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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躺在地上的向日很不解:“侑士,你什麼時候對這種事這麼了解了?”

莫不是他打算收心,好好的和人結婚吧?!想到這種可能,向日不可自抑的打了個冷噤。天,今天從東邊出來的太陽肯定會要繼續從東邊落下了!

“因為呀,那裡有一個不錯的攝影師。”忍足笑得滿臉深意的撐起身看他。

向日聽他這麼說,才放下那顆為不自然天文學現象擔心的心來,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那攝影師肯定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吧?!噢,肯定還有雙修長的美%e8%85%bf。” 忍足坦然的點點頭,而後又笑出了聲:“嗬嗬,沒錯,她不止漂亮%e8%85%bf長,連名字都很好聽呢。”

然後作出一副神秘的樣子:“嶽人你想不想知道她叫什麼?”

向日嶽人又翻了個大白眼,偏過頭,用行動表明他完全不想知道。

忍足也不以為意,還頗為遺憾的說:“嘖,既然嶽人不想知道,那我就不告訴你那個叫北條緒的攝影師的事了。”

毫不意外,躺在地上的人身體一僵,猛然回過頭來。

忍足又狡黠的笑了,他真的真的不是有戳人心事這種怪癖的人啊!

看他這麼笑,向日馬上又掉過頭,冷哼一聲:“哼,我才不想知道呢!”

明明你很想知道喲,嶽人!

忍足看著支起耳朵故意裝作沒興趣的人但笑不語,繼續他“一箭戳心”的偉大事業。

這邊,忍足把向日嶽人君調?戲得欲、仙、欲、死。

那方,跡部不慌不忙趕到公司,叫來澤田準備好要用的東西,才狀似不經意的開口:“今天侑士說東邊的街上有一家不錯的西餐廳,你去訂那邊的餐吧。”

還躺在某休息椅上的忍足表示很委屈,他壓根沒說過這樣的話!

澤天翼有些疑惑,他們家這位大少爺從來是不理這些小事的,今天怎麼如此鄭重的“點餐”了?沒錯,是很鄭重,跟著他多年的澤田君是何其的銳利和敏[gǎn],他分明感受到了他言語中一瞬間的不自然。

不過,這不是他該管的事。

老實的聽完他的吩咐後,澤田就馬不停蹄的去訂了位子,頂頭上司要他做的事,他隻要做好就可以。

其實跡部在一個小時前還不知道那家餐廳,他特意在回來的車上上網看了下。據說那裡做的餐點很有風味,不同於那些整個東京出了名的高檔西餐廳,它們格調優雅,口味也很正宗,簡直無可挑剔。而那家餐廳,檔次也不低,隻是知名度沒那麼高,口味不能說不正宗,隻能說特彆。就好比如精致的菜色和家常菜的區彆,一個色香味俱全,講究全方麵的完美,而一個有家的味道,讓人覺得溫馨。那家店就是那種家的感覺。

當然,這些不是跡部總結出來的,他隨便點開一家關於那家餐廳的報道就看到了這些話。

請一個來自歐洲的客人吃西餐,不是過度自信就是太無知。顯然,跡部是前者。

等到帶了傳說中的漢森先生來了之後,跡部才覺得這家餐廳沒有挑錯。

布置簡單而不簡陋,坐在裡麵莫名的覺得舒心和放鬆。就好如置身於一片青草中,感受著青草香隨著風飄來,吸入肺腑,全身心的舒暢。

跡部對麵坐的那個五官深邃、碧眼金發的男人操著一口極不流利的日語誇獎:“這個,好吃。”

跡部揚揚眉,用標準的倫敦腔英語和他交流,眼睛卻時不時向落地玻璃窗外瞟。

他們坐的這個包廂位置很好,透過透明得如同無物的玻璃,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樓下車水馬龍。然後就是,對麵那家叫做“尋夢”的婚紗店。

此刻,婚紗店門口正有幾個人正在擺出寫著最新活動的牌子。

緊接著,一群人從裡麵走了出來。中間有一對新人,旁邊和新娘聊天的似乎是導購,其中有一個人拿著一台相機,隻可惜,那是個有些年紀的男人。

窗外的風景有些蕭瑟,在這有些寒冷的時節,連路人的臉都像是被凍住了,冰涼冰涼的。而在這樣的背景下,那群人似乎很突兀,因為他們笑得很幸福,或者說,他們中間有兩個幸福的人,所以才感染了他們。

跡部隻看了他們幾眼,就想往店裡張望。他沒有刻意去想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他隻覺得興奮又小心翼翼。隻盼望能通過這個有些狹隘的視角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事,就像人們到了一個有認識的人的地方,就會下意識的在人群裡搜尋他的影子,即使那個人和你關係一般,甚至算不上朋友——跡部此刻如是想。

不過,看到對麵動作優雅的人,他又覺得過於失禮。

好不容易,兩人有說有笑的吃完了一頓午餐,那個漢森先生才由衷的誇到:“這家的食物很好吃,是我這麼多年來吃過的最美好的。”

頓了下,他又爽朗的笑到:“而且,對麵那家的人也夠迷人。”

吸引了這個看著很驕傲的日本商人的心神。

跡部聽他這麼說,一愣,而後朝著他笑得張揚,還答了句:“的確。”

他在這一刻很坦然,隻是肆意的笑。

他知道,對麵的樓裡,有個笑起來很友好的女生,她的笑容也確實很迷人。

他,不想否認。

作者有話要說:  挺佩服我如今的速度,兩千個字愣是寫了兩天。。。。。。

最近深刻體會到填錯誌願的痛,恨不得分分鐘衝到學校退學結果被咱無數人攔了n多次,我都要鬱悶哭了

☆、水秀山明

北條緒躺在床上,昨夜的冷風順利的讓一向身體很不錯的她臥病在床。

她拿著體溫計,看著上麵超出正常體溫很多的數字,腦子有些發沉。

很久沒有嘗試過這種身體發冷腦袋發熱的感覺了,人果然是不能嬌養的,想她當年被冷水淋都沒什麼大事,如今一點風,就把她吹得現在這般。

嘛,睡一覺就會好吧!這麼想著,北條緒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沒有一絲光漏進來。

床上的人皺著臉,在睡夢中也擺%e8%84%b1不了身體的難受感。

“叮咚——叮咚——”

半夢半醒是最不舒服的,就在北條緒難受得想爬起來時,門鈴響了起來。

她不知道現在有誰會來。坐在床上,呆呆的想了片刻,才想起,她似乎打了電話給店長請假。來的大概是杏樹她們幾個吧,她在店裡和她們幾個的關係不錯。

這麼想著,她搖搖晃晃的出了房間,艱難的打開門,就見外麵站著個西裝筆挺的人。

煙灰紫的頭發,意外的有些淩亂,表情也是肅穆。

北條緒就那麼扶著門看著他,隻是看著。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腦袋重得連一點點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嗯啊,不請我進去嗎?”

連語氣都有些不善。

北條緒本能的讓開,讓這位不速之客大搖大擺的霸在她家沙發上。

她還記得要給客人倒水。

拿出家裡那套價值不菲的茶具,泡上一杯印度紅茶,努力讓自己的動作不顫巍巍的,連彎腰放下茶杯直起的那一瞬的眩暈都強自壓下去。

跡部皺了皺眉,盯著她慘白的臉。

那上麵再也看不出前一天那些溫婉笑容的影子,她似乎累得連笑一下都困難。

“跡部君來這裡有什麼事嗎?”北條緒勉力一笑,隻想著早點說完繼續休息,雖然她實在不知道跡部為何而來,大概是有些事情要說吧。

“來看看老同學,這個理由夠了嗎?”

跡部勾起一邊的嘴角。本來是個邪氣的笑,被他做出來,倒是多了幾分諷刺。

北條緒更加的莫名其妙了。

她和氣的笑笑,無言以對。

跡部的眉皺得更深了,他似乎是不耐煩了,搭著%e8%85%bf,一手拂淚痣,一手閒閒搭在沙發的扶手上。

“嗯啊,不舒服就去休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命令的口%e5%90%bb,姿勢也很帝王。北條緒迷蒙著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那一年,那個不斷掙紮反抗的年紀。

眼前一瞬間黑了下去……

和其他日本的學校一樣,冰帝每年都會舉行很多活動。其中就有一項——遠足。

五月,春與夏的交界。天氣不冷不熱,晴空萬裡,暖風拂麵,卻沒有一絲燥熱,最舒爽的時節。

冰帝的遠足就在這樣的時候舉行了。

地點是在東京西北邊的一片連綿小山丘。

每年的遠足都是按照班級來分路線的,北條緒獨自走在上山的路上,一個個辨認那些路牌。

前麵的路牌指著向右的小路,她看了看那條有些崎嶇的路,抿了抿嘴,就放慢了速度往那方走。

北條緒是天才,這是無疑的,但這不代表她有某種異能——隻一眼就看出前方是陷阱的異能。

所以,當她發現上當了時,已經走了很遠了。

她站在原地,看著滿眼的蒼天大樹遮天蔽日,有一種誤入仙境的錯覺。

是的,仙境,沒有喧囂沒有算計沒有執著也沒有需要扛起的責任,古老偏僻得如同從有人類以來就是這般一樣。

一時間,她竟有些舍不得這樣讓人愜意放鬆的環境。

她很清楚明白,出了這裡,就會有數不清的人懷揣著滿滿的惡意來對待她。她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女孩,對彆人毫不掩飾的惡意,她並不是無動於衷,也並不是習慣了就無所謂。

她恍惚了下,往林子深處走。

入眼一片蒼綠,藤蔓纏繞著樹木,垂下一幕幕天然的簾子。陽光被樹葉擋在外麵,隻在樹下投下一片蔭涼。

她選了一塊相對平坦的草地,不再顧及形象之類的東西,放下背包就直接躺了下來。

閉上眼,她能感受到風從臉上吹過的柔柔的感覺。她好久沒有如此放鬆過,即使在家,在自己的房間,她都不可以鬆懈。她想,就這麼睡在這裡,一輩子她都願意。

為期一天的遠足接近尾聲,跡部早早的就到達了目的地,等著班上的同學陸續過來,沒有一點兒不耐煩。

再怎麼驕傲得不可一世的帝王,其實也是個有禮貌的紳士。

等了不過十幾分鐘,人就來得差不多了,副班長積極的清了人數,在向跡部報告了人到齊了後就在跡部的帶領下上了大巴車。

跡部坐在了最前麵的位置,對現在的狀態很滿意。全車處處歡聲笑語,沒一處不和諧,他很有自豪感,看,這就是他管製的班級。

隻是……

跡部總覺得有什麼不協調感,他沉了眼仔細想著。

等等,不對,沒一處不和諧才是最不和諧的!

他馬上轉過身往後看了一圈,眼睛更沉了。

那個瘦小的身影果然沒在人群中。

很顯然,北條緒沒上車。

北條緒其人,雖然受儘排斥,但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