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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多,都是按照情節來的。這樣看起來會連貫些。。。。。。尤其是我這個暫時不能日更的無良作者這兒。。。。。。。。。。。。。。

☆、小任性

“真是倔強的人啊。”忍足轉了一下手裡的咖啡,小聲的呢喃。他想,他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寒風中那個挺直背脊的身影。

“啊,倔強得很。”跡部難得的認同了他的觀點。他眼神迷蒙,語氣是不可思議的略帶溫柔,還有一絲絲難以察覺的無可奈何。

“嗬,”忍足狡黠一笑,偷瞄了眼這位大少爺少有的失神之姿,不動聲色的再次轉移了話題。

所有試探的結果不言而喻。

連跡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北條緒對他來說,是多麼特彆的存在。特彆到,時隔這麼多年,忍足還能一眼洞察到他細微的變化,如同那一年。大概……就像生命裡不可或缺的那一個,是敵是友,亦敵亦友,現在還不明……

不過……忍足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他拿起小勺,順時針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一聲若有似無的輕歎:“這麼久……總算是接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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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拒絕了父%e4%ba%b2要派司機送的要求,北條緒獨自出了門。

北條家依山傍水,占地麵積極大,附近住的人也不多,所以這一代很少能打到車。

不遠處有個公交車站,她卻不想坐車。

就這麼一步一步往回走。

早冬時節,路上大部分的樹都%e8%84%b1下了滿身的綠意,在路燈的照射下,稀稀疏疏的枝乾,有幾分蕭瑟。

她不知道要走多久,或許要一天一夜也說不定,她略微惡劣的想。明天不是周末,走一夜的路肯定會影響到明天的工作,她很清楚這個道理,卻仍是帶著幾分執拗的往前走。就這麼任性一次,她真的累了,想要不顧一切,拋下那些條條框框,輕輕鬆鬆的走完這一段路。就任性一次……

跡部坐在車裡,一眼就看見了路上那個低著頭往前走的身影。

樹枝的陰影隨著她的走動,在她臉上斑駁。她獨自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行走,腳步有些遲緩。

跡部下意識的皺眉——在看到北條緒的時候,這是他做過的最多的表情。

跡部家和北條家都坐落在東京風水最好的一塊風水寶地,在這裡遇到她真的不足為奇,跡部心想。

他回過頭,拿起車上的一本書看了起來。

車子繼續往前開,與路上行走的人擦肩而過。

寒風吹過,打在臉上,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北條緒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腳步稍微加快了些。

“吱”一聲急響,是突然刹車時輪胎與地麵摩攃的聲音。

在寂靜冷清的這條路上,尤其突兀。

北條緒本不是有多少好奇心的人,按照以往的行事風格,她必是目不斜視的繼續往前走。

然而,被打斷思緒的她少有的回頭往後看了眼,或許是因為這聲音太過刺耳。

嘛,把這也算作少有的任□□。

黑色的加長林肯停在十米開外,有種奇異的熟悉感。

後座的車門被從裡麵打開,煙灰紫色頭發的男子從裡麵走出來,熟悉的麵容,熟悉到……連衣服都沒換!

北條緒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幽默細胞逗樂了,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來。她彎了嘴角,連眼中都帶著笑意:“跡部君。”

跡部還在懊惱自己的沉不住氣。本想著不去管她,在經過她身邊時還是忍不住讓司機停了下來。而且,以停下時的動靜來看,顯得他……頗為急切,不,是很是急切。

他隻是覺得自小接受英國紳士教育的自己不送相識的女性回家,自己的良心會過不去。

“跡部君。”

聽不到對方的回答,北條緒又喚了他一聲。

他隱去所有情緒,高傲的抬頭:“嗯啊,北條桑。”

那樣子,像是想要迫切的去證明什麼。

“跡部君,我們真是有緣。”北條緒笑意盈盈,暖暖的橘色燈光揉碎在她眼裡,如酒般醉人。

跡部被這眼神看得有片刻的蕩漾,心臟在這一刻的跳動尤為有力。待回過神來,他才強自撐著高傲的氣場說:“北條桑這是要去哪裡,我送你去吧。”

帶著詢問意味的肯定句,果然是跡部的風格。

北條緒和跡部不是很熟,但幾年的同學下來,她還是摸清了跡部的行事風格:高傲的如同帝王。

所以,他既然這樣說出了口,那她定是拒絕不了的了。

笑著道了謝,她也不多話,徑自上了車。

說過自己的地址後,兩人就麵對麵坐著都不開口說話。

車內燈光明亮,照出對麵人的每一個棱角。

比起十年前,%e8%84%b1去了幾分稚氣,他的臉更加完美了。

她記得那時候跡部就是最受歡迎的男生,連紗南都問過她覺不覺得跡部長得很帥之類的。那時的她完全沒心思想這些,現在看來,他的確有那樣的資本。

想到那些從前,她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來,連帶著頭都低了幾分。

初中本是美好的,那般大的孩子還不需要去了解世界的殘酷,可以把生活想作最夢幻的樣子,然後懷著對誰的愛慕向往,無憂無慮。

隻是,那時的她還不懂這些,一味的去和彆人作對,結果,白白的把自己最浪漫的時光揮霍掉,甚至,把它抹黑。

幸運的是,現在她不會那樣了,放過彆人等於放過自己這一道理,她用自己的青春年少摸索了好幾年才領悟。

她輕呼出一口氣,再抬頭時,就看到對麵跡部銳利的眼神,仿佛把她洞悉了一般。

她心下一驚,連忙轉頭看著窗外,帶著慌亂的意味。

跡部裝作剛剛隻是隨意的一瞥,收回目光。他沒有錯過她慌亂之下外泄的情緒,即使過了十年,她不願意讓人發現自己的脆弱這一點還是沒有變。

強自穩定心緒,北條緒才集中心神看著窗外。

不看還沒覺得,一看之下,她才發現,這條路是她學生時代常常搭坐的那趟車走過的路線。

冰帝並不是所謂的貴族學校,吸引像跡部這樣的學生的不過是出色的教育。在冰帝,大多數學生都是坐地鐵、公交上學。北條緒也不例外。北條家地處偏僻,隻有稍近的地方有一個公交車站,她就搭著那一趟公交,風雨無阻,每天看著沿路相同的風景。

如今,映入眼簾的是陌生又熟悉的街道,恍惚中,她又像回到了某個冬天的早上,天色陰暗,她坐在公交車上,望著窗外的風景,一路坐到冰帝。

路過冰帝時,她還忍不住伸長脖子想看得更清楚。

她看著那張過於華麗的門,一瞬間百感交集。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忽而一笑,回過頭來看著跡部。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跡部君的時候,是初一開學,跡部君在開學典禮上說自己是冰帝的King。”

許是真的完全不在意過去,許是今晚的夜色太惑人,又或許是跡部紳士的行為拉近了倆人的距離,她在這一刻說出的話,少了很多疏離,有如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敘舊,雖然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和跡部壓根不是什麼老朋友。

忽然聽到她說自己的過去,詫異之餘,跡部還有些尷尬。

他一直不覺得自己那麼做有什麼不對,但她笑著說出那些話,就讓他覺得彆扭,好像當年做了件多麼中二的事似的。

跡部強行做出理直氣壯的樣子:“嗯啊,本大爺一直覺得那時候很帥。”

連很久都沒用的自稱都用上了,隻為聽起來少幾分心虛。

他為什麼要心虛?明明那樣做很符合他華麗的美學。①思①兔①網①

沒什麼好心虛的。跡部在自己心裡強調。

看著他一臉的理所當然,北條緒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從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本能的做出這樣的動作。

當時她確實為他的那一份高傲和王者之氣所震撼,可是現在想來,除了讓人憋住想笑外,真的沒有什麼彆的情緒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連表達自我的方式都這麼的與眾不同,比如,那猶如指揮棒一樣的響指。

想到這,北條緒再也憋不住了。偏過頭,她無聲的笑了起來,咬著嘴%e5%94%87堅持不讓自己笑得渾身顫唞或發出什麼會惹惱對麵意外的還有著小孩子思維的大少爺。

今天自己的幽默細胞果然有點太多了——北條緒在內心肯定。

跡部沒有錯過她的每一個表情,他很清楚她在笑什麼,這使得他一口氣憋在%e8%83%b8口,鬱卒到不行。

被對手嘲笑是一件很可恥的事,跡部無比後悔他那過多的紳士情懷。他又不是立海大的柳生比呂士,沒事乾嘛有紳士風度?!在這方麵,他可是連忍足都不及的。

又是一路無話,隻是,比起先前有些古怪凝重的氣氛,現下卻輕鬆了很多。

雖然平凡了,似乎也很好%e4%ba%b2近了。在北條緒下車時,跡部的腦子裡忽然冒出這樣的想法,揮之不去。

車門在身後關上。

禮貌的目送車子離開,北條緒才轉身往裡走。

一邊走她還一邊想:今天確實任性過頭了些,嘛,以後不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抽得好唯美=。=努力一遍遍的發吧,唉!

☆、被羨慕

周末的東京也沒有一分清閒下來,這個繁華的亞洲城市,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著。

銀座的一家甜品店,兩個二十出頭的女生正麵對麵的坐著,不知那黑色頭發的女生說些什麼,那金發女子忽的發出一串銀鈴般悅耳的笑,引得四周的人都好奇相望。

“哈哈哈,跡部當年那樣子確實很好笑,想不到緒你居然會和他說這種事!哈哈哈哈,他肯定覺得被你嘲笑了。”

聽北條緒說起那天遇到跡部的事,千紗南就笑開了懷。

她能想象跡部一臉傲然的昂著頭說“本大爺一直覺得那時候很帥”的樣子,那還必須配備著雙手抱在%e8%83%b8`前或者手摸淚痣這種騷包的動作。

那時候,在冰帝,知名度最高的就是跡部了,而使得他如此出名的,他的“王霸之氣”可是功不可沒的。

“我沒覺得他有那種自覺,”北條緒回憶了一下那天跡部回答的話,認真道:“我反而有一種被他噎住了的感覺。”

被噎住?千紗南眨巴了兩下眼,笑不可遏:“哈哈哈哈,跡部小時候就很可愛啦!想不到長大了還是這麼可愛!”

她越笑聲音越大,幾乎岔氣。

北條緒對她的觀點不做評價。

雖然現下想來,那時候的跡部確實有點可愛。不過,放到那個都是一片十幾歲少年少女的學校,他那時的舉動還是很有震撼力,很能讓人沉迷於他的王者之氣的。

而且,她真的不敢苟同把跡部歸類為“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