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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克薩斯換了一個坐姿,他的聲音有些許不太正常的沙啞,這也許是因為他沉默了太久,也有可能是他在緊張,這個總是無往不利的馬爾福,他在緊張。阿布拉克薩斯舉起那套據說已經有三百多年曆史的茶杯,%e5%94%87被正宗的英吉利紅茶潤濕,蒼白中多了一抹嫣紅的色彩:“那麼,我有理由相信,那個預言是真實的了,對麼?”

墨離微笑著,沒有回答;而西弗勒斯在那一會兒並沒有跟上老馬爾福的思路。

阿布拉克薩斯的聲音有些刻意地拔高,就算他現在依然保持著自己的優雅,但是卻也不難讓人看出他的激動:“就是那個預言!在這個世界上,現在也許已經沒有多少人知道了……千年之前,三巨頭和十校董一起將這個秘密封存,並且命令十校董的後代一起守護下去。但是,在四巨頭時代湮滅後的這一千多年裡,十校董的權利在不斷消亡、更新、取代,當年的十校董隻有四個一直堅守到了現在,而這四個中有三個的家族曾經遭受過戰亂、嗜主、篡位,失去了最大獲得傳承的機會……所以,如果,現今在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說出完整預言並一直繼承先輩的遺誌等候預言中的人到來的話,這人必定將是馬爾福!”

既然提到了四巨頭,西弗勒斯忽然知道老馬爾福指的是什麼了,他呐呐地說出格蘭芬多閣下曾%e5%90%9f詠的那句話:“有偉大的人物從未知走來,普林斯的後裔為他劈開荊棘,力量將被沉睡的靈魂喚醒,而在最黑暗的黎明,死亡與新生交替,金紅色的玫瑰永不凋零。”(參看第三十六章)

“是的,就是這句,謄寫在馬爾福榮耀之牆的第一塊磚石上,當我按照家族的慣例,在登上家主之位的那一天,將手按在這塊磚石上發誓時,我就知道我將見證預言的實現!”阿布拉克薩斯微笑著,他的耳朵由人類的渾圓慢慢變成了精靈那樣的尖細狹長,鉑金色的長發一瞬間如春天的草木鬱鬱蔥蔥地伸長,拖至腳踝,又在地麵上纏了一圈。這位被上流社會稱為“第一美人”的馬爾福家主,在他身上,忽然多了一種聖潔的味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西弗勒斯並沒有被馬爾福的美好所迷惑,他隻是皺著眉,毫不客氣地問,“如今的黑魔王,據說是斯萊特林的最後一位後裔,世間唯一的蛇語者,但其實他來曆不明。而如今他能夠得到如此地位的原因,得力於你這位引導者當年將他帶進了貴族的交際圈的。你在黑魔王身上投資,是因為你將他當成了預言中的那一位了,對麼?”

“我很抱歉,湯姆,也就是黑魔王,他在魔藥方麵的天賦是讓當時的普林斯家主,菲洛蒂先生都願意稱讚的,這使得我在進行判斷的時候,進入了某種誤區。但是,如今見到你們,我才明白,普林斯與預言中的這一位的羈絆有多麼深刻,這並不是一句稱讚就足夠了的,不是麼?”阿布拉卡薩斯已經恢複了他的優雅,有條不紊地說。

“不,你在撒謊!”西弗勒斯冷笑著,他的語氣如寒風淩冽,句句犀利,“你以為黑魔王的出現能夠打破現在的巫師界格局,開創一個新的時代,如果他真的是預言中的那一位,你必定是他最大的功臣,在分享戰利品的時候,毫無疑問你將獲得最好的一份。所以,你縱容著他的極端血統論,因為血統至上也是馬爾福一貫的準則;你縱容著他和鄧布利多之間的鬥爭,因為你要將平民和血統的背叛者從巫師界徹底驅逐出去。你將自己的野心在黑魔王的身上無限放大,你利用他進行血腥的統治,而那個黑魔王,那個被貴族們引以為傲的帝王,他不過就是你擺在人前的傀儡罷了。而現在,你拋棄他,是因為他失控了,他%e8%84%b1離了你安排的道路,他將馬爾福和其他人一樣視為了他的仆從,所以你迫切地需要尋找新的合作者。”

“很精辟的論斷,西弗勒斯,考慮到你的年紀,你比任何一個我曾經合作過的人都更為了解一個馬爾福的野心和唯利是圖。我並不否認你所說的話語,但是我們作為巫師,偏安一隅太久了,在閉關自守的這一千多年裡,有誰曾經想到麻瓜們會製造出飛機和導彈?我們隻記住了他們千年之前的貪婪和殘忍,以及……弱小。那麼,將麻瓜徹底消滅,使得巫師重新掌控這個世界,這有什麼不對?堅守血統的純粹更是沒有任何錯誤,我們秉承著斯萊特林閣下的教誨,永遠都以自己的血脈為傲。當然,我承認我曾經偏激過,我錯誤地估計了當今的形式,錯誤地估計了湯姆的偏激和瘋狂,但你應該原諒每個人都會有的年輕氣盛和疏漏,你不能因為我曾經犯下的錯誤,而否認我現在的誠意。”

西弗勒斯冷哼了一聲,年輕的小家主有著渾然天成的氣勢,他站起來,微微上前了一步,像是將墨離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冷冷地反駁說:“和馬爾福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西弗勒斯,你太激動了……也許馬爾福先生隻是想請我們過來欣賞他華美的庭院,我們不能辜負他的心意。”墨離微笑著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將小孩子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懷裡。而西弗勒斯在墨離將手觸及他身體的那一刻,他就全身僵硬了,他的腦海中重複著墨離低呼他名字的聲音。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每一聲都帶著彆樣的風情。

“的確如此,難得今天鬱金香盛開得這般美好。”老馬爾福定下心神,將話題輕輕巧巧地岔開了去。有時候,以退為進顯然是一個不錯的辦法,所以他並不著急。

在讚美了馬爾福莊園的家養小精靈最擅長的小甜餅之後,墨離和西弗勒斯禮貌地選擇告辭。他們這一次直接從莊園幻影移形回到霍格沃茨。儘管,城堡中拒絕瞬移是一個眾所周知的事實,但是他們不介意讓已經知道預言的阿布拉卡薩斯看到他們擁有一些與眾不同的特權。這既是一種證明,更是一種威懾。

他們從斯萊特林閣下的會客廳走出來,西弗勒斯每一步都走得很穩,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握成拳頭的手心裡滿是因為緊張而沁出的汗水。自從盧修斯·媒婆·損友·馬爾福的玫瑰搞砸一切之後,他總是渴望和墨離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卻又害怕偌大的空間裡隻剩下彼此的心跳聲,這種忐忑不安七上八下悵然若失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夠斯萊特林了!

“西弗勒斯……”這是墨離的聲音。

來了來了,屬於他一個人的審判來了,西弗勒斯緊張得連呼吸都有一秒的停滯。

“近期之內,火殤會很忙,他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出現在我們麵前,因為我給他製造了一個小小的麻煩,所以請不用擔心。”墨離語氣淡然地說著,然後他轉身想要從密道離開,那條路是通往他的辦公室的。

西弗勒斯就像是一隻被吹得脹大到極致的氣球,而墨離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根針在氣球上輕輕一紮,氣球砰得一聲爆炸了。西弗勒斯將粉碎一地的自己重新拾掇起來,有些惱怒地問:“難道你就沒有彆的什麼想說的嗎?!比如說……比如說前兩天的玫瑰花和現在校園中那些……那些有關於我在追求你的傳聞。”

“那件事並不是你做的,不是嗎?而且,那隻小孔雀已經受到了懲罰,不是嗎?”墨離身形一頓,轉過身來看著西弗勒斯,微微地笑著。他微笑的樣子其實很好看,什麼溫潤如玉呀,什麼雋永俊逸呀,都是再合適不過的修辭。但是西弗勒斯知道,每當墨離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他其實並不是在笑,那笑容之下是久經歲月無可消弭的淡漠。

他糾結了這麼久的事情,在他人眼裡不過是自尋煩惱。西弗勒斯全身顫唞著,他的理智在這個時候如落潮時分的海水一樣迅速從大腦中退離。有一瞬間,他盯著墨離顏色稍淡的嘴%e5%94%87,像是被蠱惑了一樣:“如果,如果我是真的在追求你呢?”

墨離一怔,他想到火殤化形的樣子,繼續微笑著:“你的追求是基於什麼情感的呢?你隻不過弄錯了雛鳥情節,將這種理所當然的依賴錯以為了男女之情……你應該喜歡女孩子,不是嗎?如那個紅頭發那樣活潑的格蘭芬多?或者……嗯哼,納西莎也不錯,如果你想要追求她的話,我會幫你解決掉那隻小孔雀的。”

“不是因為你是男人,我才喜歡你,而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我不會再看那些女孩子一眼。”西弗勒斯神色複雜,他就像是一隻察覺到危險的小刺蝟,不由自主地將身上所有的刺都豎起來了,“這麼簡單的邏輯關係不應該由我的教你。你不應該一直把我當成小孩子,你不應該用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否認我的感情。”

墨離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再些說什麼,西弗勒斯卻沒有給他任何辯駁的機會,他在第一時間幻影移形了。

總有一天,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想要的,必定不止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相信我,墨離現在這麼瀟灑,以後都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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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管家

當柯西抱著一大疊舊報紙走進有求必應室的時候,他看見自己為之侍奉的主子正頹然地靠在沙發上。 西弗勒斯仿佛被時光拋棄了一樣,就那麼沉默著在陰影中靜坐了千年。這讓柯西覺得不安,所以他刻意讓自己落在地上的腳步聲變得更沉重了些,素來警覺的西弗勒斯這才覺察到彆人的靠近,慢慢轉過來,看著他說:“啊,你來了。”

“是的,我在這些舊報紙上發現了不少有趣的事情。要知道這世間的真相就像蚌殼中的珍珠,就算被埋葬在暗無天日之中,也總有一天會重現天日,在世人的眼中熠熠生輝的。”柯西微笑著,揚了揚手上的紙張,試圖來分散西弗勒斯的注意力。柯西是聰明的,他明白一位斯萊特林的底線在哪裡,所以他不會主動去打探西弗勒斯的心情,他隻是慢慢地靠近,尋找一個不會觸怒蛇類的安全距離,然後嘗試著讓他開心一點。

西弗勒斯點點頭,像是很有興趣地問:“哦,那麼你發現了什麼?”

但其實,西弗勒斯的目光是渙散的,透過柯西落在了某處不知名的地方,柯西推了推眼鏡,他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柯西將幾張做了二次整理的報紙放在西弗勒斯的鼻子底下,以便這個注意力十分匱乏的人能夠順利將他自己的視線收回來:“你瞧,曠世之戀,有關第一任黑魔王格林德沃先生和我們的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