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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膝蓋上,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小墨離的鼻尖,微笑著說:“你的晚餐正在廚房中的停時魔法陣中放著,有你愛吃的赤豆小粽子……不過,在用餐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坦白一下?我猜,現在學校中有哪些嫌疑人,而他們又分彆做了些什麼,這大概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了吧?”

“你說得沒錯……”小墨離的眼角微微上挑,這讓他看起來有些洋洋得意,西弗勒斯忍不住%e5%90%bb了%e5%90%bb他的眉心。小墨離整個人往後躲了躲,然後他佯裝不高興地說:“如果你將我身體內的禁製解除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將他們全部一網打儘。伏地魔是一個不成氣候的人,他把自己的靈魂分裂了,是他自己走上了一條注定會毀滅的道路。他的手下們就更不用說了。”

“禁止會解除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怎麼知道他將自己的靈魂分裂了?”西弗勒斯揉了揉小東西的頭發。他早就掌握了如何給自己耀武揚威的小寵物順毛的訣竅。

墨離就知道每一次西弗勒斯在說到禁製的時候都會將話題轉移過去,他也沒有繼續追問,隻是說:“奇洛教授的身上有死氣,安德森教授身上也有,他們給人的死亡氣息的一樣的,隻不過前者更濃鬱些,而後者似乎用什麼東西將身上的死氣刻意壓製了。失去了身體卻還滯留在人間的靈魂稱之為死靈,正是帶有死氣的,所以我猜奇洛和安德森身上的死氣都應該是屬於伏地魔那個白癡的。對了,我還在一個五年級的赫奇帕奇身上聞到過這種味道,那個人叫……叫……好像是叫托克,托克·傑斯奇吧。不過,傑斯奇身上的味道很淡,像是無意間被沾染上的,卻不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所以,我隻能得出他將靈魂切片了的結論。”

“原來如此。”西弗勒斯點點頭。他的左手攔住小墨離的後背,右手則握著小墨離的右手輕輕地撫摸著。隻要這個人還在他的懷抱中,一切的難題都會迎刃而解的,他想。頓了頓,因為想起了墨離被封印在吊墜空間中之前的事情,他又問:“你知道什麼叫做信仰之力麼?”

“信仰之力?”東西方的文化差異使得他想了一會兒才弄明白西弗勒斯的意思,然後墨離皺了皺眉,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你說的應該是香火吧,神仙們在人界行神跡以期獲得世人的膜拜。如果世人為他們建造廟宇並且定時跪拜,那麼這所謂的香火就會使得他們在功力上有所精進……其實這不過是小仙們為了快速增長功力所想出來的不入流的伎倆罷了,但是,靠香火堆砌起來的功力怎麼能和腳踏實地修真而來的實力相媲美?隻要毀去他們在人間的信仰,他們立刻會被打回原形……所以,你可千萬彆想要走這條捷徑……”

“你放心,隻不過是因為薩拉查在我麵前提到過這個,我才會多問一句。”聽到墨離的解釋,西弗勒斯便大致有數了,他立刻保證說。他打了一個響指,勤勞的家養小精靈立刻出現,手腳麻利地幫他們鋪好餐桌,又從廚房中將西弗勒斯早就準備好的晚餐拿出來。

晚餐的主食是粽子,做得小巧精致,剛好兩口一個。墨離雖然很喜歡吃,但是他一直吃不了多少以糯米為原料的主食,而西弗勒斯呢,因為怕他吃多了不消化,對胃不好,於是甚少做這個。每次吃過粽子之後,小墨離都會腆著小肚子躺在沙發上,讓西弗勒斯幫他揉著肚子,以助消食。至於西弗勒斯特意為他準備的香草口味的消食魔藥,既然兩個人都很享受揉肚子與被揉肚子的時光,這自然理所應當地被他們倆遺忘了。

☆、84徽章

恰逢聖誕節的麻瓜倫敦,放眼望去總有大片大片充滿了節日氛圍的風景。街道上人來人往,福音孤兒院再一次迎來了它的客人。所有的小孩子都眼巴巴地看著卡夫瑞,他們都知道這位哥哥的手裡總能變出各式各樣又香又甜的糖果,他們最喜歡這位哥哥了。

福音孤兒院是卡夫瑞長大的地方,即使他從小就被自己的父母丟棄了——也許他們不是故意的——但是,他依然健康地長大了,從一個善良的愛幻想的小孩子順利長大成一位依舊善良的溫和的青年。不得不說,卡夫瑞是幸運的。在兒童保護法尚不健全的十幾年前,他能夠順利流落到一家真正用良心來經營的孤兒院,在那之後的某次食死徒組織的叛亂中又恰好遇見了西弗勒斯和墨離並且被他們救了,然後呢,他漸漸大了,等他發生魔力暴動的時候,他的身邊正跟著雪淵,雪淵是不會任由自己的“私有財產”受到任何損害的——這中間的任何一個環節,如果出現了任何一點點的偏差,也許他就不會如此順遂地長大。

所以,每當卡夫瑞回顧他曾經的經曆的時候,他總是充滿一顆感恩的心。即使現在的他早已經步入社會,接觸到了很多人性中的黑暗,也遇到了紛爭和背叛,但是他依然堅定地相信這個世界總是美好的。如今的卡夫瑞已經和雪淵結婚了,他在西弗勒斯的公司中做事,在麻瓜中的身份是一家經營良好的前景遠大的公司中的科研人員。他每個月都會給曾經生活過的孤兒院寄一筆錢,冬天的時候會給所有的孩子們買一套新衣服,並且時常帶著吃的東西去看望他們。在已經明顯老去了的修女嬤嬤眼中,他依然是那個會省下糖果分給夥伴的好孩子。

把吃的分給了孩子們之後,卡夫瑞又把一張支票遞給了管事的修女嬤嬤。然後他抱起一個三歲的因為有著明顯殘疾而被拋棄的孩子,讓其他的孩子圍在他的身邊,給所有的人將故事。七歲的小莎拉剛掉了她人生中的第一顆牙齒,放在手心中開心地遞給卡夫瑞看:“卡夫瑞哥哥,你看你看,我已經開始換牙了哦!等我長大了就嫁給你,好不好?”

卡夫瑞微笑著摸了摸她淺金色的頭發,搖搖頭說:“可是,等我們的小莎拉長大,哥哥就已經老了呀……小莎拉會遇見一個更好的男孩子來牽你的手的,因為你是我們善良的公主殿下。”卡夫瑞的左手上戴著他和雪淵的結婚戒指,很樸素的樣子,不過據雪淵說,這是他自己煉製的,裡麵融入了雙方的精血,所以卡夫瑞總是倍加珍惜。

等卡夫瑞離開孤兒院的時候,他在門口撞到了一個人,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英俊的中年人。他有著一雙碧色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這雙眼睛讓卡夫瑞有種莫名的熟悉。他猜測他撞到的人應該是一位軍人,因為你能從他身上看到那種在戰場上拚殺出來的果決。而且,這人的後背挺直著,下巴微抬,明明是一套休閒的西裝卻硬是被他穿出了軍隊製服的味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對不起。”卡夫瑞說,畢竟是因為他走得太快了些,才撞到對方的。他正急著回去呢,今天是聖誕節,也許他應該準備一份豪華的聖誕大餐……剛和雪淵結婚的時候,他的廚藝不上不下的,但是如雪淵那樣挑食的人卻總是將他端出來的每一份食物都吃得一乾二淨。這讓卡夫瑞覺得很感動,而現在,他的廚藝終於上了一個檔次,再也不用委屈雪淵的胃了。

“沒關係,小家夥,我猜一定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眼睛和你的父%e4%ba%b2很像。”那位中年人如此說道。然後他抬了抬手,主動讓卡夫瑞看到他藏在袖子中的魔杖,這才又接著說下去:“你瞧,我們的一樣的,都是巫師。而我,認識你的父%e4%ba%b2,迦南·弗蘭蒂斯。”

迦南·弗蘭蒂斯,這對卡夫瑞而言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熟悉是因為他曾經刻意地尋找過和這個名字相關的一切,而陌生是因為,即使這是他父%e4%ba%b2的名字,他也從來都沒見過他的父%e4%ba%b2,連一張畫像都沒有。最初,卡夫瑞是從西弗勒斯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的。那時,他剛收到來自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西弗勒斯就在他的身上施放了一個血緣魔法,他父%e4%ba%b2的名字便一點一點地在空氣中顯露出來了。在那之後的很多年中,卡夫瑞一直在查找和這個名字相關的一切,於是他知道了這是一個德國貴族的名字,他知道了弗蘭蒂斯家族在六百年前煊赫一時,曾經開創了巫師界最大的國際商行,他知道了這個家族在他父%e4%ba%b2的這一代就已經徹底沒落了。他還知道了,身為家族的最後一名後裔,他的父%e4%ba%b2迦南原本是第一任黑魔王最忠實的手下之一,後來無故失蹤,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迦南為什麼會和一個平民麻瓜女子結合,並且任由自己的血脈流落到了英國貧民街區。

“哦,這太神奇了……很抱歉,我的意思是說,這很奇怪,不不……”卡夫瑞頓時有些束手無策起來,他壓根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他一直在尋找著和他父母有關的一切,但他總是一無所獲,而現在有個人告訴他,他的眼睛原來和他的父%e4%ba%b2很像,這讓他有種莫名的欣喜,卻又害怕被人告知,他的的確確是被他的父母拋棄的,並非是因為什麼天災**。於是,下一秒,卡夫瑞耷拉著腦袋,非常沮喪地說:“很抱歉,先生,請原諒我的笨口拙%e8%88%8c,但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我一些和我父%e4%ba%b2相關的消息,所以我有些……緊張。”

“這沒什麼好緊張的,孩子……我可以用我的名譽保證,如果你的父%e4%ba%b2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以你為榮的。”中年人的臉上露出一個很淡的笑容,他望著卡夫瑞就好像是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個人,而那個人已經不在了。這很遺憾,但這並非讓人覺得太過難受,因為人總要向前看的。即使現在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孩子的性格中絲毫沒有迦南的狠辣圓滑,但他依然是一個好孩子,在迦南的期待中出生,並且不光延續了他的血脈,還承載了他未儘的愛和希望。

“真、真的嗎?”卡夫瑞開心地笑了起來,他和迦南如出一轍的眼睛中卻流露中截然不同的內涵。中年人伸出手將一個被施展了縮小咒的小箱子遞給卡夫瑞,他注視著迦南的孩子,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口%e5%90%bb中已經帶上了長輩才有的寵溺:“這是你的父%e4%ba%b2留下的,很抱歉直到現在才送到你的手中。請記住,他離開你是逼不得已的,希望你不會記恨於他。”

卡夫瑞心思忐忑地接過箱子。他猶豫著,卻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問:“我的父母……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嗎?”也許是因為在這之前,他已經做了太多很壞的假設,所以他的聲音中帶著一些哽咽。中年人沒有回答他,而隻是從口袋中又掏出了一枚看上去有些年代的小徽章,稍稍彎□,將它彆在了卡夫瑞的%e8%83%b8口。他做這個動作是臨時起意的,但他顯然很滿意於自己的舉動,因為他在做完這一舉動之後,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點柔和的神情。

“%e4%ba%b2愛的,我來接你回家了……”那是雪淵的聲音,卡夫瑞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當他轉回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