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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掉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當夏普抬起頭的時候,他看到了祖父那張扭曲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夏普有著無與倫比的魔藥天賦,但是他在製造哪怕一小份最簡單的疥瘡藥水都會將坩堝炸掉,這比單純的沒有天賦更讓人絕望,簡直就是一種詛咒。

在西弗勒斯繼承了普林斯家族之後,印刻在血脈中的執念使得夏普的祖父走向了瘋狂,他認為夏普的存在是一種恥辱,所以他在喝醉酒的時候,直接將鞭子揮在夏普的身上,詛咒他為什麼不去死。這種情況一直到了西弗勒斯送給夏普一副手套之後,才有了好轉。夏普是如此珍惜著他和西弗勒斯的友誼,但是這雙手套卻讓他的祖父看到了得到普林斯家族的新的希望,從此,夏普被迫走上了一條和西弗勒斯全然相反的道路。

其實,夏普從來都不在乎那些,什麼名譽啊,什麼地位啊,什麼家族傳承啊,他從來都不在乎。他隻想和他的艾德裡安一起快樂安寧地過完這輩子。但是他的生活被一群瘋子給毀了,先是他的祖父,然後是那些利欲熏心的族人,最後是那個將自己靈魂切片的魔鬼。

夏普總是記得,在第一堂魔藥課上,那個黑發的男孩對他說:“沒關係,你可以和我一組。”黑發的男孩沒有將他視為朋友,但是他允許自己跟在他的身邊,這是斯萊特林表示友好的方式。那個時候,好像一切都還是最美好的模樣,他的艾德裡安哥哥眼中還透著少年人的單純,沒有被力量誘惑。他還是會在製造魔藥的時候炸掉坩堝,但是他是真的喜歡魔藥。

我一直都記得,西弗勒斯,我欠你一句謝謝。

如果我在某一天不幸死去,請把我和艾德裡安葬在一起。

——這是我唯一的遺言。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快要完結了,但是我各種卡結尾……給我一道閃電吧……關於夏普·安德森,前文還是有伏筆的啦。O(∩_∩)O~

☆、91你好,%e4%ba%b2愛的

阿布拉克薩斯在精靈之中還算是新生的幼兒,畢竟這個種族長壽得……他們總是會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年紀。不過,與之相對的是他們超低的出生率,阿布拉克薩斯是近百年來唯一一個新生的小精靈,於是他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所有老怪物們的小甜心兒。當他出現在西弗勒斯的地窖時,他手上拿著很多大包小包的東西,據說這是他在精靈族得到的禮物。

他對著夏普施放了幾個咒語,柔和的光芒如羽毛一樣輕輕地落下來,然後他搖了搖頭,很遺憾地說:“我很抱歉,西弗勒斯,但是他的生命已經走到儘頭了。他將自己的生命獻給惡魔,用以成就這個詛咒,而現在正是死神收割他生命的時候了。這是一種很公平的等價交換,在已經實現了一方的條件之後,所有的人都無法阻止另一個條件的成立。”

西弗勒斯用一種很淡漠的眼神看著昏迷不醒的夏普,每一個人最終的結局都源自於他們自己的選擇,所以無論這個人是成是敗,是好是壞,這都不需要其他人來同情。西弗勒斯沉著聲音問:“那麼,你現在知道他的詛咒具體是什麼嗎?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我們需要做些什麼來應對?並且,你能保證我們可以將一切都控製在可控製的範圍之內嗎?”

阿布拉克薩斯將籠罩在夏普身上的光芒收回去,他淺色的眼眸中帶著一抹沉重——精靈是最悲天憫人的一個種族,就連唯利是圖的老馬爾福也慢慢地被這種種族精神給影響了——用一種哀傷的口%e5%90%bb說:“他本來就沒打算活著,所以他所使用的詛咒是人類已知的詛咒中最厲害的一種,通常情況下,這種詛咒將會以燃燒施咒者的生命力為代價,使得被施咒的人永生永世都不會得到安寧。伏地魔的靈魂早就成為了不完整的碎片,而這個人的詛咒事實上針對其中的兩片魂片設立的,那麼,從理論上而言,在詛咒成立的那一刻,伏地魔所有剩餘的靈魂碎片會重新融合到一起,他將會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因為,他的一部分靈魂正在遭受難以想象的苦難,另一部分靈魂則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這可真悲哀,不是麼?”

現在距離午夜十二點還是十五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夏普正在昏迷中一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蒼老。他的皮膚一點點失去了彈性,變得如老年人那樣乾枯起來,他的頭發也從發根開始逐漸變得灰白。一個正常的巫師大概能活一百五十多歲,夏普現在不過是三十多歲,他的身體將在接下來的十幾個小時中走完正常巫師八十多年的人生旅途,最後變成一具屍體。

“聽上去很不錯,這樣一來,伏地魔永遠都不能為害世界了,也許很多人想把他投入阿茲卡班,但是出於人道主義關懷,他將會在療養院中度過終身。”西弗勒斯說。

“理論上是這樣的。從某一種意義上來說,安德森先生通過他的詛咒使得伏地魔想要長生不老的願望徹底達成了,因為就算伏地魔的**死亡了,他的靈魂也會被禁錮著,繼續承受這種無邊無儘的苦難。他永遠都不會有失去意識的那一天,安德森先生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阿布拉克薩斯謹慎地開口。他已經很久沒有回想之前的事情的——回憶是獨獨屬於老年人的活動,而他顯然正風華正茂,一點兒都不曾老去——所以,記憶中那個黑發的驕傲男孩用一種倨傲的口%e5%90%bb喊著他“學長”的樣子,早就已經模糊成一片。

“理論上?”西弗勒斯挑眉,顯然是一下子抓住了老馬爾福話語中的重點。

“是的,理論上。”阿布拉克薩斯皺了皺眉,精靈先生就算是皺眉,這動作也顯得極為好看,“我感到一種很微弱但的確真實存在的魔法波動,這讓整個詛咒看上去有些……不完美。我不知道這是因為安德森先生的業務不熟練所造成的詛咒缺陷,還是他故意為之……反正,就目前來看,我並無法預測最後的結果是怎麼樣的。”

這聽上去有些不妙啊,西弗勒斯很不喜歡任何不可預測的東西的存在。他本人就和他所擅長也是最喜歡的魔藥學科一樣,一舉一動都是很嚴謹的,精密才最符合西弗勒斯的美學。

“好了,我該走了,我從精靈族帶來了不少的好東西,不知道銀舞會不會喜歡……你說我這次求婚會成功麼,應該會的吧,上一次她還給我烤了好吃的小甜餅……”已經朝“妻奴”發展的阿布拉克薩斯拎著眾多的東西,絮絮叨叨地抓了一把飛路粉,走回了壁爐之中,在離開之前,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說了一句,“對了,忘記恭喜你,西弗勒斯。聽說小哈利,啊不不,是墨離,他正在籌備你們二人之間的婚禮,年輕真是讓人羨慕啊……”の思の兔の網の

婚禮?婚禮!

墨離體內的禁製早就可以解開了,畢竟他千萬年的修為要高出西弗勒斯很多,再加上雪淵四隻雖然很敬重西弗勒斯,並且常常在他的“%e6%b7%ab威”之下被壓榨著最後的剩餘價值,但是他們的主人從始至終都是墨離,因此墨離可以做很多西弗勒斯以為他做不到的事情。從這一點來說,畫像菲洛蒂一直都以為自己的曾外孫想要娶回家的是一個神秘的東方美人,既然西弗勒斯喜歡,那他也勉強接受好了,但其實他曾外孫這是“攀高枝”了啊!從能力和財力的角度而言,明顯是西弗勒斯被人家包養了……咳咳,話題扯遠了,我們繼續說墨離他雖然可以解開禁製了,但因為知道西弗勒斯為他設下禁製的原因,所以選擇了不動聲色。

選擇訂下靈魂之契的時候,墨離終於是下定了決心。禁製被打開,他現在的這具身體也就超%e8%84%b1了凡人的境界,完全契合於他的靈魂,他也就在外貌上恢複了原樣。

自從知道小哈利其實就是墨離之後,盧修斯一直覺得壓力很大。他想到在這之前,自己還特意找過小哈利的行為就恨不得找一塊板磚拍死自己。那一次,鉑金貴族端著大貴族的架子,用一種語氣不善的口%e5%90%bb,提醒小哈利一定要老實聽話一些,不要仗著西弗勒斯的寵愛就為所欲為,因為他不過就是一個替身罷了。雖然,那一次,盧修斯的確是在為好友西弗勒斯考慮,以防年輕的很有可能繼承了老波特的魯莽的小哈利為他惹下什麼麻煩,但是誰能想得到,小哈利他就是墨離啊!他以一個好友的身份對著西弗勒斯的正牌伴侶“耀武揚威”,用腳後跟想想看也知道以西弗勒斯一貫的護短,他會吃不了兜著走了啊!

所以,一聽到墨離正瞞著西弗勒斯在策劃一場婚禮,盧修斯就積極貢獻出了馬爾福莊園作為他們的根據地,還積極地為他出謀劃策,惟願墨離看在他如此勞苦功高的份上,已經將之前的事情徹底忘掉了。於是,所有的人都瞞著西弗勒斯在馬爾福莊園集合,以期望到時候,能給西弗勒斯一個驚喜。想想看,讓那個常年都穿著一身黑,表情一沉不變的,連紐扣都必須一直扣到脖子上的禁欲男人嚇上一跳,這是多麼能讓人產生成就感的一件事情啊!

可惜,正在議論紛紛的眾人一點兒都不知道,他們已經被老阿布給出賣了呀!

對西弗勒斯而言,這種感覺很新奇。在這之前,一直都是他在投入,在想法設法地將那個人留在自己身邊,而現在情況完全逆轉了,墨離正在瞞著他,偷偷地為兩人的未來謀劃。他的心裡油然而生一種陌生的但卻讓人舒服無比的情緒,也許,這可以稱之為……甜蜜。

西弗勒斯用飛來咒從夏普身上找到了鑰匙,然後用漂浮咒將夏普帶回了他自己的辦公室。這是西弗勒斯第一次踏入這裡,呈現在他麵前的是一間再簡單不過的隻有必需品而沒有任何裝飾品的房間,與其說這裡住著一位出身於貴族的霍格沃茨教授,不如說這裡住著一位苦修者。夏普也許是在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但是已經失去的東西再也不會回來了。西弗勒斯猜測夏普也許不太願意被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就算他選擇了死亡,他也希望能在最後一刻保持自己的尊嚴,所以他沒有通知鄧布利多和龐弗雷夫人,而是將夏普放在了床上,又給他蓋上了被子——當然,這一切他都是通過魔咒來完成的,並沒有用自己的手進行直接接觸。

所有的人都會記得這一晚,在午夜的鐘聲敲響第十二下的時候,一聲嬰兒啼哭般的尖利的叫聲從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中傳來。所有人都迷失在了這個聲音之中,他們開始做噩夢,然後生命力在睡夢中急速流失。在那之後的第二天,所有家長都發現他們給在霍格沃茨中求學的孩子寄去的信被貓頭鷹退回來了,原因是貓頭鷹找不到這個地方。

霍格沃茨在一夜之間不見了!整個英國巫師界,不不,是整個歐洲巫師界的巫師們都被驚動了,他們從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