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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後背看。如果德拉科見過他的臉的話,他一定能夠認得出來,這就是上次那位攔了他們的路並且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的托克·傑斯奇,一個五年級的沒有什麼存在感的赫奇帕奇。不過,當德拉科回頭的時候,那個書架子後麵已經空了,而他看到了坐在另一張桌子上的羅恩在收到一封信之後匆匆離開了圖書館。

“嘿,我敢用一個金加隆打賭,那個紅頭發的窮鬼韋斯萊一定是去做壞事了!”德拉科吹著口哨,用一種尤為得意的語氣說,“我一定要揭發他,讓他瞧瞧我的厲害。”

“我是不會和你打這麼幼稚的堵的,無論韋斯萊同學去做了什麼,那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尊敬的德拉科少爺。與此同時,我還知道,無論他做了什麼,你都能夠給他安上一個不那麼出格的罪名,在爭辯的口才上,他可沒有和你那樣的天賦。”墨離歎息著說。

德拉科挑起一邊的嘴角,壞懷地笑著:“你說得沒錯,所以,我現在需要去監督他。”說完這句話,他迅速地整理好東西,跟在羅恩的身後,也離開了圖書館。留在原地的墨離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在心裡吐槽說,也許將“監督”這個詞換成“跟蹤偷窺”會更好一些,可憐的盧修斯,似乎再多的貴族精英式的教育都沒能改變他的寶貝兒子在韋斯萊麵前的幼稚。

萬聖節之後,霍格沃茨中各種各樣似真似假的小道消息逐漸多了起來。很快就有好學的拉文克勞學生查出來,所謂的霍格沃茨中的密室其實就是指當年的斯萊特林閣下因為和其他三位巨頭的分歧離開這座城堡之後所留下來的一件寵物屋,裡麵藏著一條可怕的蛇怪。據說,總有一天,蛇怪會繼承到斯萊特林閣下的遺誌,將城堡中的麻瓜血統徹底完全地剔除出去。

於是,很自然的,孩子們也產生了兩種完全不同的有關薩拉查的看法。第一種由斯萊特林的小蛇們提出,他們已經在學院內部達成了共識,認為薩拉查就是斯萊特林的後裔,他一定有著比十一年前失敗了的伏地魔更為純正的血統傳承,所以他才繼承了斯萊特林閣下的名字,並且,他還得到了學院幽靈的誠服和霍格沃茨這座城堡的共鳴。他們已經紛紛給家裡寫去了不止一封的過長的超重的信,相信薩拉查一定會帶領魔法界走向新的輝煌。不過,有了伏地魔這一前車之鑒,大部分家族都對孩子們傳來的消息持保留意見。當然,他們的態度依然是友好的,鑒於有傳聞說薩拉查和戈德裡克這兩位特殊的新生,他們的姓氏為普林斯,而普林斯與斯萊特林貴族如今的領航人盧修斯·馬爾福交好。很多人因此選擇友善觀望。

另一種更為偏激的觀點是由幾位格蘭芬多的學生們提出的,他們的父母或者彆的什麼%e4%ba%b2人在當年與伏地魔的戰爭中被殘忍地殺害,因此就算現在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糟糕,但是他們依然在心裡記恨著斯萊特林,記恨著這將他們拖入噩夢的學院。所以,他們毫不客氣地指出,既然所有的史書上都記載著,和另外三位巨頭鬨翻了的斯萊特林揚言要將布純正的血統從霍格沃茨清除出去,那麼他的心裡就一定是這樣想的。而現在,一位和斯萊特林有著相同名字的新生出現了,萬聖節的意外也由此發生了——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他們二者之間的聯係麼?就算他後來用蛇語救助了一個受害者那又怎麼樣,這位受害者中了一個蛇語版的統統石化,這件事情本身不就隻有薩拉查一個人可以做到麼?畢竟這世上,除了他,再也沒有彆的蛇語者了。持這種觀點的人認為,薩拉查的出現代表了斯萊特林閣下在千年前曾預示過的自我的回歸,他的出現就是要在城堡中引起殺戮和恐慌的,而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消除一切血統的不純正者。這和當年的伏地魔很像,或者說,他是下一個伏地魔。這種觀點一開始隻在小眾中流傳,又逐漸被越來越多的人接受,那目前隻有薩拉查才會的蛇語成了最關鍵的證據。不過,不知道這樣的結果是不是代表了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而現在,流言的中心人物,薩拉查正坐在西弗勒斯的辦公室中喝著咖啡,和他的黃金忠犬戈德裡克一起。苦咖啡的味道聞起來像某種魔藥,但是這很能讓人保持清醒。

西弗勒斯不慌不忙地給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他偏愛著這種口味濃烈後勁十足的酒,並且他的酒量一直很好。他知道這兩位的來曆,所以更清楚他們的不請自來一定是有原因的。他們不說,他就不會主動提起。有時候,稍稍滯後反而更能獲得談話中的主導權。

西弗勒斯在今天早上和盧修斯通過雙麵鏡,他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肯定,伏地魔的確借由某種未知的方式複活了,但是這種方式一定是帶有不可調和的缺陷的,所以伏地魔現在需要通過借助魔法石來穩固他的複活。鄧布利多一定通過某種渠道知道了這種複活方式——他很可能是從安德森那裡得到線索的——不過,因為他們不打算和這位狡猾的老蜜蜂合作,所以盧修斯主動表示,他會在近日守在馬爾福的書房中,從數目浩渺的書本中查找資料的。

考慮到奇洛曾在某次用餐的時候,向魔藥教授安德森請教過獨角獸血的詛咒問題,西弗勒斯還大膽地猜測,伏地魔現在大概就靠獨角獸的血液苟延殘喘著。西弗勒斯曾經在禁林中救過一隻獨角獸——小小如今還被養在空間中,但是有時會被薩拉查抱走,它和薩拉查的關係非常好——所以,他相信,他應該會被禁林中的獨角獸群接納,甚至也許可以由此問出一點什麼。如果假設成立,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你難道不會覺得好奇嗎?為什麼我明明在千年前的某次戰鬥中因為保護霍格沃茨而魂飛魄散了,但幾乎所有的曆史書上都將我的消失出走了‘出走’,並且日後還給我編排了那麼多不夠名譽的出走理由?”薩拉查將咖啡放下,然後坐在他身邊的戈德裡克趕緊把他喝過的咖啡端起來,偷偷地嘗了一口,獅祖覺得太苦了,於是偷偷地往裡麵倒了一包糖。

這的確是一個疑點,為什麼薩拉查明明犧牲了,但是他的三位知道真相的好友卻都沒有將這一事跡公開,沒有賜予他應有的榮耀。不過,西弗勒斯僅僅抿了抿%e5%94%87,語氣淡淡地說:“很顯然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們不得不將真相隱瞞了下來。”

“那麼,你想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薩拉查微笑著。

“知道的越多,意味著麵臨的危險就越大。所以,我一直都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

“有一件事情你一定很想要知道,比如說這幾天德拉科和小哈利到底在相談甚歡些什麼……”蛇祖語氣輕快地開了一句玩笑,並且意料之中地收到了西弗勒斯的瞪視,然後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突兀地問了一句:“你知道什麼叫做信仰之力嗎?”

信仰之力,惡魔與天使的能力來源。這兩種傳說中的種族在人間發展信徒,形成宗教,然後通過人類的祈禱來強壯自己的力量。巫師不屬於惡魔,也不屬於天使,他們其實源自於普通的人類。其實在東方也有類似的傳說,神在天界,魔在獄界,而人界生活著人類和妖精,天界因為人心中的善而愈加美輪美輪,魔因為人心中的惡而為非作歹。如果將東西方的傳說融合在一起,那麼,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巫師們是妖類的後裔,因為他們事實上是魔法生物和人類結合之後誕下來的產物,已經和人類區分開了。

巫師們從魔法生物的基因中獲得了非同一般的能力,獲得了比一般人更為漫長的生命,獲得了難以想象的記憶傳承,因而他們走在了時代的前沿。巫師和普通人類結合也是有可能會生下小巫師的,如果任由這種狀況發展下去,那麼毫無疑問巫師們的人口將越來越壯闊。而這群新生的人,他們不信仰惡魔,不信仰天使,他們隻信仰梅林。甚至,因為他們有著超乎尋常的能力,他們的所作所為還使得他們在普通人類中形成了新的信仰。^思^兔^網^

“你的意思是,千年前的禍亂源於,巫師們的存在使得惡魔和天使能夠從人類心靈中獲得的信仰之力大幅度減少了?而那群英勇的無畏的敢於將巫師們捆在柴堆中澆上油脂燒死的麻瓜們,其實他們身後站著的是惡魔,或者是天使?”西弗勒斯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惡魔,天使,這分明都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而現在薩拉查的解釋卻將它們實質化了。

“的確如此。它們似乎有著某種限製,不能%e4%ba%b2自出現在我們目前所生活的空間中,所以即使它們厭惡著巫師們,卻不能%e4%ba%b2自將我們殺死。但是它們可以將力量賜予那些被選中的信仰者,讓他們變得如野獸般強壯,並且覺醒異能。這就是為什麼,當年我們在麻瓜們的攻擊中節節敗退,在死去了那麼多同胞之後,最後不得不退回到一個角落中,用魔法陣隔絕了巫師和麻瓜兩個世界——這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麻瓜人口眾多,殺死一批又站起來一批。”薩拉查再次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裡麵深褐色的液體,下一秒他忍不住皺了皺眉,戈德裡克這個白癡又將糖放多了!在薩拉查沒有注意的時候,主動為他改善飲料口味的戈德裡克已經放入了五包砂糖——每放一包,他都會喝一口杯中的液體,這真是一種甜蜜的間接接%e5%90%bb。

西弗勒斯洞用他強大的觀察力,腦內高速地運轉著,想從薩拉查的臉上窺出一點端倪,以證實他說的這段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他沉默不語。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很顯然,薩拉查現在願意將這一切告訴他,那就證明了,薩拉查也許又窺到了惡魔和天使的活動跡象。

薩拉查不得不將甜得發膩的咖啡全部都倒入戈德裡克的口中,當然在這一過程中,他始終都使用著一種極為優雅的動作。然後,他才看向西弗勒斯,繼續解釋說:“這就是為什麼,我的死亡真相不能被公開。在那個時代,我們,我和我的三位同伴們被所有飽受折磨的巫師們視為他們的精神領袖,尤其在我們創立了霍格沃茨之後,他們稱我們為那個時代最偉大的人。如果,他們知道我的死亡是由麻瓜們的信仰造成的,是由惡魔或者天使造成的,這將徹底地顛覆他們的認知,從根本上毀滅他們的信心。如果,一些心懷不軌或者渴求力量的巫師由此轉為惡魔或者天使的信徒,那麼我們在這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我們的領地將不再安全,即使麻瓜們進不來,我們也可以從內部開始崩潰。”

因此,他承擔了“出走”的罵名,並在他死後的千年,背負著所有人的誤解。

“我相信你們的不請自來並非是為了告訴我這些陳年舊事的,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