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1 / 1)

就沒有費什麼勁。他們隻要不動聲色地潛入官員們的房間,用西弗勒斯製作的吐真劑讓他們交待自己的犯罪記錄以及罪證所放置的地點,最後在不動聲色地將罪證取來就好了。火殤隻用了兩個多小時就把七八個官員的底都摸清了,至於雪淵,他覺得自己出這個任務實在太大材小用,乾到一半就變成一隻小幼虎,跑去孤兒院看望他的“私有財產”去了。

於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第三天,本該是西弗勒斯接受審訊的日子,這一天的預言家日報卻用副版大半個版麵鄭重其事地發表了一則道歉聲明,聲稱幾天前接到審訊傳單的小普林斯先生是無辜的,這隻是一場簡單的追蹤絲串連事故。早餐的時候,霍格沃茨的大廳裡一片噓聲,大多數的小動物都在鄙視巫師政府,他們辦事過來越來越不靠譜了。但是總有一些人卻在為了西弗勒斯的逃過懲罰而咬牙切齒。比如說,精心安排了這場意外的拉巴斯坦,他忽然就和那些已經說好了的官員斷了聯係,所有的人都拒絕接受他的信件,也不願意向他解釋什麼。而在魔法部中本該是忠於萊斯特蘭奇家族的兩個官員竟然一夜之間倒戈轉而支持馬爾福了。他現在還必須在兄長羅道夫斯麵前,為自己的失敗買單。

“太可惡了,我敢說一定是鼻涕蟲賄賂了魔法部中的官員,才能逃%e8%84%b1懲罰的……我就知道魔法部是黑暗的,裡麵充滿了權錢交易,這個本該維護巫師利益的機構被斯萊特林們弄得烏煙瘴氣的!”詹姆斯將報紙拍在了桌子上,憤憤不平地大喊大叫。魔法部中五分之三以上的官員都來自斯萊特林,出自其他三個學院的官員合在一起不到五分之二,所以一些格蘭芬多的大人們在談及魔法部不公、政治體係敗壞的時候,都喜歡將所有的責任推到斯萊特林的身上。這個狡詐的學院活該背負那些惡劣的名聲。

詹姆斯不是滋味地看著不遠處莉莉如釋重負的表情,咬牙切齒地說:“他都已經有未婚妻了(雪淵假扮的),竟然還敢光明正大地勾引莉莉,總有一天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彆激動,詹姆斯,今年你被選入了魁地奇球隊,但是……普林斯先生卻沒有,這一點你就比他強很多。莉莉會迷上你在空中的風采的。”最擅長安慰人的盧平趕緊用偷梁換柱的方式轉移了詹姆斯的注意力。也許是和自身經曆有關,盧平看似溫柔、平和、沒有脾氣,但其實卻是四個人中最冷靜的一個人。他能夠看出西弗勒斯對他們的討厭大多來自於詹姆斯不斷的挑釁,除了一開口就是能將死人氣活了的諷刺,西弗勒斯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人。當然,這種不錯隻可遠觀,卻不可褻玩,盧平總覺得那雙漆黑的眼裡能夠看穿很多東西。因此,這個同齡人讓他覺得危險。

“盧平說得沒錯,詹姆斯,決賽的時候,我們狠狠地贏他們一場,到時候他們的臉色一定很好看,哈哈……”同是魁地奇隊隊員的西裡斯大力地拍著詹姆斯的肩膀。他的另一隻手以絲毫不引人注意的方式伸進口袋中,用一個精妙的無聲粉碎咒將那封本該計劃著在早飯之後拿去寄出的信徹底毀掉。

這封信是寫給他的父%e4%ba%b2的,奧賴恩·布萊克的,但是通信地址卻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在名義上不屬於布萊克家族產業的小莊園,畢竟西裡斯已經做出和家族決裂的姿態了,要想讓接下來的戲按著自己計劃的方式走下去,就該先讓自己入戲,將一切演得更為真實一些。他本來計劃著,當下午西弗勒斯離開霍格沃茨出發去魔法部的時候,讓父%e4%ba%b2與他在不經意間“偶遇”,而當審訊途中,西弗勒斯就快要被定罪的時候,再用一些特殊的方式當著他的麵為他%e8%84%b1罪,這樣一來毫無疑問能夠在最大程度上收獲西弗勒斯的感激。這個和自己同齡的男孩,他的思慮並不一定比自己輕,再加上他在斯萊特林中雖然一直以來人緣並不怎麼好,但是卻從未受到過傷害,足以證明他有著超乎尋常的實力。自從祖先畫像向家族反饋了西弗勒斯單槍匹馬與鄧布利多的談判過程之後,他就一直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西弗勒斯,但是這個人卻是如此難以突破。

而這一次本該有了一個機會,現在卻又不知道被誰攪合進去,從而失去了。西裡斯將自己的心情快速平靜下去,是他過於追求利益最大化了,如果信早一點寄出,如果布萊克家族的示好能早一點到達西弗勒斯的麵前,說不定他們現在已經有了關聯。那麼,到底是誰呢,現在是誰幫助西弗勒斯度過了這次危機呢?莫非是鄧布利多,畢竟他們在魔藥方麵有著合作關係?但是據他所知,鄧布利多安插在魔法部的暗棋大都是在傲羅部,他對彆的部門可沒有這麼大的掌控力……讓被魔法部掌控的預言家日報如此大張旗鼓的道歉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那麼,難道是盧修斯?他還沒有從霍格沃茨畢業的時候,和西弗勒斯之間的關係就很微妙……如果盧修斯,這個以狡詐為名的馬爾福,願意為西弗勒斯出手,這證明了西弗勒斯的價值還遠遠高於他們目前所設想的那樣……如此一來,恰當的籠絡就更有必要了……

西裡斯的臉上掛著最玩世不恭的微笑,卻在心裡條理分明地整理著思路。他的設想在很多方麵都已經接近了真相,但是這份設想並沒有多少價值——因為他從根本上就已經錯了,西弗勒斯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弱,他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來的強大。

一月九號是西弗勒斯的生日。早在聖誕假期之前,銀舞就特意在墨離辦公室中最明顯的地方掛上了日曆,然後用紅筆將這個日期圈出來,寫上了“西弗的生日”幾個字。她還聯合安持給日曆下了咒語,使得除墨離本人的其他人都無法看到這本日曆,省的西弗勒斯本人會因此惱羞成怒。

但是,這本日曆似乎沒有發揮它應有的作用。到了這一天,墨離就像是和往常一樣:給四個學院的小動物們上課,欺負小動物們卻讓他們感恩戴德,窩在西弗勒斯寢室的沙發上看電視,去麻瓜倫敦溜達了一圈……沒有一件事情能證明,他很重視西弗勒斯的生日。

“主人明明就應該知道的!我還特意把日曆放大了兩倍,字也一筆一劃寫得很大個,那麼顯眼地天天掛在牆上,他怎麼會看不到呢!”銀舞充滿怨念地咬著手帕。

“也許……主人去麻瓜倫敦就是給西弗勒斯買生日禮物了?”安持打著哈欠猜測著。

雪淵捂著臉,一臉迎來世界末日的表情,用一種委屈至極的聲音說:“不,我從水鏡中看見了,主人改變了頭發的發色,帶著一個大、波美人在逛街。他察覺到我用水鏡探查他的行蹤,於是趁著那位美人不注意,狠狠地警告了我一下……哦,直到現在,我的視力也才恢複了三分之一。果然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主人這麼快就學會了喜新厭舊,就這樣把小西弗這個童養媳給拋棄了。”說這番話的雪淵絲毫沒意識到,他自己的性彆也在“具有劣根性”的男人這一類彆裡,而被他歸為私人財產的卡夫瑞恰如他的童養媳……

“……”性格最活躍的火殤難得保持沉默。

等到銀舞和安持將自我覺得心靈受傷的雪淵好好安慰了一番,火殤已經離開了。

“火殤什麼時候走的?”安持用自己強大的意誌力,製止著上眼皮和下眼皮互相吸引。

由怨婦模式恢複到禦姐模式的銀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高深莫測地說:“……難道你們不覺得,沉默不語的火殤很反常麼?”

火殤去哪裡了?火殤當然去找西弗勒斯了。它是四隻小動物中唯一還沒有化形的,順著西弗勒斯的氣味一路飛過去,很容易就找到了在斯萊特林閣下的書房中看書的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看書的時候,嘴角通常都下意識的抿著,其實,他在製造魔藥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或者說這是他思考時的小動作。儘管西弗勒斯看得很認真,但是一旦有人進入他四周可攻擊的範圍之內,他會立刻從書本中警醒過來。見西弗勒斯朝自己的方向望過來,火殤從天花板上飛下,收起翅膀立在他的書桌上。

“怎麼了?”西弗勒斯問。

火殤依然沉默著,它像是在仔細觀察著西弗勒斯並加以分析,然後以此做出某種決定。這個決定一定很難,因為就算火殤頂著一張鳥臉,西弗勒斯也能看出它神情嚴肅。

火殤一言不發地將自己的鳥喙抵在西弗勒斯的額頭。他們在一起生活久了,西弗勒斯雖然在某些時候總是用毫不客氣的語言表達自己對四小動物的嫌棄,但其實他很重視他們,四小動物的存在填補了托比亞和艾琳無法給予他的真正的%e4%ba%b2情,是一種無法替代的存在。而且,西弗勒斯沒有從火殤的身上感到惡意,所以他默許了火殤的舉動,儘管他不知道火殤在做些什麼。

火殤的口中發出清脆悅耳的鳥鳴聲,它好像是在用自己的種族語言唱歌,歌聲很奇妙。然後一道光芒從他們所在的地麵上發出,圍繞著他們高速旋轉,最終沒入他們雙方的體內。下一秒,火殤變成了人,是一個美麗得不可方物的女孩,她身上穿的衣物約莫是火殤自己的羽毛化成的,豔紅豔紅,奪人眼目。

當雪淵他們出現的時候,正好見證了這最後的一幕。雪淵再一次捂住了自己的臉,呻、%e5%90%9f著說:“我看到了什麼?真不敢相信,我竟然看到火殤挖了主人的牆角……”

安持本來已經趴在銀舞的肩膀睡著了,卻一下子猛然清醒過來,西弗勒斯敢用梅林的吊帶裙打賭,他從來沒有見過安持有這麼充滿活力的一刻。銀舞顯然也被嚇住了,傻了好幾秒,才恢複平日裡那副端莊的樣子。

“我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是這副……如同吃了蒼蠅的表情?”西弗勒斯隱隱有種預感,接下來他一定會因為自己問出這個問題而感到後悔的。

火殤高興地撲進西弗勒斯的懷抱,用自己的臉蹭了蹭西弗勒斯的,語氣輕快地說:“彆傷心了,西弗勒斯……儘管主人不要你,但是我可以嫁給你的,我們之間已經有婚約了。”

婚約?

喵?

這是什麼情況?西弗勒斯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石化之後,再碎成一塊一塊的聲音。⊙思⊙兔⊙在⊙線⊙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火殤是個好孩子,嗯……

其實,四小動物們,他們不幫倒忙是不可能的,嗯……

☆、54覺醒

墨離回來的時候,他的小徒弟總共和他說了三句話。

第一句話是:“呐,我好像有婚約了。”

第二句話是:“我總覺得定下婚約的過程很詭異。”

第三句話是:“我很茫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