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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許會在意一下。

“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走在身邊的向日嶽人小聲嘀咕。

“難得嶽人會對這種事發表看法啊。”

忍足忍不住打趣。

向日永遠小孩子脾氣,自我得很,很少在乎他自己以外的事,就算在意了,那也最多是朋友的事。

想不到,這樣的他,卻會對這件事有抱怨,不是見怪不怪了麼?

在冰帝,對北條緒的排斥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再難聽的都聽過,這些簡直不算什麼。

跡部也有些好奇的放慢了腳步,想聽聽他的見解。

“跡部得第一就是理所當然,北條桑得第一就是惡心,這不是嫉妒是什麼。”

明明是一樣的。

就算北條緒被稱為天才,比彆人聰明些,可是,跡部這樣的,不也是超出彆人一大截麼?一個被追捧,一個被唾棄,差距也太大了點。

“嗬,難得嶽人這麼深明大義,長大了呀。”

忍足一聲輕笑,拍拍向日的頭,心中頗有些“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

向日不滿的打開他的手,正還要說些什麼,那個被念叨的人就朝這邊走來了。

他馬上閉上嘴,還不住小聲嘟囔:“人果然是不禁念的。”

原本吵鬨的走廊,因為一個人的走近,一下子變成死一般的寂靜。

對於這種情況,北條緒早已習慣,依舊是目不斜視的,昂首挺%e8%83%b8往前走。

本來就死寂的走廊更加靜了,甚至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看著她。

她的每次出場,都會給走廊帶來片刻的安寧。

說不定風紀的人都很喜歡北條桑呢,她可是能讓連風紀委員長都管不住的那些喜歡在走廊上奔跑的同學一下子停下來呢!向日突發奇想。

正想著這些,還沒回神,不想身前一痛,就撞到了一堵肉牆上。

向日收回思緒,有些疑惑的瞅了眼突然站定的跡部,有些困惑。跡部不是從來都不參與這樣的“活動”嗎,今天這是怎麼呢?

目光不經意往前一瞥,瞬間了然。

那個繃緊了全身肌肉,冷漠的盯著前方某一點走路的女孩,正好死不死的堵在了跡部的麵前。

或者說,他們互相堵住了對方的道。

這些停下來的人都是等在這想看好戲呢。

向日撇撇嘴,愈發的不懈了。

跡部站在原地,低頭看著麵前比他矮得多的女生。

本來走廊上過兩人是完全沒問題,不過現在兩邊都是圍觀的人,占去了很大一部分空間,如果要過去,就必須有一個讓開。

很顯然,這兩個人,沒有一個是會輕易讓開的。

隻是,麻煩彆人讓一下的話跡部又說不出口。

所以,走廊上又呈現出一幅對峙的樣子。

瘦弱的女孩一個人站在這方。那方,是一群人高馬大的網球健將。看上去,有些人多欺負人少的感覺。

然,那些圍觀的同學,似乎很期待真的演變成人多欺負人少這樣的畫麵。她們的眼中竄著火苗,隻希望她們心目中如同神一般存在的跡部大人可以狠狠的羞辱一下這個惡心人的家夥。

時間一點點過去,每一秒,都長得可怕。兩人卻都絲毫不退讓。

跡部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北條緒的一身打扮。

還在往下滴著水的頭發,裙子也是濕濕的貼著皮膚。估計外套下麵的水手服也好不到哪裡去。有些蒼白的手裡提了個袋子,跡部依仗著身高優勢,毫不費力的看見了裡麵疊得整整齊齊的校服。

看來又是被那些母貓以拙劣的把戲戲弄了。

明明被稱作天才,卻每次都能中招,真是讓人懷疑那和他平齊的名次到底是不是麵前這個人考出來的。

不過……

又不自覺的看了她一眼,跡部微不可覺的抿了下%e5%94%87。站在自己麵前的她如同一隻隨時都可以被掐死的鳥,卻還要學著孔雀那般挺直背脊,毫不避讓。這股傲氣,他跡部還是很佩服的。即使知道等著自己的是無儘的奚落和報複,還是不偏不倚的接受著,還擊著,想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所有的驕傲和尊嚴。

想到身後就是樓梯,要換衣服,就必須去一樓的更衣室。

他紳士的覺得,女士優先是很自然的道理。

正打算讓開一步,身後的一聲“砰”的巨響和刺破天空的尖叫卻比他更早一步。

這聲音淒厲得駭人,就像一顆石頭丟到平靜無波的湖麵,頓時激起千層浪。也打破了這一方詭異的安靜。

他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轉頭的那一瞬,目光捕捉到了身前這個女孩子忽然鬆懈了一絲的肩膀。

眾人的目光早就被一個教室裡傳來的聲音吸引了過去,不少人都往那邊圍了上去。

作為學生會會長,跡部是不能不管。

轉身快步走到三年H組的門前。

人群主動給他讓開一條道,跡部順利的走到教室裡。

就見一個女孩倒在地上,同樣躺在地上的還有一張桌子。

那女生痛苦的蜷縮著,金色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

“千同學!”

一個女生似是才回過神,認出了地上的人,眼睛在跡部身上流連了短暫的一瞬,馬上衝了過去。

立刻,一群人七手八腳的把地上的人扶了起來,還溫聲問她有沒有事,一反剛才惡毒的模樣。

在心裡鄙視了一下這群人的惺惺作態。

跡部正要叫她們把她送去醫務室,話到嘴邊又頓住了。那個本該受傷不輕的女生微不可見的用手指飛快的比了個“OK”的手勢,速度之快,一點都不像受了傷的人。

她動作隱蔽,要不是他向來眼神好,壓根就發現不了這個小動作。

他看了下那隻手的角度,沿著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那裡是能看見那個動作的最好位置。

對著走廊的窗戶外,那個本該下樓去換衣服的女孩獨自站在那裡,臉上帶著淡淡的擔憂。看到她的那個手勢後,才小心的呼出一口氣,悄然退出人群。

跡部沒有看錯,她轉身時,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比幻覺還飄渺,卻是真實存在的。

這讓跡部有片刻的怔忡,和北條緒同班的時間不短,這還是第一次見她笑得如此純粹,不摻雜任何雜質。

他一直以為她和青學的手塚有微妙的%e4%ba%b2戚關係,看來竟是他錯怪她了。也是,世上哪來的那麼多麵癱。

人是不禁念的。

跡部顯然也要深刻的體會一下這個道理。

本還在想著那些久遠的事,手機卻毫無預兆地響起。

接起一看,是向日嶽人。

“跡部跡部,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吧,大家都在,老地方!”

還來不及說一句話,對方丟下這句就掛了,生怕他拒絕。

跡部無奈的想揉額角,這孩子,這麼多年來,光長個就是不長心智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會努力更新的,拖延症退散!還我日更之魂!!!!!

☆、說家人

習慣了一天的工作後,自己一個人靜靜在家呆著,自己做飯打掃。

隻是今天,剛到達家門口,北條緒的手機就響了,屏幕上顯示了大大的字“洋子”。

揉揉隱隱作痛的眉心,深呼吸,才接起電話。

“洋子姐。”

“緒,聽綾美阿姨說,你很久沒回家了。今天要不回來吃個晚飯?”

電話那頭的聲音柔美,那是北條緒的堂姐木下洋子。

“……好。”

隻是猶豫了一瞬,北條緒就答應了下來。她確實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個已經嫁出去的姐姐了,而且……她已經過了那種叛逆的時期。不叛逆,那就順從。

在路邊攔下一輛車,直奔北條家的本家大宅。

即將入冬的夜晚似乎來得格外的早。

安靜的看著各色的霓虹燈倒映在車窗玻璃上,又一閃而過。↓思↓兔↓網↓

車子開過東京繁華的街頭,越開越遠。外麵的風景也越來越黯淡,到最後,就隻剩下單調的路燈。

等到車子停下,頗有種一眼萬年的恍惚。

一下車就看到了北條家那古典的院門,沉澱著曆史和滄桑,氣息沉重得有些壓人。

院門沒有關,她徑自走了進去。

踏過一座建在一條小河流上的精致木橋,習慣性的走上那條彎彎繞繞的石頭小路,路過大片的紅楓、假山、養著錦鯉的池子,才看到那張熟悉的門。

那些年,她每天放學,都是從那裡進去。那裡站著她們家的老傭人。

如今,老傭人已經與世長辭,站在那裡的人卻帶著和她一樣慈祥的笑容,滿臉的皺紋與深色的和服也遮掩不住當年的風采。

“祖母。”

北條緒乖巧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緒回來了呀,奶奶好久沒看到我們家緒了。來讓奶奶看看有沒有變。”

北條玲拉著孫女的手,不住的上下打量,想以此來了解她近來過得好與不好。

北條緒隻是任她打量著,臉上還掛著得體的微笑。

聽到門口的聲響,一個婦女也從裡麵出來看。

她穿著件高雅的和服,麵容和北條緒有幾分相似,溫和的看著她。

“緒,快進來,媽媽今天做了很多緒愛吃的菜。”

北條綾美和顏悅色,眼睛裡是無儘的疼愛。

北條緒扯開嘴角,拉到一個合適的弧度,兩手合在身前,彎腰,行一個標準的禮:“母%e4%ba%b2。”

北條綾美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滯,眼神微閃,才又開口:“你姐姐來了很久了,進來吧。”

看到母%e4%ba%b2一下子黯淡的神色,北條緒隻覺得些微煩躁。

隻是,她沒太多煩躁的時間,因為她看到了坐在屋子裡人。

標標準準的向每個人行完禮,她才有種鬆了半口氣的感覺。

“舍得回來啦?!”

一直跪坐在主位上的老人忽然開口,語氣不善。

北條緒溫順的低著頭回答:“是,祖父。”

柔柔弱弱的樣子,擺出受訓的姿態。

老人抬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喝了口手中的茶,不再說話。

“緒,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北條緒的父%e4%ba%b2北條望笑容儒雅中帶著慈愛,靜靜的望著自己這個女兒。

這是個從小讓人驕傲,也有著傲氣的孩子,隻可惜……

唉!人無完人……

“很順利,父%e4%ba%b2。”

北條緒中規中矩的回答,一分一毫,拿捏得標準。

一場大家族長輩對晚輩的關懷寒暄後,北條緒才借口回了自己的房間。

那沒鬆的半口氣這才完全吐出來。

她很不喜歡應付這類事,明明是至%e4%ba%b2之人,卻要彼此客套,按照約定俗成的原則做好一切。就像是一個模子,把所有人都刻成一個樣子,不能隨意表達自己的感情。

讓人覺得……活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