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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過來利用它們,在它們上刻畫了加速、瞄準、烈焰等等的擁有特殊效果的魔法陣之後,它們反而傷害了更多的麻瓜。

……

隻是,擁有巫師天賦的人還是太少了些,人數比他們多了不止一百倍的麻瓜就算使用毫無技巧可言的人海戰術,最後也能將巫師們拖死。而且,巫師們也並非每一個人都有很高的戰鬥力的,他們中還有魔力尚未穩定的孩童,有年邁的在體力上跟不上的老人,有善良的隻擅長家庭魔法的婦女,有魔力很少近乎啞炮的人……再加上,當時的血族是站在麻瓜那一邊的,這才導致了巫師們在最後的戰鬥過後偏安一隅,遠離了麻瓜們的世界。

他們曾經退後了一步,並不意味著他們就落後了。

而在千年之後的現在,巫師們的發展速度遠遠比不上麻瓜們的,他們自持身份,卻在不知不覺中被麻瓜們拋下了那麼多。如果沒有西弗勒斯和墨離,沒有馬爾福,他們大概現在還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吧。他們會繼續宣揚著巫師們的驕傲和榮耀,麻瓜們的弱小和卑劣,然後在未來的某一天被他們眼中既弱小又卑劣的麻瓜們發現藏身之所,最後被徹底殲滅。

德拉科已經從戈德裡克那裡聽了為數不少的關於現代巫師們在不斷退步的言論,並且很多事情,戈德裡克的確說得合情合理,讓德拉科非常認同。比如說,此刻,德拉科也覺得這輛老式的蒸汽火車的確不夠符合馬爾福的美學,也許他應該讓他的父%e4%ba%b2在校董大會上給出提案,讓這老舊的火車早一點退休?換成戈德裡克所說的那種飛車也許很不錯……

“你似乎有些不開心。”薩拉查沒有理會戈德裡克的咋咋忽忽,而是主動詢問了小墨離。除了雪淵四隻和西弗勒斯,薩拉查和戈德裡克是唯二知道小哈利真實身份的人。

小墨離沒有回答什麼,他隻是將臉貼在玻璃窗上,目光投向外麵,那些綠色的棕色的風景從他眼前掠過,他忽然從心底裡升起那麼一點兒想念。從現在到聖誕,還有差不多四個月,他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這麼久。就算西弗勒斯以為墨離離開他的那些年,他也不過是站在了他所看不到的地方。所以,對墨離而言,他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這麼久。

因為愛戀,所以想念,因為想念,所以寂寞,因為寂寞,所以孤獨。而孤獨是一種軟弱的情感,這是心頭上一個難以堵住的破口,冷風呼呼地灌進來,讓人疼痛,讓人麻木。墨離曾經高高在上,他從一個不討任何人喜歡龍鳳混血爬到死前的高位,就算當年他的逆鱗沒有被除去,他大概也會在這個過程中慢慢變得心腸冷硬,堅冷如冰吧。所以,曾經的他不需要一切會讓人覺得軟弱的情感,所以曾經的他不需要七情六欲,不需要愛上誰,或者被誰愛上。

而現在,他忽然覺得有一點點想念。隻是一點點而已,心不至於空了一塊,卻有些悵然若失。墨離從遠處的風景中收回目光,他看了眼正在和德拉科下巫師棋的戈德裡克,垂下眼眸,淡淡地問:“你相信……他會陪你一直走到最後麼?”

薩拉查從書本上抬起目光——值得一說的是,他現在正在看《計算機基礎理論》,一本來自麻瓜的專業書籍——他似乎笑了一下,隻是幅度並不明顯。旁邊的戈德裡克顯然也聽到了墨離的詢問,他的耳朵輕輕動了動,儘管眼睛還緊緊盯著棋盤,但誰都知道他現在正在等著薩拉查的回答。薩拉查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意味深長地說:“很多時候,隻有愛情是不夠的,隻有相信也是不夠的。”

於是,在這段旅途接下來的時間裡,蛇祖繼續看書,墨離繼續發呆,而獅祖則在一個勁兒地抓著頭發,思索著薩拉查剛剛的那句話到底是意味著他答應了他,還是沒有答應他……啊啊啊,揣測一條蛇刻意掩藏起來的心事,顯然不是一隻習慣直來直去的獅子所擅長的事情,德拉科就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看著獅子撓牆,嘴角露出一個和盧修斯有七八分相似的假笑。

新生的接引者是半巨人海格,老生們乘坐馬車走了,但是新生們卻需要渡船去對岸。顯然,儘管德拉科一行人容貌俊美、氣度不凡,在不知不覺中吸引了很多小包子,但是他們強大的氣場不是一般人能夠融進來的,所以他們周圍有一個以一米為半徑的真空地帶。

現在的人中已經沒有人知道黑湖、城堡、禁林的地理位置其實很巧妙,它們各自的特點使得它們之間呈現出一個環環相扣的魔力運轉係統,這其實是拉文克勞女士的傑作。當他們四人踏入小船,確切地說,是踏入了黑湖的地界,霍格沃茨城堡立刻發出了一陣愉悅的波動。所有在城堡內的教授們都感受到了這股波動,而且,城堡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我更新。

霍格沃茨長廊上的畫像以及那些銀質的盔甲大都很古老,也許它們自城堡建立之初就被懸掛在這裡,也許是在那之後的幾百年中慢慢補充的,總之現今的人已經不知道它們曾經屬於誰了。每當違反校紀的學生被罰清理走廊,那些畫像們總是可憐兮兮地窩在自己的畫布裡,因為自己的臉被學生們沒輕沒重的清理一新弄得生疼而生悶氣。至於那些盔甲,哦,每當費爾奇想要往它們的關節上滴上幾滴油,試圖讓它們行走的時候不要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時,它們都會拖著自己的重劍到處跑。血刃巴羅說,那是因為它們討厭被毀掉身上的純粹。

而現在,所有的走廊,所有的畫布,所有的盔甲,它們都在霍格沃茨的自我更新下變得閃閃發亮。這座城堡從來都沒有這麼乾淨過,巨大的魔力充盈其間,像是在準備創辦一場盛會。當四個小包子踏上地麵的時候,城堡的大門在沒有任何人啟動的情況下,自動打開了。

“哈、哈,霍、霍格沃茨總、總是讓、讓我們覺、覺得……驚、驚喜。”圍著大頭巾的奇洛自以為友好地和坐在他身邊的教授聊著天,但是顯然那個人並不願意理會他。

“我回來了。”薩拉查用手觸摸著牆壁,觸摸著這位和他分離了千年的老夥計。

薩拉查從墨離那裡了解到自己重生的經過,知道正是霍格沃茨覺醒了自己的意誌,在它的域的範圍之內,運用自己的絕對掌控力將他破碎的靈魂收集起來了,他才有可能重生。這讓他心情很複雜,他自認為自己為這座城堡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這不被世人理解,就算後世扭曲了他的理論,這些都沒有什麼關係,他本來就從未想過要從中獲得什麼。

要知道,一個斯萊特林的行事準則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認同,因為他自己就是法則。

但是,他最終還是得到了回報。霍格沃茨作為新生的物靈,在千年前,它還懵懂如嬰兒,卻還是一心一意地保護了薩拉查。這種回報比任何其他的都更為珍貴。從沼澤地而來的薩拉查狡詐而冷血,因為他不曾認同過這個世界,他認同的隻有他自己而已。而現在,戈德裡克願意給他溫暖,霍格沃茨成了他的歸屬,也許他不需要再戴起自己的麵具。

麥格教授神情複雜而又倍感欣慰地看著這批新生,她不知道是他們中的誰引起了霍格沃茨的巨變,但是,無論他是誰,從霍格沃茨現在的變化來看,這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她領著新生走進了燈火輝煌的大廳,那些素來都以欺負新生為樂的幽靈這一次竟然難得地沒有直接在新生們的身體中穿來穿去,讓他們凍得瑟瑟發抖。學院幽靈坐在它們各自學院的長桌邊,斯萊特林的血刃巴羅甚至換上了一套三件套的正裝,和一頂高帽——沒有人知道幽靈是怎麼換衣服的——一臉嚴肅但又難掩激動地正襟危坐著。

薩拉查偷偷地提醒德拉科:“我覺得,在分院帽開口之前,你還是先給自己一個閉耳塞聽比較好……嗯哼,戈德裡克的帽子歌喉是以他自己的為設計基礎的,同樣五音不全,同樣難聽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他想起,在千年之前,當戈德裡克在地窖的門外抱著七弦琴一邊彈,一邊唱歌的時候,所有的斯萊特林都會毫不客氣地將利用聲音轉移魔法陣把他的歌聲轉移到格蘭芬多的休息室裡,然後小獅子們不得不來地窖將他們的院長(校長)拖回去。

事實證明,在追妻之路上,破嗓子會給你增加無數的艱難險阻。因為戈德裡克用自己慘痛的經曆告訴世人,有一個破嗓子的他從來都沒有在彆人將他從薩拉查的門邊拉走或者薩拉查直接給他一個封喉鎖音之前,將他特意為薩拉查寫得情歌唱完整過。

◆思◆兔◆網◆

☆、74私生子

墨離死死地盯著教師席,他忽略了圍著大大頭巾的可笑的奇洛,忽略了正看著他若有所思的安德森(夏普),忽略了目光閃爍在觀察這批新生的鄧布利多,忽略了其他的教授們。他的眼中隻有一個人,他有著黑色的長發,深邃的眼睛,和一個性感的大鼻子,他穿著黑色的長袍,扣子一直被扣到了下巴處。太可惡了,他竟然敢瞞著他,他竟然申請成為霍格沃茨的教授了,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說過!害得他還以為,他們將分開很久……他實在是太狡猾了。

西弗勒斯察覺到了墨離的眼神,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結果小包子不知道是傲嬌了,還是害羞了,在下一秒就將視線轉移了,隻留給他一個毛茸茸的後腦勺。

分院儀式正式開始。一個叫做赫敏·格蘭傑的女孩被分去了拉文克勞。也許是因為盧修斯和西弗勒斯壓製了一切有關小哈利是救世主的言論,所以就算在鳳凰社解散前夕,對它的讚譽也並沒有達到空前的高度,連帶著格蘭芬多這個學院也並沒有被描述成最好的一個。

“學院的好壞在於它們是否適合你們。如果它適合你,那麼就是一個不錯的學院,會帶著你走向應有的輝煌。”這是十一歲的西弗勒斯在摩金夫人的長袍店中所說的話,而現在,這句話所表達的觀點正在被越來越多的人接受。

德拉科照樣在分院帽還沒沾上他的頭發的時候,就被分去了斯萊特林。所有的小蛇們都在矜持地鼓著掌,以馬爾福如今在巫師中的地位,德拉科毫無疑問將是一年級的首席,在大多數人心裡,這甚至都不需要經過爭奪賽來決斷。但是,出人意料的,德拉科並沒有坐在第一個位置上,甚至也沒有坐在第二個,他直接坐在了第三個位置上。所有人都在心裡揣測著他這個舉動背後的意義,以馬爾福的驕傲,這絕對不是他們謙虛的一個表現——在貴族中,很多時候過分謙虛意味著對自己的認識不夠,這毫無疑問會給家族抹黑。小馬爾福先生顯然不是一個這樣的笨蛋,他們對家族的認同感比任何貴族都要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