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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未婚妻?”

“好玩唄。”雪淵滿不在乎地說。

“……很好,今天晚上做銀魚鑽豆腐,沒你的份。”西弗勒斯用一種陰森森的聲音說。想想看,雪淵今天給他造成了多大的麻煩,西弗勒斯就覺得頭疼。他要怎麼和彆人解釋自己多出來一個未婚妻,以及“愛麗絲·普林賽斯”這個不存在的人物是怎麼出現在霍格沃茨的?

果然,在下午的時候,夏普、盧修斯、柯西等都旁敲側擊地向他詢問了這件事情,不過他們都在西弗勒斯冷著一張臉的情況下紛紛不戰而退了。而西弗勒斯雖然一貫低調,但是因為他的家主身份,以及開學時候的八眼蜘蛛事件,他在學生中的關注度還是很高的。於是,在當事人保持沉默,而女主角遍尋不見的情況下,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推理孕育而生。其中最離譜的一個說的是,愛麗絲·普林賽斯是禁林裡某種可以化成人形的神奇生物,他們在禁林中一見鐘情,然後……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總之,跨越種族的愛戀是如此的感人肺腑。

被剝奪了用餐權利的雪淵蹲在角落裡劃著圈圈,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他都犧牲自己幫西弗勒斯擋桃花了,嗚嗚,為什麼沒有銀魚鑽豆腐……最可惡的是,後來他明明向西弗勒斯解釋了自己的“舍己為人”,為什麼罰餐還要繼續,他整整三天都不能吃好東西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算昨天的。我又登不上**了。

☆、逝水難覆

聖誕節很快就到了,西弗勒斯再一次不得不承認柯西是一個極為有用的下屬,要知道所有貴族間禮節性的禮物都是由柯西準備的,雖然這種禮物往往有例可循,但將所有人的名字弄清楚就已經足夠繁瑣了。有了柯西的幫忙之後,西弗勒斯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在隨禮物奉上的小卡片上用漂亮的花體字簽上自己的名字。當然,給朋友們的禮物是西弗勒斯自己準備的,清一色的魔藥,按照%e4%ba%b2疏遠近,魔藥的珍貴程度各有不同。他還按著“小寵物們”不同的喜好,給了它們不同的禮物。獨角幼獸小小得到了最新鮮的迦南草汁,這種草很少見,卻是獨角獸們的最愛。雪淵得到了一本魔藥基礎書刊《論植物性魔藥草藥的可食用性》,安持得到了一個繪有卡拉曼草的抱枕,銀舞得到了最新一版的百科全書,而火殤則得到一麵銀質的小鏡子——愛漂亮似乎是飛禽類生物的共性。當然還有蛇怪,西弗勒斯在麻瓜界買下了一個肉類冷藏室,裡麵那整整一屋子的肉都是它的。

就算這是他們認識之後的第五個聖誕節,墨離依然沒有過聖誕的習慣。西弗勒斯能夠想象得出,像墨離這樣的人,雖然他現在看上去溫潤無害,但他本應該是那種斜睨天下藐看眾生的人,他不學英語,不過聖誕,因為他從來都沒有適應這個世界的必要,狂傲如他,本也該有他人來適應他。不過,西弗勒斯還是自然而然地給他準備了一份禮物,是一件很符合斯萊特林審美的魔法長袍,風雅服裝店榮譽出品,西弗勒斯為此付出了八百多個金加隆。

臨近聖誕,街上總是格外熱鬨一些。酒樓、大廈、商場等一些較為氣派的建築物都張燈結彩,在門口或者大廳裡裝飾著聖誕老人、聖誕樹還有閃耀的小天使。西弗勒斯從街邊走過的時候,一個工作人員假扮的聖誕老人還派送了一個裝滿糖果的紅色聖誕帽給他。這是商場常有的宣傳促銷手法,儘管西弗勒斯不怎麼喜歡吃甜食,但還是接受了,並且說了一聲謝謝——他忽然想到很久之前,那時,他還沒有遇到墨離,身邊也沒有雪淵這一群人,日子總是寂寞而又艱難的。有幾年的聖誕節,有教會的人在蜘蛛尾巷的巷口向路過的孩子派送聖誕禮物,他也曾經領到過一份。劣質的糖果,乾硬的麵包,但是發禮物的那位老人的笑容很溫暖,她按著每一個孩子的肩膀,用一種充滿信念的聲音說:“願上帝賜福於你,阿門。”

西弗勒斯揉了揉乾澀的眼睛,他回頭朝自己的身後看去,走在後麵的墨離似有所覺,便將目光投向他,似乎在問“怎麼了”。因為墨離的銀發太過特彆,最開始的時候差點被人圍觀,他後來乾脆在自己身上施了一個咒語,這種咒語類似於巫師中的麻瓜驅逐咒,隻針對特定的人群,卻不妨礙西弗勒斯看到他。墨離今天穿的正是西弗勒斯送給他的聖誕禮物,並不是他一貫所穿的白色,反而是黑色的,繡著華麗的暗紋和銀色的滾邊,一瞬間素來清冷如月的他偏偏生了一段邪魅。這大街上人流如潮,每個人或行色匆匆,或笑容甜美,他們背後都有著自己的一段不為人知的辛酸甜苦,他們帶著自己的故事從你的身邊走過,路過你,然後再一次融入人群之中,被你遺忘。但總有些人,他們那麼突兀地闖進你的生命,在那之後不是漸行漸遠,而是被你期待,在屬於你們的共同未來,你們的故事可以合寫成一篇華美詩章。

“沒什麼。”西弗勒斯搖了搖頭,他拿著手裡的糖果聖誕帽揚了揚,嘴角揚起一抹笑,似乎有些得意。雪淵見狀立刻撤銷了自己身上的咒語,好在這裡人來人往、摩肩接踵,他的身形又隻是一個小孩子,沒有引起彆人的注意。雪淵蹦蹦跳跳地走到聖誕老人麵前,拍了拍他的啤酒肚,然後伸出手示意自己是來要糖果的。在那個工作人員遞給他一份之後,雪淵甜甜地笑著:“我家裡還有三個比我還小的小孩,我能夠給他們每個人也都要一份麼?”

西弗勒斯真想捂著臉,假裝自己不認識他。

章老先生似乎也沒料到西弗勒斯會過來和他一起過聖誕,畢竟在西方,聖誕是一個合家歡樂的日子,他不是應該和他的藥劑師爺爺在一起麼?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熱情地將西弗勒斯迎了進來,當然還有和西弗勒斯在一起的那個男孩,以及那位銀發的年輕人。銀發雖然顯得怪異了些,但是西弗勒斯本來就不是常人,既然是他帶來的,這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西弗勒斯雖然謹慎,但畢竟還是一個小孩子,怎麼也比不上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戰場上把命給撿回來的章老先生,這些年他看得多了,慢慢也就習慣了,反正無論如何,西弗勒斯都是他認識的西弗勒斯,又乖巧又勤奮,還難得地知恩圖報,那又有什麼區彆呢?

墨離站在藥店的門外,也沒說要進去,隻是沉默著盯著章老先生看了許久,像是在打量一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直將章老先生看得尷尬起來。老人看向西弗勒斯,用眼神詢問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西弗勒斯聳聳肩,示意自己也並不清楚。墨離今天沒有穿自己一貫的衣服,於是連帶著那枚由章老先生送給西弗勒斯的玉牌也沒有掛在腰間,他用一種上位者的口%e5%90%bb說:“恩怨是非早已斷在那場硝煙之中,你既是白術後人,我便在你麵前立誓,從此以後,三界之中,無論白術魂歸何處,但我與他再無瓜葛,往事成灰。”

這番話說得太過決絕,不光章老先生十分茫然,就是西弗勒斯也是一怔。章老先生猶豫了一下,向墨離作了一個揖:“這位高人,我祖上自先秦開始到我這一輩已是一百零三代……的確曾多番改姓以避禍端,但祖先原姓應,並非白,這在族譜上是清清楚楚記載著的。”⑧思⑧兔⑧網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你第一代先人喚何名?”

“先人名喚應行之。”章老先生恭敬地回答,實在是這個年輕人身上的威壓太大了一些,而且聽這人所言,似乎是與祖上有舊,章老先生也不敢大意。說起來,章家後人中本來就隔幾代會出一個能呼風喚雨有異能之輩,這才保得章家源遠流長,曆經兩千多年,也算是一隱世大家了,隻不過近一兩百年才漸漸式微。

“這便是了。”應行之是他在人間行走時,曾用過的化名。那時他也曾帶著白術遊曆凡間,如今想來卻都已經模糊了。至於白術為何取了他的化名,而舍棄了“白術”二字,已經不得知。墨離也並非必須要一個明白,他自出生起,就算無論是在父族還是母族都屬另類,遭人白眼,但他狷狂一生,又何曾在乎他人眼目?無論白術當年為何取舍,如何取舍,如今都和他沒有關聯了,他今天的那一句已是將他們之間的師徒情誼斷得一乾二淨。

“哎,你們怎麼在外麵站這麼久,老板你不是去來接西弗勒斯的麼,怎麼還不進來……啊,這位是……西弗勒斯你帶朋友來了?”吳華爽朗的聲音自屋裡響起,一下子將門邊凝滯的氣氛衝開了不少。吳華見到墨離就是一驚,這人長得實在是太妖孽了,那些誌怪小說裡的主角哪個不是這樣的,那些報恩的狐狸精啊、害命的蜘蛛精啊,就都是這麼……這麼……咳咳,吳華覺得自己想多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地砸了一拳:“好小子,好幾個月沒見到你了,又長高了!”

這頓聖誕大餐到最後大概就隻有吳華一個人是吃得心滿意足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在想著彆的事情。墨離隻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其實隻是回到了掛墜空間裡。西弗勒斯卻不由自主地看是思考墨離口中的白術和他的關係,從他們日常似有似無的對話裡不難看出,似乎……似乎除了雪淵它們,墨離身邊曾經陪著的人就隻有白術一個。而章老先生,他隻是忽然想到了曾在族譜上看到的一張白衣人士的畫像,由於年代久遠,那幅畫又曾被某一代的先人不小心被茶水潑了,畫上人的麵目已然模糊不清。但是,儘管墨離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衣,那氣勢那身形分明就是同一人啊!一個自先秦開始便於章家的祖先有舊的長生不老的仙人?!隻要想到這個,就算是心理無比強大的章老先生也覺得自己握著筷子的手在顫唞啊。

不過,無論如何和章老爺子見上一麵,西弗勒斯還是覺得心情不錯,這大概是他對於麻瓜界最後的一點羈絆吧。不久之前,西弗勒斯在空間裡的那座山上挖到了一枚七百年的老人參,正好用來當做送給章老先生的聖誕禮物,章老先生直說這禮太重了一些,最後在西弗勒斯的堅持之下,小心翼翼地收好,生怕寶貝在自己手裡忽然不見了。送給吳華的一套網球用具,聽說這家夥在大學裡正在用課餘時間學習打網球,正好投其所好。

西弗勒斯在離開之前還去了隔壁的餐館補充了大批量的製造中餐不可缺少的調料品。他在下廚的時候都是按著菜譜來的,味道雖然正宗但是用墨離的話來說,卻少了一些生氣,剛好趁著這個時候向趙老板取經了。不過,聽聽這都是些什麼,“你這小子刀工了得哦,做廚子絕對有大前途,不過這菜怎麼切得這麼像隔壁章瘸子家的藥材啊”(顯然易見,這是采取同一種方法切的),“放鹽的時候自己掂量吧,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