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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會兒,西弗勒斯覺得自己身在地獄,但在這一刻,他卻忽然覺得原來是在天堂。他如獲至寶地抓住那個人,如在沙漠中長途跋涉終於久逢甘霖的人一般饑渴地□起來。他嘖嘖有聲地吸吮著,但這還是不夠,他的心裡有一頭出匣的猛獸。西弗勒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如此狂野,但內心深處迸發出的燥熱,讓他恨不得要把那人一口吞下去。

西弗勒斯想要看清這個人的樣子,可這人明明如此溫馴地躺在他的身下——扭動或者糾纏,還有那頻率越來越快地擺動,也許還有壓抑在喉嚨中的尖叫——他的麵目卻又模糊成一片。不該是這樣的,西弗勒斯朦朦朧朧地想著。那麼又該怎麼樣呢,這個人應該有著怎麼樣的麵容呢?他的眉也許可以再淡一點,眼角處可以上挑,嘴%e5%94%87可以很薄,%e5%94%87角時常微微翹起,像是隨時都在笑著,卻又明明淡薄如斯……越來越符合他的想象了,這人就該是這樣的……

西弗勒斯猛然驚醒過來,他發現自己還睡在墨離辦公室的沙發上,沒有火苗也沒有夢中那個看不清身影卻一直在靠近他的人。隻是他的嘴%e5%94%87卻是真的乾渴直到開裂了,頭也覺得很痛,太陽%e7%a9%b4突突的,像是被鋼針刺過一樣。西弗勒斯稍微動了動,然後立刻發現……下、身濕了。一瞬間,他如遭五雷轟頂,怎麼都找不到東南西北。

他竟然在墨離的辦公室裡,在墨離的沙發上,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然後……蛻變成大人了?梅林的蛋蛋,這實在是太讓人覺得尷尬了。西弗勒斯想也沒想就給自己來了一個徹底的清理一新,儘管褲子立刻重新變得乾燥起來,但是在消滅了證據之後,西弗勒斯依然還是慌張地不知道該把自己手腳往哪裡放。他應該離開這裡,西弗勒斯如是想著,於是遵從本能地起身,門卻在這時剛好被推開了。

“睡醒了麼,現在舒服一點了?”墨離手上抱著什麼東西,恰好從外麵回來。

西弗勒斯太緊張了,他的手下意識地一鬆,魔杖就掉出來滾落在地上。握不住自己的魔杖,這簡直就是一個巫師的恥辱,但是西弗勒斯現在卻來不及想太多,隻是趕緊順勢低下頭從地上把魔杖撿起來。這麼一會兒,他避免了和墨離的直接對視。

“好一點了。”西弗勒斯說,然後他發現自己的喉嚨沙啞地如同剛剛吞過沙子一樣,連說一句話都覺得艱難無比。他用了一個清泉如水,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直到整整一杯的水都喝下去,西弗勒斯才稍微覺得舒服一點。

“聽你的聲音好像還是很嚴重,而且你的臉怎麼變得這麼紅?”墨離將手上的東西放下,走到西弗勒斯的身邊,俯□,用手背貼近他的額頭,“好像還在發燒?”

睡夢中的意識還殘留在西弗勒斯的身上,所以墨離的觸碰讓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不過,墨離正關注著他的身體狀況,所以也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墨離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才若有所思地說:“也許是因為藥量過了,那丹藥本來就可以醫治百病,粥裡又放了不少的珍稀藥材,你著涼以後身體太虛,現在的狀況該是虛不受補吧。”

“……”補過頭了,所以才會做那些亂七八糟的夢吧。七歲以後接受貴族家族教育長大的西弗勒斯對於那些男女情愛自然不會覺得陌生,他也知道一般十四歲以後,家族中的長輩都會給小輩安排一場“成年之旅”,比如說地下室內的絕美魅娃。但是,他現在隻有滿打滿算的十二歲半,這個年紀不算小了,卻也沒有足夠大到讓他已經開始有心力想一些這樣那樣的事情了!所以他剛才才會如此的不知所措。該死的虛不受補,該死的墨離,你難道不知道給小孩子吃的藥是不能亂開的嗎?!西弗勒斯有些惱羞成怒地想。

墨離像往常一樣摸了摸西弗勒斯的腦袋,安慰他說:“唔,額頭的確有些燙,不過我保證你再睡一覺,將丹藥中的能量克化了,就會徹底恢複健康了。”

“……”西弗勒斯麵無表情地點點頭,心裡的呐喊暫且可以忽略不計。

“對了,這隻金隼應該是來找你的吧。”墨離指了指遠遠立在架子上的來自馬爾福家族的信使。

“……”也許自己剛才是在這雙銳利的眼睛的注視下做夢的,西弗勒斯忽然意識到,他現在有一種要把金隼拔了羽毛做成燒烤從而毀屍滅跡的衝動。但是儘管內心洶湧澎湃,他還是佯裝淡定向金隼遞出了手臂。

盧修斯繼續用他華麗而繁複的辭藻表達了對西弗勒斯給予的幫助的感謝,然後隨信奉上了一紙合約,是西弗勒斯曾經和他“探討”過的合作條約,上麵用嚴謹的字眼說明了普林斯的魔藥可以使用馬爾福的銷售渠道,雙方五五分成。此外,馬爾福將享受普林斯出品魔藥的五折采購權,而普林斯將在馬爾福旗下產業獲得魔藥材料的五折收購權。雙方得利,皆大歡喜。西弗勒斯看了三遍,確定上麵沒有隱形陷阱之後,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麼,如果沒有彆的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了。”西弗勒斯向墨離道彆。他低著頭,好像很乖巧的樣子,但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其實是因為他現在還不怎麼好意思麵對墨離,畢竟他在屬於墨離的地方做了那樣的一場夢。西弗勒斯刻意忽略了夢的最後,他想象中的那個人該有的樣子,隻害怕自己一深究,就會萬劫不複。

“我剛才去了一趟麻瓜倫敦,這些都是剛才買到的,我本來以為你會有時間陪我一起整理。”墨離若無其事地說,他明顯察覺到西弗勒斯今天有些躲著自己,難道說孩子的叛逆期來了?養一個小娃娃果然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上次銀舞給他找來的那本《家庭的藝術:當青春期與更年期碰撞》,墨離看了書名就丟開了,看來還是得抽個時間找出來仔細看一遍。

“……我還有課,我覺得即使我已經將課本上的知識全部掌握了,但是隨意逃課也不是一個學生應該做的事情。”西弗勒斯一本正經地說。

墨離似笑非笑,他的目光帶著深深的探索意味:“現在是下午六點,所有的課程都已經結束了,我以為擁有良好的時間觀念會是一名紳士該有的教養。不過,你可以放心,擁有教授簽名的假條使得其他科目的任課老師不會在明天找你麻煩的。”所以,原來小孩子不是在鬨彆扭,而是做了什麼可怕的惡夢了嗎?墨離若有所思。

“那麼,你買了什麼東西,需要我做些什麼整理工作?”西弗勒斯有些賭氣地說。其實他已經看出來,墨離的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堆東西都是施了縮小咒的書。大概墨離厭倦了給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們上課了吧,所以弄了一堆書給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去。想到這裡,西弗勒斯不由得抿了抿嘴%e5%94%87,問:“咳咳,感覺怎麼樣?我指的是……你第一天的上課經曆。”

“還不錯吧。”墨離回憶了一下今天一天的經曆,“不過,我覺得很奇怪的是,為什麼總有一些男生喜歡挑釁我的教授權威?”

那是因為你吸引了他們女朋友的注意力,西弗勒斯沒好氣地想。他對著那堆書本施了一個速速還原咒,結果一時估計錯誤,放大成原型的書一下子占據了小半個房間的空間,還因為太重了立刻就把桌子壓垮了。砰的一聲,在這個安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極為刺耳。不過這一聲響倒是把西弗勒斯心裡的彆扭衝開了不少,他將一支羽毛筆變形成一個書架,然後對著那堆書念了個咒語,書本像蝴蝶一樣,用封皮和封底扇著,按著首字母排列順序飛進了書架裡依次排好。

墨離見狀,便坐到了辦公桌後麵,開始了他備課的工作,或者說,是想辦法如何“欺負”小動物們的工作。為小動物們默哀吧,在他們中擁有空前絕後擁護度的教授,他的本質其實不比西弗勒斯當教授的時候要來得和藹可%e4%ba%b2啊。

牆上忽然多了一道門,在西弗勒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扇門就被打開了,雪淵端著一盤什麼東西從門裡走了出來。他將托盤放在西弗勒斯的麵前,高興地說:“嘿,我做得病號飯,快點吃吧。”那一刻,西弗勒斯仿佛能看見他的身後長了一條隱形的尾巴,正使勁地甩啊甩啊,仿佛狗狗在求表揚一樣。

“這些是你做的?”西弗勒斯對那些看不出原型的食物保持著深深的懷疑。好吃貪嘴並不意味著廚藝就好吧,他很懷疑雪淵做的東西能不能入口。

“是啊!”雪淵得意地說,“我在你寢室的小廚房裡做的,要知道這間辦公室可是有密道直達你的寢室的哦!”

哎?

密道?↓思↓兔↓網↓

直達?

西弗勒斯淩亂了,這不會就是墨離想要成為麻瓜研究學的教授的原因吧?

作者有話要說:租房裡停電停水,現在正在咖啡屋裡趕文,錯彆字語句不通都來不及改了,大家見諒。

☆、雷古勒斯(改BUG)

盧修斯在十月份的一場宴會上公開表示,他的父%e4%ba%b2,現任的馬爾福族長,阿布拉克薩斯身體抱恙,所以在這之後,馬爾福所有對外的合作項目都將由盧修斯全權負責。誰都知道,與阿布拉克薩斯的美貌並稱的是他的不留破綻的高超手段,所以即使現在他退居二線,並且已經連著四個月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麵了——他最近的一次露麵是在六月份的一場宴會上,東道主柯德爾克家族招待來自法國的卡洛琳大貴族的現任家族,當時他還從中作梗,巧妙地從柯德爾克手裡搶走了三成與卡洛琳合作的生意——依然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向馬爾福下手。隻要盧修斯還不是家主,就說明老馬爾福他的身體其實沒有那麼嚴重。

西弗勒斯自那一次以後,再也沒有做過什麼讓人臉紅的夢,也許是因為身體還在發育的過程中,也或者是他太忙了,已經分不出精力想些彆的什麼事情。西弗勒斯恨不得將自己每天都埋在魔藥製造間裡,但是又顧忌著墨離,所以不得不忙裡抽空去準時解決自己的三餐以及睡眠問題。他發明了一種新型的吐真劑,這種吐真劑不光無色無味,在空氣中還極易發揮,能夠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將它們吸入體內。這種吐真劑是和它的解藥配套賣的,畢竟一定範圍內的揮發,要是使用的人不先服下解藥,他會和他想要對付的人同時中招。馬爾福的“奸商”之名就在於此,他將解藥的價格訂得比吐真劑本身還高,但是永遠不愁賣不出去。而且,盧修斯限定了吐真劑的銷售數量,並且把每一瓶的銷售方向都記錄了下來——在賺錢的同時,他必須確保這種藥劑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被用在自己的身上。可以說,這項發明通過馬爾福的特殊渠道在黑市上販賣得非常好,讓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