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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失靈動,聰明卻又不失判斷力、柔弱卻又不失野心女孩。當盧修斯還沒有從霍格沃茨畢業的時候,他掌控了斯萊特林男生中一些比較明智的人,而納西莎是如此恰當地籠絡了一批女孩。而現在盧修斯離開霍格沃茨了,納西莎沒有放鬆對女孩的掌控力——儘管落在大多數眼中,她隻是在女孩中人緣比較好而已,她馭下的手段甚至完全比不上她的姐姐貝拉——而且,她以她的美貌和聰明,儘管魔力似乎並不強大,而且早已經有了未婚妻,在男生中也有不少的維護者。

西弗勒斯可以預見到,在十年、二十年後,當現在的這些人畢業並且順利繼承家世,這對鉑金夫妻還能不動聲色地將他們吃的死死的,形成在英國貴族巫師中的隱形掌控力。

而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納西莎的這句話是對拉巴斯坦說的,用一種假裝善意的口%e5%90%bb諷刺了西弗勒斯的不堪一擊。但其實,納西莎說的這句話是在提醒西弗勒斯,以黑魔王對斯萊特林現在的掌控力,他要是表現出了讓人驚駭的實力,絕對會立刻被人彙報給黑魔王。如果不幸引起了黑魔王的興趣,那麼接下來無疑隻有兩條路,一是被招攬,而是被毀滅。

說起來,納西莎還是小看西弗勒斯了。或者說,黑魔王,這位斯萊特林的後裔,強大的蛇語者,在統治帶領斯萊特林的這幾十年裡,他的存在已經有了無形的威懾力。不隻是在狂熱的食死徒眼中,就算是在一般人眼裡,他也是一個難以超越的存在——也許鄧布利多有和他對抗的能力?但是鄧布利多已經老啦。所以,納西莎自動忽略了第三條路,那就是和黑魔王對抗到底,並且戰勝他。

西弗勒斯朝拉巴斯坦斜了一眼,他注意到現在休息室中的二十多人大多是與拉巴斯坦交好的高年級,當然也有一些低年級,不過這些低年級無一不出自狂熱的食死徒家庭。他現在抱著一盆需要精心嗬護的珍貴藥材,這局限了他的行動力,所以如果他仍想保留實力卻又打算從這裡全身而退的話,可能會有一些難度。但是,也正如納西莎所說的,如果他表現得太過惹眼,說不定立刻就會被黑魔王盯上——他不是為此感到害怕,但他會覺得麻煩,而用梅林的吊帶裙發誓,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呢?

“萊斯特蘭奇先生,我從來沒有發現……你的嘴可以臭成這樣,也許你的牙齒上還留著昨天午餐供應的菠菜葉子?”西弗勒斯用一種不帶波瀾的聲音慢慢地說出諷刺的話語。

拉巴斯坦瞳孔一縮,但是他很快就壓製住了自己的憤怒:“本來想要給你指明一條活路的,但是很遺憾,我現在改變主意了。等著三天後被徹底轟出霍格沃茨吧,小子!”

“要知道,現在隻有我們才有能力幫你。所以,也許你跪下來求求我們,我們還可以再考慮一下。”芬迪洋洋得意地說,他顯然比他的哥哥更承不住氣,那副惡心的嘴臉也更加鮮明。和馬爾福永遠保持著他們的榮耀不同,萊斯特蘭奇家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西弗勒斯冷冷地看了芬迪一眼,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芬迪,你太沒有禮貌了,像普林斯先生如此高貴的人怎麼會選擇像我們下跪呢?當然,在受到我們的某些饋贈之後,他會願意選擇向我們獻上他的忠誠的。”拉巴斯坦看似責備了芬迪一句,卻讓休息室中所有的人——除了西弗勒斯——一起低低地笑出聲來。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口中的“饋贈”指的是什麼,那是暴力——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的。

到底是年輕氣盛,也或者是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西弗勒斯考慮著是不是該首先狠狠地將這些人胖揍一頓,然後給他們每個人都施一個一忘皆空。不過,聽說通過高深的攝魂取念,也能看到當事人被彆人清空的記憶,而黑魔王無疑是個中高手。西弗勒斯忽然意識到,他應該開始學習攝魂取念和大腦封閉術了,這是多麼有用的魔法啊!

西弗勒斯的淡定——他甚至還在分神——無疑讓他們更加不爽,說時遲那時快,一道暗紅色的光朝他飛過來。西弗勒斯一側身躲過了。看他不是靠魔法躲過的,而是靠自己敏捷的身手,那些人眼中的鄙夷更甚了,更加瞧不起這個“學年第一”的二年級生。一瞬間,又是幾道光,西弗勒斯認出那應該是速速禁錮——殺傷力不大,卻可以禁錮一個人的行動,看來,他們這一次是打算陪他好好玩了,就像戲耍一隻昆蟲一樣。

隻是,到底誰才是昆蟲呢?

不到最後,這個問題永遠不會有答案。

西弗勒斯一手捧著奇多線蟲,一手快速的拔出魔杖,給自己加了一個全方位的盔甲護身。然後,他從容不迫地從衣兜中掏出一瓶魔藥。普林斯出手必是精品,這種魔藥極易揮發、通過空氣傳播,被吸入肺中十秒鐘之後,能夠使得生物體癱瘓。

拉巴斯坦看著他的舉動,眼神輕蔑:“有一個很不幸的消息需要告訴你,普林斯先生,我們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他忽然發現自己張著嘴無法說話了,他驚駭於對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掌控力,盯著西弗勒斯看的眼神中帶著難以置信。他從黑市花重金購買了解毒劑,這種藥劑號稱可以抑製近千種常見的毒藥——儘管隻是抑製,但是也許在將毒性延後的三個多小時裡,有時限的魔藥早就失去了效用,比如說吐真劑,而就算該魔藥是沒有時限的,那麼這三個小時你也可以做很多預防解救措施了。可現在,他重金收購的魔藥似乎沒有發揮任何作用。

西弗勒斯知道拉巴斯坦想說什麼,但是很抱歉的是,那種解毒劑就是他熬製出來的,經由馬爾福的商線在黑市中限量出售的。他原封不動地將拉巴斯坦的話還了回去:“有一個很不幸的消息需要告訴你,拉巴斯坦先生,我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不要用如此憤憤不平的眼神看著我,如果我願意,你們現在都已經是死人了。”

他的笑容太危險,癱瘓的人群卻發現自己怎麼都動不了了。西弗勒斯說的沒有錯,如果他在這個時候批量奉送給他們一人一個阿瓦達索命咒,那麼所有的人都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接近死亡,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也許,西弗勒斯還不會使用那麼高深的黑魔法——即使他們出生於食死徒世家,這幫從未見過血的孩子在想到三大不可饒恕咒的時候,仍然是戰戰兢兢的。不過,幾個高年級仍然強迫自己鎮定著,他們料想西弗勒斯在這個時候不敢出手。

“嘿,西弗勒斯,這是怎麼一回事?”從外麵回來的夏普通過口令走了進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休息室中的場景。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進一步表現自己的詫異,他也癱軟在了地上——很顯然,空氣中的藥效還沒有散失乾淨。

“彆擔心了,夏普,一個小時之後你會恢複的。”西弗勒斯頭也不回地走向了自己位於長廊最末端的寢室,離開眾人視線之後,他順手將奇多線蟲丟進了空間裡。

墨離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像他還沒有成為教授的時候一樣。他嘗試著回想自己讀過的那些有關孩子青春期教育問題的書本,想要找出一條最好的建議來讓他可以更恰當地教育在外打了群架歸來的孩子。到最後,墨離覺得還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最適合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你覺得自己剛才做錯了什麼?”墨離神情嚴肅地說。

“……”西弗勒斯聳了聳肩。

“打群架是不對的,西弗勒斯,你有很多方式來麵對來自同學的暴力,比如說告訴老師,咳咳,也就是教授。以暴製暴永遠都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式,因為這個世界需要和平。男子漢的勇氣不是用拳頭就可以證明的,儘管這也許是最直觀的一種方式……”

“你想要表達什麼?”西弗勒斯淡定地問。

“我的意思是說,這種時候當然是出陰招更有用,比如說你完全可以讓他們從內部開始分裂,使他們狗咬狗一嘴毛。用最省力的方式使敵方陣營奔潰,卻又不會引火上身。”墨離微笑著,露出了自己潔白的牙齒。

“我想,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西弗勒斯露出了如出一轍的假笑。

露出原型的雪淵在地毯上懶懶地翻了一個身,裝作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

抱著一本大部頭從書房裡走出來的銀舞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這樣的教育方式難道不會出問題麼,真的不會出問題麼?

“我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我%e4%ba%b2愛的西弗勒斯。”墨離將小孩子拉到自己的麵前,拍了拍沙發,讓他坐到自己的麵前。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有雙更作為補償,你們覺得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52並蒂雙生

因為寢室和墨離辦公室之間有暗道連接,所以大多數時候,墨離以及四小動物還是習慣窩在西弗勒斯的地盤上。

“你現在決定怎麼辦呢,西弗勒斯?”銀舞冷靜地問。

銀舞指的是三日後的審訊。拉巴斯坦等人大概是想借由這個件事情給西弗勒斯施加壓力,讓他“心甘情願”地答應他們的某種請求。如果他們無法得償所願,那麼很顯然,西弗勒斯會被退學。既然魔法部已經參與其中,說明這個陰謀已經帶了些政治的因素,所以西弗勒斯一方暫時無法輕舉妄動。

“其實……不讀書也沒什麼關係。”西弗勒斯回答說。反正霍格沃茨中教導的所有科目對西弗勒斯而言都淺顯了些,他的能力已經遠遠超於這所學校能夠給他的了。而且,普林斯是天生的學者,他們更擅長在實驗室中探索一個又一個課題,而不是在人前披著一張狐狸皮,一舉一動都帶著陰謀算計。而在實驗室之外的那些東西,現在有馬爾福可以為他開辟方便,還有隱藏著的柯西的家族會為他效力,所以即使西弗勒斯失去在學校中建立人脈的機會,這一點兒都不會對他的未來造成什麼不可估量的影響。

最重要的是……如果西弗勒斯按照他原本的命運軌跡在蜘蛛尾巷中孤獨長大,從小缺乏關愛,缺乏貴族式的前期教育,那麼他將如此迫切地需要霍格沃茨這片可以讓他改變命運的舞台。他將在這裡學習他渴慕了整整十一年的知識,他將會把這裡當成他的家,他不可或缺的歸屬。而現在他有墨離了,他不需要再在彆的地方、在彆的什麼人和東西上尋找歸屬感。於是,除了墨離之外,其他的無論什麼,也就沒什麼重要的了。

“……不過,以普林斯之名,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西弗勒斯話鋒一轉,也許是因為不愉快的童年,斯萊特林睚眥必報的性格在他身上體現地淋漓儘致。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