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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瓊瑤之永璣 青衣舊 4354 字 3個月前

雖然一直不%e4%ba%b2近,這一路她也暗自護著和薇幾回了。”

“……她心中有愧疚,所以要還和薇罷了。”他勾%e5%94%87淺笑,“既然如此,倒是讓和薇還她這份交情,將來兩不相乾也就好了。”

至於怎麼還……給她個機會選擇吧,要留在永琪身邊,還是回民間做她的小燕子。

說是要趕回京城,但是顧及永璣的傷,馬車其實行的不很快。不過總算在年節前回京了。

宮中已經準備了很久,皇後雖然不得乾隆喜愛,到底管理宮事的能力還是有的。何況還有太後坐鎮。

永璣一回宮就被召到慈寧宮,太後又是心疼又是高興,命太醫院一日請一次平安脈,還賞了一堆東西下來。皇後也是一般。

等他回了毓慶宮,李玉開始念各宮送來的東西,最後很猶豫的開口:“爺……鐘粹宮的,送了一個盒子過來。”

“盒子?”他食指敲擊著桌麵,“拿上來。”

確實隻是個盒子。永璣揚了揚下巴示意李玉把盒子打開,入目是一堆瓷器碎片,看起來原來是彩釉。

“……找人給爺把這堆東西重新拚起來,我看看鐘粹宮的到底送了什麼過來。”

他起身,不是很高興。隻是礙著純貴妃是永璋生母,不願多對付她。“把我給兩個小阿哥的東西送過去,今兒小長安在不在宮裡?”

“富察公子今日沒有進宮。”李玉躬身接過盒子。

“我要出宮去莊子上。”他皺皺眉,“循郡王的王府可修建好了?晚間我擬一份禮單,你去私庫檢查東西。”

還是在餘青容這,什麼都不必煩心。他將青玉簪子遞給餘青容,餘青容隻是平靜地接過謝了賞,戴了假發綰做漢人發,然後插上簪子問他好不好看。

“好看。”他將簪子扶正,“給我唱幾支曲子。”

餘青容便很聽話的紅%e5%94%87輕啟:“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

他嗓音極儘纏綿溫軟,這首擬女子口%e5%90%bb的《思帝鄉》竟然也唱得無比動人。永璣小口小口喝著梅酒,心中很安定。

“青容,你唱花間詞很好聽。“他舉杯遞過去,餘青容臉頰微紅接過一口飲儘,結果被嗆得雙眸含淚,仿佛目含春水波光漣漣。

“不是梅酒麼……怎麼會這麼辛辣。”餘青容不自覺嘟了嘟嘴,永璣失笑,“你怎麼跟孩子似的。”他伸手替餘青容抹了抹%e5%94%87角。

餘青容哼了一聲:“九爺自己才是孩子吧。”

“愛新覺羅家沒有孩子。”

永璣舉杯一飲而儘。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5 章

永璣在餘青容那聽了幾支曲子,餘青容看他還算喜歡自己,央著他請頂尖兒的戲班老板教自己唱戲。

“這麼喜歡唱戲?”永璣笑著應下,“這樣的小事,你去找莊子上的管事就是了,我早吩咐了他的,你有什麼要用的或者就隻單單是喜歡的,也隻管讓他去給你買來。你很知分寸,這樣很好。”

餘青容就很靦腆的笑起來。

他回宮的時候,已經申時了。

拚出來的是一對耳瓶的一隻。永璣眯著眼看著瓶身上的圖案,很眼熟。他托著腮靜靜地看著,李玉就帶著人屏息陪著。

雖然裂紋遍布,但是依稀還是看得出原來是鴛鴦蓮池紋。

鴛鴦蓮池紋……

“我額娘當年賞過純貴妃一對鴛鴦蓮池紋的耳瓶?”他點了點下頜,“大姐姐還曾給我畫過的。據說是元皇室用的。”

李玉躬身:“回爺的話,爺說的這對耳瓶,大概是純貴妃當年懷循郡王時元皇後賞下去的。”

懷三哥的時候?“那時候純貴妃和淑嘉皇貴妃都正受寵呢吧。”永璣站起身,撣了撣衣角,“去鐘粹宮。”

李玉側身從身後的小太監手上接過鬥篷抖開,替永璣仔細係上,還遞上了已經點著炭的手爐。從下麵人把碎片拚成耳瓶遞上來,他就知道永璣若回宮必然是要走一趟鐘粹宮的了。

“不愧是乾清宮出來的,用著確實順心。”永璣掃了李玉一眼。

李玉低頭:“奴才是毓慶宮的人,隻想著為主子分憂。”

“……賞。”

永璣懶得去想這話真假。

到鐘粹宮的時候,純貴妃臉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等他。獨自一人。見他來了還勾出笑容。她病了很久,年紀也大了,容顏大不如前,這一笑卻依稀可見從前定是個顏色極好的美人。

“太子果然來了。”她以帕掩%e5%94%87咳嗽了幾聲,永璣向李玉擺了擺手,李玉將拚出來的耳瓶輕輕放到桌上,就帶著毓慶宮的太監宮女退到了宮外候著,純貴妃似真似假的讚了一聲,“太子將毓慶宮治得真好。”

“……貴妃這是要同我說什麼?”永璣將目光停留在純貴妃臉上,“貴妃病重,何必還費心思將這種東西送到我毓慶宮呢?”

純貴妃靜靜的看著他:“太子真是好手段,我隻有二子一女,和嘉嫁到了傅恒家,永瑢被出繼了,隻剩下個永璋。卻也是個一心向著太子的。”

“和嘉嫁給福隆安有什麼不好?我納克楚一家總不會怠慢她的。至於六哥……他被出繼,又與我何乾呢?”永璣索性坐下來擺出要長談的架勢,“三哥一心向著我,自然是因為我也是真心待他。”

純貴妃隻是笑:“永璋看著性子軟,其實倔強得很,除非他自己想明白,否則越是逼迫他,他越是不願意離開你。”她麵容十分平靜,“既然他打定主意做一個‘□□’,我就讓他看看,什麼叫前車之鑒。”

“前車之鑒?”永璣%e5%94%87角弧度不變。

“我前幾日將前人故事輯成集送到了循郡王府,讓他看看什麼叫史筆如刀。”

永璣麵無表情。

“他既然為你好,怎麼舍得你被後人寫說結黨私營,對不對?”她笑容溫柔,說話也溫溫柔柔仿佛能擰出水。

永璣起身撣撣衣角。

她輕輕歎息:“太子,雖然我很不喜歡你,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你可以做一個千古留名的好皇帝。可如果是要踏著我的孩子走上那個位子……”她目光鋒利如刀,“彆怪我用那些後宮女人的手段。”

永璣麵上是如春風一般的笑意:“……貴妃病了這麼久,本宮和三哥的事,就不勞貴妃憂心了。還請貴妃好好養身子,若是過不了年關,可是大不吉利。”

他拿起裂紋遍布的耳瓶,手指全被割破,也隻是毫不猶豫的摔到純貴妃腳下:“原物奉還。”

純貴妃終於不再淡然的微笑,麵容扭曲了一瞬。目光怨毒的盯著他。

永璣大踏步走出鐘粹宮,回頭看了一眼靜坐不動的純貴妃。

“純貴妃,所謂前車之鑒,我隻有一句話要告訴你。我不是理密%e4%ba%b2王。”

日光老黃,宮殿和那個人都顯出頹色了。

太子在鐘粹宮傷了手的消息在當晚就傳遍了宮中。乾隆念著太醫院都說純貴妃不大好了,隻是下詔斥責了幾句,禁足半個月。永璋差人往毓慶宮送了傷藥,其實他也知道毓慶宮的藥都是頂好的,隻是怕永璣是在鐘粹宮受了委屈,又念著他對純貴妃處處忍讓,送藥也算是給和敬看的。

唯一不太對的,就是和敬毫無反應。

太子閉目仰靠著椅背,替他上藥的大宮女動作極輕,不過十指連心還是覺得疼痛。

他本來不至於這樣動怒,隻是事及永璋,失了些分寸。

純貴妃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差,近幾日太醫更是隻差沒明說可以準備後事了。

乾隆表情淡淡,不見多傷心,隻是宮中在年節死人,十分不好,因此以他為首都往鐘粹宮送了好些珍貴的藥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隻不過,藥治得了病,醫不了命。

離除夕還有三日,純貴妃還是沒熬過去。半夜裡鐘粹宮哭聲一片,消息迅速傳往各個宮。永璣被李玉輕聲叫起來的時候,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他怕永璋傷心,自己雖然沒有%e4%ba%b2去,但是也是每日都會過問純貴妃的。這幾日眼看拿千年人參吊著都快不行了,他心裡有準備,昨晚一直在想寬慰永璋的法子,歇得就晚,此時額角一跳一跳的疼。

“……伺候爺起來吧。”他坐在床上醒了醒神,身子倦倦不想動彈,可是皇家人哪有任性的權力呢。

都要做給天下人看的。

純貴妃葬禮上,太子跪在首位,身後就是永璋。因為將近除夕,又是個不得寵的,沒有大葬。他擔心永璋心中鬱結難消,按製跪完的時候,裝作起身不穩身子便往後跌到了永璋身上。

“生死有命,三哥千萬保重身子,彆太傷心。”

他迅速起身,李玉攙著他回毓慶宮。他還沒走到,乾隆賞下來命人替他揉膝的藥已經到了。

永璣向著吳書來笑:“又有勞吳公公了。”

“不敢不敢,奴才隻是儘本分。皇上對太子上心著呢,真真是奴才這麼多年見到的獨一份。”吳書來笑容裡雖然不帶諂媚,但還是全是善意和恰到好處的討好。

李玉上前塞了荷包進吳書來手裡。

年節還是照舊,皇子隨行禮。

永璋身子不好,永璣心情就不是很好,乾隆便也興致不高。該賞的雖然還是賞了,不過這個年過得極壓抑。

隻除了景陽宮。

景陽宮的燕格格帶著一群宮女玩煙火玩得不亦樂乎,永琪雖然有心約束,隻是想著反正隻在自己宮裡。他好久沒見小燕子這樣笑了。

永璋得消息的時候,正和永璣相對安坐品茶,氣得手都發抖。永璣看不過他這樣,將人上身抱住:“三哥,你不要氣了,我帶和薇去一趟景陽宮,將小燕子儘快送出去。什麼也不及你身子重要。”

“……我和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老五在犯什麼混!”永璋身子軟下來靠在永璣身上,“你放心,我身子無礙的。”

小燕子見到和薇的時候極驚訝:“紫薇?!紫薇你是不是原諒我了?!”

和薇保持著得體的笑容:“燕格格,我有些事要同你說。”

“你們在搞什麼鬼?”永琪看著永璣,目光透出十分防備。

永璣挑了挑眉:“兩個姑娘家要說些體己話罷了,五哥何必想這麼多?不過,我和三哥也確實有事要找五哥你談談了。”

來者不善。

永琪沉著臉聽永璋由訓斥到明槍暗箭的嘲諷,永璣雖然沒開口,卻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雖然隻有永璋開口訓斥他,但他還是覺得此事是永璣的意思,一定是永璣要落他的麵子。

這正是永璣陪永璋來的原因。

他雖然一直沒有有意打壓永琪,但畢竟這幾年漸漸的將永琪風頭全然蓋過,永琪心中記恨也是有的。他並不怕永琪將新仇舊恨都記在自己身上,隻要能護著永璋,陰謀陽謀他都接著。

和薇出來時臉色有些……微妙。向著永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