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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消息又不容樂觀,據稱黑魔王已經用慘無人道的方法處置了數十位魔藥大師了,隻因為他們製造不出他想要的魔藥。而據更可靠的消息稱(這當然是馬爾福提供的途徑),黑魔王正在研究的魔藥是涉及到靈魂和長生的。

艾德裡安正值春風得意,他似乎在一夜之間就得到了黑魔王的賞識,最近的幾場公開露麵,他都被黑魔王帶在身邊。貴族的圈子中正悄悄流傳著關於普林斯家族的最新八卦,比如說艾德裡安是普林斯遠在法國的普林斯分支,比如說艾德裡安身上有著最純正的貴族血脈,所以他比混血出身的現任普林斯小家主更有資格繼承家主之位,比如說艾德裡安魔藥天賦出眾,已經有七八魔藥協會的長老願意公開擔保他在魔藥方麵的才能……諸如此類,不一而足,卻都是對西弗勒斯非常不利的。

稍微深入一下就不難發現,這些流言的蔓延都應該是有心人操縱的結果。如果說這一切是艾德裡安想要拿回普林斯的產業而設下的,那真是高看他了,一個來自法國的連著數十代都是小貴族的年輕人,他還沒那麼大的本事在英國掀起風浪。所以,整件事情很可能是有人想要對普林斯家族下手,憑空冒出的艾德裡安不過是被當成了槍使。

不過,這暗中的敵人,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一個落魄的家族,一個年輕到還在霍格沃茨求學的家主,隻有魔藥天賦是出眾的,如果不是馬爾福那樣有遠見的家族,一般的人甚至還不願意來招惹他,認為和他相交是跌了自己的身份。西弗勒斯斂下眼瞼,他忽然想到自己剛剛接觸魔法界的時的狀況,那還是他隻有七歲,唯一的%e4%ba%b2人艾琳因為黑魔法反噬住在聖戈芒,而那時,似乎有很多人對於普林斯的產業虎視眈眈——他們想要的不是普利斯莊園中那些傳承了幾百年的財富,而是那些讓外人難以想象的魔藥和材料。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說明暗中的敵人對於普林斯莊園的收藏是很熟悉的。

情人節之前的霍格莫德周是非常熱鬨的,三年級及以上的孩子都盼著這這一天去霍格莫德狠狠掃蕩一遍,以便能在即將到來的情人節成功取悅自己的心上人。而一二年級的孩子就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高年級們成群結隊快樂地走出去了,他們如同折了翼雛鷹,隻能可憐兮兮沮喪萬分地守在巢裡。西弗勒斯倒是沒有覺得無聊,他已經連續收到了十一份製造迷情劑的請求,並且連著十一次用他肆意噴灑的毒液拒絕了。

一直等到傍晚,外出的孩子才陸陸續續地回來。西弗勒斯麵無表情地走在走廊上,黑色的披風在他的身後掀起滾滾巨浪。一群正在說笑的高年級男生從他的身邊經過,他們洋洋得意地高談論闊,就像是被狐媚子的乾大便糊住了腦子。西弗勒斯目不斜視,他現在需要趕往斯普勞特教授的苗圃,觀察曼德拉草的長勢,這是最近這段時間,他每天傍晚的固定節目。忽然,西弗勒斯覺得不對,在剛剛走過去的這幫人中,他似乎看到了一個高年級的斯萊特林走在一群格蘭芬多之間,這簡直就好比黑魔王和鄧布利多在挑貼麵熱舞。西弗勒斯以為自己看錯了,他下意識地回過頭去,一道黑魔法卻首先擊中了他的身體。

疼痛,然後視覺、聽覺都在一瞬間失去,西弗勒斯覺得死神扼住了他的喉嚨,最後的一刻,他看到那些格蘭芬多們猙獰著一張臉,然後他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到學校的教授發現西弗勒斯失蹤了之後,已經是當天晚上八點之後了。有巫師在霍格莫德豬頭酒吧的後麵小巷子裡發現了幾個昏迷的學生,他們似乎被什麼厲害的黑巫師攻擊了,就算龐弗雷女士給他們灌下了管用的魔藥,他們的神情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還是呆滯的,在鄧布利多%e4%ba%b2自檢查了他們的記憶之後,這位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很遺憾地表示,學生們腦海中的都失去了一段記憶,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何遭到攻擊,又是誰攻擊了他們。

全體學生在大廳中集合,在學校方麵的緊急排查之後,終於發現,二年級的並沒有參加霍格莫德周的小普林斯先生和同樣是二年級的拉文克勞學生安科密先生都失去了蹤影。沒有人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從霍格沃茨離開的。負責看管大門的費爾奇信誓旦旦地表示,西弗勒斯和柯西都是好孩子,他們是不會擅自從城堡中離開的。而且,這位儘責的看門人還提供了一個線索,那就是每天傍晚都會去苗圃的西弗勒斯今天壓根就沒有離開過城堡,而那些因為被攻擊昏迷在霍格莫德的學生,他們明明在傍晚的時候回來了!

鄧布利多神情嚴肅地站在大廳中,如果這個時候,他還沒有猜出來是黑巫師通過複方湯劑變成學生的樣子進入霍格沃茨並將兩個學生擄走的話,他就不能稱之為獅子堆裡的老狐狸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誰在幕後操縱著這件事情?西弗勒斯和柯西是因為同一件事情失蹤的,還是僅僅是一個巧合而已?他們現在有沒有生命危險?

鄧布利多對此一無所知。

西弗勒斯是痛醒的,他費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全身無力地躺在陰冷的地上,有聲音從他的頭頂傳來,人類的言語中夾雜著如蛇類的茲茲聲:“哦,我們的貴客醒了,不知道普林斯先生是否滿意我的招待。”

西弗勒斯費力地抬起頭,一個男人坐在他的麵前,猩紅色的眼裡帶著不屑一顧的藐視,一條比他的身體還要粗的蛇正伏在男人的身上緩緩地吐著信子。是黑魔王!西弗勒斯在第一時間認出了他的身份,而周圍還站著幾個人,他們都帶著銀質的麵具,應該是黑魔王的手下。西弗勒斯沒有看到阿布拉克薩斯,也沒有看到盧修斯——即使眾人都帶著麵具,但是他們父子鉑金色的長發還是很好認的——這說明,他現在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況。

“艾德裡安,你該好好看看,這是你的弟弟,一個被麻瓜卑劣的血統混淆了的殘次品……也許你們兄弟應該好好交流一番?”黑魔王挑起跪在他身邊的那位年輕人的下巴。西弗勒斯在盧修斯寄給他的記憶球裡看到過這個人,這就是據說是普林斯分支那個蠢貨。

“我的王,一切任憑你的處置。”艾德裡安溫順地說。

“是的,你們將被審判,你們所有的人,無論是麻瓜,還是混血,還是血統的背叛者,你們玷汙了巫師自遠古流傳下來的榮耀……普林斯先生,你曾經拒絕了我三次的邀請……多麼高傲的小王子啊,而你現在如一塊臟抹布一樣跪在我的麵前……鑽心挖骨!”一道光從黑魔王的魔杖中射出,擊中了那個癱軟在地上的孩子。黑魔王的憤怒就像實質性的烏雲,迅速擴散著,纏繞上西弗勒斯的身體。是的,西弗勒斯曾經多次拒絕過黑魔王的邀請,儘管那些邀請不是由黑魔王%e4%ba%b2自發出的,那也意味著違逆。這一點讓黑魔王極其不爽。

西弗勒斯從口中吐出一塊染了血色的唾沫來,他很痛。有那麼一會兒,童年的記憶在他的身體上蘇醒了,無休止的毒打,以及慢慢靠近的瀕臨死亡的感覺……托比亞的皮帶,或者皮鞋,或者酒瓶,隨便什麼都可以成為他的武器,小小的西弗勒斯在破敗的房子裡逃無可逃。而現在,這種從骨髓中蔓延出來的疼痛讓他更難以忍受……

“順從我,或者再一次地懲罰。”黑魔王饒有興致地看著小男孩的隱忍。西弗勒斯大汗淋漓地扭動著身體,儘管他使勁地咬著自己的嘴%e5%94%87,卻不知道身體已經背叛了他。也許在這種足以使人瘋狂的疼痛之下,他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但是他的的確確是在在呻、%e5%90%9f。這已經不是靠理智可以控製的了,疼痛讓西弗勒斯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巴。

黑魔王不緊不慢地用魔杖敲打著自己的手心,他看向恭恭敬敬站在一邊的下屬,對著其中一個人說:“莫比,讓小普林斯先生簽字的文件準備好了嗎?拿給他……”

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人從隊伍中走出來,他掏出一疊文件走到西弗勒斯麵前,用腳尖像踢走垃圾一樣地踢了踢他。儘管他十分不樂意用自己的手碰觸西弗勒斯在地上滾得臟兮兮的身體,但是為了完成黑魔王的任務,他還是用手抓著西弗勒斯的頭發,將他的腦袋拎起來,湊近寫滿了自己的文件,用一種故作陰狠地聲音說:“看清楚了嗎,現在在這份文件上簽字,隻要你乖乖照做了,黑魔王將會賜給你恩賜。”

放%e5%b1%81!隻要他真的照做了,在契約上乖乖寫上自己的名字,那麼普林斯莊園就徹底易主了,而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的西弗勒斯隻能得到死亡。不過,對於現在這種難以忍受的用言語無法描述出來的折磨而言,也許死亡的確是一種恩賜。

西弗勒斯迷迷糊糊地想,他現在幾乎可以確定了,是黑魔王要對付他,儘管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但大概是普林斯莊園中有什麼值得黑魔王覬覦的東西。黑巫師進入霍格沃茨將他擄掠了出來,他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納吉尼,也許你應該陪我們的小普林斯先生好好玩一玩,你瞧,他似乎並不滿意我們的安排。”黑魔王用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再溫和不過的聲音對他的寵物姑娘溫柔地說著。這條巨大的蛇總是讓人恐懼不已,就算是食死徒看到它也都是繞路走的,因為在黑魔王的高壓政策下,這條蛇吞吃的食死徒並不少於它吞吃的麻瓜。

西弗勒斯拚儘所有的力氣冷哼了一聲,一條綠色的帶子從他的%e8%83%b8口飛出來,然後迅速變大,在場的人無不驚恐地發現,一條比納吉尼還要大的蛇憑空出現在了地上。一開始,他們還以為那是黑魔王另一條寵物,但是他們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因為那條蛇一直以守護的姿態圍繞在西弗勒斯的身邊,它一口咬上了納吉尼的腰,將它抬在半空中甩來甩去。

納吉尼嘶鳴著,抽搐著,而黑魔王憤怒地用蛇語發出指令,可場麵卻越變越亂。◎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巴吉裡斯克,你自己小心。”有人在慌亂之中,聽見西弗勒斯如是說。然後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遍體鱗傷的他從地上消失了。

☆、62進步

黑魔王在用一種高而尖利的聲音咒罵著,他揮動著魔杖,用蛇語發送著阿瓦達索命咒,但是這在那條巨大的蛇麵前好像無濟於事,因為它有著與自己龐大身子不相符的靈活,總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避開那些咒語。一切蛇類都該聽從蛇語者的命令,這是巫師們長久以來的認知,但是現在這條蛇不光沒有聽從斯萊特林後裔的命令,它還在攻擊他!幾乎所有的食死徒都在這一刻瑟縮了一下,他們忽然意識到,也許很多事情在這一刻已經產生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