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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和剛才一模一樣的糖果盒。地板也恢複了原狀。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

☆、90我記得

西弗勒斯走出空間的時候,他的辦公室中空無一人,他能夠感覺到墨離不在他的身邊,確切地說,墨離並不在霍格沃茨之內。這種感知能力是訂立了靈魂之契之後的福利之一。他挑了挑眉,用雙麵鏡呼叫了盧修斯,不過鉑金貴族似乎正忙著,並沒有作出任何回應。接著是柯西、雷古勒斯和銀舞,他們同樣沒有對西弗勒斯呼叫作出回應,仿佛同時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西弗勒斯將多方麵聯絡鏡(雙麵鏡的升級版)扣在桌子上。

辦公室還是他進入空間之前的樣子,連柯西喝過茶的茶杯都還放在茶幾正中央。西弗勒斯走出辦公室,正好碰上了從外麵歸來的安德森教授。安德森朝他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但是這掩不住他眉宇間的疲憊,他就像是在這之前服用了太多的精力試劑,因為過多地透支了生命,疲憊擠壓在一起終於有一根稻草壓垮了駱駝,現在他整個人都開始徹底地委頓起來。擦身而過的時候,西弗勒斯聞到了安德森身上腐爛的味道。他皺了皺眉,還是停下了步子。

“安德森教授,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希望你不會介意,我們之間在解下來的幾十分鐘裡可以有一個短暫的談話。”西弗勒斯謹慎地選擇措辭,注意著安德森臉上的表情。

安德森一怔,這是自他們十來歲以來,他們分道揚鑣之後,西弗勒斯第一次用如此正式地不含任何諷刺意味的口%e5%90%bb主動和他對話,他露出一個更像是苦笑的笑容,搖了搖頭,說:“我並不介意……我的意思是說,我是說,我很榮幸。”他又壓低了聲音,嘟囔了一句什麼。西弗勒斯自開始修真之後,耳目清明了很多,事實上,他聽清了這句話。他聽見安德森用一種很沮喪的口%e5%90%bb說:“該死的,該死的安德森,我更希望被人稱之為夏普。”

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西弗勒斯的世界就是圍著墨離打轉的,他不會將自己有限的情緒波動分給其他更多的人。所以,即使西弗勒斯記得十一歲的夏普在第一堂魔藥課上走近了他,他們在那之後的合作關係十分良好,即使他記得當斯萊特林中的大多數人都因為伏地魔的關係用一種隱晦不明的目光看著他的時候,夏普依然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即使他記得格蘭芬多四組人找他麻煩的時候,夏普會站出來,但是他不會因此而感激。同樣的,西弗勒斯記得在夏普送給他那盆奇多線蟲的那天,夏普在休息室中灑了能激發人內心**的魔藥,這才引得拉巴斯坦率領一批人找他的麻煩,他記得夏普戴著他送給他的用獨角獸毛織成的魔藥,終於改變了接二連三炸掉坩堝的命運之後,立刻就站在了他的對立麵,成為了伏地魔追隨者中的一員,他記得夏普在魔藥大師的考核上,用他教他的方法完成了考核,卻在接下來的幾年之中一直想法設法壓他一頭——這種尊夏普貶西弗勒斯的情況在西弗勒斯改良了狼毒試劑之後才有所改善,即使如此,西弗勒斯也沒有恨過他。因為,西弗勒斯從來都沒有把他當成過朋友,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地接納過他,於是也無從失望,也不會因此而影響心情。

這才是最悲哀的一件事情,而關於這一點,夏普自己也清清楚楚地知道。

西弗勒斯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總是比一般的斯萊特林更加固執己見,更加地難以接近,他的行事永遠隻遵照自己的準則,他不會輕易被任何人影響到。而一旦他將一個人放進了心裡,那通常意味著是一輩子。彆看西弗勒斯在柯西或者雷古勒斯等人麵前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但是他卻一直關心著他們。彆看西弗勒斯在盧修斯麵前總是一副高傲的欠揍模樣,但是他卻是盧修斯最信任的人。彆看西弗勒斯在墨離麵前總是一副隱忍不說的模樣,但是他卻是真正地用生命在愛著這個人。西弗勒斯這個人,他的心是最堅硬的磐石,但是當你走進去之後,你卻會發現,這裡麵的質地是如此地柔軟,如此地讓人心疼。

“我可以信任你的,是不是?”夏普虛弱而又急迫地問。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很差。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召喚家養小精靈給夏普準備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苦艾茶,然後看著夏普顫唞著捂住杯子,一點一點地將裡麵的茶水喝乾。在此期間,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這是一種無聲的拒絕。夏普懂的。所以,他又擠出一個難看的苦笑。

“我知道你們在尋找什麼,我都知道。”夏普有些神經質地說,“在你們殺死奇洛之後,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發現這個邪惡的秘密……我不知道那件東西總共有多少份,伏地魔(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夏普打了一個寒噤)不可能徹底被消滅掉,除非你們能夠找到這些東西,並先將它們一一毀滅……他是一個瘋子,他要拖著所有的人陪著他一起下地獄!”

西弗勒斯飛快地思考著,試圖從夏普的這番話中找出有用的信息。剛才的那杯苦艾茶中被西弗勒斯放入了一點點吐真劑,以夏普如今的精神狀態,他已經被這少量的吐真劑影響到了。自從墨離提醒了他一句之後,西弗勒斯一行人就注意到了夏普的不對勁,他身上的確有黑魔法的波動跡象,這很魂器很相似,但是他的身上沒有魂器,他本人也沒有被製造成魂器。於是,一切都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循環之中,他們需要尋找接下來的魂器,所以他們將目光放在了夏普的身上,他們知道夏普身上的問題很可能和魂器有關,但是他們找不到魂器。

“他殺死了艾德裡安,他當著我的麵殺死了我的艾德裡安,因為他說艾德裡安已經沒有任何使用價值了……他是一個魔鬼,他要走上長生,所以用彆人的生命獻祭,將自己的靈魂分成了很多份。我當時很害怕,我跪在他的麵前%e4%ba%b2%e5%90%bb他的袍角,艾德裡安渾身沾滿了血的屍體就躺在我的身邊,他死不瞑目……”夏普的眼神已經有些渙散了,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正在說著什麼。他整個人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如畏光的動物一樣蜷縮起來。

艾德裡安這個名字很熟,西弗勒斯想了好久才記起,這就是當初據說是普林斯分支的那一位。他高調地進入了英國巫師的社交圈,想取他代之,成為普林斯的家主,最後卻成為了伏地魔的禁臠。後來,等到夏普參加魔藥大師考核的時候,西弗勒斯才知道,原來艾德裡安母%e4%ba%b2和夏普的母%e4%ba%b2是%e4%ba%b2姐妹,而這對姐妹的父%e4%ba%b2才是當年那位被驅逐的普林斯的後裔。所以,說起來,夏普身上的確也有著普林斯的血脈,儘管這種血脈已經被稀釋地幾乎沒有了,而他早就沒有了繼承普林斯這個姓氏的資格。艾德裡安和夏普是表兄弟。

“他不知道,我把他的武器藏了起來!我找到了一個最惡毒的詛咒,我將他的武器浸泡在毒液之中,整整十一年……我已經成功了,當午夜的時鐘敲響第十二下,他將永遠在地獄之中承受噬骨之火!哈哈哈……”夏普好像全然變了一個人,西弗勒斯從來都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了這麼惡毒的表情,他現在的樣子很符合那些麻瓜故事中對惡毒巫師的描寫。⑤思⑤兔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西弗勒斯謹慎地將魔杖悄悄地移到手心,他儘量放慢自己的語速,在儘量不刺激夏普的情況下,用一種毫無威脅的聲音詢問道:“他的武器?那是什麼,你能告訴我麼?”

“是一本日記本……吊墜盒……他將吊墜盒交給了我,那是他殺死艾德裡安之後製造的,他竟然讓我替他保存……我還找到了日記本……哈哈,他毀掉了我的生活,毀掉我的愛情,毀掉了我的信仰,我也就將他徹底地毀掉……”夏普起初是恍惚的,然後他變得越來越歇斯底裡,他的精神已經在奔潰的邊緣了。夏普在當時是伏地魔的禦用魔藥師,伏地魔需要的靈魂穩定劑等等都是由他熬製的,也難怪他會得到伏地魔如此多的信任。可惜,伏地魔總是太自負了,所以他永遠都想不到,自己一手養大的毒蛇,也會有反噬其主的一天。

西弗勒斯見夏普有失控的跡象,他便對著他施了一個強效版的昏昏倒地。然後用漂浮術將他整個人都平放在沙發上。很好,現在已經全部弄清楚了,剩下的兩個魂器竟然都在夏普這裡呢,但是不知道他把魂器放在了哪裡,要知道,薩拉查已經證實過,魂器並不在霍格沃茨中。以他和霍格沃茨這座城堡的%e4%ba%b2密關係,他是不會弄錯的。

等等,我找到了一個最惡毒的詛咒,我將他的武器浸泡在毒液之中,整整十一年……這是夏普說的。而墨離說過,夏普身上有和奇洛身上相似的味道。以剛才夏普所表現出來的對伏地魔的恨意,他很可能會用自己的生命獻祭,來進行一場詛咒!西弗勒斯從來都不排斥黑魔法,甚至於他對黑魔法的研究頗深,那些已經被禁止的惡心的殺傷力巨大的生命詛咒魔法曾經是西弗勒斯的睡前讀物。因此,西弗勒斯忽然想起了一種最惡毒的能和敵人同歸於儘的詛咒方法,將敵人的靈魂封印在自己的身體中,以自己的身體為戰場,以自己的血肉為祭!

該死的,夏普剛才說了一句什麼,他說“當午夜的鐘聲敲響第十二下”!如夏普這樣隱忍了十一年甚至更久的人,他竟然在今天有崩潰的跡象,這說明一直支撐著走下去的那個願望已經達成了!所以,這難道是說明,在今晚的十二點,他的詛咒將會徹底完成麼?這樣一來,魂器會發生什麼樣的異變,誰也不知道……西弗勒斯猛地站起來,點燃爐子往裡麵灑了一捧飛路粉,然後將腦袋伸進去,對著馬爾福莊園喊:“該死的,三十分鐘之內,讓阿布拉克薩斯過來見我!”老阿布已經覺醒了精靈的血統,而精靈對於破除詛咒一直都很擅長。

馬爾福的客廳中,聚在一起正在商量事情的幾個人都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雪淵這個一直很粗神經的人還很茫然地看向墨離,唯恐天下不亂地問:“怎麼辦,西弗醒來的第一件事情竟然不是找你,而是找最喜歡開屏的孔雀耶……”卡夫瑞趕緊把他的嘴巴給堵上了。

“銀舞,管好你的男人,讓他三十分鐘之內去見西弗勒斯。還有,雪淵,你給我記住,西弗這個名字隻能我來叫,請你以後叫他西弗勒斯!”墨離身上彌漫著很深的低氣壓。

無論如何,夏普是真的想要和西弗勒斯成為朋友的,儘管這個黑發的孩子是他整個童年的噩夢。不,不算整個童年,其實那是七歲之後的噩夢。在那個時候,普林斯的繼承人華麗歸來,夏普看到自己的祖父(這裡指外公)在餐桌上閱讀報紙的時候當場失控。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