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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笑道:“多請幾位,總不至於都說謊,免得諸位信不過。”

大臣們看著他的笑眸,後心莫名冒出冷汗來,乾笑道:“此事非同兒戲,穩妥一些自然更好,穩妥好,穩妥好。”

沒多久,三名太醫結論一致:二人身上的胎記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司馬嶸比元生多了兩條傷疤,分彆在後背與肩上。

傷疤不能說明什麼,隻是王述之聽得心裡仍一陣抽痛。

司馬嶸麵對麵麵相覷的大臣,揚聲道:孤隨大軍出征前,父皇曾將傳國玉璽的收藏處告知與孤,諸位大人若仍有異議,孤這就去將傳國玉璽取來。”

這話一出,誰都不敢吭聲了。

毅王軟禁老皇帝,拖了那麼久都沒有順利篡位,這些聰明的臣子早就猜到問題出在傳國玉璽上,這代表著正統的玉璽如果能搬出來,誰還敢質疑?

可這不是還沒見到麼?總要先見一見再說。

大臣們不吭聲了,卻也沒有退卻,隻抬眼偷覷司馬嶸,一邊感歎他的確比另外一位有氣度,一邊不死心地等著。

司馬嶸掃視一周,不再與他們多說,走到王述之麵前:“丞相隨孤一同去吧。”

“好。”王述之笑意深深,眸底的情意藏都藏不住,大臣們都在後麵站著呢,不怕被人瞧見。

直到此時,眾人已經默認了司馬嶸的身份,因此元生被送出宮並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大臣們對元生議論紛紛,都在好奇為什麼二人會有同樣的胎記。

一陣翹首期盼,司馬嶸與王述之終於再次出現,所有人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王述之歸列,司馬嶸緩緩走到最前麵,身後跟著手托漆盤的佟公公。

“給諸位大人看看。”司馬嶸清冷的聲音在殿內響起,大臣們一個激靈。

托盤上裹著的黃綢緩緩解開,下麵的大臣縱然有了心理準備,仍倒吸冷氣,齊齊瞪大了雙眼。

司馬嶸將玉璽捧出來,翻轉到正麵,也不說話,目光淡淡掃視一圈。

大臣們麵色巨變,刷刷刷跪了一地,行大禮齊聲高呼萬歲,王述之摸摸眉梢,也跟著跪下去。

尚未登基的司馬嶸嘴角抽了抽,再一看王述之,心裡沒來有堵得慌。

“平身。”

大臣們刷刷刷又爬了起來,低著頭不敢再吭聲,生怕新帝登基為了立威找麻煩找到自己頭上。

司馬嶸將傳國玉璽放回去,沉聲道:“父皇大行,喪儀諸事交由禮部去辦,登基大典壓後再議。毅王謀逆,貶為民,罪當誅,參與謀逆的禁軍統領押入大牢,由刑部審決。”

大臣們齊聲應是,頭壓得更低。

司馬嶸目光投向王述之。

王述之抬眼與他對視,身份變了,笑容卻不變,眸中透著熟悉的溫柔與暖意。

司馬嶸心口堵著的大石頓時消散,莫名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快完結啦,番外會有噠!

謝謝最近扔霸王票的妹子們,等俺下回用電腦登錄看看,再一一感謝諸位!

麼麼噠!晚安~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諸事議定,朝局安穩,大臣們提了那麼久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正準備跟在王述之後麵退出大殿時,忽然聽司馬嶸開口道:“丞相留下。”

王述之眼底頓時浮起笑意,麵上卻絲毫不顯,一本正經地躬身應是。

大臣們同時朝王述之瞥了一眼,隨後如潮水般退下,走出去仰頭眯起眼看了看天,隻覺得雪後晴天的日頭分外燦爛,照的人渾身舒坦,走下台階後互相看看,三三兩兩聚在一處竊竊私語。

“太子殿下纏綿病榻十數年,連麵都不曾露過,以前真是萬萬料不到,最後竟是他繼位,世事難料啊!”

“正是如此,如今總算塵埃落定,咱們這些老骨頭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膽了。”

“說起來,丞相與太子殿下往日並無多少來往,這次卻對他頗為支持,不僅助他平了毅王的叛亂,還在朝堂上處處順他的意,哪裡還有大權獨攬的架勢,委實匪夷所思。”

“唔……你說會不會……這太子也是……”

“噓!噤聲!”

宮內不敢妄言,可一旦出了皇宮,大臣們便放開了膽子,素有來往的人之間說話也少了幾分顧忌,繼續先前的未儘之言。

“毅王找了個死人冒充太子,那身上的胎記可是確認過的,今日又莫名其妙冒出來兩位太子來,同樣有胎記……”

“老夫也覺得古怪,這胎記說不定可以偽造,以假亂真。”

“今日朝堂上那位,丞相甚是維護,會不會他是丞相找來的傀儡?同樣的相貌,同樣的胎記,哪裡那麼巧,竟會出現三個?既然毅王找到的可以是假的,丞相支持的這個,自然也可以是假的。”

“不過,他有傳國玉璽……而且瞧著那氣度,也不像是受人擺布的……”

“唉!說得也是,不然老夫也不會承認他的身份。隻是外麵還有一個假太子,這……這實在是……”

大臣們搖頭唏噓,暗地裡議論的事大同小異,而宮裡的司馬嶸也在說著同樣的話。

“雖然有傳國玉璽為證,可在他們眼裡,真假太子的事怕是一時難以釋懷,想要徹底相信我的身份,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那又如何?”王述之笑著看了看肅清後秩序井然的皇宮,與他並肩往東宮方向走去,低聲道,“他們今日承認了,往後就不會再多說什麼,時間一長,自然會打消疑慮。更何況,你有謝大人,還有我……”

司馬嶸聽他說到最後接近耳語,低沉的嗓音中透出幾分曖昧,忍不住側頭朝他看了一眼,一接觸到他的笑眸,耳根立刻發起燙來,忙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開目光。

王述之笑意更甚。

遠遠墜在後麵的幾位內侍偶爾抬眼一瞟,見前麵兩人肩並肩、君不君、臣不臣,齊齊驚得目瞪口呆,冷不丁接觸到佟公公瞥過來的淩厲目光,忙垂下頭再不敢亂瞟,隻能豎起耳朵,奈何前麵的人聲音壓得極低,什麼都沒聽到。

東宮已經收拾妥當,司馬嶸站在門外遲遲沒有邁開腳步,他如今雖未登基稱帝,身上卻已打上一國之君的烙印,自然不好繼續住在宮外,可一想到往後都要住在這冰冷的深宮內,心中就騰起一股難言的鬱氣。

王述之同樣靜靜立在門口,目光幽深,雙?%e5%94%87緊抿,待意識到司馬嶸半晌未動,忙深吸口氣,緩和了麵上的神色,朝他笑了笑:“進去吧。”

大殿內處處透著華貴,摒退所有內侍宮女後,四周寂靜得落葉可聞,越往裡走,光線越是幽暗,處處透著冷意,毫無生氣。

司馬嶸頓住腳步,轉身看著王述之。

王述之貼近他,笑了笑,在他%e5%94%87上%e4%ba%b2了一口。

%e5%94%87正要分開,司馬嶸立刻傾身堵過去,同時抬手摟在他的腰間收緊,另一手攬在他腦後,不讓他離開。

王述之呼吸驟緊,一把將他抱住,感受著他%e8%88%8c尖的戰栗與熱度,忙深深%e5%90%bb進去,%e8%88%94舐吮xī間,愈發難舍難分。

寂靜中,隻有二人纏綿的氣息與低喘,王述之雙臂越摟越緊,恨不得將人揉進自己的%e8%83%b8口,%e5%94%87分時低喃一聲“晏清”,輕啄幾次又貪戀地貼緊。

司馬嶸讓他一個深%e5%90%bb激得低%e5%90%9f出聲,麵上頓時烘得猶如火燒,忙將他推開,閉著眼抵著他額頭喘熄。○思○兔○在○線○閱○讀○

王述之抬手摩挲他的臉,捏住他下頜,微微側頭,輕啃他滾燙的耳垂,低低笑起來,啞聲道:“不喜歡住宮裡?”

司馬嶸沉默片刻,點點頭輕歎口氣:“的確不喜歡。”

王述之貼著他的臉輕蹭:“那隨我回丞相府?”

司馬嶸聽著他口中吐出的“回”字,心底染上暖意,在他%e5%94%87邊%e4%ba%b2了%e4%ba%b2,甚是無奈地看著他。

王述之見他漆黑的雙眸水潤撩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你每晚宣我過來侍寢?”

司馬嶸咬牙切齒地笑起來,剛進來時升起的鬱氣全部消散,有樣學樣地捏捏他的下頜:“待我過了守孝期,自然會……咳……臨幸你。”

王述之笑意更深,流光溢彩的雙眸滿是情意,也不說話,隻深深看著他。

司馬嶸讓他看得發窘,忙不自在地瞥開目光。

王述之再次將他抱住,知道他對這皇宮並不喜歡,不由心疼,可事到如今已是最好的結局,忍不住溫聲道:“以後有我。”

司馬嶸點點頭,舉目四顧,似乎這宮殿再不複先前的冰冷。

“殿下。”外麵忽然傳來佟公公的聲音,“太後請殿下過去一趟,說有要事相詢。”

司馬嶸忙將王述之鬆開,整整衣襟,清了清嗓子應了一聲。

佟公公此時並不知二人的真實關係,隻以為他們在裡麵有事相談,因此並不敢冒然進去,隻在殿外守候,待他們走出來,忙躬身跟上去。

司馬嶸趁無人注意時捏了捏王述之的手,目送他離開後才轉身往太後那裡走去。

太後經曆了幾番變故,又被毅王軟禁許久,如今雖然恢複了精神,可臉色依然有些蒼白,不過一見到司馬嶸立刻就笑容滿麵,容光煥發。

司馬嶸上前行禮,又問候了一番,溫聲道:“往後不會再有什麼波折了,太後放寬心,養好身子要緊。”

司馬嶸即將登基,太後自然是一萬個滿足,聽得連連點頭,拍拍他的手欣慰地歎了口氣,片刻後斂起笑容,看著他道:“嶸兒,聽說宮外有一個人與你長得一模一樣?”

司馬嶸點頭:“沒錯,不僅相貌一樣,就連腰後的胎記也是一模一樣的。”

太後手一顫:“當真?他是什麼人?”

司馬嶸沒有錯過她的細微變化,抬眼認真打量她神色,緩緩道:“他叫元生,年少時家破人亡,後來到了吳郡陸太守府中做仆人,跟隨陸府二公子一直到如今。”

太後麵皮緊繃,咬了咬%e5%94%87,又問:“看樣子你對他有些了解?那他進陸府之前呢?家鄉在何處?父母是何人?”

司馬嶸心頭本就有疑雲,如今又見太後如此慎重,忍不住再次認真打量起她的神色,想起王述之說曾經調查過元生,回憶道:“父母何人倒是不知,不過據說他在入陸府之前本姓趙,%e4%b9%b3名小郎。”

太後忙鬆開他的手,撫著%e8%83%b8口急喘了兩口氣:“姓趙?當真姓趙?”

司馬嶸看著她,點了點頭:“的確姓趙。”

太後張了張嘴,眼眶頓時紅了,似是驚喜交加,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