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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一頭的毒液。儘管他是我的教父,是我一直所敬重的人物,但是我還是不得不說——這真是難以相信啊,你竟然在和教父朝夕相處之後,還能夠全身而退……”德拉科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e8%83%b8口,做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前段時間,他被西弗勒斯在黑魔法防禦課上蹂躪過了一遍又一遍,這讓他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而德拉科被懲罰的原因據說是他在用餐的時候,銀質的刀叉在盤子中劃出了一丁點的聲音,儘管聲音很輕,但這也的確不符合貴族們艱澀的禮儀——其實是因為他和哈利之間太過%e4%ba%b2密,教授吃醋了!可憐的小龍!

墨離微微笑著,他因為德拉科的話感到一種莫名的欣喜,要知道,西弗勒斯在他麵前總是比在彆人麵前……格外溫柔一些。被和其他人區分開來的對待讓他油然而生一種優越感。

“也許,我們應該想辦法給教父找一個教母。要知道在很多時候,女人的柔順總是能改變至少是減少一個男人身上的棱角的……嗯哼,格蘭芬多的姑娘們總是笨手笨腳的,她們的言談舉止都不夠符合教父的審美,而赫奇帕奇的女孩們又太過膽小了,她們在和教父約會的時候會嚇暈過去的……拉文克勞的女孩怎麼樣,她們有著讓人敬佩的鑽研精神,也許能夠和教父誌同道合呢?斯萊特林自然是最棒的,她們永遠都知道該如何讓一個男人動心,無論是在哪一個方麵……哦,也許我該寫一封信給我的母%e4%ba%b2,讓她為教父物色一群配得上他身份的能擔當起普林斯夫人的女人,然後再舉辦一場茶會……”格蘭芬多們呼嘯著從他們身邊跑過去,德拉科下意識地將墨離護了一下,讓他走在自己的內側,免於被成群結隊的獅子們衝撞了。所以,他沒有注意到在聽到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墨離驟然變色的表情。

墨離假意咳嗽了一番,讓自己的語氣不會變得太過淩然,然後說:“也許你說得對……那麼,你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呢,難道就是為了談論你對未來教母的期待麼?”

“我差點忘記了……我本來是想要告訴你,萬聖節就要到了,你有沒有想好自己的裝扮?我的母%e4%ba%b2在昨天寫信告訴我,她已經為你定製了一套特彆的獨一無二的裝扮,如果你還沒有自己的想法的話,也許你會滿意她的安排?”德拉科小心翼翼地說。其實,納西莎的信可不是這麼寫的,這位富有童趣(盧修斯語)的以折磨人為樂的(被迫和她有了%e4%ba%b2戚關係的火殤語)母%e4%ba%b2特意寫了一封吼叫信,用溫婉但不容拒絕的言辭讓德拉科務必要把墨離拐帶著穿上那套據說是她獨家設計的衣服,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米幻劑。

萬聖節什麼的,裝扮什麼的,這真是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啊,墨離默默地想。當年,在他還是霍格沃茨麻瓜研究學的教授的時候,他隻要用幻術將耳朵變得稍微尖一點,就可以本色出演精靈了,這就和西弗勒斯隻要裝上犬牙就可以裝扮成吸血鬼一樣得天獨厚。

“好吧,替我謝謝你母%e4%ba%b2的好意。”既然有人幫忙,那就何樂而不為了,墨離相信以納西莎的品味,她應該不會給他準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大概也是吸血鬼、王子一類的吧。

因為臨近萬聖節,學校中的氣氛一直都很歡快。走廊上陸陸續續出現了很多南瓜頭的裝飾——這是斯普勞特教授布置的課後懲罰內容,這位柔順的可愛的女性每一次都不會給孩子們布置太過嚴厲的懲罰,但是連續雕刻一百個南瓜頭,並且每一個上麵的表情都不能是一樣的,這也夠為難那些調皮的孩子們了。一個高年級的赫奇帕奇從走廊的陰影中走出來,堵住了德拉科和墨離的去路。得力於貴族們廣泛的情報,德拉科認識這個人,托克·傑斯奇,一個小貴族後裔。這個家族在曆史上一係列的重大變革中都充當著牆頭草般的角色,所以儘管他們的家族也算是源遠流長了,而且分支廣泛,但事實上,在巫師中的地位並不高。

失敗者憎惡著牆頭草,而勝利者鄙視著牆頭草,因此儘管他們代代相傳,但畢竟手段不夠高杆,傑斯奇家族在很多時候都是其他貴族們口中的笑話。而托克·傑斯奇雖然有著正統少爺的出身,但據說僅僅是一個女仆的孩子,這注定了他就是一個笑話中的笑話。可能是因為內心的自卑,就算是生活在人人溫善的赫奇帕奇學院,他也是一個幾乎沒有存在感的人。

“哈利……波特,預言中的男孩。”傑斯奇的聲音過於沙啞了,並不像是一個五年級的學生該有的。德拉科敏銳地注意到,傑斯奇的右手藏在袖子裡,應該正握著他的魔杖。他謹慎地護著小墨離,往後退了一步,手腕輕輕一動,魔杖也被帶進了他的手心,蓄勢待發。德拉科這才微抬著下巴,語氣傲慢地問:“請問,你有什麼事情麼,傑斯奇先生。”

托克似乎笑了一下,似乎沒有,他的嘴角上提,眼睛中卻帶著一抹陰狠,這使得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奇怪。他就這樣看著小墨離,不屑、厭惡,或許還有難以置信,然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隻留下一句:“不不不,彆緊張,小東西,我們的遊戲這才剛剛開始。”

“一個瘋子。”德拉科咒罵了一句,而墨離僅僅是皺了皺眉。

納西莎的禮物在萬聖節前一天的早晨寄到了,是一個施了縮小咒的盒子。看著粉色的盒子上還帶著嫩黃色的蕾絲花邊,墨離隱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但是他的指尖已經接觸到了盒子,於是盒子自動打開了,並且裡麵的衣服自動地被套在了墨離的身上——該死的納西莎,她竟然在這個盒子上下了出自馬爾福書房的隱秘魔咒,隻要被選中的那個人接觸到了盒子,他就會中招!而大部分靈力被西弗勒斯封印在體內的小墨離現在根本解除不了這個魔咒!

墨離鬱悶地盯著鏡子中的自己,他現在正穿著一套類似於軍裝的製服,配合著他臉上麵癱似的表情,簡直就可以被稱之為英氣逼人。但是——事情一旦有了但是,就可以瞬間由喜劇變成悲劇——他現在被迫多了一雙毛茸茸的耳朵,而且身後還有一條蓬鬆的柔軟的如狐狸那樣的尾巴。無論他怎麼使用幻形術都無濟於事,耳朵和尾巴仍然好端端地長在那裡。

“扣扣”,這是西弗勒斯在他的臥室外敲門的聲音。敲門聲隻是一種提醒,通常不需要墨離的直接應答,在第三次的敲門過後,西弗勒斯會直接走進來。怎麼都消除不了耳朵和尾巴的墨離隻好認命地離開衛生間,也許西弗勒斯會願意幫他解除魔咒?畢竟在墨離的印象中,西弗勒斯並不是一個惡趣味十足的人,他在通常情況下都是很嚴肅的。

——大錯特錯,事實上,西弗勒斯是一個悶騷的人,所謂悶騷就是心裡想著“哇哦,好想要啊好想要啊”,嘴巴裡卻一本正經地說著“哦,我對此一點都不感興趣”。醒醒吧,墨離,你怎麼會認為西弗勒斯沒有惡趣味呢?如果他沒有惡趣味,他會把魔藥的口味弄得千奇百怪麼,臭襪子、下水道、死老鼠、爛%e9%b8%a1蛋……每一種味道都在挑戰飲用者的生理極限。如果他沒有惡趣味,他會在課堂上儘情的欺負格蘭芬多們麼,難道你不知道他的好心情就源於看到小動物們人仰馬翻、生不如死、死去活來麼……

門打開之後,西弗勒斯和墨離麵麵相覷。三秒鐘之後,墨離終於沒能忍住,還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梅林的蕾絲內褲啊,西弗勒斯竟然也中招了,果然納西莎才是馬爾福家族中的隱形大BOSS麼?大概連盧修斯都從來沒能讓西弗勒斯有如此……蠢萌的時候吧。

今天早上,西弗勒斯收到了來自納西莎的珍惜魔藥藥材,他習慣性地給了包裹一整打的檢測咒,沒有任何問題。於是西弗勒斯放心地打開了包裹,裡麵果然是一些很難得到的藥材。而就當他開始將納西莎的禮物做更為細致的分類整理的時候,他的手無意間觸到了一株新鮮的絨絨草,然後他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對毛茸茸的耳朵喲,還有一條蓬鬆的大尾巴。

西弗勒斯麵無表情地看著墨離從哈哈大笑轉變成了捧腹大笑,他嚴肅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上去十分淡定。當然,如果能夠忽略掉他身後那條不顧主人意願一個勁兒地大幅度甩著的尾巴的話,那就顯得他更加淡定了。他用一種冷淡的語氣說:“我剛剛和納西莎通過雙麵鏡聊過,她說這些……傻兮兮的裝飾將在二十四個小時之後消失。我已經為你請好了假,今天一天你都不需要去上課了,老實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就好。”㊣思㊣兔㊣網㊣

事實上,在中招之後,西弗勒斯花了三秒中來認清楚現實,花了一秒鐘來封閉壁爐和房門,禁止任何人在這段時間裡進出,花了十分鐘來幫自己解除咒語(事實證明這無效),花了六分鐘和納西莎通雙麵鏡——這其中有五分鐘又十秒都是由西弗勒斯在儘情地用不重複的修飾詞來單向抨擊納西莎的惡趣味,接下來的三十秒,納西莎告訴他解除的方法,最後的二十多秒被西弗勒斯用於了咆哮,直到納西莎扣上雙麵鏡。而納西莎所說的方法就是和同樣中招的小哈利待上整整二十四小時,期間二人之間的距離不能分開一米以上。

因為早上的意外,今天的早餐是由家養小精靈們準備的,當西弗勒斯和墨離走出小臥室的時候,小精靈已經把兩份早餐放在餐桌上了。為了那該死的必須保持在一米以內的距離,西弗勒斯將墨離抱了起來,然後將他放在距離自己最近的那把椅子上。墨離注意到,西弗勒斯的尾巴似乎比他本人要敏、感得多,或者說他所缺失的麵部表情調節神經似乎都長到了那條新多出來的尾巴上。於是,整個用餐過程,墨離都在偷偷觀察著那條格外活潑的尾巴。

當西弗勒斯麵無表情地將青豆塞進自己口中的時候,他的尾巴耷拉著,彰顯著他的心情並不愉快。於是,墨離恍然大悟,原來西弗勒斯並不愛吃青豆。

當西弗勒斯皺著眉頭看似不甘願地將那一小塊櫻桃蛋糕塞進口中的時候,他的尾巴快樂地晃了晃,彰顯著他其實很滿意。於是,墨離恍然大悟,原來西弗勒斯曾經說他不愛吃甜食,卻不包括櫻桃口味的!西弗勒斯將剩下的大塊的櫻桃蛋糕都推到了墨離的麵前,他一點兒都不知道其實他的尾巴已經出賣了他……哦哦,這真是格外蠢萌啊!

當西弗勒斯喝了一口南瓜汁之後,他的尾巴孩子氣地翹起頂端,將那杯南瓜汁推得稍微遠了一點。於是,墨離恍然大悟,原來西弗勒斯的味覺還是正常的。在這之前,每次墨離看著他眼睛眨都不眨地就將南瓜汁喝下去,他還以為西弗勒斯和戈德裡克一樣味覺失常了呢。

當西弗勒斯注意到墨離一直都在他看的時候,他麵無表情,聲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