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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瓊瑤之永璣 青衣舊 4212 字 3個月前

,與君並肩而立者,唯我一人而已。

這少年一副十分情深的樣子,永璋又覺得左右不會與永璣有礙,便也不再勸他了。

回到宮裡,太後隻是年紀大了又一時氣急,太醫診了脈開了藥又有晴兒在一旁仔細服侍著,永璣請安時看太後精神很不錯,想是沒有大礙了。

反而是大姐姐和皇額娘在坤寧宮待了近一個小時,永璣要送她出宮時,她卻說要依了新月送新月出宮去住。

“……大姐姐,這不像你處理事務的手段。”永璣還是很好奇的,和敬拍了拍他的肩:“她啊,掀不起什麼風浪。不過是端%e4%ba%b2王才入土不久,咱們不好太苛待‘忠臣遺孤’。”

和敬說起“忠臣遺孤”四個字時語氣微妙,看來新月在宮裡確實做了什麼事。

他回頭看了善保一眼,少年點點頭。於是他又轉過頭陪和敬說話:善保最妙的一處,就是對他要說什麼要做什麼心領神會。

直到將和敬送出宮門,太子才背著手往毓慶宮慢慢走,一邊聽少年將新月的事說得簡直如傳奇話本一樣精彩。

聽了好幾年海蘭察三言兩語就將事情說清楚,雖然條理分明,卻也寡味薄淡的很。太子很讚許的摸了摸少年的頭:“小十一說得不錯。”

本來隻是新月在西三所對著月亮哭哭啼啼一番,又一大早到慈寧宮擾了老佛爺休息,還含羞帶怯的明確提出想去努達海家住到出孝。難為這孩子這樣一番心思了。

新月的事,太後不願意再管,皇後難得能拿什麼事來討好一番素來看繼後不順眼的元後嫡女,果然順著和敬的意思將新月一頂小轎送到了努達海將軍府上,隨行的還有她那個侍女。

連大姐姐都不耐煩管新月,太子覺得這位新月格格不是個能安安分分的,可能還要鬨出什麼事來,就讓海蘭察分神注意一點將軍府的動靜,彆叫新月到了宮外丟了皇家的人。

乾隆一連幾天在朝上都黑著臉,福康安來磨著他要那把□□的時候,還說傅恒反複強調了叫他這段時間不要湊到乾隆麵前胡鬨。

“嘖,九哥,你說要不是他福晉懷孕了,五阿哥會不會落個圈禁的下場?”是的,塞婭懷孕了,乾隆沒辦法下旨罰了永琪半年俸祿和禁足,也就把木蘭發生那件事放過去了。

“本來他要是一口咬定自己受人蒙蔽,皇阿瑪也不會怎麼罰他的。他既然要講‘義氣’,真要是被圈禁了也是他自找的。”其實永琪找好時機服個軟,戳到太後和乾隆心軟的地方,輕輕將事情揭過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永琪自己要犯傻,太子怎麼可能點醒他?永璣橫了忙著吃的福康安一眼,“我讓納克楚準備的人怎麼樣了?”

“唔?”福康安把綠豆糕咽下去,“我阿瑪說家裡本來在內務府就有人,但是地位還不夠,推上來也惹眼,倒是有彆人家想向九哥你討個好。”

“……內務府不比彆的地方,能做手腳的機會太多了,放在什麼人手裡也不如放在家裡人手裡放心。”永璣轉了轉自己的扳指,但是納克楚既然這樣說了……“還有段日子,納克楚若是拿定了主意,那就這麼辦吧。”

他要將令妃拉下來,自然令妃的阿瑪魏清泰也要一並拉下來,他這麼多年一直命人搜羅魏清泰在內務府貪汙的證據,積少成多隻差一個契機了。

正好冬雪如今成了常在,令妃已經被圈在延禧宮裡,等乾隆順著他給出的證據查下去,這次至少也能把令妃從妃位拉下來,說不準直接就降為了貴人。

又風平浪靜過了幾日,乾隆果然下旨將令妃降為魏貴人,遷到延禧宮偏殿住。

得到消息後第一個找上延禧宮麻煩的果然是他皇額娘,聽說特意在坤寧宮裝扮了一番才去的。他一時失笑,不過皇額娘被令妃惡心久了,去散散心也不錯。

鈕祜祿·善保替他倒了茶,自己揣摩了一下太子神色裡透露出來的意思:“……這件事爺也有插手?”

“你看出來多少?”其實不算他陷害令妃,是令妃真的推動了永琪做這件事,他隻是讓小宮女在心有些大的年輕妃子麵前閒聊時點出兩句,多得是要將令妃拉下來的人。

善保搖搖頭:“奴才沒想到爺還需要費心這些事,因此沒有關注過。”

太子笑著捏了他的臉頰一把:“也不過是令妃的事我一直看著,後宮自然有太後和皇後在。”

他沒有說“老佛爺”和“皇額娘”,少年頓時領悟了他還指將來他自己即位,也有皇後……

善保雖然從未奢望過太子將來不娶妻,可此時聽他猛然間這樣一提,心裡還是覺得酸澀又難受。

太子掐著他的下巴把少年的頭抬起來,見他神色十分奇怪,甚至眼角已經紅了,一副可憐兮兮他再多說一句就要當場哭出來的樣子——太子也不免錯愕了:他方才說什麼了?

“……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來人!去召太醫!”永璣大步走到門邊拉開門,他書房一向不許人靠近,此時要召人也需要到外間去。

鈕祜祿·善保深呼吸,然後一把拉住他的手:“……太子。”

他這一年讓太子好生養著,補品也從未短過他,可以說太子待他是真的很上心的了。個子比太子還是要矮半個頭,此時仰頭看太子背對著陽光,眉目含著對他的擔憂,但是,但是整個人都像是會發光一樣,灼得他就是想流眼淚。

他又深呼吸了兩次:“……爺,奴才、仰慕你。”

永璣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他在說出“仰慕”這個詞前的停頓是想說什麼,但是太子隻是彆開眼將手從少年手裡掙%e8%84%b1出來:“你年紀還小,日後賜婚我會按你喜好幫你看著的。”

少年臉色煞白,這次卻不肯聽他的了:“奴才不小了,世宗爺在奴才的年紀已經大婚了。奴才並不是……並不是要爺也喜歡奴才。奴才隻不過,隻不過忍不住要將這情意說出來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的部分改了好幾遍還是覺得不行QAQ

果然是筆力不到,我一直想努力寫得水到渠成一點QAQAQ

感情太慢熱了是不是QAQ

新月故事要開演啦,還珠的結局進入倒計時=v=

其實整個故事都快要結束啦=v=

☆、第 31 章

被自己看好的將來的重臣說仰慕自己,太子對待鈕祜祿·善保的態度並沒有變化——太子覺得這少年在有關自己的事上放了十二分心,原因他現在知道了,也隻是知道了。

大姐姐傳信來說塞婭求到她門上了,正好她在外頭得了個好玩的東西,邀他出宮。

出宮一趟自然還是要去餘青容那的,太子這回自己開口說要帶著善保一同去。

“大姐姐,天還正熱著呢,在屋子裡等弟弟來就是了。”永璣來一向都隻帶著李玉的,和敬在緊跟著永璣的小少年手上看見了眼熟的手串,便笑問道:“不妨事。這是誰家的孩子?”

“不過是個小孩兒,大姐姐還是和弟弟說說,五哥府上又怎麼了吧?”永璣知道和敬想是誤會善保是大家子弟了,將話題岔開,“五哥不是該在禁足麼?”@思@兔@網@

“是啊,他是在禁足,卻命人從外頭給他把小燕子請到了貝勒府。我從前真是沒看出他是這樣不著調的。”和敬冷笑,轉過頭叫宮女端了冰鎮的綠豆湯上來,又命其他伺候的都下去了。永璣就也吩咐了李玉和善保都出去守在外頭。

和敬和他坐得極近,看他的神色十分愛憐:“你從來耐不住熱的,叫你來這一趟,實在是要防個萬一。”

“我一路坐馬車過來,大姐姐這裡也有冰塊,並不覺得熱。這個‘萬一’……怎麼講?”他原以為是大姐姐被塞婭纏得沒有辦法,又見塞婭有了身孕確實可憐,想托他到皇額娘那走一趟。“以防萬一”是怎麼回事?

“還是永琪。他若是隻將小燕子請到了府上,塞婭閉門不見守好自己院子也就是了。他還將小燕子的兄長叫做什麼簫劍的,帶進了府放在身邊做侍衛,塞婭身份……不見外男,就派了自己身邊的侍女去看看簫劍是什麼樣的人,意外聽到簫劍想刺殺皇阿瑪的事。”和敬頓了一下,“不管簫劍是哪邊的人,要刺殺皇阿瑪是不會成的,但是……”

“弟弟知道了,以防萬一。”不說他現在年紀還不夠,乾隆現在死了對他而言弊大於利,就是乾隆近幾年對他的態度,他也會將這個“萬一”堵死的。

和敬猶豫著咬牙搖搖頭:“安排自然是要安排,若是、若是真的鬨到皇阿瑪麵前,你這回,不要衝到前麵去了。如果什麼也沒有,那是最好不過。你還是想著怎麼把永琪圈起來吧,他能在皇阿瑪在位時遇上一個簫劍,就能在將來你……的時候遇到第二個。”

大姐姐的話透露出來的含義實在是……永璣將喝了小半的綠豆湯推遠了一點:“大姐姐,我自己會小心的。我今日出宮還有彆的事,就不再留了。”他起身,和敬歪坐在椅子上也不留他,永璣走到門口,回頭對上自己姐姐的眼睛,“至少在我現在這個年紀,我一點旁的心思都沒有。小九真心,等著阿瑪將位子傳給我。”

和敬斂容:“你就是太重情義了。”

永璣推開門走了出去。

八月的陽光已經不像之前兩個月那麼灼人,他仰頭閉上眼靜靜站了一會。他知道大姐姐的心結在哪裡,但是他解不開。

他從能收攏額娘在宮裡的勢力時就開始查,額娘當年到底為什麼和皇阿瑪起了爭執,又鬨成了什麼樣子能讓皇阿瑪對遠嫁的掌上明珠固倫和敬不聞不問近十年。

最後他隻查到自己兩個早夭的哥哥並不是自然夭折,背後的人有指向慧賢皇貴妃的,還有指純貴妃和嘉貴妃的。而慧賢皇貴妃一直無所出,倒確實有額娘的手段。

更深的東西,比如是什麼讓他額娘一定要逼著皇阿瑪立下他做太子?皇阿瑪明知他額娘平生最恨就是慧賢,又為什麼將兩人畫像並掛於長春宮?他什麼也沒查出來。

額娘走的時候,大姐姐不可能不寫信請旨回京守孝,皇阿瑪當時沒讓大姐姐回來,後來又十年間不曾送一樣東西去蒙古,連如今留京也是他求得旨意,大姐姐覺得心寒也是有的……

出了公主府,太子的心情明顯低落下來,善保試著說了幾個笑話,太子隻是揉揉他的頭。他索性就乖乖坐在太子對麵看著太子發呆了。

“爺,到了。”善保跳下車看見是小院子,心下一澀,永璣一手掀開簾子,還未下車就見餘青容好奇的打量著善保。他招了招手:“青容。”

“爺。”餘青容走向他,路過善保身邊時向長得很好看的小少年點頭示好:不管這少年什麼身份,跟著爺來的他總要以禮相待。

永璣牽著他的手走回院子裡,餘青容稍微驚異了一下,就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