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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瓊瑤之永璣 青衣舊 4237 字 3個月前

微搖頭的答案——看來乾隆還是對他的毓慶宮很感興趣的。

太子迎上去給乾隆請了個安:“皇阿瑪是來看海蘭察練□□的麼?”

乾隆抬手招了招,吳書來捧著一個盒子走上前,乾隆將盒子打開,是一把鑲金嵌玉的□□。其實與其說它是□□,不如說是價值很高的藏品。

“海蘭察你若是學得好,這把□□朕就給太子了。”

永璣笑著謝了恩:“皇阿瑪這樣一說,看來這□□一定是兒子的了。海蘭察,先去試試手。”

父子兩個並肩站著看海蘭察從一擊不中到如同射箭般正中紅心,永璣含笑開口:“兒子就說海蘭察箭術很好,□□使得一定也不錯。”

乾隆勉勵了海蘭察幾句,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永璣其實覺得火藥用作□□、大炮之類的武器比過年過節時放煙花好多了,乾隆要一個守成之君,他麵上順從乾隆的希望,心裡卻對還沒屬於大清的土地更感興趣。

永璣側著身子站著,這時見太後身邊的桂嬤嬤走得又急又快,看方向是衝他們來的,便扯了扯乾隆的袖子:“皇阿瑪,是桂嬤嬤。”

“給皇上請安,給太子請安。老佛爺請皇上到慈寧宮處置新月格格。”一把年紀了的老嬤嬤走得滿頭是汗,吳書來身後的小太監忙上前扶住了:桂嬤嬤是太後眼前很得用的老人了。

“新月格格?皇阿瑪,兒子跟你一起去慈寧宮吧。這位新月格格是個不著調的,彆教老佛爺氣著身子了。”永璣把自己替海蘭察準備好的盒子讓李玉遞過去,“海蘭察也彆在宮裡留著了,回府歇著吧。”

乾隆臉色不是很好看,永璣那句“是個不著調的”讓他想到了如今在宮外的永琪。

永璣站在跪伏在地不肯抬頭的新月麵前,意味不明的重複:“新月格格是說,皇宮規矩太多,你想找一個%e4%ba%b2王貴族之家,用尋常人家的%e4%ba%b2情安慰你失去父母兄長的心?”

太後彆過頭去連看也不想看見她,皇後站在太後身邊替她順氣,乾隆坐在一旁黑著臉,看樣子也不怎麼想管這件事。

跪在新月身後那個瑟瑟發抖的七八歲的孩子小聲抽噎著,永璣略回想了一下,走上前摸了摸小孩的腦袋:“你叫克善是不是?告訴我,宮裡有人欺負你了?”

新月的話,說她說錯了,也並沒有。宮中確實規矩多而且拘束,何況端%e4%ba%b2王以前天高皇帝遠,王府裡定然比皇宮鬆快。但是,太後允許他們兩個住在宮裡,是“恩典”。皇家的恩典,就算賜下的是□□也得笑容滿麵的謝恩,她敢說不要,就是錯了。

“回、回太子的話,沒有人欺負我,我覺得皇宮很好。老佛爺很好,賞賜給克善很多東西,皇後娘娘也很好,十二阿哥也很好……沒有人欺負我。”小孩眼睛裡還含著眼淚,說話聲音也不大,看上去有點怯懦但還是抖著聲音答完了永璣的話。

太後心氣順了一點兒:“克善這孩子是知道感恩的,是個好孩子。”

皇後便立刻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還是皇額娘會看人,給永璂挑了個好伴讀。”太後臉上漸漸有了點笑意。

“哦?克善是小十二的伴讀?”他自己的兩個伴讀後來都沒有要依靠他安排的意思,還都傳話說要自己在朝堂上站穩了再教人知道曾是給太子做過伴讀的。永璣逢年過節也會給賞賜下去,卻也真的沒向傅恒提過要提攜他們。

他一時想起自己每日都在上書房讀書的日子,神色柔軟不少:“你好好陪小十二讀書,他最是心思天真純善。”

又轉向新月:“老佛爺允許新月格格住在宮裡,是恩典,新月格格還是放寬心思好好住著吧。”他不待新月答話便扭頭走到乾隆身邊:“阿瑪,兒子處理的如何?”

乾隆拍拍他的手:“恩威並施,你心太善,隻給了恩典,還不夠。命新月格格禁足一個月,罰抄宮規。”

永璣看向跪著的姐弟兩個,他剛剛看見克善的眼睛非常乾淨,宮裡這麼乾淨的眼睛他還隻見過一雙,此時小孩非但不替他唯一的姐姐求情,還一臉鬆了口氣的樣子,看來克善也知道新月打著什麼心思。

努達海……

月底永璋大婚,與永琪的婚事相比簡直有雲泥之彆。婚宴上連黑沉著臉的永琪都被塞婭派人一步不離跟著“押”到了循郡王府。

太子不好久留,與永璋交談了一番又舉杯和朝中幾位重臣對飲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他覺得有些人這就忙著討好下一任帝王的做法很不高明,他真正入朝堂的時候,要麼是乾隆突然下旨,要麼就是最遲兩年內的大婚,日後有的是機會往來,何況乾隆身子還好得很,他覺得自己會做挺長時間的儲君。

時候還早,永璣去見了餘青容。餘青容伏在桌子上睡著了,臉上還沾著墨水,他本意隻是想替餘青容蓋件外衫,俯身時見到桌上的畫還是不免頓了頓。

如果不是右上角的“九爺”兩個字,他是絕不認為畫中在滿開的桃花下笑得眉眼彎彎毫無心機的少年會是自己。

永璣索性把桌邊畫缸裡孤零零的一卷畫卷也展開了。這張是畫得他寫字時的樣子,他從上一世時寫字就習慣了用左手墊在右手手腕處時,左手拇指抵住右手。他以為那時候餘青容在看著他發呆,原來是真的在看著他,卻沒有出神。

他為餘青容請了先生,沒想到不管是寫字還是作畫,餘青容筆下總是他。他輕輕歎了口氣,每隔一段時間見到餘青容,都讓他覺得對著這個人的時候心裡是溫軟的。

永璣坐到一邊安靜的讀了會書,臨走時解下腰墜塞進餘青容手裡,屈起餘青容的手指將腰墜握在手心。又提筆在餘青容%e5%94%87邊花了幾道墨色細長如貓一般的胡子。

到七月初開始為哨鹿做準備,宮內宮外都算得上風平浪靜,乾隆此次哨鹿首先圈了香妃要帶去,然後以皇後為首又點了舒妃、豫嬪、郭貴人、伊貴人、瑞貴人,最後又帶上了令妃。

已經定下來七月十七日哨鹿,在宮裡香妃還穿著回族衣裳也就算了,到了木蘭圍場還不換旗裝實在很不像話。老佛爺就派了桂嬤嬤去坤寧宮讓皇後處理這件事,皇後先是將永璣說了要送到寶月樓伺候的冬雪並幾個宮女都送到了含香那,冬雪幾人也不逼她,就低頭一跪在那哭,表示含香不換旗裝她們都要死,連含香帶來的兩個侍女也要死。

最後含香還是委委屈屈換了,隻是聲明一回到寶月樓,她還要換回自己的衣服,永璣不免搖頭:等她一離開寶月樓,太後留在宮裡難道會不整治一番?

冬雪原來能在令妃那做大宮女,做事自然知情知意貼心貼肺,永璣每次得到消息,冬雪都很肯定的表示含香越來越倚重她了。

永璣要冬雪去含香身邊,一方麵是因為如今乾隆去含香那的時候多,跟著含香,冬雪機會要大許多;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據說乾隆還沒有對含香下手,能吊著乾隆的興致這麼久,含香也一定是個有手段的,冬雪多學些沒壞處。

而令妃見到冬雪跟在含香身邊時的臉色,卻也很有趣。

太子依舊對狩獵沒有多少心思。乾隆興致頗高的首射以後,這回兒永璋按下了永琪的弓,永瑆永璂一邊一個挽住永琪的手仿佛在說兄弟間的悄悄話,其他皇族都看著太子,太子張弓射了隻獐子就轉過頭和乾隆說笑去了。永璋鬆開手:“人貴有自知之明,不是你的東西,就彆動心思了,丟人。”

永琪漲紅臉狠狠把弓摔到地上,一甩馬鞭帶著隨侍策馬走了。永璋連眼皮也沒抬,帶著兩個小的在一群侍衛擁簇下往深一點的地方去了。

永璣回頭看著永琪身後的人,他覺得那個人他曾見過,乾隆卻誤會他是在看永琪:“彆管他,老五越來越不像話,走,阿瑪給你獵件狐裘。”

太子按下心裡隱隱的熟悉感:“那兒子給阿瑪獵件貂皮的。”

乾隆拍著他的肩大笑,永璣再度瞥了眼跟著永琪已經走開很遠的人。他總覺得今年的哨鹿之行會出什麼事。

……但是真的出事的時候太子仍舊不免十分驚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還和三哥說過至少含香不會私奔第八次了,沒想到這個回族女人真的敢棄族人安危於不顧,在乾隆眼皮子底下就要和情夫私奔。

乾隆和永璣都打了一天獵,天色漸暗才回了營地休息,本來都很疲倦了。永璣聽了賬外的一片喧鬨忍不住在枕頭上蹭了蹭:“怎麼回事?”

鈕祜祿·善保掀了帳簾進來點了燈,又用溫熱的水擰乾了柔軟的棉布敷在永璣眼睛上才解釋:“香妃娘娘和一個男人從林子裡被抓回來了,帶到了皇上的帳篷裡。循郡王那邊來人說郡王也起了,一會兒幾位阿哥就來爺這兒,大概是想著一起去皇上的帳篷裡。”他將棉布拿開,“爺可醒神了?奴才伺候爺穿衣吧。”

他本來帶著這孩子是想來讓這孩子玩玩的,倒是一路上都一直在服侍他了:“以後這樣的事叫李玉來做就行了。”

“奴才願意伺候爺。”鈕祜祿·善保臉上的神色近乎虔誠,永璣怔了怔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善保已經退到一邊了。

見兄弟們除了永琪都到了,他也就暫時放下了善保的事,簡單說了幾句,一同往乾隆的帳篷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9 章

乾隆的帳篷說是帳篷,其實不比乾清宮裡的偏殿差多少。此時乾隆披著件外衫沉著臉坐在床榻邊沿,%e8%83%b8膛明顯起伏,看來已經被底下跪著的三個人氣著一回了。

太子垂眼,假裝沒看見永琪麵前摔碎的杯子,徑直走到乾隆身前:“阿瑪,這畢竟是家事,讓諸位大人回去休息吧。”他納克楚領著同來的大臣站那眼觀鼻鼻觀心算什麼事呢?乾隆微微一點下巴算是同意了,永璣便回頭看了跟在自己身後不遠的鈕祜祿·善保一眼:“善保,送諸位大人回去。”

這不該知道的人都走了,乾隆又抓了個杯子砸了下去。太子摸摸自己的扳指:唔,聽這聲響兒砸的不輕。

循郡王永璋伸出指頭戳了戳他腰眼,聲音極低:“永琪是怎麼回事兒?”他得到的消息是香妃和人私奔被抓回來了,怎麼永琪也在下頭跪著?

他側頭看了一眼:三哥和老八頗好奇的盯著下麵的三個人,小十一則一臉茫然,小十二雖然人到了,可是看著又快睡過去了。就又上前一步,左手搭在乾隆左肩上,右手順著乾隆脊背輕輕撫了撫:“阿瑪怎麼動了這麼大肝火,身子最要緊,天色也晚了,要不先將人壓下去,阿瑪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審?”

乾隆將他左手拉到手裡握住:“怎麼這麼涼?奴才們這是怎麼伺候的?是晚了,小九你回去休息吧。”他又看了看兩個小的,“永瑆和永璂也都還困著,都回去吧。”

永璣向永璋遞了個眼色,永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