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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的觸?感,這個可憐的孩子還以為那是某種可食用動物的皮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沒錯——正用自己隨著身形縮小了的小牙齒用力啃噬著,隻不過,無論它怎麼努力,甚至口裡都已經含了一嘴毛了,它還是沒有咬到想象中的肉。

“明天再去收那些蛇蛻吧,今天我們還要回趟空間,不久之前我和你提過的,你應該還沒有忘記。”墨離用手指撥了撥巴吉裡斯克,小家夥立刻順勢翻了一個身,露出顏色稍淺的腹部,這個動作真像一隻在討好主人的小狗狗啊——有那麼一會兒,西弗勒斯甚至開始懷疑斯萊特林閣下養寵物的品味了。

西弗勒斯想了想,如果他現在去收集蛇蛻的話,那麼毫無疑問接下來,他將在魔藥製造間通宵研究它們的藥性,是無法和墨離回空間了。所以,還不如就聽墨離的,先回空間,看看裡麵到底有了什麼讓墨離都覺得與他有益的變化。

【一口咬不到肉的餡餅不是好餡餅,茲茲……】巴吉裡斯克顯然十分怨念。

“這也是斯萊特林說的?”西弗勒斯嘴角抽搐。

【……茲茲,這是格蘭芬多說的。】蛇怪無辜地反駁著。同樣是吃貨,蛇怪和雪淵是不一樣的,雪淵是為了享受美食,而可憐的小巴吉,它僅僅是因為沒有足夠的食物,餓得太久了,所以養成了有什麼吃什麼的壞習慣,好在蛇怪的胃總是比你能所想象得更加強大。

……所以獅子們的粗魯是有著長久的淵源的,因為他們有著一位不夠靠譜的首任院長。西弗勒斯覺得自己真相了。但其實,他還沒有足夠了解有關那個年代的不得不說的事實——蛇怪那些如狗狗獻殷勤的動作其實都是和格蘭芬多閣下學的啊,格蘭芬多閣下在斯萊特林閣下麵前就永遠都是這麼一副沒臉沒皮的樣子啊!

空間的變化果然出人意料,也許是因為現在墨離不需要吸收空間中產生的靈氣,在雪淵它們吸收掉一些用作恢複修為之後,大部分的靈力都用於空間本身的發展。雪原再一次被綠意逼退,放眼望去,甚至有一座高山已經解封了,除去山頂還有一點點落雪成白,整座山都是鬱鬱蒼蒼一片。這番景象著實讓人覺得驚喜萬分。

“靈草仙藥總是生於高山老林、了無人跡之地,這座山上靈氣如霧繚繞,定然已經長出了不少有靈性的東西。我想著,既然魔法界中那些稀奇古怪的藥材都能入藥,這由天地之靈孕育而生的靈草仙藥果然也是不差的,你說呢?”墨離淡淡一句,給了西弗勒斯無限的啟發。

“……我的確嘗試過將中藥入藥。魔藥和中藥雖然在某些效用上大同小異,但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彆的,魔藥注重實際效果,通常一瓶魔藥下去,立刻就會發揮作用。而中藥注重內在滋補,在緩慢的循序漸進的調理過程中,使得身體狀況達到最優。我一直在研究將二者取長補短、合二為一的方法,不過,鑒於時間太短,我的研究也隻是剛起步而已。”西弗勒斯老老實實地說,在學術研究上,他總是十分誠實。

“正如我曾向你所說的那樣,中藥不過是尋常百姓都可以接觸到的,就算非醫修之人,勤學醫書也能探知六七。而煉丹之術卻隻屬於修真者所為,尋常人根本無法得知其中妙趣。丹藥的效用更為顯著,如果煉丹者的修為達到一定的境界,這丹藥也能從無到有,囊括萬千。既然你在魔藥之上有著世人無法匹敵的天賦,我想,這煉丹與魔藥的確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你若潛心與此,定也能有所收獲。”墨離用手指著那一座遠山,他已經用靈力探測過,那上麵最好的仙草也不過是開在山頂雪地裡的那一朵雪蓮,這雪蓮若是在凡間也是極為難得之物了,但在墨離眼裡卻是上不得檔次的,給西弗勒斯練手到也是不錯的。

無論是墨離的父族,還是之後他回到的鳳族所在的高山,隨隨便便的一株野草便也能讓下界的修真者趨之若鶩。遙想當年,墨離的府邸中便是再罕見不過的奇珍異草,也從來都不會匱乏,倒是如今,能給予小徒弟的,也不過是眼前這一座山而已。這麼想起來,便是有一些沮喪,不過再一想,若是沒有千年前的那一場背叛與浩劫,如今的生活也不會是這樣,大概又是一眼萬年,起不了什麼波瀾。佛曰,生者八苦,生、老、病、死、愛彆離、怨憎會、求不得、五蘊盛,他曾一笑置之。如今,才真正明白,這些本來就是活著的意義。

這個周末餘下來的時間便都在山裡度過,墨離教導西弗勒斯如何辨彆仙草的藥性和它們各自的采集方法,而西弗勒斯已經將它們在魔藥之中的應用方法在腦海中演練了無數遍。小徒弟的表情總是不多,但隻要有心,其實很容易辨認,墨離隻在心裡偷偷地笑,心想,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見到喜愛之物恨不得全部搬回家藏起來。

等到了周一,西弗勒斯已經有了許多不錯的設想。他的作息時間很規律,就算周末的運動量大了些,等到了周一,他照樣是早上六點就已經起來了。離開斯萊特林地窖的時候,大多數人還沒有起床,整個霍格沃茨都顯得十分安靜。西弗勒斯打算在早餐之前,去一下斯普勞特教授的園圃,在草藥的種植上,他需要多觀察一下專業人士對不同植物所設下的不同泥土營養比例。半路上,西弗勒斯照樣遇到了同樣早起的費爾奇。這段時間,鑒於西弗勒斯主動表現出來的友好,他和費爾奇之間雖然沒有什麼深入的交談,但關係顯然還不錯。他們和往常一樣互道了早安,然後西弗勒斯喂了洛麗斯夫人一條美味的小烤魚。和平日裡不同的是,這一次,當西弗勒斯準備離開時,費爾奇卻叫住了他。

“小普林斯先生,我想,也許你會喜歡這個。”費爾奇伸出他因為習慣了乾重活而顯得十分粗糙的手,他的手上是一枚用玻璃紙仔細包裹著的鳳凰尾羽,“昨天有高年級的格蘭芬多們,那群壞小子將整個七樓的走廊都弄臟了,他們捉弄鄧布利多校長的鳳凰,這是那個時候掉下來的尾羽……咳咳,你既然很喜歡魔藥,我想你應該需要它的……”

費爾奇的示好讓西弗勒斯有些怔愣。鳳凰尾羽價值不菲,在對角巷可以賣一個不錯的價格,而金錢無疑是貧窮的費爾奇極為需要的——就算他疼愛洛麗斯夫人遠遠勝過自己,洛麗斯夫人也不常吃到它最喜歡吃的妙麗鮮魚寶,因為那價格對於費爾奇來說太過昂貴。但是,費爾奇現在的意思,卻是想要將這根鳳凰尾羽免費送給自己,隻因為自己在遇到他的時候回向他問好。這個不討學生喜歡的,卻為了霍格沃茨奉獻一生的老人,他現在用左手托著那根承載了某些難以言明的心情的鳳凰尾羽,正等著西弗勒斯的答複。

“謝謝,啊,這麼完整的鳳凰尾羽,實在是太難得了……我的確非常需要,真的太感謝了。”西弗勒斯乾巴巴地道謝。人和人的交往其實也可以如此簡單,贈人玫瑰,手有餘香。他是唯一一個對費爾奇表達尊重的人,於是他也得到了費爾奇的真心對待。這個老人其實比學生們口口相傳的那些惡劣的形容詞要善良簡單得多。

費爾奇見西弗勒斯接過了,他也有些高興,又忍不住多囑咐了一句:“啊,對了,尖叫棚屋最近不怎麼太平,晚上總是能聽到恐怖的聲音,前兩天我又聽到了。你一個人往禁林黑湖邊走的時候,要注意安全。誰知道那裡會有什麼怪物,會不會在白天跑出來……”

“我知道了。”西弗勒斯點點頭。這一刻,西弗勒斯忽然覺得有必要更改一下自己的聖誕節的安排,他應該抽出一天的時間去看望章老先生的。畢竟,那個老人,還有吳華,也是這個世界上難得真心對他的幾個人之一。

走出城堡,再沿著一條小路走上幾分鐘就是斯普勞特教授的園圃,西弗勒斯還沒有走到那裡,卻看到一個人背對著他坐在黑湖邊。即使是背影,從那難得的淡紫色頭發也不難猜出,那應該是柯西。西弗勒斯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有那麼一下子,他想到了很多東西。家主和家臣之間的相處應該是怎麼樣的?他們可以%e4%ba%b2密,卻不能成為彼此更深的羈絆,應該這會影響到雙方的判斷力,會讓一柄上好的寶劍蒙塵。正如,克拉布和高爾一直都是馬爾福的跟班兼任打手,但一個馬爾福永遠不會承認他們是他的朋友。可是,西弗勒斯又想到了今天費爾奇向他表達出來的善意,也許……他和柯西也可以更進一步?

西弗勒斯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腳步聲,當他距離柯西不到五米的時候,柯西猛然轉過來,他的一隻手藏在袖子裡,已經扣上了魔杖。及至見到是西弗勒斯,柯西像是鬆了一口氣。“你來這裡晨讀麼?”柯西說,西弗勒斯注意到他沒有戴眼鏡。

“發生什麼事情了?”西弗勒斯沒有回答柯西的問題,反而又問了一句。?思?兔?網?

柯西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去,他的肩膀耷拉著,顯得有些有氣無力,又有些頹廢。他將目光移開,落在腳邊的一叢野草上,不甘心地問:“為什麼要問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呢,難道我現在的樣子真的表現出我很在乎麼?”

西弗勒斯猶豫了一下,他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語是不是已經涉及到了柯西的**,而他到底該不該說。但是柯西的樣子讓他有些擔心,於是,他用一種略低的聲音說:“霍爾先生來學校給阿德爾那個蠢貨辦理退學手續的時候,我曾經和他在走廊上擦肩而過。他噴了香水,法國今年的流行款,夜來香之魂。如它的名字一樣,這種香水是屬於夜晚的寵兒。我想身為一位貴族家主,即使霍爾先生性格懦弱,也不會犯下將宴會香水用於白天外出交際的時候。”

“所以?”

“夜來香之魂中含有出產自倫特莊園的夜來香精油,可以遮蓋西西草的微腥味,而西西草是治療格林森綜合症不可缺少的魔藥中劑量最重的一種藥材。”西弗勒斯平靜地將這句話說完,他注意觀察著柯西的表情,但柯西好像對此並不吃驚。

“原來這是真的。昨天下午,霍爾先生給我寄了一封信,對我說,這些年,他一直非常自責,希望我可以原諒他。那個時候,我就在猜測,他不是活不久了,否則又怎麼會突然寄一封信給整整十一年來從未得到他承認的我。”柯西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可是,你很難過。”西弗勒斯皺了皺眉,他不善於安慰人,而現在也隻是簡單地一語道破。

“我隻是……隻是覺得,我還沒有報複回去,還沒有讓他妻離子散身敗名裂,還沒有將他因為背叛我的母%e4%ba%b2而得到的那一切都毀掉,就讓他這麼平靜地死去,實在太不甘心了。”

西弗勒斯沉默著,他從口袋中掏出一瓶深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