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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了,褪去了少年人的稚嫩,他變得更加深不可測。他甚至還長高了一些。而墨離依然一點兒都沒有變,他是時光的寵兒,不不,他是時光的主人,所以時間不會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西弗勒斯默不作聲地跟在墨離的身後,當他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西弗勒斯動作極快地拔出了魔杖。

“你到底是誰?”西弗勒斯毫不客氣地用魔杖指著墨離,冷聲問。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痛經痛得死去活來的,吃了藥之後又一個勁兒想睡覺,這兩天一個字都沒碼。

下一章會有一個比較大的跨度,O(∩_∩)O~

☆、63美人遲暮

“我即是我。”墨離似笑非笑地看著西弗勒斯,他似乎並沒有將他的威脅放在眼裡。

“不,你不是他。”西弗勒斯抿著嘴%e5%94%87,語氣聽上去十分篤定,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實一點兒都不確定,他隻是覺得眼前的墨離給他的感覺很不對——隻是一種感覺而已,而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偵探是不能隻憑著一種感覺來斷案的。隻能說,如果眼前真的是一位模仿者,那麼他無疑是很成功的,因為他在任何為西弗勒斯所知的細節上都沒有出錯。

墨離沒有再說什麼,就好像無論西弗勒斯的猜測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他都沒有打算對他說出實情,他隻是露出一個“你請便”的表情,然後一個人回了辦公室的裡間。西弗勒斯慢慢地收起自己的魔杖,儘管墨離給他的感覺很不對,但是他不認為在巫師界還有誰能夠綁架得了墨離,並且偽裝成他的樣子。那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西弗勒斯神情嚴肅地站在一邊,不一會兒銀舞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鑒於前段時間一直都是銀舞在假扮西弗勒斯,所以她現在有一些注意事項要和他說清楚,以免在彆人麵前露出破綻。而且,這一周也正值霍格沃茨的考試時間,儘管西弗勒斯在學業上比一般學生超前了很多,但是銀舞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些課堂重點。

西弗勒斯安靜地聽銀舞分析著,等到她告一段落,他才猶豫地問:“你有沒有覺得……”

“覺得什麼?”銀舞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眼睛,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不,沒什麼。”西弗勒斯搖了搖頭。

西弗勒斯早就知道雪淵、安持、銀舞和火殤四個都和墨離本人定下了靈魂契約,他們能夠感知墨離的方位和狀態,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能和墨離能力共享,如果他們都沒有發現墨離的異常,那麼事情本身已經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當然,如果他們選擇刻意隱瞞,那麼西弗勒斯也無從得知什麼。所以,既然銀舞沒有主動提起,他又何必自討沒趣。

銀舞沒有深究下去,她繼續彙報著自己在這段時間的信件處理方式。鑒於西弗勒斯曾經從黑魔王的“盛宴”上逃%e8%84%b1,儘管這件事情隻在小眾中傳播,但是因此想要和他接觸的還是大有人在,所以這段時間寄給“西弗勒斯”的信件非常多,無一不是懷疑、試探、邀請,或者示好,這一律都被銀舞用“學業繁忙”的理由推掉了。

“你處理地很好。”西弗勒斯讚同地說,雖然照著目前的形式來看,低調做人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以退為進至少還能再幫他爭取更多的時間。

銀舞這才收起自己的記事小本子,她聽著墨離在內室撥弄琴弦的聲音,不由地歎了一口氣,還是決定要勸解西弗勒斯幾句:“你要知道,主人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四個隻是被封印而已,隻要有靈氣溫養,總能慢慢恢複實力的。但是主人當年卻是身形俱滅,他的身體早在那場大戰中化為塵埃了,要不是我們早有準備,恐怕主人的靈魂也會因此灰飛煙滅……”

說到這裡的時候,銀舞注意到西弗勒斯的身形一僵,儘管他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但他藏在寬大的袖子中的手卻緊緊捏成了拳頭。隻是,他依然沒有說什麼。於是,銀舞繼續說下去:“當年,你的魔力衝開了空間的混沌,使得後來空間裡慢慢恢複靈氣,但這隻能溫養著主人的靈魂,因為他還是太過脆弱了,所以主人甚至無法離開空間……霍格沃茨中封印的前輩龍魂倒是意外,雖然這給主人帶來了一個小負擔,但是卻讓他受到傷害的靈魂迅速恢複了完整,使得主人不但可以離開空間,還和常人看起來無異……但是,你莫要忘記了,主人至今仍是一介靈體,如若想要安穩下來,他還需要一具身體……”

“所以……”西弗勒斯皺了皺眉,他自然沒有忘記這個,所以倍加擔心墨離的安全。

銀舞又是歎了一口氣,她其實很少露出這副憂鬱的樣子:“天地之道強求緣法,塑造身體本來就算是逆天之舉,這更需要契機……就算主人靈力強盛,但終究不是大地之母女媧那樣的上古神明,造人並非是說說而已。最好的方法,當然是在這個時空中找一具契合的身體,而奪舍這種無恥的事情又是入魔者才做的,就算主人發現了合適的身體,在原主人沒有壽終正寢以前,他是不會動手的。這般算下來,短時間裡擁有身體的機會十分渺茫。”◆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西弗勒斯沉默了,他也許已經明白了銀舞的意思,也許沒有。接下來的日子總是很簡單,無非就是備考,和一眾假裝生病去醫療翼騙取精力試劑的小動物以及那些掏錢買偽裝成記憶試劑的狐媚子乾大便的冤大頭們相比,西弗勒斯顯得太過安靜了。不,其實西弗勒斯一直是很安靜的,他身邊的朋友不多,為人亦很符合斯萊特林式的冷淡,可就算讓人覺得難以接近,他的存在感也一直不低。而現在,他變得異常陰沉。因著西弗勒斯身上越來越鮮明的氣勢的緣故,每當他走過,都猶如寒風過境,小動物們小心地收斂手腳,隻怕惹惱了不該惹的人。

考試之後就是放假,西弗勒斯回到普林斯莊園之後,乾脆回到空間裡閉關修煉去了。從三歲到如今,其實西弗勒斯一直都痛恨著自己的實力不夠。小時候很渴望力量,那是因為他總覺得隻有自己變得強大了,才可以從托比亞的毒打中保護好自己和艾琳,才可以昂首挺%e8%83%b8地從那些踐踏著他的尊嚴的人麵前走過;再大一點,西弗勒斯明白自己隻有更強大了,才能夠從貴族們弱肉強食的生存規則中使得家族繼續傳承下去,才不辱沒普林斯之名;而現在,他忽然明白,原來人的一生中可以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弱者在麵對這些變故的時候隻能無用地抹著眼淚,而強者……他必定能夠改變既定的命運。

西弗勒斯的沉默使得暑假的時間顯得很漫長,雪淵大概又去孤兒院探望他的“私有財產”去了,而安持依然每天絕大多數的時候都在睡覺,至於火殤,他已經太久沒有出現在西弗勒斯麵前了,所以現在每天陪著他的隻有銀舞。當然還有墨離,或品茗,或弄弦,或自己和自己對弈,你總能在某一個地方看見他淡如清風的身影,可是西弗勒斯總在無視他。

銀舞現在就像是西弗勒斯的私人管家,這個乾練的女性在辦事時候老道的手腕大概會讓馬爾福都會為之折服。這一天,當西弗勒斯離開空間的時候,銀舞為他拿來了一套繡著普林斯家族徽章的嶄新的袍子。家養小精靈本來就是巫師們的好幫手,而現在它們更是被銀舞調、教地異常聰明。袍子的邊邊角角都已經被仔仔細細地熨燙過了,上麵找不出一點兒新袍子該有的褶皺,還用成熟的苦艾草混著純種的希伯來鬱金香製成的香氣熏過七個小時,味道怡人卻又很顯莊重。大概因為閉關的緣故,才兩個月左右,西弗勒斯又長高了一些,袍子穿在他的身上非常顯身材,穿衣鏡忍著他強大的氣場,依然滔滔不絕地訴說著對他的讚美,結果被忍無可忍的西弗勒斯用了一個消音咒。不過,西弗勒斯的迷人的確是有目共睹的,用他的專屬精靈耳朵的話來說,主人現在簡直可以迷死全英國的貴族少女。

銀舞幻化成了一位成熟的二十四歲上下的女性,她拿著一個文件袋,跟在西弗勒斯身後離開了普林斯莊園。魔法協會的辦公樓位於一座麻瓜的圖書館之上,這西弗勒斯覺得非常諷刺,這些自以為是的老巫師們總是對麻瓜們嗤之以鼻,卻不知道他們腳踩著麻瓜們的智慧——書籍們都是麻瓜們在不斷進步的見證。感謝於老馬爾福的高超手腕,西弗勒斯最終還是在三月底之前弄到了最後兩位長老的簽名。聽說當馬爾福的手下在找到他們的時候,這對第N次度蜜月的老不羞們正在攀爬華國的長城。哦,據說第二天的華國日報是這樣描述他們的創舉的——兩個疑似精神病人的老頭在長城上縱火犯罪……

西弗勒斯不是唯一一個擁有簽名直接進入複試的考核者,當他進入大廳的時候,另一位免去初試的考核者也已經到了——不是艾德裡安·班森,那位神秘的據說是普林斯在法國的分支的其實另有其人,而且非常巧合的是,這人不僅是西弗勒斯認識的,甚至還頗為熟悉的。不過,西弗勒斯似乎並沒有覺得詫異,他眼神冷漠,像是早就洞察了一切。

複試的考核分為兩部分,兩個都是實驗操縱題,一是製造一份自主創新的魔藥並且藥效要通過長老們的檢驗,二是在三天之內完成黃金福靈劑。考核者將進入單獨的被監控的製造間,當然為了保護考核者的知識產權,他們可以選擇簽訂下“遵守一切考試規則”的契約,然後申請將監控取消——要知道很多魔藥大師們的製造手法和特殊技巧都是不外傳的。

銀舞站在大廳中等候著西弗勒斯第一場考試的完成。與此同時,她其實正注意著周圍的人,很難說黑魔王那邊的人有沒有混入到魔藥協會的這些工作人員之中,而她需要確保西弗勒斯的安全。銀舞很漂亮,可惜天生卻帶著一股清冷,就像一柄魔劍太過鋒利了,反而讓人不敢直視。這讓阿布拉卡薩斯覺得有趣,他用精靈族天生的速度出其不意地出現在銀舞的身邊,揚起的左手微微一動,銀舞那被盤好束在腦後的頭發就立時披散下來。

在銀舞冰冷的甚至不顯惱怒的眼神中,阿布拉克薩斯露出最完美無缺的笑容,他揚了揚被他拿在手裡的發釵,用一種讚歎地口%e5%90%bb說:“頭發散下來果然漂亮多了……要知道女人如花,美貌在於綻放的靈動,這不應該被框框條條束縛起來……鄙人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當然你可以叫我阿布,這向來都是美人的權利……請問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共進晚餐麼?”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被他拿在手裡的發釵已經變成了一朵盛開的玫瑰,素來很會調、情的阿布很自然地將玫瑰彆在銀舞的長發上。銀舞的表情依然淡淡地,她用一種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