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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害我還想撮合你和達也!”矢井田千春奪過手機,受立原杏樹的情緒感染,說話也很是氣衝衝的。

北條緒有些疑惑,她問:“不是你看上他了嗎?”

她記得千春前一天晚上還邀請她一起去玩,而且千春的眼睛還刻意瞅了中村好幾眼。

“緒!你真是不解風情!”矢井田千春差點沒被她氣暈過去。

“緒啊,”電話那頭又換成了風間涼的聲音,她先是怪笑了好幾聲,才說:“有帥哥就要好好珍惜哦!”

又是一陣怪笑後,才掛斷了電話。

被八了一卦的北條緒無奈聳聳肩,看來這幾天她又要淪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放好電話,她再向跡部看去。

隻見剛才還深陷於自己的悲哀中無法自拔的人已經完全恢複了平時的樣子。

他正很大爺的像個搞視察的領導,這邊看看,那邊看看。

此刻,他就停在一張照片前,看得入神。

照片被最簡單的玻璃相框裝著,立在了擺放攝影雜誌和一些時事讀物的櫃子上。

反光的玻璃讓她在那個角度看不清那張照片。可是她知道那裡麵有什麼。閉上眼她都能想象到。

茂密的樹木,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在樹下投下一個個圓圓的光斑。樹下芳草萋萋,偶爾幾隻蝴蝶穿梭於草間。

那是某年夏天她拍下的照片。

那是兩人都熟悉的場景,當年,就是在那裡,跡部找到了“迷路”的她……

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有些晚,還是要感謝庭卿的地雷,麼麼噠。(我不會告訴你們我每次都想說結果每次發完了才想起,然後又要推給下次╭(╯^╰)╮,我真的不會告訴你們!)每次寫文時都是痛並快樂著,因為老是要“前景回顧”一下。。。。。。。。。最後寫完了還要看看有沒有語病之類的,唉,我最喜歡寫些讀起來就覺得怪怪的可以拿給小學生改語病的句子了。。。。。。

☆、花好月圓

北條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醒過來的,或許是林子裡的風太大,又或許是睡飽了,就自然醒過來了。

睜開眼時,天色已經很暗了。

她滿足的坐起來伸著懶腰,閉眼笑著仰頭,深深呼吸了口山間清新的空氣。

再睜開眼時,她就看見了身邊的人。手伸在半空中還沒來得及收回,笑容以最大的弧度凝在嘴邊。

怎麼說,第那一刻的感覺絕對是悚然一驚!

剛醒來,眼前還有些模糊,北條緒隻能大概的辨彆出身邊的這個生物是人,其他的,額,她不好確定。

“你再不醒來,本大爺就要被蚊子咬死了。”

雖然不熟,有些人也可以用一句話讓你知道他是誰。

顯然,跡部就是這種人。

他說這句話時,沒有一慣的盛氣淩人,反而有種平易近人的可愛。

他小聲抱怨著,卻讓人感覺%e4%ba%b2近。

眼前逐漸清晰,北條緒隻看見他躺在自己旁邊,夜色柔和了他的臉,似乎,還有些孩子般的開心。

北條緒已經很淡定了。跡部老是不按常理出牌,對於他就這樣以不華麗的姿勢躺在不華麗的草地上這件事,她很快就接受了。

“跡部君不應該已經回去了嗎?”

實在是沒話說,北條緒隻能問一個明明知道答案的問題。

“嗯啊,你還好意思問?!”跡部撥弄了一下劉海,繼續躺著沒動:“居然被這麼不華麗的手段騙到了。”

“對不起。”

北條緒態度很好的道歉。

跡部瞥了她一眼,才轉過眼繼續盯著頭頂遮天蔽日的樹葉:“啊,我接受了。”

今天的跡部,實在是有些怪異。

不僅沒有叫醒她,還特意等她醒來。而且,說話的語氣也很不對,詞語是他常用的,可是卻多了很多無所謂的……溫柔,暫且算作溫柔吧。

大概是這種猶如桃花源般的地方讓他也跟著放鬆了吧。

“那,我們回去嗎?”

麵對這樣的跡部,北條緒自然而然的放下防備,連態度,也沒有以前疏離。

“啊,走吧。”

跡部站起身,動作帥氣的拍掉身上的草葉。北條緒跟著站起來,隨便拍了拍,才睜大眼看向四周。

天真的太黑了,她站在草叢裡,入目之所及,除了高大的樹木,就是低矮的灌木。

白天進來的時候還沒注意,此刻看上去,隱隱有種未知的危險。

在生態環境如此之好的地方,沒有幾條蛇出沒還真是對不起這裡的好山好水好天氣——這麼想著,北條緒就更加謹慎了。

跡部往前走了幾步,沒聽到她跟上的腳步聲,轉過頭來頗疑惑的看著她。

此刻,她正晶亮著眼,左右來回的掃射著各個陰影處。

她看了有一分鐘那麼久,才對上跡部的眼睛,鄭重認真的問:“跡部君,你說這裡會有蛇嗎?”

“……”

“大概不會有……吧。”

他非常極其不確定的回答。

蛇是什麼?是一種在地上扭來扭去,全身隻有頭最好分辨,能長很長,還很嚇人的有毒性冷血動物。

那是一種讓很多人從心理到生理都很排斥的動物!

對於蛇,跡部隻是覺得惡心。

跡部從來不承認自己有害怕的東西,現在,聽她這麼說,他也很想問一下。

“這個地方會有節肢動物那種生物嗎?”

他裝得很自然很隨意的問。

“這個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你,”北條緒摸著下巴,說——

“有!”

跡部的額角,不著痕跡的滑下一滴冷汗。

北條緒見他不說話,以為他大少爺在家裡呆得太嬌慣了,沒見過什麼“世麵”,這麼問也是因為沒見過,有些好奇。

所以,為了證明她說的是真的,她兩步走到跡部身邊,指著距離她的臉不過一米的某處說:“呐,這個是蜘蛛,它就是節肢動物。”

跡部順著她的手指朝那個方向看去。

她指的那裡,正是他腦袋後麵。

他強自鎮定的回過頭,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恰好灑在了這裡。他隻看見他腦袋後麵的樹杈上結了一張銀色的網,在那張網上,有一隻頭小身子大的黑色物體,那黑色物體有八隻腳,渾身毛茸茸的,看起來彆樣的惡心。

跡部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e9%b8%a1皮疙瘩,然後以最靈活的身手最詭異的角度跳離了那處。

北條緒隻覺得眼前一閃,剛才還在眼前的人就忽然出現在了三步之外。

她覺得,她有點傻眼。

跡部怕蜘蛛?這笑話有點冷……

跡部等站定了才發現他這樣做有些,咳,太有損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了。

他習慣性摸了一下淚痣,才開口:“嗯啊,還不跟著本大爺走?你是要本大爺等你多久?”

看,炸毛了。

北條緒默默的瞅著他的背影,小小聲的說。

兩人小心翼翼的從草叢裡走出來,走上了那條崎嶇的小路。

北條緒經常和跡部站在一起——在各種學校舉行的活動中,他們兩個就是代表冰帝的最強組合。

隻是,平時他們都是隔著一段距離,眼中所看到的也隻有站在台下的人。

那些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們身上,讓這兩個驕傲的人時刻保持高度警惕,不允許自己有任何一絲不妥。

而現在,兩人肩並肩往前走。

北條緒手裡握著一根樹枝,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遇到蜘蛛網就用樹枝弄掉。

她年紀小,發育晚,還是個孩子的模樣。

跡部站在她身邊,很輕易的就看到了她頭頂的旋,看到她在月光下翹起的濃密眼睫毛。

還有她被風吹動的短發。

她太認真,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像個騎士,拿著劍,守護著公主。

跡部忽然覺得這山間的風縈繞在了心間,輕輕柔柔的觸動著那些柔軟的地方。

他安心的跟在她身後,不是弱者,卻心甘情願的享受著“弱者”的待遇。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他想,如果能牽著這樣一個女生的手往前走,生活也很美好。

……

“跡部君還記得這裡嗎?”

不知什麼時候,北條緒站在了跡部的身後。

他回過頭,當年才到自己%e8%83%b8口的人已經長得和他的下巴一樣高了。即使他這些年也長高了很多,卻再也不能從那個角度看她了。

“跡部君?”

沒得到他的答案,她抬起頭看著他,輕聲喚到。

“記得啊。”

跡部的聲音很低,像是呢喃。

他看著她那兩排卷翹的睫毛,再次憶起那種被風吹過的感覺。

他想,他這輩子就隻遇到了她這一個讓他覺得一起走下去生活會很美好的人。

這是不是就是說……

他深藍色的眸子裡,泛起海浪般的漣漪。

北條緒沒有注意到這些,她又看向那張照片,說:“那時候的跡部君柔弱得像個童話故事裡的公主。”

“……”

跡部剛才還夢幻的臉一下子全黑了,他狠狠抽了下眼角,果斷繼續盯著那張照片,反駁:“那是本大爺給你表現的機會。”

他才不會要她保護呢!也不想想以她當年那瘦弱得和猴子差不多的樣子,他怎麼會需要她的保護!

而且,像公主?!這是什麼不華麗的比喻!再像也是帝王!

北條緒眼睛往右上角一轉,看了他一眼。

現在的跡部君和那時候炸毛的他的神態一模一樣。

人總會成長,變得不再純真不再固執,可是啊,有些東西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她忽而彎眼一笑,若花般明豔,如陽光般燦爛。

她想,跡部景吾,其實從來都是一個很好的人,很好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  真恨不得給這章個“團結友愛”的名字,實在是章節名無能,每次還要靠百度的。。。。。。。最近我勤快得不像話有木有!

☆、三堂會審

時間是冬日的某個傍晚。

“跡部君,謝謝你今天來看我。”

北條緒站在門邊和跡部告彆。

“我隻是順便來看看。”

跡部強調了一句後,才轉身上了電梯。

看到她醒過來了,跡部也不好再留在這裡。不然看起來總像是有什麼企圖似的。所以,他就借口晚上還有事,走了。

北條緒睡過一覺後,感覺渾身都輕了不少。

她泡了杯茶,捧在手裡,窩在沙發上。想著前塵往事。

有些時候,有些細節是不會引人注意的,隻有遇到某個契機,才會像打開魔盒般,所有沒在意過的事就這麼一絲一縷回歸腦海,似如昨日。

就像北條緒從來沒有想過跡部是這樣一個人:會關心一個算不上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