日的硬扛著,把自己折磨的不人不鬼。

那個女人看著男人痛苦悔恨的樣子,最終%e4%ba%b2手殺了他,兩個人都死了,但是這個同心蠱的方子,卻流傳了下來。到了北堂燕的手裡,那個女人就用它來控製那些修侶,一直都特彆好用。”

楚隨風沉默著拍了拍北冥的手,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隻是覺得,這同心蠱,不如叫做“痛心蠱”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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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來加的那幾味藥,就是苛責兩人都不許變心,若是其中一方對任何不是對方的人動心,就會立刻激發蠱蟲。

但是她又恨男人曾經的傷害,恨他讓自己失去了孩子,所以,即便男人日後回心轉意,想要跟她在一起,愛慘了她,她卻隻要是動心,就會心痛到無以複加。

因為當初她擔心自己會心軟,所以下了藥,隻要她對那個人動心,那麼,就會心痛如絞。”隻不過,若是對方願意以心血做引,為兩人結下同心咒,便可以解除了這條心動則痛的規則。

然而,同心咒不同於同心蠱,同心咒這種東西,除非兩個人神魂相容,彼此之間已經契合到了沒有任何縫隙的地步,才可以締結成功。

古往今來,嘗試衝擊同心咒的修侶不知道有多少,真正結成的,卻絕對不會超過十對,可見其艱難了。

所以,那女子最後的一絲妄想,最終也沒有實現,隻是絕望地抱著那個男人死了。

北冥看著楚隨風,嘴角輕輕地動了動,似笑非笑:“她說,她得不到,彆人也彆想得到,而彆人曾經得到過的東西,即便是她心中愛得超過一切,寧可痛死,也不會再卻觸碰一下。”

楚隨風看著北冥,手輕輕地觸碰著自己的%e8%83%b8口,那裡,正有微微的刺痛正在不斷蔓延,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北冥的。

他看著北冥,清楚地看到他下意識想要撫摸%e8%83%b8口的動作。他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有些想笑,心中對搜尋解決這個蠱蟲的辦法,竟然不是那麼熱衷。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到我想到辦法解決這一對蠱蟲之前,你都不能對任何人動心,更不能對任何人產生*,不然……”北冥看了楚隨風一眼,眼神略冷:“會被蠱蟲閹掉。”

那森森然的一眼,即便是楚隨風,也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了一陣蛋蛋的寒冷。看著北冥那略顯寒冷森然的眸子,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直到他的眼底又帶上了淺淺的溫度,這才覺得一陣好笑。

當初北堂燕用這個蠱,除了通過掌控北冥來掌控楚隨風的命,未嘗沒有反過來利用楚隨風和北冥不可分割的命運,來算計楚家的打算。

畢竟,隻要這個蠱蟲在,楚隨風除了跟北冥結成一對,就隻能單身一百年了。

當然,這蠱蟲畢竟已然傳了好幾代,當初的煉藥方子也隨著時間流逝,殘缺了不少,到了現在,其實更大的作用是在牽連兩個人的性命上,其他方麵,倒是沒有那麼苛刻。

比如,這個對旁人動心動手的下限,已經降到了格外低的地步了,隻要不上床,不進行深入交流,最多也就是心臟抽搐下什麼,離閹掉還是遠著的。

自然,這種沒用的信息,北冥覺得就不用浪費口%e8%88%8c了說出來了。

+_+

“好了,我一定隻為你一個人心痛。”楚隨風摸了摸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