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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仙君回地府 塵燼 4350 字 3個月前

能夠從這些黑衣人口中知道什麼消息。

“那你讓我留下活口?”

“你是修仙者,難道不應該慈悲為懷,兼濟天下蒼生?我這是為你減少殺孽。”

“降妖除魔為我輩修士之使命!”

“這些可都是凡人,不是妖魔,你不也殺的很爽快?”雲祈又說了一遍那句修仙者的經典台詞,殤玨犯了個白眼,彎下腰捏起黑衣人的嘴巴,“雖然知道你不會吐露什麼,但我還是得問一句,你們的雇主是誰,說出來,可以饒你一命。”

“不知道。”被殤玨捏著嘴巴的黑衣人沙啞的說道。

“你呢?”偏過頭看著旁邊的另一名黑衣人,殤玨嘴角揚起微笑,手往下緩緩移動,捏著脖頸的力道稍稍加重,輕輕鬆鬆的便扭斷了黑衣人的脖子。

“不知道。”另一名黑衣人還沒等殤玨動手,見同伴已經死亡,果斷的自我了結了。

“死的還真快。”

殤玨站起身,走到雲祈身邊,見他依舊衣衫整潔,除了袖口處因為最初劍法生澀被砍了一道口子,看不出任何打鬥過的痕跡,心裡不平衡的伸出自己的手,就抓住雲祈的衣擺擦了擦手上的血汙。

“你!”雲祈被殤玨偷襲得手,看見衣擺處大大的血手印,眉心皺出一個川字。

“你這衣服可是本小姐買的。”殤玨義正言辭的說道,見雲祈將沉戟劍收了起來,疑惑的問道,“對付幾個凡人,隨便一個仙術就行了,何必弄得自己這麼狼狽?”

“青雲門門規:仙術針對的是妖魔,修仙者不可隨意對凡人使用仙術。”

“用了會怎樣?”

“輕則被逐出師們,重則以命抵命。”

“死板!剛才就我倆,用了也沒人知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掌門自然也就能知道。”雲祈說完,用仙術挖了一個坑,將所有黑衣人的屍體掩埋,又將四周因為戰鬥變得狼藉的地麵恢複了一番。

雲祈的話讓殤玨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如果青雲門掌門真的能知道雲祈對凡人用了法術,那她對修仙者的評價又得改觀了。連修仙者之間都能知道千裡之外的發生的事情,那天帝就算遠在仙界估計也能夠發現自己的蹤跡。看來她行事還得更加小心一點了。

“走吧,我們回南府。”殤玨見雲祈處理妥當,便往回走。

“你就不想知道這些黑衣人背後是誰?”收斂屍體的時候,雲祈從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衣袍處發現了一塊令牌,南府的身份牌。

“雖然這些黑衣人和南府的人%e8%84%b1不了關係,但絕不是南駒。”殤玨很篤定的說道。

見殤玨語氣甚至篤定,雲祈也不再多說,凡人之間的事情他並不會多管,他的目的一直都隻是南府的那隻妖怪。如果這些黑衣人不是前來刺殺他和殤玨,他也不會下殺手。

殤玨帶著一身血漬回到南府的時候,直接將正等著她回家的南駒嚇了一跳。

“歌兒,你沒事吧?”毫不在意殤玨身上的血跡,南駒直接把殤玨攬在懷裡,緊張得上上下下,仔仔細細觀察了許久,見她全身完好無損,這才送了口氣:“歌兒,你最近還是不要離開南府了。”

“爹爹,有雲仙師在,我的安全你就放心吧,就算離開南府也沒什麼的。”殤玨拉出站在一旁的雲祈。

“還在留在南府安全一點兒。”南駒握著殤玨的手,認真的說道,轉過身對著雲祈行了一禮:“多謝雲仙師救命之恩。”

“這是我輩修士應做的。”晚上的刺殺,其實就算沒有他,殤玨一個人也能應付過來。不過,很顯然殤玨並不想南駒知道她的實力。

“南府就真的安全嗎,爹爹,你應該知道那些人是為什麼而來吧?”殤玨話音剛落,便看見南駒臉色一變。

☆、第十章 九州

夜涼如水,月色清幽。

殤玨清晰的感受到南駒握著自己的雙手一瞬間變得冰涼,好似她一句話便剝奪了他所有的溫度。

“歌兒……你都知道了?”

南駒的眼神太過震驚,漆黑的瞳仁深處閃過一絲無奈與痛心。殤玨看得清楚,所以那顆千年未曾動彈的心似乎也顫動了一下。溫柔的聲音帶著一抹心力交瘁的疲憊,讓殤玨都開始懷疑她固執的要追尋身世真相是對是錯了。

“爹爹,我早已及笄。”她不是南歌,不知道南歌這些年到底是怎麼生活的,但她能夠感受到這具身體殘餘的怨氣,那種對%e4%ba%b2生父母的渴望,對往事真相的探尋。

人生很長,但對她而言太短,不過三載。

她是鬼族,修煉的是最純正的鬼族功法,鬼譎!若在三年裡化解了身體的怨氣,便可修煉一日千裡;化解不了,便隻能拋卻軀殼重頭再來,否則便會被怨氣所吞噬,變成怨鬼,渾噩一生。

“是啊,我的寶貝歌兒長大了。”南駒一邊撫摸著殤玨的發頂,一邊感歎著。

想到在偌大的南府,人來人往中,她除了在南駒眼中看到了真心實意的關愛,也隻有管家南方對自己抱著主仆的恭敬。

南歌的人生是不幸的,從小就沒有%e4%ba%b2生父母,還養成了刁蠻而不討喜的性子。但她又是幸運的,因為她遇到了南駒,把她視如己出,寵入骨子裡的南駒。

血緣%e4%ba%b2情在她經曆過的那麼多次人生裡,早已被看得淡泊,有人會為了所謂的血緣不顧一切,自然也有人對此不屑一顧。南駒能夠無視血緣,將南歌看作%e4%ba%b2生女兒,一養便是十七年,她雖不能理解,卻也從心底裡羨慕敬佩。

夜色深沉,南府裡早已燈火通明。

殤玨陪著南駒走向正廳中央的金絲楠木椅,在大廳明晃晃的燈光下,影子被拉的老長。

“爹爹,不管怎樣,你永遠都是我最最%e4%ba%b2愛的爹爹。”殤玨坐在南駒身畔,將頭倚靠在南駒的雙%e8%85%bf上,闔眼微笑。

“本來爹爹想讓雲仙師帶你先離開瀘沽鎮一段時間,等處理好了一切再回來的,可你既然想知道,爹爹也就不瞞著你了。”南駒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雲祈,籠罩在淺黃色的燈光裡,好似仙霧繚繞,這樣的人,應該能夠保護好他的歌兒吧?

雲祈感受到南駒的視線,微微勾%e5%94%87一笑,點點頭:“南府今晚比較安靜,我去逛逛。”

雲祈的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無論是南駒還是殤玨都選擇了默認。既然南駒一開始的打算是希望南歌遠離是非,自然做好了一切準備,遣散了南府不少仆從。

凡間最大的特點比便是人多熱鬨,而人少就意味著機會增多。

不管是那隻妖族的行刺機會,還是雲祈發現那隻妖族的機會。

冷風將屋外的小樹吹的咿呀作響,殤玨坐直了身體,瞟了一眼飄搖的樹木,眼神中閃過一抹詫異,片刻又收回目光,安靜的看著南駒。

“爹爹,當年他們為什麼不要我了?”這個他們,自然是南歌的%e4%ba%b2生父母。

王老太爺那簡單的話語裡,她唯一聽出來的消息便是,南歌是被自己的父母交到南駒手上的。或許可以理解為托付,但十七年都未曾前來尋找,這托付似乎已經變成了拋棄。

“歌兒,我從來都不瞞著你不是我女兒的事情,但也從來不希望你誤會自己的父母。你的父母是天底下最愛你的人,這一點你一定要相信。”

“比爹爹你還愛我嗎?”殤玨冷笑,感受到屋外的冷風又強烈了不少,她不知道南歌此時聽見這些話會是什麼反應,但對她而言,%e4%ba%b2我者在眼前,棄我者已十七年,%e4%ba%b2與疏,一目了然,“如果他們愛我,那為何當年要拋下我,為何十七年都不來找我?”

“他們……他們隻是……”南駒歎口氣,無奈而蒼白的解釋道,“當年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我隻是答應了你父母,好好照顧你。我本以為他們會很快回來,但沒想到這一彆竟是十七載。當初他們也說過,如果一年之後沒有回來,那就是……就是回不來了。”

回不來,對於凡人而言,回不來隻可能是一種可能。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他們已經……死了?”殤玨有些猶豫的說出這句話,雖然徹底融合了這具身體,但依舊感覺那種從每一絲血肉裡沁出來的寒冷,被屋外卷入的冷風一吹,更是冷入骨髓。

“我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打聽他們的消息,但瀘沽鎮實在是太遠了,而我又不能暴露你的存在,所以收到的消息有限,隻知道十六年前他們回過一次南王府,從此便沒了音訊。”

“南王府?”

雖然南府與南王府隻有一字之差,但其中的差彆,不管是誰都聽得出來。

南歌或許因為一直生活在瀘沽鎮的緣故,不知道南王府為何物,但殤玨遊蕩了九州無數遍,自然聽說過如今冀州皇城的南王府。

如今的凡間分為九州,冀、袞、青、徐、揚、荊、豫、梁、雍。而冀州實行的是“畿服”之製。以皇都為中心,每向外方圓五千裡逐次劃分成甸、侯、綏、要、荒五服。

瀘沽鎮便是最偏遠的荒服中芝麻大小的一個小鎮,而南王府卻位於皇都中心!

冀州由一皇五王統治。皇自然是皇族季氏,位於畿服核心的皇都,統治整個冀州,五王分彆是南王,越王,昭王,禹王和魏王,依次統轄五服。五王在皇都都有自己的王府,以示尊貴。

荒服的偏遠小鎮中的南府,竟然和聞名冀州的南王府有關係,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

“你爹爹是南王府下一任繼承人之一,南潯,你母%e4%ba%b2是禹王之女,禹曦。你本是南王府最尊貴的小郡主,更是和皇太子季朝明指腹為婚,未來注定母儀天下的太子妃!可惜……”南駒說完搖搖頭,當年之事他也不過是從彆人口中聽說,真真假假難以辨析,到如今也隻能一聲歎息。

“可惜什麼?”南駒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讓殤玨鬱悶了一下。如果此時雲祈在,是不是就能夠聽到南駒的心聲,知道他的後半句?

“可惜卻被人所害,不僅失去了一切,還差一點兒死去。”

殤玨聽完皺起眉,當初選擇南歌的身體附身,就是看中了她是南府小姐身份高,可以任性囂張,可是沒想到還有更高的身份。

都說站得越高看得越遠,可一不小心也會摔得越慘,就像她,身為鬼王,統禦無儘鬼族,最後卻落得個魂飛魄散,殘魂苟活的下場。

她能說她現在後悔了嗎?後悔當初沒有選擇那個普通女孩兒附身,不僅讓那女孩兒引來了修仙者,還讓自己陷入了南歌的身世漩渦。

她不怕麻煩,也喜歡把事情弄一個清清楚楚,可是她如今的實力還太弱小,不足以支撐她參與到冀州的風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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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伊始

冀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