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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上次在酒吧見過。”

他看向一邊捂著額頭獨自在那邊痛苦的浴巾男,才作恍然大悟狀:“對了,現在這樣子你大概是不認識我的。”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副鹹蛋超人造型的眼鏡架在鼻子上,一本正經的介紹:“我是柳生比呂士,請多多指教。”

像是開啟了某個開關,狐狸男瞬間紳士男附身,天衣無縫之究極!

北條緒仔細觀察著他,比起方才看到的漏洞百出的cos,顯然這次才是他的真正實力,不突兀不造作,自然得就像他本就是柳生比呂士一樣。

她微微垂眼,心裡已有了結果。

毫無疑問的,她和跡部是被耍了!

果然跡部景吾就是麻煩的存在——她很沒有同伴情同伴愛的想。

她抬頭,望向正牌柳生身後的浴缸,再也忍不住在心裡默默的吐槽了:跡部景吾同誌,好歹也是你朋友,你彆人家隻是沒戴眼鏡就不認得了呀!

作者有話要說:  作為我超級喜歡的仁王君,怎麼可能不出來打醬油呢~~~~~~所以說,跡部君你是和他們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呀!

還有,這篇文要完結了喲,準備再去開本黑子的籃球的文,男主赤司或者傲嬌綠間~~~~~~我果然對這種不科學體育運動動漫很有興趣!

☆、柳生的悲哀

即使是最激烈的比賽也未像現在這般,不管不顧的使出全身的力氣奔跑,哪怕下一刻力竭而亡。

心裡想的隻有一件事:千萬彆出事。喃喃念出,一遍一遍,不是一貫的命令,更像是祈求。

腦袋裡有一台放映機“噠噠噠噠”的在他眼前投射一些一閃而過的畫麵,走廊、圖書館、樹林、烹飪教室、馬路邊、宴會上、酒吧裡,笑著的、嚴肅的、自信的、迷茫的、溫婉的人。一張張圖畫紛至遝來,抓不住,一如北海道此刻呼嘯而過撲麵而來的雪。

空氣在肺裡稀薄,眼角乾澀得生疼,意誌卻堅定著,想要儘快趕到那個地方。

時間似乎過得很慢,腳下這條陌生的路像是沒有儘頭般把人引向恐懼的深淵。

心裡的焦躁膨脹向上,一直堵到嗓子眼裡,隻需一根引線,就可把他的全身引爆。

跡部用了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跑到那間旅館,手機屏幕上兩個小點已經緊挨在了一起。

在服務員還未反應過來前飛速跑到走廊上,拉開一個房間的門。

屏幕上的小點,隨著他的移動而一點點重合。

門後隔著另一個世界——

兩男兩女圍著四方桌放鬆的跪坐在地上。桌上擺著各類零食,四個人笑嘻嘻的說著趣事,滿室和樂。

跡部以及他臉上掩不住的慌亂在這樣的環境下,突兀得讓人不知如何繼續話題。

北條緒背對著門,在看到其他三個都或尷尬或興味的盯著門口後,她才慢騰騰轉身。

門口的人,正扶著門大口大口的喘熄。他頭發已被汗水打得透濕,連頭上那些張揚個性的小卷翹都不堪汗水的重量而坍塌了下去。

由於缺氧的緣故,他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色,眼框更是赤紅赤紅的,眼睛也亮得嚇人,直直的盯著北條緒,無聲的訴說著他的焦躁與不安。

北條緒回視著那雙眼,從那裡麵,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在見到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坐在那之後,那裡麵變換翻騰的情緒以及愈演愈烈的火焰。

這讓素來淡定的北條姑娘也不禁心生愧疚,慌張了起來。

她懊惱的錯開眼,在心裡責怪自己過於低估了跡部的能力。

在她的想象中,跡部還在和出租車作鬥爭呢!好吧,這是撒謊,她其實是在想憑跡部的能力,找到這裡絕對是分分鐘的事兒。

她忘了,有句話叫“關心則亂”。她隻是低估了自己在跡部心中的份量,亦或是淡看了跡部的這一份情感。

“喲跡部,好久不見。”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罪魁禍首仁王雅治君。

他斜倚著桌子招招手,順利收獲跡部景吾君白眼一枚,以及一句傲嬌的:“哼!”

一旁的柳生比呂士君並著食指與中指,向上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好久不見。”

跡部仍是回了個“哼”,眼睛卻時不時的往正溫順的喝著茶的某人身上瞟。

仁王把一切看在眼裡,邪惡一笑。又故作傷心的走到跡部身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一手搭在跡部肩上,一手捧心:“不過我實在想不到景吾居然認不出我,oh,心好痛~”

跡部眼角抽了抽,喉頭滾了滾,才實在憋不住的大聲說了出來:“嗯啊,仁王雅治你和本大爺有仇是吧!你要本大爺怎麼認出你來!”

說著他一手直指柳生,義憤填膺的說到:“你看看他,戴著副百年看不透的自帶加密功能眼鏡,他在我的印象中就隻有這副鹹蛋超人眼鏡好麼!你說你不戴眼鏡我怎麼認得出來!你是我你認得出來?!”

“……”

柳生比呂士君,深深的受傷了……

仁王倒是很無所謂的聳聳肩,幽幽歎道:“嘛,我怎麼會想到他的存在感薄弱到隻剩眼鏡,真是可悲的比呂士~”

“……”

不,被你這麼一說反而更可悲了……

無辜的柳生君,不僅身體受到創傷(腦袋),心靈也遭受了不可磨滅的打擊,正所謂躺著都中槍啊!

跡部瀟灑的撩起一片額發,才皺眉問到:“你們怎麼到這來了?”

他絕不相信這隻是巧合!他甚至已經嗅到濃濃的陰謀的味道!

“嘛,事情是這樣子的。”仁王繼續趴到木質地板上,回憶著這個自己到這來的原因:“話說前幾天幸村去東京走了一趟,無意間從忍足那裡得知向日這幾天要來北海道,然後很無意的遇到不二,兩人聊天的過程中又知道了北條桑所在的店子的店長說了最近員工活動是來北海道。結合那天在酒吧的觀察,兩人一合計,堅信你也會來,所以特意告知了我和比呂士這麼重要的一個消息。”

“所以我們在幸村名為‘工作累了要多休息去北海道散散心真的很不錯’的愛的鼓勵下來到了這裡。”柳生補充到。

“友情提示,不二也說了最近想來北海道看看雪景,拍幾張照。”

“……”

跡部手中的門框,呼啦啦的往下掉著木渣子了……

他就知道,那兩個一看就一肚子壞水的人總要為他的人生添點色彩!尤其是他還有可能在接下來的行程裡遇到腹黑界的笑麵弟控,一想到他,跡部的臉就繃得死緊,活生生手塚翻版。

這是逼他一輩子打光棍的節奏啊混蛋!

還有,忍足那個專門無意中給他下黑手的二貨!他們一定是上輩子有仇,上天才會安排他來給自己添亂的!絕對是這樣!

跡部感慨交友不慎之餘,也隻得眼淚和著悲痛的鼻涕往肚裡吞。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才保持住風度。

嘴角上彎,勉強扯出笑容,禮貌的朝仁王他們點點頭:“再見。”

手卻毫不留情的抓起地上的某人,頭也不回的往外麵走。

再見再見!他跡部景吾的人生都要被這幾個時不時就再次見到的人攪得一團亂了!

自從認識了這群人,他的人生道路就沒有順暢過!真是孽緣!

北條緒跨著大步才跟得上跡部的腳步,偏頭想要他慢點時卻看見他緊抿的%e5%94%87線。她猶豫了猶豫,才沒有說出來。Ψ思Ψ兔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線Ψ上Ψ閱Ψ讀Ψ

腳步聲一路響,耳邊還聽得見立原杏樹的自言自語:“本來是準備在柳生學長這兒拿些藥給緒的,沒想到後續這麼精彩,唉,涼她們肯定會感到可惜的。”

所以說,立原姑娘,你才和你的學長相認幾個小時就被帶黑了喲!

作者有話要說:  哇哈哈哈哈,眼鏡之於柳生,是相當於名片的存在。還有,幸村和不二的相逢,使這個世界都要變黑三分╭(╯^╰)╮

☆、我喜歡你隻是沒說

十二月多的風是不那麼美好的,尤其是風中裹著雪花,名副其實的風吹雪。

北條緒伸手撥弄掉頭上的雪,默默的等在一旁看麵前的人打電話。

打電話過來的是澤田,這位為自家boss操碎心的男士很自覺地在“北條小姐失蹤”危機解除後馬上替自家衣食父母訂好酒店。

跡部“嗯”“嗯”了幾聲,沒有多話。他的臉色很不好,單音字裡都夾著冰渣子。由此可見,他是真的生氣了。

北條緒很久都沒有惹人生氣了,陡然看到他那張冰冷的臉,很是悵然了一番。想她年幼不懂事的時候,隻要看到她的臉就差點氣死的人可是不少,想想現在,恍如隔世啊!

跡部掛斷電話,眼睛一掃,實質般的冰刺就“唰唰唰”往北條緒身上招呼,不管在回憶什麼美好的事都被他給紮回了魂。

下午五點鐘,在白晝漸短的時節,已經是很黑了。

北條緒向手心嗬了口氣,來驅散渾身的寒意。

距離他們從那個旅館出來已經好幾個小時了,他們甚至還吃了兩次飯,順便在某棟大樓的樓頂咖啡廳坐了一下午,包場的那種。全程,跡部沒有和北條緒說過一次話,連眼神都不曾相交——每次隻要北條緒往跡部那方看,他必定會傲嬌的彆過頭。這詭異的氣氛持續了一下午,把人家店主和服務員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縮在一起,像待宰的小%e9%b8%a1仔一樣。

作為一個優點眾多的女人,北條緒是無比沉得住氣的,隻是到了這時候也有點鬱悶了,她又嗬了口氣,落在手心的白色冰晶在那暖氣下散成白霧,縷縷升起。

跡部頓了頓,腳尖一轉,直接走進了旁邊的一家蛋糕店。北條緒乖乖的跟過去,不敢怠慢了這位正在氣頭上的大爺。

跡部隨便一瞟,點了一杯抹茶咖啡。

服務員做好咖啡後殷勤的遞給他,卻隻換來一聲冷哼。

北條緒很自覺的伸出手,在店員既羨慕又同情的目光下,好好的捧住了那暖融融的杯子,又繼續跟在某人%e5%b1%81%e8%82%a1後麵走了。

大街上是有些冷的,尤其是北條緒還不知道跡部在不打車的情況下要去哪兒。

她小口啜飲著手裡的咖啡,那熱熱的液體順著喉嚨一路往下,流進胃裡,暖暖的很舒服,讓人平白的覺得幸福。

飛快的偷瞄了前麵一步遠的某人,她暗自思忖,也不說話。

她實在有點不懂跡部為何可以這麼久保持同一個表情,那種類似被愛人辜負的苦大仇深和不經意間的可憐兮兮讓人無故升起深深的罪惡感。

她回憶了一下剛才與那些人道彆後直到現在發生的事。

首先,知錯就改的好孩子北條緒同學,在被拽出旅館後就立馬道了歉,她說:“景吾,不好意思。”

跡部冷冷的瞅著她,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