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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竟然是吼叫信。確切地說,這是一封做過特殊處理的吼叫信,確保裡麵的聲音隻能被西弗勒斯一個人聽見。

“西弗勒斯,我需要你的幫助。以馬爾福的名義發誓,我必定不會因此陷害與你,你將獲得我,盧修斯·馬爾福的友誼,直到我死亡的那一日。”盧修斯的聲音中夾帶著輕易就讓人察覺的疲憊,但是他的口%e5%90%bb卻嚴肅地不容人懷疑什麼。也許某些人以自己姓氏發誓並不值得彆人付出信任,但那絕對不會是馬爾福。馬爾福重視他們的姓氏、家族比任何其他的家族更甚,西弗勒斯因此停住了前進的腳步。

整個一年級,西弗勒斯和盧修斯的交往並不多,僅有的幾次也都是充滿了試探的你來我往。但是,如論如何,一位馬爾福的友誼,而且其中還不牽扯到黑魔王,這實在是太具有誘惑力了。斯萊特林從來不會輕易將“友誼”許諾,因為這在某種程度上,無疑是給自己製造一個能供他人利用的弱點,他們重視利益高於一切。

“今天下午一點,豬頭酒吧四號包廂,請準時。”西弗勒斯抿了抿%e5%94%87,對著那封吼叫信說。信件重新恢複成未打開的樣子,但其實那已經變成了西弗勒斯的回信了。金隼叼著這封信,站在窗台上一躍,直刺天空,很快就變成了一個遙遠的小點兒。

當然,即使已經答應了要赴約,不代表西弗勒斯已經完全信任盧修斯了。他回到寢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巴吉裡斯克從空間中拎出來,好好囑咐了它幾句。這隻蛇怪雖然好吃了點,小白了點,但是它的攻擊力還是很強大的,尤其是它可以輕易殺死對方的眼睛。然後換了一件從斯萊特林的儲藏室中找到的防禦性魔法長袍,並用自己研製的魔藥將長袍上所有的暗袋都填滿了。西弗勒斯特意將直達普林斯莊園的門鑰匙變成了一枚戒指,一旦發生突發倩況,他隨時可以將自己送走。

現在是上午九點四十分,距離他們見麵的時間還有三小時二十分鐘,但是西弗勒斯立刻喝下複方湯劑變成一個丟在人群裡就找不到的平凡老頭兒,通過斯萊特林的會客廳(這裡是西弗勒斯找到的暫時是在霍格沃茨內唯一一個可以幻影移形的地方)來到豬頭酒吧。四號包廂位於長廊的最末端,它的一麵是牆壁,另一麵是三號包廂,西弗勒斯直接將三號包廂包下來。對著房門施加了眾多的警戒咒和攻擊魔法之後,為了以防萬一,西弗勒斯還在整個包廂裡灑下了米幻藥水。然後服下解藥的他靜靜地坐在包廂的一角,用加持咒將自己的感官放大了數倍,一心一意地聽著隔壁包廂裡的動靜。

地點是他選的,混亂的豬頭酒吧總是人流嘈雜,這雖然加大了他分析敵我的難度,但同時一旦發生事情,也讓他的逃跑變得更容易了一些。時間也是他定的,如果這是一場陰謀,那麼幕後黑手隻能在這段時間裡動手布置。可是,隻要有點風吹草動,西弗勒斯都會立刻離開,不會給他們任何的機會。即使已經加了靜音咒,西弗勒斯還是不由自主地將呼吸放緩了。

上午十點二十一分和十點五十三分,四號包廂先後招待了兩批客人。前者是一對情侶,西弗勒斯麵無表情地聽著他們在包廂裡%e4%ba%b2來%e4%ba%b2去。後者是一群學生,西弗勒斯認出其中兩個是高年級的格蘭芬多,他們的父母都是鳳凰社中的一員,那麼這意味著這些學生應該也不會是黑魔王那邊的手下——不過考慮到複方湯劑的存在,西弗勒斯還是凝神聽著他們的對話。

十一點三十分,四號包廂的房門被敲響,酒吧的服務生對那批學生說,這個包廂接下來的時間被一個人預定了,如果他們願意換包廂的話,他們的消費將全部由那位包下包廂的先生承擔。這幫學生雖然為有錢人的如此行徑感到憤憤不平,但是想到可以節約一筆錢,他們還是同意了換包廂。十一點四十六分,所有的學生都已經撤離四號包廂,與此同時那位服務生開始了打掃的工作。

西弗勒斯已經了然,直接幻影移形。

作者有話要說:好困,大家晚安。貓貓去外麵叫chun了,這其實不是什麼問題,問題是我家卡卡是公的啊,公的……

☆、血統覺醒

當西弗勒斯通過幻影移形出現在四號包廂的時候,門還是關上的。那個服務生在做最後的打掃整理工作,不過他的打掃過程顯然十分不合格。見到西弗勒斯,服務生一怔,隨即攤了攤手,坦然地將臉上的偽裝除去,盧修斯露出他精致的麵容,微笑著說:“西弗勒斯,你總是一再地給我驚喜。”

出於謹慎,西弗勒斯和盧修斯都是提早來到相約地點的,盧修斯本來想以服務生的身份掩蓋他在包廂裡做手腳的事實,比如說在西弗勒斯之前首先布下一些隱秘的防護咒。不過,顯然,西弗勒斯捷足先登了,他比盧修斯來得更早,並且識破了盧修斯的偽裝身份,這就是盧修斯說他覺得驚喜的原因,這在某種程度上也加深了盧修斯想要和西弗勒斯合作的決心。至於西弗勒斯,他現在可以確信盧修斯是孤身前來的,而且盧修斯布下的咒語基本上都是防護咒防竊聽咒,卻沒有反幻影移形咒,在也在某種程度上加深了西弗勒斯對他的信任。

“我現在需要一種……比較有難度的魔藥,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可以和你定下牢不可破誓言,然後我們離開這裡。”這一次盧修斯沒有用詠歎調般的語調慢吞吞地說明自己的意圖,他直接開門見山地表明自己的態度。貴族間的談判一般來說總是徐徐圖之,那原本就是為了試探對方的底線,不動聲色地為自己獲得最大的利益,但是正如吼叫信中所說的那樣,盧修斯這一次願意付出自己的友誼,那麼他自然就收起了那些生意場上慣有的伎倆。

西弗勒斯皺了皺眉,謹慎地問:“什麼魔藥?”

“我們先立下牢不可破誓言吧,我想你現在更需要我不會背叛的保證,而我也需要你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全程保持沉默。”盧修斯當然知道西弗勒斯的顧慮,他也有著自己的顧慮,這個時候牢不可破的誓言當然是最好的選擇。盧修斯召喚出了他的家養小精靈,將自己的魔杖交給了那個小精靈,然後他首先向西弗勒斯遞出了自己的手。儘管西弗勒斯已經在他身上聞到了過於濃鬱的精力魔藥和榮光試劑的味道(雖然這味道已經被盧修斯用香水巧妙地遮去了,可是依然瞞不過未來的魔藥大師的鼻子),但是盧修斯的眉宇間依然有一種無法掩飾的疲憊。西弗勒斯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緩緩地遞出自己的手。

“我以魔力發誓,必定不會背叛西弗勒斯,使他陷入他人的泥沼之中。”盧修斯說,火%e8%88%8c從魔杖中飛出,環繞著他們相握的手,最後隱入手腕之中。

“我以魔力發誓,必定保守這個秘密,直到它可以被公開的那一刻。”西弗勒斯放慢了語調,如此說道,然後又一道火%e8%88%8c從魔杖中飛出。

看著牢不可破誓言的成立,盧修斯臉上的表情變得稍微輕鬆了一些:“我現在迫切地需要血統覺醒藥劑,雖然按照書上記載,這種藥劑早在五百四十年前因為聖·狄安斯托花的滅絕而徹底淡出了曆史的舞台。但是,我想作為魔藥世家的普林斯家族,你們一定有血統覺醒藥劑的藥方,如果我可以提供聖·狄安斯托花,你能製造出血統覺醒劑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聽到盧修斯可以提供聖·狄安斯托花,西弗勒斯眼睛一亮,他對於魔藥材料的癡迷程度永遠不會弱於雪淵對美食的喜愛程度。不過西弗勒斯也沒有因此過分托大,隻是以退為進地說:“據我了解,血統覺醒藥劑根據覺醒生物的不同種屬,製造方法各有不同,我必須看到相應的魔法生物,才能做出判斷。”

“這是通往馬爾福莊園的門鑰匙,到了哪裡之後,我會將一切都告訴你。”西弗勒斯所說的,盧修斯也是知道的,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支精致的羽毛筆。西弗勒斯抿著嘴%e5%94%87看著他,然後和盧修斯同時握上羽毛筆的一端,從包廂中消失了。

落地的時候,眼前一片昏暗,空氣中帶著一點久久未通氣而形成的腐黴味。四周牆壁濕冷布滿了青苔,很像貴族地下室中關著背叛者的私人牢房。西弗勒斯將魔杖從袖子中彈出來,用大拇指緊緊地扣著,隻要一有異變,他都可以在千分之一秒發動反擊。盧修斯卻好像沒有想那麼多,他直接上前用某種複雜的手勢推開了一扇門。門那邊與這邊截然不同,空氣乾燥,且連牆壁都裝飾得金碧輝煌,屋子的正中間有一張床,阿布拉克薩斯正靜靜地躺在床上。

“這是我的父%e4%ba%b2,去年他就已經有血統覺醒的征兆了,但是在血緣日漸稀薄的現在,又缺乏血統覺醒藥劑的支持,父%e4%ba%b2很可能沒法撐過這一過程。他現在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這個魔法陣能夠使他體內的新陳代謝降到最低,但是如果沒有血統覺醒藥劑,這種方法也無法使他撐過三天。”盧修斯壓抑著痛苦,向西弗勒斯解釋說。

也難過盧修斯最近如此疲憊了,如果阿布拉克薩斯撐不過這一過程,那麼意味著剛剛畢業於霍格沃茨根基未深的盧修斯將被迫承擔起整個馬爾福家族的責任。在外人虎視眈眈,黑魔王又步步逼近的現在,這種狀況無疑是將馬爾福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而盧修斯為了保證家族的利益,他隻能投靠黑魔王,向他尋求庇護。但這雖然可以緩解一時的艱難,卻也將馬爾福徹底綁在了黑魔王這條船上——如果黑魔王失敗了,後果將不堪設想。

“你們的覺醒血統是?”西弗勒斯看著四周牆壁上掛著的那些馬爾福祖先畫像,其實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千百年來,俊美無雙永遠是馬爾福的共性。

“第三代祖先曾經與精靈通婚,這之後,馬爾福的血脈中有了精靈的血統。”果然如此。

血統覺醒隨著血脈的稀薄將會變得越來越艱難,比如說,第三代馬爾福與精靈通婚,那麼第四代覺醒精靈血統是十分容易的,可是傳承到阿布拉克薩斯這一代,精靈的血脈已經被不斷稀釋,覺醒過程就變得險像萬分了。可是,血統覺醒藥劑又是一種很複雜的藥劑,不光是它的材料難得,隻說製造過程就連一般的魔法大師都無法駕馭。西弗勒斯從昏迷的阿布拉克薩斯的身上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盧修斯問:“需要馬爾福祖上那位精靈的原始血液,隻要一滴就好了,我想你們應該有所保存吧。”

“是的。”聽西弗勒斯這麼說,盧修斯臉上一喜,其實這段時間,他在照顧阿布拉克薩斯的同時,也在做好如果父%e4%ba%b2撐不過去,該如何應對的準備。這並非是說明他冷血,隻是馬爾福家族的傳承和父%e4%ba%b2的生命同樣重要。盧修斯承認當初打算為此找上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