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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一抹笑,如同春水。

外麵的雪,無聲的落下。

此刻的跡部,單手拿著球拍,正要發球。聽到專屬於某人的信息鈴聲在網球包裡響起,他停住,示意對麵的人等一下後他才匆匆的跑過去掏出手機。

翻開那條信息,上麵隻有簡短的一行字。

外出五天,勿念。Ps:勿尋。

跡部看著這些字,深深地鎖起了眉頭。

剛才與他打球的人清楚的捕捉到他的這個表情,渾身一抖,哭喪著臉——看來今天又是“跡部虐我千百遍,我待跡部如初戀”的節奏了。天哪,還能不能愉快的打球了?!

作者有話要說:  跡部虐我千百遍,我也能待他如初戀。┑( ̄Д  ̄)┍睡覺

☆、北條的解%e8%84%b1

白雪皚皚,串串猩紅的不知名果實點綴於雪原之上,晶瑩透亮。有些傲寒的植物,頂著滿頭白雪,也堅強的露出一段蒼綠枝葉。一條被清理乾淨的路,從中把雪景劈成兩半。

北條緒走在通往山上的彎延小路上,輕鬆愜意,甚至還頗有童心的%e8%84%b1去手套,捏個雪球在手裡,或者拿出相機給那凜冽的一點紅留個影。

比起她來,其他人就顯得痛苦許多。

“還讓不讓人活了!”

在走了半個小時後,矢井田千春小姐徹底的憤怒了,她雙手死死的拽住碩大的行李箱,“哼哈哼哈”的往上爬。

中村達也提著自己的行李,連忙跑過去要搭把手,卻被無情的拒絕。

“我自己能行!”這是他被拒的理由。

“達也你彆理她,隻是五天而已,她居然帶了滿滿一箱子東西,看來是要在這山上過冬了呀。”

風間涼笑容甜美,比起被騾子附體的矢井田,她倒也還算輕鬆,隻是手裡的行李箱也把她累得夠嗆。

矢井田白了她一眼,繼續往上爬,配著一群人喘粗氣的背景音,畫麵很美很和諧。

中村環顧四望,看到的都是些要累死在行李之下的人們——作為有專業眼光的女士們,都是嚴格要求生活的。她們的每套衣服都有固定搭配,絕不能隨意,更不能妥協!而男士們則悲催的要幫這這群職業病發作的女士們搬運東西,推拖不得。

而北條緒就這麼鶴立%e9%b8%a1群,走在隊伍的最前頭,左看看右瞧瞧,解%e8%84%b1後的瀟灑不要表現得太過!

擺%e8%84%b1了跡部一天一個花樣的“邀約”,北條緒覺得,人生一派輕鬆。

試想一下,在這景美人美的山中彆墅,喝著清酒,泡著溫泉,再拍拍照,沒有工作,沒有時刻要提防的跡部景吾君,生活美得要冒泡。

她深深的呼吸著,伸出手來,像是要擁抱美好生活。

而被嫌棄的跡部,此刻正氣哼氣哼的瞪著對麵的人,祈望把眼神的力量賦予手中的球上,給對方一記痛擊。

忍足一邊接著時刻往臉上招呼的球,一邊還陪著笑:“小景,小景,你聽我解釋。”

“……”跡部不做聲,下一球的力度卻絲毫未減。

“欸,”忍足靈活的閃過,訕訕地笑:“你聽我說呀,我真不是故意的!這是意外!”

跡部臭著一張臉,不甩他。

一旁早有不明事理的人圍觀,小聲議論著:“小兩口吵架啦?”

“看著像。”有人答到。

“嘖嘖,現在的帥哥呀,唉!”有人惋惜。

“一點都不給我們這種單身的留點優質資源!”有人憤怒。

“唉!”有人長歎。

“……”跡部很準確的捕捉到了這一聲歎。他稍稍彆扭了下,才放鬆身體:“咳咳,今天打到這。”

忍足如同聽到天使%e5%90%9f唱般的鬆了口氣,禁不住要熱淚盈眶。

他覺得遇到跡部是他倒了八輩子黴,或者欠了跡部財主八輩子的債!不然,他為什麼老是這麼慘?被抓去做他的戀愛軍師不容他拒絕就算了,這下彆人家姑娘被他嚇跑了,自己倒是成了罪人,唉,真是慘啊!

忍足在心裡抹了一把淚,下了個決心:以後不管怎麼窮都千萬不能找跡部借錢,不然,這廝會是他十輩子的債主了!

跡部也很氣悶。

坐在車裡,他稍顯憂鬱的盯著虛空的某一點,發呆。

他以前隻是懷疑忍足這些招不靠譜,今天倒是被證實了。

如今他才恍然大悟啊,如果忍足那些花樣有效果的話,他為何到現在還單身?

而且,那個花花公子的花招隻適合對付想和他玩玩的膚淺的女人,怎麼可能適合北條緒呢?!他的眼光可不止那樣!

這麼想著,跡部的心情才稍微好轉。

被打上花花公子的忍足見跡部臉色有所好轉,才開口:“小景,其實這是個機會。趁北條桑離開的這幾天,你好好想想對策。咳,我的那些哄女孩子的方法,其實不太合適你這種情況。”

跡部收回視線,瞟了他一眼,揚眉,示意他繼續。

忍足見他總算聽自己說,著實感動了一番。他推推眼鏡,鄭重道:“我想你要比我更了解北條,所以你也更容易發現合適的方法。”

跡部謹慎的從頭到尾把對麵的人掃了個遍,才去琢磨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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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南陰嶺秀,積雪浮雲端。

站在山中彆墅前,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聽著林子深處零星的幾隻鳥兒的叫聲,北條緒覺得,這才是生活!

她的行李不多,一個背包正好裝滿。

這次安排住宿的地方是她們老板在北海道的彆墅,一直閒置著,正好夠她們休息時用。

她早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獨自跑出來,想趁著臨近中午,光線正好,拍些照片。

作為一個專業攝影師,以照片的形式記錄美好的事物算得上是她的本能了。

雪中的景色總有種凜冽又聖潔的美。

她舉著相機,顧不得手冷,一邊往更深的地方去。

在她的視野裡,一隻落單的鳥,一抹冒進的新綠,或者一點枯黃都成了最美的畫。

她不自覺的往前走,越來越遠。

等她想要告一段落時,已經走到了一條大道上。

天色已經不早了,她的肚子也有些餓,她才想起自己似乎還沒吃過午飯。

她出門前為了方便攜帶,便沒有帶手機。現在站在這光溜溜的路上,一時倒不知是該原路返回還是怎麼的好。畢竟,她出來這麼久了,走的距離應該不算近。

正猶豫間,隻見遠處駛來一輛車。

黑色的車身在路邊白雪的映襯下,格外顯眼。

那車呼嘯著而來,她正考慮要不攔住問下路時,卻見它停在了自己麵前。

車窗緩緩下移,露出張熟悉的臉。

向日嶽人笑盈盈的,是遮不住的喜悅。

他說:“北條,好巧。”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咳,跡部君要開竅,天要落紅雨咯~

☆、此去又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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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樹上,雪堆砌在枯枝上,隻留一線炭黑樹皮,如同一幅遠近得宜的名家山水畫扇麵,寥寥幾筆,勾畫一幀素淡之鏡。

緣分這東西真奇怪,即使離開了熟悉的地方,也能巧妙的相遇。

北條緒隻覺得驚喜,她笑著答:“人生何處不相逢。”

向日嶽人的笑,愈發的燦爛了。

緣分這東西,不好說。日本不算個大的國家,可,要這麼恰到好處的“偶遇”,也是需要費一番功夫的。

作為北條緒的隱形粉絲,向日自從上次和跡部去過一次“尋夢”後,就密切注意著這邊的動態。

他如同一個專業的娛樂記者,暗中收集第一手消息,然後準備好一切物品,訂好離北條她們落腳最近的酒店,一張機票,飛來了這裡。

所以,每次命運的邂逅,都是一場有預謀的相逢。硬要談緣分,也隻有他準備去山裡“溜達溜達”來場真正的偶遇時,在路上便撞見了計劃中的那個人。

這件事足以證明,看起來再天然再孩子氣的人,認真起來,也是很嚇人的!

“北條一個人在這裡,是要去哪嗎?”

向日瞅了瞅四周,確定方圓隻有他們兩個人。

他有點小得意: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孤男寡女”吧?!想到這裡,他不由得緊張起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得飛快,像裝了隻撲棱著翅膀的小麻雀。

“咳,我大概是迷路了。”北條緒樣子很誠懇,她覺得迷路不是件丟臉的事,咳,真的!

“噢?北條也有迷路的時候呀。”向日嶽人笑嘻嘻的,帶著懷念:“在我印象中,緒醬從小就是很強的,無所不能的。”

隻有他知道,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心,正不斷的往外冒汗。

單獨相處,聊點過去的美好回憶,可以更好的打開對方的話匣子,讓兩人迅速%e4%ba%b2近起來——出自《忍足侑士追女手冊》特彆版之《適合向日嶽人真實情況篇》第一章——如何自然的切入話題。

北條緒一愣,“緒醬”是她幼兒園時身邊的幾個朋友對她的稱呼。自從上小學之後,她身邊的朋友漸少,“緒醬”這個稱呼卻是再也沒有用過。

她剛才就發現了,向日從遇到她時叫的就是“北條”,少了“北條桑”的生疏感。

她回過神來,眼裡慢慢籠上一層淺淺的暖,被掩在彎彎的笑眼裡:“嶽人你小時候還特彆倔強呢。”

煙籠寒水月籠沙,也不過如此。

向日嶽人不服的嘟嘴,和小時候的樣子一模一樣:“緒醬那時候還像個小警察似的,到處伸張正義。”

北條緒連忙回嘴:“嶽人你也老是和那個小胖子打架,每次都是我說要告訴老師才沒被人家欺負到。”

她笑靨如花,像是在這一刻,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小時候,又成了那個任性乖張的兒童。

自然的叫出對方的名字,讓對方不覺得突兀,還跟著少了客套的稱謂——出自上述書中的第二章——如何不動聲色的讓兩人的距離從稱呼上改變。

向日嶽人同學學以致用,把忍足的理論靈活運用到生活,還取得了戰略性的勝利。在某方麵看,這是忍足侑士君的偏心,跡部要是知道,可是會對他進行魔鬼式“報複”的!

他都忍不住抽空給遠在東京的“恩師”發個感謝函了!

此刻,剛剛擺%e8%84%b1跡部“雷霆版怒氣”的忍足,悠哉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看著手機上簡短的信息:侑士你真是我的人生摯友!——from向日嶽人。

他莞爾一笑,敲了敲桌麵。

跡部和嶽人都有各自的“咒”,在外人看來,那都是不用放在心上小事,都是他們作繭自縛。

他們都是需要突破過去的人,隻不過,一個需要的是給他的是,坦然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