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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上幾步問道:“宗總管,如何?”

“哎,不必進去了。”宗維歎息一聲,他耳力過人,殿內的聲音彆人不知他總能聽到。總不好告訴人家,皇上如今和娘娘正在行那事吧?

不料寧依會錯意,跪在地上嚎啕哭泣“娘娘,是奴婢來晚了,沒能救下娘娘。”

宗維一看,這可如何是好?若驚了聖駕,都得吃不了兜著走。趕緊上前低聲說道:“姑娘莫哭,寧妃沒事……如今,哎……正在侍寢。”

這時身後走來一人,對跪在地上的寧依說道:“姑娘放心,宗總管耳力過人。既還在此,那便是寧妃沒事,本宮也不便進去打擾,先行回宮了,改日再去拜訪娘娘。”

☆、029再次遭嫉

“娘娘,奴婢前去打探,聽聞皇上昨日午後抓了寧妃入淩雲殿後便趕走眾人,直至今日上朝之時才出來。”玉翩在玉妃耳邊低聲說道。

“那寧妃呢?”玉妃銀牙暗咬,冷冷問道。

“尚在殿中,隻是……據安插在淩雲殿的奴才傳回消息,嘉寧閣的寧依去請了貴太妃來求情。貴太妃足有二年未踏出過壽康宮,居然搬得動她。”玉翩再次說道。

“哼,老不死的,居然為了保個**出宮,分明是不買本宮的帳了。好,咱們走著瞧!”玉妃再次咬牙猙目。

“還有,娘娘……其實貴太妃去了也沒做什麼,宗總管說不必求情了。想必……”後邊的話玉翩沒敢說下去,但相信玉妃已然明了。

宮裡有誰不知宗維的耳力了得?若他說不必求情,想必定是兩人又好上了。真不知那女人有什麼好的?那些功夫真如此了得?不就是伺候過十幾年人麼,皇上居然也不嫌她。

想到此,玉妃手中的篦子恨不能被根根折斷,就像折斷那婦人的頭顱。

當初進宮時沒有對她下手,是看她還算知道本分,足不出戶也省了自己的事。如今看來,寧妃是非死不可!如此迷惑皇上,必不可留!

“宗總管到。”門口有宮人通傳,玉妃以為是皇上那邊有什麼消息,趕緊轉身站起相迎。

宗維進殿後一揖說道:“奉皇上口諭,特來曉諭各宮,寧妃娘娘被晉封為鳳儀娘娘。”

“什麼?”玉妃一聽差點噴血,一個晚上而已,皇上便晉封她為鳳儀?這狐媚子,當真是榻上功夫了得。

玉翩輕推玉妃後背,玉妃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便擠出絲笑說道:“本宮知道了,改日當去恭喜姐姐。”

“奴才告退。”宗維前腳剛走,玉妃便忍不住罵道:“她算什麼東西……”

“娘娘!”玉翩搖搖頭,示意玉妃不要說下去。這時玉妃也想起,宗維尚未遠離,遂收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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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殿內

“娘娘,這福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寧芝嗔怪的道。

楚奕抓抓頭,莫名其妙的聽寧芝說著,“自吾蒼天國開朝以來,隻有天元帝曾冊封過一位碧月娘娘為鳳儀。之後七朝,直到咱們娘娘這兒才又再次受封。”

“好了,先服侍我更衣,回去再說吧。”楚奕可一秒也不想再呆在這裡了,蒼溟簡直不是人,分明就是頭餓狼。怎麼就能抓著她沒完沒了的做?

萬一走晚了,他回來再……那她還要不要活了?穿罷衣服渾身雖酸楚連連卻堅持離去,趁還沒下朝,她要閃人。

這次她回了嘉寧閣,一定要“閉門思過”。好好休養生息,遠離喧囂戰火。

回到嘉寧閣,寧依把鳳儀這一職務細細講解一遍。楚奕這才明白,是僅次於皇後的女官。

最終楚奕的理解就是:掌管皇帝生活的一切事宜,掌管後宮中的一切事宜。名為襄助皇後,實為實權在手,一般有了這個位置的妃子,基本上皇後就是形同虛設了。

不過寧依口口聲聲說,開朝碧月鳳儀一直寵冠六宮,後不知什麼原因,鳳儀與天元帝似乎心生嫌隙。一個安排宮妃侍寢,一個就依照安排去一一寵幸多年來都未能得見天顏的妃子們。

碧月鳳儀不出月餘便鬱鬱而終,天元帝沒有將其厚葬,似大不如生前般寵愛,而碧月到死也沒有再見到天元帝一麵,就這樣陰陽相隔。

天元帝卻在之後一統邊陲各國,劃分為五處區域,並將自己的五個女兒分彆嫁入五個國家為主妃,自此便有了第一個域主——天元帝。

此事更記入正史,這是天元帝的一大政績。而傳至今日天溟帝,已曆經七代,本已被人們淡忘甚至認為是不祥的鳳儀女官,今日再次有人受封。

☆、030都歸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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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奕真的不明所以,這幾天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她已被弄得暈頭轉向。這時蒼溟又莫名其妙的封她做什麼鳳儀,不知所謂。

回到嘉寧閣,楚奕隻覺得渾身乏累,力揚一早便等在殿外,見她回來便替她診治,也沒多說什麼。待力揚走後,楚奕躺在床上卻絲毫沒有睡意。

她突然很想回家,想念老公、想念孩子。可是……卻想不起他們的樣子,這是怎麼了?為何會如此模糊?

不知不覺間淚水從眼角滑落,越想頭越痛,漸漸的楚奕迷蒙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楚奕仿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中看不清樣子的人對她說,不要執念回去,試著接受他。

接受誰?蒼溟嗎?楚奕無奈笑笑,這個人她根本弄不明白,看似很寵她,可她不想與之糾纏。如今有了解藥,更是避之唯恐不及,雖是夢中話語,楚奕卻有種感覺,那人是她在原來世界的老公……

究竟是她對於與蒼溟的%e4%ba%b2密出於心裡不安而不斷暗示自己導致的夢境,還是真的連自己的老公都不要自己了?

可她來到這裡之後,卻發現每每夢境成真,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真假。

“娘娘,宗總管在外求見。”寧依說道。

“哦,請進來吧。”宗維來好過蒼溟來,楚奕現在除了蒼溟估計見誰都行。

見了禮,宗維說道:“奴才今天來,是皇上授意奴才和娘娘說說鳳儀女官的職務和下個月的祭天大典。”

“什麼?祭天這種事也要和我說?”楚奕納悶,怎麼當個鳳儀什麼都要管呀?

結果等宗維解釋完,楚奕再次了然。真的是啥都歸她管了,小到平日用膳、侍寢等安排,包括皇上有需要她還得充當宮女,貼身服侍皇上的起居飲食;大到祭天、宮宴、後宮的一切管製,這是要累死她不償命的節奏嗎?

祭天就在下月初,看來她有得忙了。隻是為嘛要交給她這麼多工作啊?是信任嗎?不過也好,楚奕順便問了一下本朝妃子的招選和侍寢的規矩。

宗維不明所以又不敢不答,邊擦汗邊解釋。原來所有妃嬪幾乎都是各朝臣或各國選送進宮的,純粹的政治聯姻呢。

楚奕想想,對宗維說道:“總管稍後本宮片刻。”就起身來到書案前執筆寫起來,片刻洋洋灑灑的寫了滿篇。

楚奕滿意的看看,不僅承接了寧妃的記憶,便連技能也擁有了。這書法真不是蓋的,字體娟秀、輕盈躍然紙上,欣賞了片刻交給宗維。

“這兩件事,總管大人便按照本宮所書呈於皇上過目吧。”宗維接過草草一看,就汗如雨下了。這娘娘是要乾什麼呀?

可能是嫌雨還有點小,楚奕說道:“還有……此事你安排一下吧。”她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又安排了宗維一件事,這回宗維不光下雨,還間或哆嗦。

“宗總管是不是病了?怎抖得如此厲害?不如宣廷醫來診治一下吧。”楚奕看著宗維這模樣,不由得暗自好笑。

宗維雙手如托著隨時會炸的雷般離開了嘉寧閣,楚奕卻沒了之前的半點笑意。蒼溟雖護她,可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玉妃的戲碼正在上演,絕不會就這樣完了的。

更何況伴君如伴虎,如今把她當做寧妃,雖然她不知她們之間究竟有什麼,可是她絕對明白,蒼溟愛的、在意的是寧妃,不是她楚奕。

所以,她要準備好退路,不能讓自己萬劫不複。

☆、031偷會玉蘭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玉蘭被收押了,蒼溟放了話,沒人敢去探監。可儘管這樣,楚奕還是想去%e4%ba%b2自一探究竟。隻有知道了是誰要害自己,方能拿回主動權。

楚奕想儘辦法,買通獄卒,終於喬裝宮女混進了獄中。當她來到關押玉蘭的牢房前,楚奕再次傻眼了……玉蘭七孔流血,死了。

跟在她身邊的獄卒一看,立刻警覺的說道:“娘娘,此地不宜久留,若被人發現,恐怕娘娘與此事也%e8%84%b1不了乾係。”

楚奕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向外奔去,這……難道又是陷害她?她怎麼這麼倒黴?或者說,她怎麼就是閒不住?偏要出來惹事?

“皇上駕到。”得,又被堵個正著。

楚奕趕緊低頭跪地行禮,希望皇上不要看到她。

“皇上,臣妾也是想主仆一場,來送玉蘭最後一程。”玉妃的聲音……楚奕暗自憂惱,這可如何是好?

“你是哪個宮的?居然擅入天牢?”蒼溟的聲音凜冽的打在楚奕的頭頂。

“啊~~!皇上。”一聲驚叫,蒼溟踏步上前扶住跌摔下來的玉妃,目光盯住獄中七竅流血的玉蘭。

楚奕本想趁亂逃離凶案現場,不想剛晃到門邊就被人握住了胳膊。楚奕不禁訕笑兩聲:“皇上,這麼巧。和玉妃散步呀……”說得楚奕自己都覺得說不下去了。

蒼溟斂眉看著楚奕,她怎麼又跑這兒來了?

這時玉妃回頭看到一身宮女裝扮的楚奕,冷嗤道:“寧妃,哦不對,如今該尊稱一聲鳳儀娘娘了。娘娘這般打扮,鬼鬼祟祟的跑到天牢裡,難道要殺人滅口?”

“玉妃說話真是好笑,本宮為何要來滅她的口?本宮隻是想查清下毒者究竟何人!”楚奕一聽,此時也必須要為自己辯駁了。

“哦?那想必是玉蘭沒有說出鳳儀心中想要的答案,鳳儀心中不忿,便要了玉蘭的命?”這玉妃什麼意思?

“本宮來時,玉蘭已是如此。”楚奕無奈的說道。

“那鳳儀的意思是,害死玉蘭是另有他人?”玉妃仍不依不饒。

“皇上,臣妾記得,那日皇上曾下令,玉蘭一事求情者共罪,探監者一律收押。如今,臣妾得皇上特許前來相送,不想鳳儀她……”玉妃適時的收聲,看蒼溟如何處置。

此時蒼溟雙眼不曾離開過楚奕,而楚奕卻誰都沒有看。她就是倒黴就對了,沒事跑出來乾什麼?皇宮跟她八字一定不合!

“將奕月鳳儀關進嘉寧閣,禁足一月,查清真相再做決斷。”說罷轉身離去,室內溫度驟降。

玉妃不忿的瞪了瞪楚奕,憑什麼罰的這樣輕?皇上明擺著偏幫著她!可自己也不好說什麼,隨即跟著蒼溟離開天牢。

楚奕被一路送回了嘉寧閣,禁足的生涯就此開始。可事有蹊蹺,玉蘭無緣無故的死了,玉妃那裡她也讀過了,的確不是玉妃所為,那究竟還有誰要滅口呢?

難道要害自己的,另有其人?

“貴太妃到。”聽到門口通傳,楚奕納悶,哪裡來了個貴太妃?到她這裡來作甚呢?

隻見一個容顏姣好、端莊溫和的女子走了進來。看氣質應該是有些年紀了,但是看樣貌真的歲月無痕。

貴太妃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