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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之四十。那麼,西弗勒斯的自信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彆想太多了,盧修斯,我相信你在過來之前已經做好的十足的準備,那麼把你重新擬定的合約拿出來吧,我會按照合約向你提供藥材的。即使羅馬尼亞的基地已經成了一片荒地,你知道的,事情依然在我的掌控之中。”西弗勒斯十分清楚盧修斯的謹慎,一位成功的讓人忌憚的馬爾福總是有著最完備的計劃。盧修斯今晚的舉動不過是為了試探,而西弗勒斯會抓住這個機會,即使盧修斯逃出了羅馬尼亞的陷阱,他也能在其他地方再次削下他一塊肉來。

盧修斯用一種再坦然不過的目光注視著西弗勒斯,仿佛主動權還在他的手上,對此,西弗勒斯回以最真摯的笑容。過了一會兒,盧修斯才取出一份已經初步擬定好的合約。事實上,在來這裡之前,盧修斯一共準備了兩份合約,這是他所擬定的第二份,一份屬於計劃外的合約。和第一份相比,這份合約僅僅是改動了幾個數據,使得合約更偏向西弗勒斯一些——盧修斯已經預計到了,如果他不吐出一部分的利益,今晚的洽談大概不會太過順利。

西弗勒斯說得沒錯,盧修斯即使囤積了一批藥材,那也有用完的時候,而讓人覺得又愛又恨的是,西弗勒斯似乎已經在所有人的不知不覺中重新掌控了一個隱秘的不為人知的藥材基地,西弗勒斯對此十分自信。既然如此,盧修斯需要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先和西弗勒斯簽下一份有關魔藥成品及魔藥藥材供應的合約,他已經落後於西弗勒斯了,就不能再落後於其他人。隻要抓住機會,盧修斯還能有自信在將損失降到最低的同時……反將一軍。

西弗勒斯接過合約,他並沒有理會盧修斯的示好,事實上,他再次將合約上的數字該動了幾個,又加上了幾條新的內容,然後才遞還給盧修斯。當合約重新回到盧修斯的手上時,這位年輕的馬爾福族長整個人都氣炸了。瞧瞧吧,有底牌果然不一樣啊,竟然敢獅子嘴大張口了,所有藥材的進價在提高了百分之三的基礎上又被提高了百分之一,而他們的利潤分配從最開始的五五分成變成了四六,最要命的是,西弗勒斯四,盧修斯六。不過,當盧修斯將目光投向最後一行新增內容的時候,他再次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一次,盧修斯難得地沒有和西弗勒斯進行討價還價,非常主動在合約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當西弗勒斯也簽好了名字時,他們相視一笑,他們永遠都是最佳拍檔。

☆、83友誼

盧修斯將合約收起來,他很滿意於今晚的進展,所以他打了一個響指,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立刻因為他的召喚而出現了——這是學校給予校董的權利。盧修斯對家養小精靈吩咐說:“把我上次儲存在這裡的葡萄酒拿來吧,今晚是值得慶祝的。”

顏色鮮豔的酒液被傾倒在透明的玻璃杯中,在燈光下透露出一種動人心魄的美麗,盧修斯偏愛葡萄酒,他總認為這才是酒中的美人。他可不是西弗勒斯,喜歡需要用武力來征服的狂野情人,偏愛口味濃鬱的伏特加。盧修斯揚了揚手中的杯子,才用一種朋友間熟稔的玩笑口%e5%90%bb說:“既然現在合約都已經簽了,那麼你可以公布謎底了麼,我%e4%ba%b2愛的西弗勒斯?說說看吧,你究竟的怎麼做到的,在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你似乎已經有了一個全新的藥材培養基地,並且你還能憑此和我簽下數目如此龐大的訂單?我實在是很好奇呢,西弗勒斯,你的底牌究竟被你藏在了哪裡呢?”

西弗勒斯摸了摸陪伴了他這麼多年的小掛墜,從他七歲開始,它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這是他的救贖,也是他的命運,更是他存在的意義。他修長的帶著稀薄魔藥氣息的指尖從掛墜上刮過,這掛墜已經被他%e8%83%b8口的溫度捂得很暖和。

“既然是底牌,那麼請原諒我無可奉告。”西弗勒斯假笑著。他的掛墜空間中的藥材基地已經十分完備了,裡麵的藥材多種多樣,甚至還能找到為數不少的傳說之中已經滅絕了的珍稀魔藥藥材。在墨離獲得現在這具契合的身體之後,因為他不再是單純的靈體,所以他對於空間中的靈氣吸收量降低了很多,於是更多充沛的靈氣都被空間本身利用了。現在空間裡麵已經進一步地擴大,植被覆蓋量越來越多,而自從西弗勒斯開始研習修真之後,隨著他等級的提升,他在空間中的勞動再也不需要%e4%ba%b2力%e4%ba%b2為,很多時候都是心隨意動的。正因為他有著彆人所無法勘破的際遇,所以他才更一手促進這一次的害蟲變異,將羅馬尼亞的魔藥藥材培養基地毀於一旦。這是普林斯家族給予當年那些掠奪者的狠命一擊,要知道,無論何時何地,一個傳承久遠的貴族家族的榮耀總是淩然而不可侵犯的。

“OK,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更詳細的資料,那麼我也不強人所難了。反正,對我而言,你隻要保證可以將藥材源源不斷地供應到我的手上,我就不會再深究什麼了。”盧修斯總是很識趣,朋友間的試探總是適可而止的,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所以,他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向西弗勒斯示意了一下,舉著手中的酒杯說:“為了,共同的利益。”

“為了,共同的利益。”西弗勒斯也揚了揚手中的酒杯。

辦公室外,墨離正和門環上的銅蛇大眼瞪小眼呢。蛇美人扭了扭自己妖嬈的身姿,用一種尖細的聲音說:“哦,普林斯教授現在正在接見客人,所以我不能放你進去。儘管你是一個可愛的小家夥,但是今晚的客人也不乏美貌。他們之間非常熟稔,也許他們在喝了酒之後,還有什麼彆的即興演出……有人相伴的夜晚總是火熱的,隻有我孤單單地守在這裡……”

“……”墨離有些無語地看著蛇美人的絮絮叨叨,大概她還不知道自己能聽懂她所說的話吧。事實上,墨離曾經是龍族與鳳族的混血,龍淩駕於眾蛇之上,他自然是能夠聽懂這種茲茲聲的。不過,原來西弗勒斯今晚有貴客臨門啊,墨離有些不高興地撇了撇嘴。蛇美人還在絮絮叨叨,墨離直接出聲對她說:“小東西閉嘴!告訴我,現在屋子裡的人是誰?”

“……我永遠都是孤孤單單的,儘管我的美貌如同三月的驕陽,我的身體可以擺出超高難度的S,如我這樣的雌蛇……哦哦,你說什麼?你剛才問我什麼?你竟然會說蛇語?”蛇美人瞪大了眼睛,不過考慮到她眼睛本來就不夠大,這個動作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告訴我,現在屋子裡的人到底是誰?”墨離有些不耐煩地重複了一句,他以前怎麼都沒發現,這銅質的把手原來是這麼自戀的一個玩意兒呀。

蛇美人翹了翹尾巴,用一種少女懷春般的口%e5%90%bb說:“哦,今晚的客人可真是一個少有的美人……他的眼睛讓我聯想到下水道中的老鼠,那些美味的小甜心們的眼睛也是如此地明亮,所以我一看到他,我就覺得餓了。而他的頭發總讓我聯想到金色的麥田,我一直都暢想著在麥田中用自己纖細的身體遊來遊去,或許我還能邂逅我命定的王子……”

蛇美人又陷入到自己的美夢中去了,從金色的頭發,墨離大概猜得出來是誰來了。如果盧修斯知道有人(蛇)將淺灰色的眼睛和下水道中的老鼠的眼睛混為一談,他一定會被惡心地四五天都吃不下飯的。他正要命令蛇美人給他開門,門卻從裡麵自動打開了。原來是西弗勒斯早前已經在門口設下了監視咒,早就發現了墨離的存在。西弗勒斯用他那深邃的目光盯著墨離,稍稍軟了語氣,用一種逗弄孩子(情人?)的口%e5%90%bb詢問道:“站在門口乾什麼呢?”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沒什麼,和銅把手上的蛇美人聊了一會兒,我懷疑她因為一條蛇太寂寞了,所以有些……嗯,也許她更年期了。”墨離聳聳肩。沙發的另一頭果然坐著盧修斯,淺灰色的瞳孔泛著光,的確十分明亮。墨離想到蛇美人剛才說的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盧修斯轉動著手中的酒杯。一個蛇語者麼,盧修斯不動聲色地想著。在見過如薩拉查和戈德裡克這樣的大人物之後,盧修斯自認為自己的心理素質已經提高了很多,所以現在遇到一個出產自波特家族的蛇語者,他也能夠假裝平靜地對待了。越和西弗勒斯深交,盧修斯越發覺得這個朋友太過深不可測,他的身邊還有什麼事情是不會發生的呢?幸運的是,他做了一筆很好的感情投資,他們之間一直是朋友,而從來都沒有敵對過。

“今天過得愉快麼?現在的霍格沃茨並非很安全,你要多加注意。”西弗勒斯將走到自己身邊的小墨離拽進自己懷裡,他並不打算向自己的好友隱瞞什麼。他的動作太過自然了。

“我餓了,西弗勒斯,我猜馬爾福族長的到來讓你忘記去做晚飯了……”墨離的語氣中帶著一點點撒嬌的意味。不得不說,他很喜歡這樣的相處方式,似乎和情愛無關,卻又離不開彼此。那種從心底溢出來的滿足感是曾經千萬年的生命中永遠都不曾體會的。

聰明的馬爾福族中沒有繼續待下去,他站起來告辭。在進入壁爐前,他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西弗勒斯一眼。盧修斯很清楚,西弗勒斯對當年的憑空出現而又英雄落幕的麻瓜研究學教授的堅持,而就在剛才,他忽然覺得小哈利在輪廓上與那位已經在十一年前消失了的墨教授有著些許相似,他不得不由此得出了一個荒謬的猜測——西弗勒斯在主導著小哈利的生長方向,無論是生理的,還是心理的,他在把他當成一種替代品在養大。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如果能有一個人陪在西弗勒斯的身邊,讓他不要再那麼寂寞,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不是麼?盧修斯在這些年中領著西弗勒斯見過了無數的名媛淑女,但是那些鮮活的生命顯然無法在西弗勒斯的心裡泛起絲毫的漣漪。於是,盧修斯隻能想到了小哈利,這畢竟是這些年中唯一能夠比一般人更靠近西弗勒斯的一個人,即使西弗勒斯自己心中無感,為了防止他孤獨終身,身為他的好友的盧修斯也會推他一把的。所以,事實上,納西莎在萬聖節前夕準備的惡作劇其實是在盧修斯的許可中進行的。

而現在,一切看起來正是萬事大吉了。

不得不說,即使盧修斯不知道其中的真相,他為了西弗勒斯所在的一切也算是煞費苦心了。他本來就是一個自私的人,所以他不在乎小哈利是怎麼想的,他隻要他的好友西弗勒斯能夠不再孤寂一個人,那就夠了。他對西弗勒斯的友誼使得雙方在這件事情上殊途同歸。

馬爾福離開之後,客廳中的燈光似乎變得更黯淡了些。西弗勒斯將小孩子放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