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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甩手就要往上衝。

“你去送死?”

“要你管?”她簡直火冒三丈了,他怎麼不去死?

“來的時候,雪羽兄妹早講明,雪狼族選狼王是不允許有外人在的,如今你不僅旁觀還要上去乾涉,你以為你也是雪羽?人家不會給你麵子,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也是極為可能的。你有什麼?武力?智慧?連全身而退都做不到,跑去送死,順便添亂,給人家增加負擔。哦,不是,是給人送去晚餐。哦,也不是,是給人送夜宵……”

楚奕忽然發現這個男人要是磨嘰起來,絕對能超常發揮,把人嘟囔死。

不過他說的句句在理,“那就這樣看著,不管?”

赤炎搖搖頭,“過來。”

“乾嘛?”她撇嘴,以示不屑。

他微笑:“跟你打個賭,賭今晚的狼王是誰。”

“愛誰誰,不是雪羌,是誰我都沒有興趣。”她翻了個白眼,乾脆轉身看向前方不理他。

“我就賭是雪羌。”

仿佛風過無聲,仿佛葉落無蹤,仿佛剛剛沒人說話,這一句淡則淡矣,卻從容而堅定。似有似無卻實在的清晰的傳進楚奕的耳朵裡。

“你是說……”她興奮的轉頭看向他,卻看到他淡定而無疑的目光。

歡快的回到他身邊坐下,不知為什麼,仿佛心裡就是有了底。

結果,雪羌確實站了起來。在雪漾快走到它身邊時,它的起身,雖是滿身鮮血淋漓,卻叫那幾隻母狼無意識的隻懂得後退。

雪潼也是沒想到,再次準備開戰時,雪羌的速度快到無人無狼看得清,最終雪潼隻是重重的摔下`身子,斷了氣,再沒起來。

雪馳眼色暗中調配,在一頭瘋了般的母狼身後早有幾頭它事先安排好的雄狼就準備看好時機,萬一雪潼敗陣,它們就是車輪戰,今日也必是要弄死雪羌。

雪羌咬死雪潼,自己脖子上的傷口也加深了幾分,又摔跌下去。

三頭母狼看正是機會,一擁而上,卻被雪漾攔住。雪漾今日也是拚了命的,以一敵三,居然不處劣勢。

看得楚奕目不轉睛,揪心獵命,呲牙咧嘴,手心都攥出了汗,可人家赤炎依舊淡定。

在雪漾也敗退了三頭母狼之後,楚奕長出一口氣,問身旁的淡定君:“你怎麼知道它們就一定沒事?”

赤炎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妹!”楚奕一下子就爆粗口了,還帶這樣的?不知道在這滿嘴胡唚,真是夠了!

“我說赤炎,你能有點責任感嗎?那是命,雖不是人命,可也是生命,你便見死不救吧。”楚奕吼完轉身就要往紛亂的戰場上衝,赤炎無奈隻得伸手將人攔腰抱住,扯了回來。

他將人強按在自己的懷中,輕聲在她耳邊嘀咕著:“彆鬨了,回去說行嗎?”

“不行!就不行!憑什麼回去說?要不現在過去幫忙,要不就給我說清楚!”胡鬨的勁兒一上來,她也是作起來了。

赤炎搖搖頭,“它們並非普通的雪狼,還有雪羽和雪霽不會就這麼看著它們有事的,如今他們兄妹都不急,你急個什麼?皇帝不急急死你這個……”

“我這個什麼?”楚奕還來勁了,“你說呀,說我是什麼?”

“咳咳,沒事。”赤炎摸摸鼻子,不繼續這個話題了。

————

最後,雪羌的確成了狼王,因為雪羽在它作戰前,將一粒藥丸塞進了雪羌的嘴巴。

藥丸一直吊著它的心脈,讓它得以堅持到最後。而雪漾,因為心中護雪羌的急切情緒,把身體裡原本不知道的力量都爆發了出來,以一敵三,居然把那三頭母狼一一咬死。

麵對這強勢的二狼,無狼再敢強出頭,最後隻得雪馳硬著頭皮出戰,卻不料雪羌雖是身負重傷,而它也手段百出,卻依然是沒能戰勝雪羌。

所以,雪羌當上狼王,當之無愧。雪漾帶著雪熊幼崽也不用離開狼族了,這也算是皆大歡喜了。可是雪羌畢竟受傷過深,又是虛耗過度,它一直強撐到最後,外局暫不穩定,它剛處理完簡單的事務,回到洞%e7%a9%b4內,便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赤炎倒真是派上了用場。隻是赤炎心裡彆扭,堂堂一介禦醫,如今是給獸看病。

楚奕看出他心中有少許大材小用的彆扭,就玩笑道:“話說,這千古奇難的疑難雜症,你也許治得,這命懸一線、氣若遊絲如無魂野鬼,你是不是也無力回天了?”

赤炎當即黑臉,一語不發。

楚奕繼續:“不行承認要趁早,彆在這礙手礙腳,我看雪霽兄妹也破精通醫術,還有什麼神丹妙藥的,趕快給雪羌吃下一粒,保住性命再說。”

雪霽看了一眼楚奕又看了看自己的妹妹,雪羽搖搖頭難過道:“實不相瞞,我兄妹二人卻是無計可施了。那丹藥乃是當年家母為我兄妹二人準備的,如今我已把我的這粒給了雪羌,而大哥的那粒,在他年幼時已經為救性命而服用了。”

“呃呃,那咋辦?還能救嗎?”楚奕這下也急了。

“帶她出去,這裡交給我。”赤炎不曾抬頭,隻是輕聲吩咐著。

“為什麼要出去?”

赤炎站直身子,看了眼雪羽和寧謐,“帶出去,這裡隻留我和雪霽,快點!雪羌的命耽誤不得。”

眾人不再多言,拉著楚奕退了出去。

☆、166

紅|袖|言|情|小|說

四處白茫茫,一片片皚皚白雪,一輛藍色的馬車在這滿天遍野的白裡顯得格外顯眼。

車窗的簾子被輕輕先開,一雙明眸咕嚕嚕轉個不停,車裡不時傳來歡快的聲音。

“喂,快來看看,居然有綠色的樹!冬天呀,是冬天,怎麼會有樹木沒有枯萎?又不是鬆樹什麼的,快看。”說著,一隻嬌小白嫩的手伸出車窗外,指向前方不遠處那成片白色中的綠色。

又一個頭湊近了車窗,順著那隻手看過去。

“是呀,小姐你看,前邊成片的都是這種樹木呢。”

“寧謐你看,樹上好像還有果子呢,不過為什麼是青的?好像還沒成熟的樣子。”楚奕聚精會神的看著,充滿了好奇。

忽然,在楚奕的前方有一個白絨絨的嬌憨身軀拱立了起來,圓圓的腦袋擠了過來。楚奕雙手托住它軟毛毛的身子,“小球球,你也來湊熱鬨,你知道那是什麼樹嗎?”

那白色的小絨球仿佛聽得懂一般,哼唧了一聲就再次懶洋洋的趴在楚奕身上不動彈了。看得一旁的赤炎又氣又無奈,憑什麼人家憑著長得可愛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撒嬌放肆,想他也是一表人才,楚奕卻連理也不理他。

難道女人都是喜歡可愛的,不喜歡帥氣的?

而一旁的寧謐則是笑得合不攏嘴,看著茫然不知的楚奕,自鳴得意的雪球,以及暗自憋氣的赤炎,她也隻得偷偷的掩%e5%94%87而笑。

雪球是楚奕給起的名字,因為覺得它圓咕隆咚的,像個絨球一般甚是可愛,它就是那隻被雪漾雪羌救下來的雪熊幼崽。

雪羌被救醒之後,雪漾自然是舍不得把雪球交給他們,但最終它還是不方便照顧雪球,雪羌又剛剛當上狼王很多事情要處理,最終大家決定要把雪球交給楚奕他們撫養。

楚奕當然是很開心的,看著雪球的樣子就非常喜歡,每天愛不釋手的抱著它,倒叫赤炎羨慕嫉妒恨了。

眾人正在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偏偏這個時候天空飄起了雪花,楚奕不禁伸手去接,看著潔白的雪花飄落,忽然就覺得很開心。

“我們出去走走吧。”不待眾人反應,她就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懷抱著雪球跑去開車門。

“小姐,外麵冷得很,還是坐在車裡吧。”

“沒事,雪球就是天然小暖爐。”楚奕舉了舉手裡的雪球,就飛奔了出去。┆思┆兔┆網┆

其實她是真的不覺得冷的,這一點在剛來到北域時她就發現,她真的不怎麼畏寒的,赤炎也是,隻有寧謐每每凍得瑟瑟發抖。

最終,赤炎陪著楚奕下了馬車,兩個人踏著無痕的白雪,踩出一行行腳印來,迎著飄飄而落的雪花,這幅畫麵太美。

懷中的雪球拱來拱去,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楚奕懶懶的打著哈欠。

來到樹木的近前,楚奕不禁仔細觀瞧,這樹通體翠綠,的確是很清透、很美麗,最主要是,它不是很高,楚奕伸手也能夠到樹枝。

樹上的果子也是翠綠的,而外形看起來就讓楚奕似乎想起了什麼。

“檸檬……”她伸手拉過赤炎的胳膊,指著樹枝問道:“你看,像不像檸檬?”

赤炎卻沒有看樹枝上的青果,而是轉頭看向楚奕:“你記得檸檬?”

“嗯,是的。檸檬,本來應該是黃色的,可是這個為什麼是綠色的?但是看外形、樣子都似乎是都一樣的,難道是沒有成熟?”楚奕一邊仔細看著,一邊研究著,還讓赤炎摘一個下來給她看。

完全沒發現赤炎正盯著她看,究竟她記得多少了?她現在時不時的就會記起一些原來那個世界的事物,那是不是表示,她的記憶快回來了?

見赤炎遲遲不動手給自己摘樹上的果子,楚奕有些急了,“快點,幫我摘一個下來看看呀。”

當對上赤炎探究的目光時,楚奕愣了愣神,“怎麼啦?看我做什麼?幫我摘一個下來呀。”

“先等一下,你記得檸檬?”

“嗯,記得呀,怎麼了?”楚奕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那你還記得檸檬是用來做什麼的?”他有些急切的問她。

“做檸檬紅茶,很好喝的,還有榨檸檬汁,檸檬有些酸,所以需要兌些甜的東西。”楚奕如是的說著,完全沒注意到赤炎臉上瞬息萬變的表情。

“你是在哪裡喝過檸檬做的飲品?”他又試探的問了一句。

“我……”果然,她剛抬起手要說下去,又忽然發現自己不知該從何說起。

“是呀,我在哪裡喝過?我怎麼會知道?”她轉身看向赤炎,一隻手拉住他的胳膊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你知道我以前的事對不對?”

“不光你知道,蒼溟也知道,寧謐也知道,你們統統都知道。你們就是要瞞著我,不想讓我知道對不對?為什麼?為什麼不能讓我想起以前的事?為什麼偏偏你們一個個都可以記得,我就要忘記得一乾二淨?”越說越激動的楚奕漸漸向前走去。

“不對!”她自顧自的搖著頭,“不是一乾二淨,我的腦海裡總有殘留,有殘缺的記憶總是不知何時就浮現在我的腦海。還有感覺,雖然記憶沒有了,但是對你們每個人的感覺我卻依然還有,究竟為何不告訴我?是不是蒼溟?”

她忽然扯住他的衣袖,有點激動的問:“是不是蒼溟?是他不想我記起以前是嗎?是他想讓我忘記他是嗎?他不願意我繼續糾纏他!”

赤炎不禁扶額,原來失了憶的她,想象力還是這麼豐富,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他輕輕一攬楚奕笑道:“算了,彆想那麼多,記得哪裡算哪裡,開心過一天是一天。”

楚奕也不禁微微苦笑,是呀,如今這個樣子倒像是自己在苦苦糾纏,有什麼意思呢?不如忘記過去,開始新的生活吧。

輕歎一聲,她又道:“幫我摘個果子下來看看吧。”

赤炎幾步走到樹邊,正要伸手摘果子,突然聽到有人高喊:“不可以摘!會有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