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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正:“我隻是說切牛排切得這麼重這麼不優雅一點也不像你。你想到哪裡去了?”

跡部:“……”

他又想掐死一分鐘前的自己了。

“遜斃了。”宍戶小聲嘀咕。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發了什麼神經才肯花這幾個小時去陪這位大爺犯傻。

他今天算是看明白了,跡部對那位北條緒的態度,有些耐人尋味啊。不過,這是跡部的事,他管不著也沒興趣。

跡部的臉,在這句話後便更加陰沉了,他嗬嗬一笑,頗得幸村真傳:“嗯啊,留著一頭長發,二十幾歲還被人當姑娘的人當然會更加酷一些。”

宍戶的臉,順利的黑如非洲小帥哥。

他死活都忘不了,剛才在“尋夢”有一個化妝師還樂嗬嗬的過來問他:“小姐長得這麼漂亮,淡妝濃抹總相宜呢!我第一次見小姐這麼適合化妝的,什麼樣的都會漂亮!”

忍足看著這兩人,悄悄嘖嘴,想不到跡部就這麼黑化了,看來這事對他打擊還挺大。

向日嶽人從一出遊泳館,就處於乖寶寶的狀態,不吵不鬨,安安靜靜吃東西。

跡部斜了他一眼,想著剛才在遊泳館的事。

以嶽人的性格,斷不會這麼熱情過度的去很明顯的討好一個人。

他以前沒有注意,經過今天,他再仔細回想才發現很多疑點。譬如,每次見到北條緒,嶽人就處於某種神遊的狀態,還會莫名其妙的緊張。再譬如,在十年前,那個不愛理學校亂七八糟的事的人,居然會對有人欺負北條緒這件事表現出不滿。過了這麼久,他才恍悟,這兩個人,有奸/情……

他忽的就更加煩躁了。切牛排的手一下不察,用力大了些,銀製餐具摩攃過瓷白的餐盤,發出難以言說的一聲刺耳的“吱呀”聲。

幸好是在一個獨立的空間,並沒有聽到這讓人尷尬的聲音。

隻是,忍足投到他身上的意味深長的目光還是很讓人在意。

他想,那始終合不到一起的齒輪,以各自的方式轉動著,卻終歸是要合上了。

——————————我是跡部鬱悶了的分割線————————————————

吃過午飯回了“尋夢”,北條緒也沒閒著,她整理著照片,認認真真的做著一些基本的修剪。

其實這些本來不是她來做的,做後期的人自然會做好,不用她操心。可她做事有始有終慣了,自己拍出來的東西總包含了一份自己的感情在內,她%e4%ba%b2自做那些簡單的修飾,才會把那份情感好好保留。

她喜歡那種在忙碌過後看著照片裡的人笑得燦爛的美好感覺。

她翻著相機裡的照片,在看到一張照片時,手一頓。

那是她調試相機時隨意拍的幾張照片中的一張,當時也沒怎麼注意看。

一張跡部的特寫照片。

他坐在不知怎麼出現在泳池邊的躺椅上,手裡端著一杯飲料,翹著%e8%85%bf,姿態閒適愜意,很享受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海邊度假或者是去拍廣告的大明星呢。北條緒咧咧嘴。隻是他那一雙眼睛,卻恰好就盯著鏡頭,燁燁生輝,帶著原本該屬於少年人的朝氣。讓人,有一瞬間的心悸。

這就是跡部的魅力,和以前一樣,沒有變過……

作者有話要說:  廢話不多說,要熄燈了,各位晚安,洗洗睡,麼麼麼

☆、輸了

北條緒還記得她第一次接觸攝影時的情景。

那是國三那年的六月,整個空氣中已經開始充斥著燥熱,隻要接觸一會兒太陽,皮膚就像是要被點燃了般疼得厲害。

離期末隻剩一個多月,在這個有些熱的天氣,很多人的精力都分到了功課上——畢竟冰帝是個靠實力說話的學校,在某種程度上實力就代表著一切。

對北條緒來說,這是很好過的日子——大家都在忙,忙到沒有人有閒工夫去給她使點小絆子,讓她的生活一下子輕鬆不少。

可對於另一群人來說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不知道是從哪天起,校園裡就流傳開了一件事:網球部在都大賽輸給了名不見經傳的學校。

那些女生說得遮遮掩掩,臉上還帶著滿滿的心疼,完全的感同身受。

聽到這些的時候,北條緒正拿著東西準備回家。聽走過去的兩個女生這麼說,她才若有所悟的說:“難怪今天都到這個時候了,學校還有這麼多人。”想必是網球部的訓練加時了。

那時的千紗南是網球部的忠實fans,無疑的。

不過卻是個“崇洋媚外的叛徒”,比起本校,她更喜歡立海大之類的。

聽到北條緒這麼說,她隻是稍微帶點遺憾的回答:“可惜了,跡部他們也很不錯,是冰帝太輕敵了。”

北條緒想到跡部那張驕傲的臉,微蹙眉。她一直認為跡部不是那種輕易會看低敵人的人,這種低級錯誤不該是他犯的。

她還在想著這件事呢,千紗南又高興的問她:“緒啊,這兩天沒事陪我去青學看看吧?!聽說今年青學很強呢!還有個不錯的一年級生,網球打得一流的棒!”

北條緒“唔”了聲,還是點頭答應了。

和千紗南一起後,她的生活也豐富了不少。

——————————我是第二天的分隔線————————

即使中午再怎麼熱,早上還是很清爽的。

因為不是上學時間,北條緒難得的穿了條裙子——高於膝蓋的有點蓬鬆感的純白裙子,泡泡的短袖,腰間是根寬寬的寶藍色係帶,在背後綁了個漂亮飽滿的蝴蝶結,在離裙邊兩厘米處的裙擺上也鑲著一圈寶藍色。她腳上穿的也是精致的涼鞋,還斜背了個頗為淑女小挎包。千紗南死活不讓剪的細軟頭發已經長得有些長了,被她隨意的勾在耳後,服帖的又從耳下微微往上勾著,貼於臉側。

這樣的裝扮,讓那個素來尖銳的人,看起來多了些少女本該有的柔軟羞澀。

千紗南看到後,笑眯眯的讚歎:“我家緒果然很適合這種純潔的顏色,真是不辜負我老遠買來送給你。”

北條緒順著她的話說:“紗南眼光最好了。”

說得千紗南笑得更加開心。

兩人搭公交趕到青學的時候,太陽已經在升得很高了,幸好早有準備,千紗南拿出包裡的粉色小洋傘撐了開來。

不愧是今年備受關注的學校,青學的訓練強度讓人很是驚歎。

跑步、五花八門的擊球訓練,還有看起來顏色可怖的“飲料”。

要成為強者果然是要付出一番代價的。

看到球場上的人,千紗南很是歡快的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相機,一頓“哢擦”,還不忘遞給北條緒一個拍立得,囑咐到:“你也拍幾張呀,看到喜歡的留個紀念,你看除了戴眼鏡的那個冰山手塚,那個清清秀秀的不二也挺好的,看著乾乾淨淨。還有那個戴帽子的一年級,打起球來倒是有些與年齡不符合的帥氣。其他的人也很不錯。”

北條緒抿著嘴,在絢麗的陽光下看了看球場上的人,沒有多大的興致。她反而接過千紗南手中的傘,替她打起傘來。

等拍得差不多了,千紗南又帶著她換了個地方接著拍照。

北條緒實在是看不懂這個讓無數人癡迷的運動,也不懂紗南拍那麼多照片是要做什麼。對於她來說,打球的人都是一個樣——揮灑汗水,追逐夢想,有些耀眼。

她看了一會了,倒是注意到了一旁幾個同樣在看球的女生的聊天內容。

女生甲說:“知不知道,冰帝居然輸給了沒什麼名氣的不動峰!”▂思▂兔▂在▂線▂閱▂讀▂

女生乙驚歎:“那個第一種子的冰帝?!不會吧,不動峰這個學校都很少聽到過。”

女生丙在旁邊搖搖手指,一臉高深:“這你就不懂吧,聽說不動峰今年是全新的球隊,隊長是以前獅子樂中學的橘吉平,被稱為九州雙雄之一!”

女生甲點頭:“冰帝仗著自己是第一種子隊伍,傲慢得很,才用了一個正選,輸了活該,聽說還輸得很慘。”

女生乙繼續驚訝:“雖然隻用一個正選,也不可能輸得太慘吧?!冰帝的實力向來不錯,就算不是正選也不該差到哪裡去呀!”

女生丙故作神秘的笑著一眨眼:“這事你就不知道了,聽說是因為比賽前冰帝的那位隊長帶人去街頭網球場鬨事,不止挑釁了不動峰的人,還逼著他們的經理和自己約會。聽說那經理就是橘吉平的%e4%ba%b2妹妹。人家怎麼能忍得了這麼對自己妹妹的人,肯定要在球場上好好修理修理冰帝的。”

“嘖嘖,看上去長得挺好的,聽說還是有名的跡部家的獨子,怎麼就做出這種事,可惜啊可惜。”女生甲滿臉惋惜的感歎。

“這事不會是彆人亂傳的謠言吧?”女生乙明顯的不信。

“這是事實。”一直站在一旁沒說話的一個女生開口:“我那天正好在那邊看鄰居家的哥哥打球,正好就看到了。那位跡部君還強行拉了人家的手。”

北條緒轉過頭看向那說話的女生。隻見她神色認真,也不像那三個那樣八卦。這話,大概是真的了。

可是,她在腦海裡努力的勾出那幅畫麵,卻怎麼也無法把跡部和猥瑣少年等同起來。

她搖搖頭,看著傘外麵被烤得炙熱的水泥地:“紗南,越來越熱了,我們去買些喝的吧。”

千紗南還有點在興頭上,她頭也沒回的揮揮手:“我去那邊的樹蔭下再拍幾張,要不你去學校外麵的冷飲店等我。”

北條緒下意識的%e8%88%94了%e8%88%94乾燥的嘴%e5%94%87,才說:“我去看看有沒有自動販賣機好了。你要喝點什麼?”

千紗南回頭來衝她一笑:“汽水,隨便什麼的都可以。”

她點點頭,把千紗南送到樹蔭下才走。

她記得剛才過來的時候有路過一個自動販賣機。

按著記憶中的路往前走,在轉過一個彎後才看見那台立著的機器。

機器前麵站著個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戴著帽子。北條緒一眼就認出了是剛才還在球場上的那個傳說中青學很厲害的一年級。

她走過去,看他彎腰從販賣機裡麵拿出一聽白色罐裝的汽水。北條緒很少喝這些,看那個罐子包裝挺漂亮,一時好奇,也買了兩聽。那男孩站在她身邊,打開汽水仰頭喝的時候順便瞥了她兩眼。大概是在想這個女生和自己的品味一樣吧。

北條緒見他看自己,禮貌的衝他笑了笑。

她莫名的就想,這少年看著挺有趣。

那個少年顯然很不領情,隻是點點頭,就拽拽的走了。

北條緒拿著兩罐汽水,看著少年的背影傻傻的站在原地,又笑了笑。

回轉身時,卻看到了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補上昨天的,最近在進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