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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短短一秒鐘之內,眼前的中年人已經消失了,就像他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卡夫瑞看了看手上的箱子,又看了看%e8%83%b8`前的小徽章,朝正向他走過來的雪淵問道:“你剛才看到的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身邊站著一個人?”

“當然沒有,我的眼中永遠都隻有你一個人。”雪淵溫柔地答道。

聖誕節之前的幾天中,霍格沃茨又接二連三地出現了石化事件,無一不是被人用蛇語施展了“通通石化”而定住的,而且在所有的事發地點都被凶手擺了好幾條死蛇,它們或被剝皮,或被砍成了幾段,或被活活燒死,讓人覺得慘不忍睹。學校中的氣氛因此變得越來越詭異,以至於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疑薩拉查,他們在私下裡議論著,認為也許所有的一切都是這一位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位蛇語者自己所鼓搗出來的,他不過是在賊喊捉賊罷了。

戈德裡克當然是憤怒的,為此他直接向托克·傑斯奇提出了決鬥,在將他本來就不算多麼英俊的腦袋揍得如同豬頭一樣之後,他又向斯普勞特教授舉報說,傑斯奇藏匿黑魔法物品。不過,在經過認真細致的檢查之後,斯普勞特教授不得不宣布,這是一種誣告,傑斯奇先生的行李中沒有任何黑魔法物品留下的痕跡。於是,戈德裡克被罰一個星期的勞動改造。

不過,在那之後,又有新的流言說,在大部分石化事件發生時,在事發地點附近,都有人見過傑斯奇。所以,從犯罪時間上而言,他這個人非常有嫌疑,反而是薩拉查在幾次事發之時都待在大廳中和人談笑風生。而且,雖然傑斯奇不會蛇語,但也許借助一些特殊的黑魔法用品就可以做到了。於是,即使他的行李中沒有被檢查出黑魔法物品留下的痕跡,但是大家依然將懷疑的視線投向了他。一時間,傑斯奇獲得了超高的關注率。

聖誕節的假期,西弗勒斯、小墨離、薩拉查和被懲罰了的戈德裡克都選擇留在了學校裡。西弗勒斯是因為身負教職走不開,而小墨離自然是跟在西弗勒斯身邊的。至於薩拉查和戈德裡克,他們在聖誕節前夕收到了大量的邀請——全部來自那些想要進一步試探他們的貴族們——為了防止這個假期被無休止的宴會破壞,他們索性就留在了學校中。

聖誕節留下的人不多,於是鄧布利多揮了揮魔杖,將大廳中的布局改掉了。所有的人,無論是教授還是學生,都坐在同一張長桌上吃飯,因為是節日,教授和學生之間的秩序也是打亂的,大家自己隨意。奇洛身邊的兩個位置都是空著的,大概是因為沒有人願意靠近他聞著他身上濃鬱的味道而影響自己的食欲。西弗勒斯坐在長桌的另一邊,他的一邊坐著小墨離,另一邊坐著安德森教授。而墨離的身邊依次坐著薩拉查、戈德裡克和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笑嗬嗬地看著坐在他身邊的戈德裡克殷勤地幫薩拉查布置著餐盤,而不遠處西弗勒斯正將小哈利照顧地無微不至。他摸了摸胡子上係著的大紅色的上麵還點綴著綠色斑點的蝴蝶結,用一種懷念的口%e5%90%bb說:“年輕真好啊,不光充滿了活力,還充滿了粉紅色的氣息。”

西弗勒斯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端著一副再自然不過的表情。他和墨離現在在他人眼中已經是導師與終身學徒的關係了,反正遲早會走入婚姻的殿堂的,現在曖昧些也不算什麼。於是,他繼續從火%e9%b8%a1上切下了一塊最好的肉放進了墨離的餐盤中,又為他多夾了一勺的青豆。今晚上正有一場好戲將要開演,現在不多吃一點,等下沒有體力了可不行。

洛裡斯夫人從費爾奇的懷中跳下來,邁著驕傲的步子走到西弗勒斯的麵前,蹭了蹭他的褲%e8%85%bf。這隻貓的年紀已經足夠大了,因為早年求學時和費爾奇建立了不錯的關係,所以西弗勒斯一直都記得給她寄一些改善身體的魔藥,所以她現在的身體還算健康。費爾奇看了戈德裡克一眼,他現在的盤子中還是乾乾淨淨的,大概還沒開始吃呢,倒是那個叫薩拉查的學生在他的服侍下吃得很滿足。但願在晚宴結束之前,他還能往自己的胃中多補充一些食物吧,費爾奇在心裡默默地想,這孩子也不知道在哪一方麵得罪普林斯教授了,竟然勞煩普林斯教授在這之前特意關照了我一句,將戈德裡克的勞動改造由打掃走廊改成了禁林之旅。

最近的禁林聽說並不太平啊……費爾奇從戈德裡克身上收回了自己同情的目光。

☆、85禁林之戰

十二月末的寒風吹奏著屬於這個季節的淩冽。戈德裡克拎著一盞被風吹得一顫一顫的油燈,一個人走在入夜之後的禁林之中。這是他勞動服務的內容,原因是他誣陷了小傑斯奇先生。因為冬天氣候乾燥,落在地上的枯枝敗葉中的水分都被蒸發的差不多了,每踩一步總是吱咋作響,在這個寂靜的夜裡讓人聽在心裡,分外惶然。放眼望去都是濃密的樹影,就算是白天,在禁林中都並不容易辨認方向,更何況現在還是夜裡。戈德裡克像是一隻無頭蒼蠅到處亂竄,他已經偏離大路很遠了,也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在三分鐘前就被人跟蹤了。

小鬼頭就到底還隻是小鬼頭啊,隻會一些嘩眾取寵的小招式罷了,等遇到真正的危險,他們就如甕中之鱉,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那黑影在心裡嗤笑一聲。

奇洛知道有人正跟在自己的身後,確切地說,是附身在他身上的伏地魔知道有人在跟蹤著他們,以奇洛自己對魔法的操縱能力,他還不足以發現那個人,但是伏地魔掌控著一切。那個跟蹤他們的人很厲害,因為他成功地躲過了伏地魔借奇洛之手在沿途設下的陷阱。不過,再厲害又能怎麼樣呢,奇洛在心裡頗為不屑一顧地想著,就算那人真那麼厲害,他最終仍然是要在主人麵前匍匐跪拜的。因為,沒有人能夠違抗主人的權威,沒有人!

奇洛裹緊了身上的袍子,在樹與樹之間飛快地奔馳著。他知道主人已經到達極限了,如果在今晚不飲下新鮮的獨角獸血的話,主人的靈魂將受到烈焰灼燒的苦痛——而最終,這份痛苦是需要他奇洛來承擔的。隻要一想到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奇洛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很快,他就跑到了一塊林中的空地上,月光從樹枝的縫隙中灑落下來,給這片草地鋪上了一層夢幻的清輝。這裡長滿了野草莓,原來是獨角獸們十分鐘愛的戲耍棲息的地方。不過,自從一個半月之前,奇洛在這裡設下陷阱之後,這裡就成了獨角獸們的噩夢之地。

其實,奇洛這個人雖然在求學的階段沒什麼大的作為,但他也不算太笨。他在這裡挖了一個很深的陷阱,將幾隻獨角獸的幼獸關在裡麵。這樣一來,即使知道這裡很危險,那幾頭哺育它們的母獸還是每天都會跑來這裡。而這些母獸正是供奇洛獻給伏地魔的儲備糧食。就像現在,他一個速速禁錮就捕捉到了其中一隻的母獸,它正用一種絕望而又帶一點憐憫的目光看著他,但是它沒有逃避——每一個母%e4%ba%b2在保護她們的孩子時都是勇敢而充滿犧牲精神的——奇洛朝著它的脖子內側甩了一個切割咒語,銀色的血液離開噴灑出來,濺在了周圍的草地上。奇洛解開袍子俯□,將自己的嘴%e5%94%87湊近獨角獸身上的傷口,試圖吮xī它美味的血液。

“哦,看呐,我們的神奇動物保護課的教授似乎在對待神奇生物的時候,並沒有那麼友善。”陰影中,那個跟蹤者出言諷刺。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語氣中的冷漠和厭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奇洛沒有理會他,他正在吸血的關鍵時候的呢,但是一道光打在這隻受傷的獨角獸的身上,然後它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融合了。用餐過程被外人打擾了總不是一件讓人覺得心情愉快的事情,奇洛抬起頭來,他再也不是一副懦弱的生怕彆人責罵他的樣子了,臉上露出一個說不出是在笑,還是在哭的得意表情:“西弗勒斯……普林斯,很高興能夠在這裡見到你。這一處的風景其實很不錯,如果在死後將屍體埋在這裡,那也不負此生了,是不是?”

西弗勒斯背倚著一棵樹,雙手抱臂放在%e8%83%b8`前,嘴角微微上體,十分認同地說:“看來你還是有一個優點的,那就是擁有自知之明。我很高興能聽到你說你喜歡將自己埋葬在這裡。”

“你不要太過分了,隻會耍耍嘴皮子的人到時候一定是哭著離開的那一個。”奇洛的目光中透著一股子陰狠,口齒利落,絲毫沒有平日裡那幅結結巴巴讓人恨不得踹上一腳的樣子。他當然很有自信,因為自從萬聖節時,薩拉查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頭暴露出蛇語天賦之後,他的主人就對“普林斯”這個姓氏流露出了極大的興趣。而今晚的一切正是伏地魔%e4%ba%b2自布局的結果,西弗勒斯自以為抓住了他們的秘密,但其實誰是獵人誰是狐狸還不一定呢,反正奇洛很清楚地知道,今晚他的主人是不會任由西弗勒斯平安離開這裡的。

為了能順利地抓住西弗勒斯,將他的血液放乾,將他變成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奇洛不得不遵從伏地魔的命令,在這之前的數個夜晚,在這片空地上刻下了真名禁錮魔法咒。而現在,隻要伏地魔意念發動,“普林斯”就會被這個魔法陣束縛住,即使他有著黑魔法大師的稱號又怎麼樣,沒有人能夠順利從毒蛇(這裡是伏地魔的自稱)的口中逃生,尤其是在被他逃走過一次之後。所以,現在奇洛看著西弗勒斯的眼神已經像是在看待一個死人。

“哦,也許你還不知道,你的私生子大概已經在這片叢林的某一處遇害了。他會慢慢腐爛,變成一灘肥料,也許幾十年之後,會從他的身上長出讓你心動的魔藥藥材?不過,你顯然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奇洛洋洋得意地說。就在這時,他懷中的雙麵鏡亮了一下,他似乎聽到了鏡子那邊的人說了些什麼,然後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瘋狂。

“讓他把那些人都帶到這裡來!”有一個嘶啞的聲音高聲叫道。奇洛聞言低下頭,做出一副極為恭敬的樣子,溫順地說:“是,我的主人。”那個聲音又繼續叫囂著:“讓他的速度更快一些,因為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見他們生離死彆時的感人場麵了。”周圍沒有彆的人,這讓奇洛的動作看起來是在自說自話,因為兩個聲音都是從他的身上傳出來的。

“你們一直都在自說自話,要知道一直將客人晾在一邊,這可不符合待客的禮儀。”西弗勒斯漫不經心的彈了彈衣擺,一點兒都沒有將奇洛的威脅放在心上。

不知道為什麼,奇洛總覺得今晚的西弗勒斯看上去較平時更為柔和一些,他身上的鋒芒似乎減弱了很多。不過,奇洛很快就將這種錯覺歸為了西弗勒斯在伏地魔麵前的色厲內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