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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保護在身後,真的是特彆男人呢。

侍衛哥哥們還說,少爺雖然廢柴,功力低下,但是為了守護心愛的人,竟然在元素精靈的攻擊下撐了好久好久哦,他們相信,少爺已經被愛情的力量重新改造了。

侍衛哥哥們還說,現在少爺已經不是臭名遠揚的浪蕩子了,大家都叫他癡情重義的花都玉麵小郎君,說他為了愛情衝破逆天之情,竟然能夠突破‘一階之差,萬裡之遙’的定律,讓整個帝都都不敢小看了呢。”

小包子說完了這些,眼睛發亮地看著楚烈,忍不住滿眼的星星光芒:“大家都說,少爺隱藏至深的楚家血脈已經被覺醒了,從此之後,少爺將會在強者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最終和少夫人雙宿雙棲,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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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烈看著已經陷入到美好童話裡的小包子,隻覺腦後勺突突的疼。他實在明白不了年輕人的邏輯了,怎麼在強者道路上行走的人不是稱霸天下,而是去談情說愛了?

他更不明白,那個所謂楚家血脈覺醒算個什麼玩意兒,他們家又沒有上古神獸的血脈,覺醒個毛線呢真是!

看來,這些年不打仗,侍衛們的腦洞開的都相當的大,估計每天沒修煉,就光想著開腦洞了……吧?

“你跟我說這麼一大堆廢話,就是為了提醒我那白發小子還在外麵跪著?”楚烈沒好氣地拍了小包子的腦袋一下。

小包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手,憨笑著道:“呐,老家主,我們真的不要管少夫人嗎?他已經在門外跪了一天一夜了,他受了好重的傷,要是再跪下去,估計少爺醒來大的時候,他又躺下了哦。”

小包子眨巴著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少爺他是真的真的很喜歡少夫人的,他剛剛醒來那陣子,聽說自己把少夫人給輸掉了,傷心的披上了衣服就衝出去了。”

“哼。”楚烈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了一絲冷意。

那個叫做北冥的家夥,他已經去查過了,拍賣行裡竟然沒有關於他的任何信息,等他的人找到了當初拍賣北冥的人的時候,那些人已經全部消失了。

他楚烈雖然不能說看遍天下大事,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個北冥,絕對不是龍淵的人!

在等楚雲天和楚隨風消息的時候,他已經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調查了一遍,雖然還不慎明了,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確定的——有人想用這個北冥,把他們楚家一家都拖進一個巨大的陰謀裡麵去!

“老爺,是真的啊。”小包子扯了扯楚烈的衣袖:“要不然您去看看?他真的受傷好重了,血把青石板都染紅了。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少爺那麼重視一個人啊,侍衛哥哥們多說,少爺對這個人的看重,甚至超過了四皇子。要是他死了,少爺一定會傷心死的。”

楚烈猛然一震,似乎被小包子的最後一句話觸動了。他轉頭看了楚隨風的屋子一眼,終於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眼底有些蕭瑟:“好吧,就聽你這丫頭的一句勸,去見見他也好。”

小包子頓時歡喜地點了點頭,急忙帶路。

楚烈皺眉朝著院落周圍看了一眼,周圍的氣勢頓時更加森冷的一分。隱藏在暗中的暗衛們知道,從楚烈離開院子的這一刻起,無論是誰,隻要是敢闖進這個院子,那麼,隻有殺無赦!

……

清晨的空氣中帶著幾分濕冷,露水打在傷口上,帶起一片冰涼的疼痛感。

北冥一動不動地跪在院子門口,周圍隱約有人從他的周圍走來走去,他就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樣,就那麼僵硬著背脊跪著。

他身上的傷口正在不斷地往外滲血,輕輕動一下,就會讓剛剛結了一層薄痂的傷口再一次綻開。

他那一頭雪白色的長發已經被鮮血染得淋漓如火,遠遠看去,斑駁而駭人。

他已經忘記自己為什麼要跪在這裡了,當他跟著眾人回到了楚家的時候,當他聽見屋子裡那痛苦至極的嘶吼聲的時候,他的腦子空落落的。

腦子裡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告訴他,讓他不要走,就那麼靜靜的守在外麵,等著那個無賴笑著走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期許什麼,隻是下意識地想要抓住指間的一絲溫暖。有些可笑,又有些像是在賭博。

當屋子裡傳來楚雲天凝重而絕望的聲音的時候,他幾乎渾身僵直而不能動。

“父%e4%ba%b2,小風的身體恐怕不行了,我隻能孤注一擲,若是我們父子都不能從這個屋子裡走出去,還請父%e4%ba%b2照顧好自己。”

說話的那個人他知道,那是楚隨風的爹,楚雲天。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沙啞,就像是隨時隨地都會衰竭死去。

聽見這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一身的血液似乎都逆流了。心底有一種鈍鈍的疼,讓他甚至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這是除了他爹之外,第一個拿性命來護著他的人,即便是他怎麼樣強調讓自己冷血,讓自己不要再相信,看著那噴濺而出,染紅了窗紙的血霧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疼到了骨髓裡。

“出去。”楚烈神色森冷的清了場,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那個院落,可是他不願意走遠,他想在儘可能近的地方等著結果,等著那人最後的結局。

“我要等著他。”他記得自己這麼僵硬地告訴楚烈,然後在他的威壓之下血脈崩裂。

他不知道疼,隻是呆呆地看著屋子裡的方向,腦子裡似乎總是會閃過那個人頑劣的笑容,還有眼底最深處的縱容和守護,這種感覺從未有過,讓他眷戀,讓他忍不住去貪圖這種血色的溫柔。

真的,還想繼續擁有啊。

哪怕會被背叛,哪怕會是一個陰謀呢?

這一刻他不想想這些,他隻知道,本能告訴他,這一刻,他隻想什麼都不做地站在這裡,等他出來。

“真是硬骨頭,既然你想等他,那麼,便讓我看看你有多想。”楚烈冷冷地話語沒有讓他有任何的不悅,當楚烈說出讓他跪在門口等的時候,他竟然就那麼去了,沒有任何的遲疑。

等。

等。

等……

無儘的等待,讓他的腦子裡漸漸容不下任何的東西,隻是還有那麼一個念頭在撐著他而已。

血液流失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可是他還是不想倒下,他想看見那個人出來,不想像以前那樣,隻能在醒來之後,看到一具屍體,或者隻是被旁人告知一個結果。

他要%e4%ba%b2自等,無論等到多久都無所謂,隻要讓他等,隻要讓他%e4%ba%b2眼看到,怎麼樣的艱難,他都能做到!

哪怕,是血流乾,哪怕,是死了!

楚烈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場景。

白發少年靜靜地跪在門口,那一雙紫色的眸子裡已經空洞而沒有任何的神采,隻還有風中燭火一般的亮光,在緊緊地盯著院子裡的方向,似乎那裡有著他最深,最可怕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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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說的話是真的,他的血真的將青石板染紅了,楚烈忍不住想,可能這人的身體裡如今也不過隻剩下了一半的血了。

他的頭發,他的衣袍,此刻全部變成了慘烈至極的血紅色。那殷紅的顏色,就像是少年眼中殘存不滅的光,帶著令人心悸的瘋狂和執念,用一種安靜甚至是死寂的態度,在靜靜的等待著結果,仿若是為了等著那個人出來,他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你……”楚烈開了口,聲音有些啞。

少年緩緩地,僵硬地轉過了頭,沒有焦距的目光盯上了他,張了張嘴,卻一個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楚烈忽然間覺得自己的心頭狠狠地震動了一下,他從少年的眼中看到了如此熟悉的執著和瘋魔。

當年兒媳婦死的時候,雲天不就是這樣的眼神嗎?

若是這個人真的願意付出真心,或許,小風那混小子也終於有了一個安托了呢?他忽然這麼想著,看著少年的眼神漸漸溫和的下來。

“進去等吧,若是讓那小子知道我這麼冷著你,怕是又要發瘋了。”楚烈走到了他的身邊,一伸手將他拎了起來,入手的重量,輕的仿若沒有。

北冥的眼中微微閃現出了一絲更加明亮的光芒,他努力了好久,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會醒來的,對吧?”他聽到自己那麼問,有些惶惶然,似乎即將失去至寶的幼獸。

父%e4%ba%b2死後,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種惶恐的感覺。

他從來都不知道,這世界上竟然會有一個人,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就那麼張狂霸道地闖進他的心裡,讓他怎麼扔也仍不出去。

但是他卻可以肯定,這個世界上,再不會有這麼樣的一個人,如此霸道,蠻橫地用最強硬的血色,狠狠地把羽翼張開在他的頭頂!

“會的。他們都會醒過來,活下去。”楚烈的聲音很低沉,但是,卻充滿了力量。

北冥點了點頭,眼睛裡的光越發的明亮了起來……

第十六章 你一定要過酸爽的人生

整個楚家莊園,都陷入到了一片寂靜之中,而所有的院子裡,就以楚隨風的院子為最,雖然看不見有多少人在暗中守護著,但是隻要是站到了這個院子裡,你就會發現,整個院子裡彆說是聲音,連一絲風都沒有。

整個屋子裡都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床上躺著的兩個人,一個滿身是血,一個形同枯槁,兩個人都是呼吸清淺,%e8%83%b8膛幾不可見地輕輕起伏著,似乎隨時隨地都會停止動作。

這兩個人,一個是幾乎流乾了血的楚隨風,一個則是元素之心極儘枯竭的楚雲天。此時此刻,楚雲天的滿頭長發正在從灰色和白色之間轉換著,身上的靈力正在不斷地往外溢出,就像是一個隨時都會崩潰的容器,若不是他身上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混沌真氣在維持著,這個時候,他恐怕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了。

至於楚隨風,他顯然已經陷入到了最沉的沉睡之中,隻是這個沉睡顯然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在他昏迷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以後,他的眼睛,輕輕地動了一下……

而這個動作,甚至連他意識海裡的兩隻都沒有察覺到。

“逍逍,你確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