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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帥到沒天理!!!!!!”

欸?

麵對突如其來的崇拜目光,北條緒一下子無法適應。見多了對她的針對,突然有一個人說這種話,這不得不讓她懷疑這是那些女生整她的新花招。

“我叫千紗南,我注意北條同學很久了!北條同學,你願意和我交朋友嗎?”女生伸出手,笑得滿臉陽光。

千家的大小姐啊……聽說是個不錯的人。隻是,聽說的東西也不一定是真的。畢竟,很多她聽說來得好女孩都在背地裡給她使了無數次絆子。

不過……

抬頭打量著這個笑容燦爛的少女,北條緒猶豫了。朋友這個詞,很有誘惑力,尤其是她這樣的人,她這樣永遠孤孤單單的人。

或許她真的是想交朋友呢?北條緒糾結的咬著下嘴%e5%94%87,思索了片刻,才鬆了眉頭:“我是北條緒。”

嘛,管她真心假意,日久見人心。她北條緒可不是可以隨意任人宰割了去的人。

兩隻嫩白修長的手在陽光下交握,影子投在地上,沒有一絲縫隙。

……

“緒?緒?想什麼呢?”一隻手在眼前晃來晃去,北條緒回過神來,衝著來人微微一笑。

“杏樹,資料整理完啦?”她放下手裡的雜誌問來人。

“剛整理完。最近結婚的人太多了,資料整理起來很累。”

立原杏樹揉揉酸痛的胳膊,抬起手看看手表,又補充:“等下就要去出外景了吧?”

“嗯,”北條緒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收好正在看的那本攝影雜誌:“你一起去嗎?聽說是你的客戶。”

“那是!”立原杏樹一聽她這麼說,自豪的拍拍%e8%83%b8脯:“這可是我費儘口%e8%88%8c才拉到的客人!”

立原杏樹是這家“尋夢”婚紗店的導購員,由於性格開朗,所以向來頗受顧客歡迎。

“尋夢”這個名字,是取自俳句“輾轉夢難尋”。

結婚是每個女孩子心中最美的夢,而這家婚紗店,一直都努力最好的完成女孩子們的夢。

看到已經化好妝出來的新娘,北條緒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的東西,跟著一群人上了停在外麵的車。

繁華的東京街頭,已是即將入冬的季節,到處都是一片蕭條的景色。

不過,總會有些意料不到的東西可以作為絕美的背景。

雖沒有漫天紛揚的櫻花,卻有如火炎般的楓葉。

“尋夢”的車就停在了一個路邊的停車處。

不遠處大片楓葉紅得熾烈,愣生生給毫無生氣的景致添了一股正統的來自東方的紅色喜慶意味。

新郎新娘在鏡頭那邊按照指示調整好姿勢。

其實北條緒並不喜歡隨意調動他們的動作。在她看來,那些自然而然間流露的幸福瞬間,能捕捉到,比任何人為擺出的姿勢都要耀眼得美好得多。而她也儘量用技術、直覺已經經驗來捕捉那些小細節。

不得不說,她的敏銳在這方麵還是很有用的。

跡部覺得,人與人的緣分真是說不清的。

明明同在東京,他卻自國中畢業後就再沒見過北條緒。這兩天卻是一下子遇到了兩次。

看到自家少爺望著某個方向若有所思的樣子,澤田假裝詫異的說:“昨天也遇到了那家婚紗店,真是有緣。”

跡部哪不知道他其實是昨天抓住了他一瞬間停住的腳步,然後又馬上把所有事都打聽全了。

跡部不喜歡彆人隨意揣測自己的心意,就像活得沒有一點隱私一樣。不過,澤田卻是個很懂分寸的人,他也就不那麼在意了。不然,他又怎麼能成為他跡部的助理?!

“嗯啊,你知道是什麼婚紗店?”跡部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句問話就這麼%e8%84%b1口而出。

“啊。‘尋夢’,這是那家婚紗店的名字。隻是家很普通的店。”他看了跡部一眼,又把目光放在馬路對麵的某個人身上:“要說不普通的地方,大概是北條家的小姐居然是這家店的攝影師吧。”

澤田昨天就去打聽了那家婚紗店以及昨天拍婚紗照的人的事,得到的也不過是最普通也是最正常的答案。他卻在那些隨意的幾句話裡抓住一句誇獎:“那個叫北條緒的攝影師還真是有氣質呀!藝術家果然不同!”

北條!

日本姓氏眾多,重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不巧,偏偏他就知道一個很有名的姓北條的人家。

東京北條世家,世代從政,如今的家主北條昭明年輕時也是個有野心的政治家,而且為人嚴謹,對自家人甚至可以說是嚴苛。他曾有幸見過那老爺子一麵,已經滿頭白發的他精神無比矍鑠,尤其是那雙眼睛,如同深淵,深不見底,平靜無波,是經曆過世事,類似於看淡一切般雲淡風輕,實則是深藏不露。更像是一把收入鞘中的劍,讓人擔心隨時有可能亮出它鋒利的刃。

他就有一個孫女,在十多年前還小有名氣的神童——北條緒。

和那個攝影師重名,那這就不再是什麼巧合了。

澤田作為跟了跡部很久的助理,對跡部過去的很多事都是知道的。也不是他刻意去窺探他頂頭上司的過去,要怪隻怪他這位上司向來行事高調,尤其是他中學時期。那時候的他打個響指都會有一堆女生停止尖叫聽他說話,那種類似於帝王的出場方式,經過口耳相傳,他老是能無意間聽到。他真的是很無意的。

他對跡部那個時候的了解,除了“網球”“響指”“高調入帝王”之外,就隻知道他是幾班幾組了。好巧不巧,那個北條家的孫女,正好和他家上司同班。

所以,這場景,是老同學見麵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在寫,主要是風格轉換得太多=。=但是我一定儘量寫得不那麼崩!希望看官們喜歡!

☆、憶往昔

一組相片下來,北條緒拍得異常順利。

長籲了口氣,抱著相機翻看裡麵的照片,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高效的完成工作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即使是北條緒這樣的人也不例外。

“緒!緒!那邊有位帥哥在看著這邊呢!”

立原杏樹湊到她的耳邊,興奮的壓低聲音說。手很注意著不碰到她,以免一個不小心刪掉了剛拍好的所有人的心血。

“嗯?”她隻是隨意的發出個單音節,等確認了今天的工作成果真的很好,收好相機後才抬頭往立原悄悄指著的方向看。

煙灰紫的頭發雖有些微的往外翹,卻梳得一絲不苟。一身白色的西裝,隔著偶爾跑過一兩輛車的路麵,筆直的站著,一如多年。而那雙深藍色的眼睛,卻是看向這邊,即使被她發現,也毫無躲閃的意思。

“帥吧!”

看到她往那邊看,立原連忙用手肘捅了捅她的腰,要她發表一下看法。

“是很帥。”

她側著頭小聲和她說。

聽到她如此讚同自己的觀點,立原還想再對那個男人的長相感慨一番,身邊的人卻二話不說,利索的走上了人行道。

“誒?!”

看到已經到了對麵的北條,立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緒她什麼時候看到帥哥這麼主動過?極品帥哥果然是與眾不同的,連千年的鐵樹都想著要為他開朵花!

啊!她們家緒的春天,來啦!

這樣想著,她的臉上,浮出一個夢幻的笑。

北條緒沒發現在盯著自己笑得詭異的人。

她微仰著頭,直視著眼前的人。

“跡部君,好久不見。”

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般自然而禮貌。

跡部有些意外,剛才看見她從對麵過來,還有些疑惑,現在看來,難道是特意來和他打招呼的嗎?

“北條桑,好久不見。”

雖是有些詫異,從小的禮儀卻是不能忘的。

隻是還是止不住的懷疑。$$思$$兔$$在$$線$$閱$$讀$$

北條緒從來就不是個喜歡主動打招呼的人,或者說,她從來沒有能打招呼的人,直到那個叫千紗南的女生出現在她的身邊,不過也僅此一個而已。

“自從從冰帝畢業以後,好像再沒見過跡部君了。”北條緒笑著,笑容落落大方,甚至還有些和藹可%e4%ba%b2的意味。

對於這樣的問候,跡部一時隻覺得怪怪的,畢竟自己不是那種隨便以前的一個人就可以和他聊聊近況憶憶從前的,這不符合他華麗的美學!

可是,咳,北條緒怎麼說都是他初中時代最要費精力對付的對手。

所以,跡部大爺,就這樣彆扭著官方禮貌的同北條緒簡單的聊了幾句。期間氣氛甚是詭異,熟悉跡部的澤田甚至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悄悄以異樣的眼光打量自家突然轉換了一種風格的BOSS大人。

北條緒其實也渾身難受,所以以一句“我們的車要走了,那下次再見”,匆匆結束了這段對話。

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一句過去。

在她轉過身去時,跡部不由自主鬆了口氣的同時,還是忍不住,看著那個走遠的背影皺了下眉。

一輛加長林肯停到他身邊,裡麵馬上有人下車給他開門。

跡部這才收回視線,上了車。

要不是這次開出來的車拋了錨,他今天大概也不會再遇到她。

不過,還不如不遇到!跡部鬱悶的想。

好不容易等到北條緒回來了,立原一口氣就衝到她身邊,閃著晶亮的大眼,掩不住的好奇:“緒呀,你勾搭上人家啦?!”

看他們剛才那相談甚歡的樣子,估計有戲!

嘿嘿,她們家緒果然不簡單,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那是手到擒來。

北條緒難得很不顧形象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想想還是解釋一下:“那是我以前初中的同學,很多年沒見了,剛才隻是過去打個招呼。”

“老同學啊——”旁邊溫雅的女聲長長的拖著尾音,帶著些高深:“很有戲哦。”

“涼也這麼覺得對吧?!”立原馬上征詢來人的意見,想把她變為自己的盟友,站在同一戰線。

“才沒有那回事。”北條緒一邊過去幫大家收拾東西,一邊不鹹不淡的反駁。

風間涼捂嘴輕笑,沒再繼續。隻是那帶笑的眼,泄露了她的想法。

坐在車上,最後看了眼那個方向,跡部才收回視線,有些恍然。

“跡部大人又是年級第一呢!”

“這種事是理所當然的吧,那可是跡部大人啊!”

“那女的又是並列第一,切,以為名字排在跡部大人的旁邊就代表自己與眾不同嗎?”

“真是惡心人的名字。”

公告牌前,一群人圍著唧唧咋咋。

嘖,不華麗的母貓。

跡部目不斜視,一如既往,高貴如帝王般的走過,甚至不屑往那邊瞥去一眼。

年級第一,他還沒放在眼裡。

不過,如果哪天沒有那個並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