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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蒼溟此時亦不能大意,因為是蝕魂,此事絕不單純,他必要查個水落石出。究竟誰要害她?前後思索,他已有端倪。

這個女人,他將以命相護。

☆、017調查

蒼溟將昏昏欲睡的楚奕從池中抱出來,給兩人套上備好的新衣,再次抱著楚奕向寢殿走去。

楚奕此時隻覺疲憊不堪,要再這樣下去,她非得死在這小子身下的。知道你年輕,彆這麼秀威猛行不行?

懶懶的任蒼溟給她穿衣,她也隻是不想動。待蒼溟抱著她向內殿走去時,她已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入了內殿,宗維一早候在那裡,見帝妃二人進來了,趕緊說道:“啟稟皇上,時才通知力揚大人娘娘蘇醒,前來為娘娘診治眼疾,現人已在殿外恭候多時了。”

蒼溟一聽,俊臉不禁微紅,尷尬地說道:“你與他說,明日一早再到嘉寧閣為娘娘診治。今日……娘娘已就寢。”

宗維莫名的抬頭看去,這是怎麼回事?娘娘不是才醒麼?怎麼沐個浴就又睡了?

結果對上自家主子黑透了的臉,頓時不敢再看,灰溜溜的傳旨去了。

蒼溟將楚奕放在了龍榻上,看著沉沉睡去的嬌弱女子,心中百轉千回。

他此時真想問她,若不是因為蜜餞、若不是因為蝕魂,她會與他……她的心中究竟何時才會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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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殿,前殿大堂中端坐一人,正是蒼溟。下方跪著四人,正是嘉寧閣四婢。

“回皇上,人已帶到,奴才告退。”

“宗維。”宗維正準備退下,聽到皇上叫自己又弓低了身子。

“皇上還有什麼吩咐?”經曆了昨晚,如今主子的脾氣他也是有點怕的。

“去取化瘀軟香膏,給昨日挨板子的奴才。”蒼溟說完這句話,宗維抬頭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心道,主子還是嘴硬心軟。

不禁心生感動,答道:“奴才遵旨,謝主隆恩!”

宗維退出去後,蒼溟看著殿下四婢,問道:“寧妃娘娘的腹繪,出自何人之手?”

“回皇上,是奴婢所繪。”寧依答道。

“是何品級?”聲音微微放冷。

“回皇上,是清逸。”

“大膽奴才!朕昨晚若不趕回來,寧妃便會毒發身亡。清逸?若是清逸還好,可為什麼偏偏是蝕魂?”蒼溟怒吼著逼問寧依。

寧依嚇得瑟瑟發抖,趕緊趴伏在地上說道:“皇上明鑒!奴婢隻是按照宮中曆來侍寢祖製,到宣寢樓去準備侍寢相應之物。當時交給奴婢的劉德公公,確實說這是清逸腹繪,還說……是皇上您吩咐的。”

蒼溟一聽便火了,他根本沒做這個安排,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假傳聖旨!不過前後聯想,必和那人%e8%84%b1不了乾係。

“傳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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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有兩個人隱在黑暗的假山石中,一個麵朝山石外側站立,淡淡說道:“有何急事?白日便來擾我。”

☆、018找替罪羊

“昨日夜裡,皇上回了淩雲殿,寧妃未死。”身後那人側力於山石內,黑暗隱去了二人的容貌。

“廢物!如此都留不住皇上,如今皇上必起疑心。”

“奴才還聽聞,皇上已招了嘉寧閣四婢前去問話,順坑摸瓜隻怕……不如滅口。”身後那人話說到此便停了,隻待前方的人再予指示。

“不妥。事已至此,劉德那裡,你去跟他分析分析吧。”嘴角微挑,一人便從山石內向外走去。剛踏出一步又頓住,微側了身子對後邊的人又小聲的交代了一句便極速離開。

劉德被帶進帝宮大殿後,已經有些不受控製的顫唞起來。他一進來便低頭問安,不敢抬頭。

“劉德你在宣寢樓執事你做了幾年了?”皇帝單手扶額,擋住眉眼,劉德根本看不出他此時的神色,更不知道為何如此問。

“回皇上,五年有餘了。”

“哦,那寢樓規矩你自是清楚了?”

“是。”

“昨日寧妃娘娘的腹繪,是誰調製的?”

“回皇上,是奴才%e4%ba%b2手調製的。”

“蝕魂也是爾等隨便就能調製的?你當差五年不可能不知道,蝕魂早已列為禁藥!”這次出聲的是宗維。

劉德一聽趕緊跪地求饒:“皇上明鑒,是玉妃娘娘殿中的玉蘭姑姑特來相告奴才的。說是……說是皇上的旨意。”

“胡說!咱家%e4%ba%b2自去通傳與你都無此安排,何來玉蘭姑姑一事?”宗維繼續嗬斥。

“不是的,宗總管走後不久,玉蘭姑姑就到了。說是皇上特命她再來一趟,傳此腹繪旨意的,還特意囑咐奴才隻需說是清逸即可,皇上自有安排。”劉德此時也嚇得不敢怠慢,趕緊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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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玉殿

“皇上何時走的?”玉妃坐在桌邊憤憤的問道,手裡的一方帕子絞了又絞。

“回娘娘,亥時過半。”身邊玉蘭答道。

“沒用的東西!”玉妃氣得一指玉蘭抓狂道:“你們就讓皇上走?”

“娘娘恕罪,皇上要走,奴婢們誰敢阻攔?”玉蘭嚇得趕緊跪地求饒。

“娘娘,奴婢見皇上走後,立刻進ru寢殿喚您。可是您睡得極沉,如何都喚不醒。”

哎,玉妃輕歎一聲。隻怪自己沒本事留住皇上,隻是昨天她假傳聖旨一事,若被皇上知道,必也失了帝心、沒了恩寵。

想到此,她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玉蘭,說道:“玉蘭,如今腹繪之事恐怕瞞不住皇上,你可願為本宮一力承擔?”

玉蘭聽後不禁一個哆嗦,抬頭看向玉妃,這一出了事便要她去承擔罪名?可是人在簷下,她能說不嗎?

玉妃看出玉蘭的猶豫,又開口道:“放心,到時你便說一心為我,隻是清逸腹繪而已,本宮必會在皇上麵前保你不死。而你的家人,本宮賜金銀各千兩,田地十畝。他日你離宮,也不怕老無所依。”

☆、019君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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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雖猶豫怕丟了性命,但心想主子若受牽連,以後不受寵了,倒黴的還是她們這些奴才。所以,主子有個好前程,她們也能過的舒坦些。

再者,賞賜這些錢物,對於家境貧寒的她的確是吸引蠻大的。她自幼入宮,也是為了家中唯一的幼弟,有了這筆錢,可以幫弟弟娶媳婦了。

而玉妃父家勢力盤根錯節,皇上對她都禮讓三分,自己隻有順承的份了。

“玉蘭願意為娘娘分憂!”說罷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隻是玉蘭尚有一事相求,娘娘,若玉蘭此次凶多吉少,請代為照顧玉蘭家中唯一幼弟。”說罷,又連磕了三個響頭。

玉妃見她答應,不由得出了一口氣。攙扶起玉蘭,連連答應她的請求。

“皇上駕到!”玉妃和玉蘭同時麵麵相窺,不想皇上來得竟是這般快!

蒼溟進ru大殿,不理會請安的主仆二人,直接對著跟進來的侍衛喊道:“將宮女玉蘭拖出去,杖弊。”

他揮手一指,嚇得玉蘭趴跪在地上,隻知道求饒,語不成句、哽咽難抒。

玉妃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判罰嚇了一跳,她沒有想到皇上進來竟然不問一句,就要賜死她的奴婢?

“皇上,不知玉蘭所犯何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假傳聖旨,謀害妃嬪,欺君罔上,哪一條不是死罪?”蒼溟一聲冷嗤,直戳在玉妃的心上。

皇上何時對她這般冷言冷語過?如今為了那個寧妃嗎?不由得恨從中生,也微有些不忿的問道:“臣妾實在不知,這一條條罪狀是如何而來?”

“你問她自己!”蒼溟不再理會玉妃,拂袖轉身而立。

玉蘭知道自己要把這出戲演好,就哭哭啼啼的說道:“奴婢……確實假傳了聖旨。”

“什麼?”玉妃聽聞做震驚狀,仿佛暈眩一般扶住了桌沿。

“奴婢因怨恨那天寧妃在禦花園故意霸著皇上,不能與娘娘共聚壽辰,所以就在寧妃被宣侍寢的當晚,跑去宣寢樓說皇上吩咐給寧妃娘娘準備腹繪。”玉蘭哽咽說道。

“你居然如此做?”玉妃銀牙咬碎,痛恨玉蘭的卑劣行徑。她自認為自己表現得很好,今日必能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蒼溟不動聲色,看著主仆二人的雙簧如何演下去。

“娘娘贖罪,奴婢……奴婢隻是不忍看見娘娘每每思念皇上,卻恪守後宮主子的本分。不像那寧妃,為了得到皇上恩寵不惜手段、魅惑皇上。奴婢想,清逸腹繪最多讓那寧妃難受一晚,待到天明也就自然褪去了。”說到這裡她忐忑的看了看玉妃。

心想,反正是要背黑鍋,就頌揚一下自己的主子,貶低一下寧妃吧。說不定玉妃一高興,多賞賜些物事也不無可能。

玉妃心裡歡喜,可表麵依然義憤填膺的說道:“你!虧你自幼便跟著本宮,本宮是什麼性子,你難道不知?能忍則忍、能讓則讓,怎能如此爭風吃醋?居然還敢做出假傳聖旨的事來?”

蒼溟心下好笑,你玉妃若稱得上賢德,彆人便都當得聖婦了。還敢提你那刁蠻性子?

☆、020誰要害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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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贖罪,看在奴婢一心為你,您替奴婢求求情吧。”玉蘭這時不住的磕頭認錯。

“也罷。”玉妃轉向蒼溟,“皇上息怒,都是臣妾管教無方,改日一定到寧妃那裡登門致歉。這玉蘭深知臣妾喜好,如今臣妾有孕在身,真需要個貼心的人兒伺候著。”

“在你麵前都不說實話,這樣的人,愛妃保她作甚?”蒼溟轉身陰冷的說道。

“你那婢子口口聲聲說傳的是清逸腹繪,若是,朕便免她死罪。如今是蝕魂,便到現在都不說實情,如此歹毒,竟要致人於死地。如此狠絕之人,愛妃還敢留用身側?”蒼溟咄咄逼人,直指著玉妃啞口無言。

這時主仆二人都懵了,不知皇上說的是否屬實。因為她們當初確實商議的是用清逸腹繪的,這怎麼會成了奪命之繪蝕魂呢?

玉蘭嚇得如搗蒜般不停磕頭,口口聲聲喊道:“皇上明鑒,奴婢真的是說的清逸。絕不是蝕魂!奴婢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加害皇上的妃子呀,奴婢隻想替我家小姐出口氣而已!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呀!”

玉蘭雖是做了頂罪的準備,也沒想到這罪要變成死罪了。她還不想死呀,她還要看著她的弟弟娶妻生子呢。

“宣寢樓劉德已供認不諱,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如此惡毒,朕斷不能留你!關進大牢,三日後問斬!求情者並罪,探監者一同收押!”蒼溟說完,拂袖離去。

玉蘭被侍衛拖走,口裡不停的喊叫:“奴婢冤枉,娘娘救救奴婢呀。”

而玉妃此時癱跪在地上,雙眼直直的望著冷酷的君王漸行漸遠的背影,淚在眼中打轉。口中喃喃說道:“她一出殿門,我便什麼都不是了麼?你怎能如此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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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蕭索的黑夜,寒風吹拂著高song的紅牆瓦壁,片片落葉淒涼的委地。

玉妃獨自在地上癱坐了許久,終於在婢女們的攙扶下回到了床上。她一時竟有些想不明白,為何會是蝕魂?

她明明吩咐的是清逸,怎麼會這樣?究竟是哪裡弄錯了呢?本想侍寢當夜以有孕一事引得皇上至此,便叫那女人藥性發作時好好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