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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他的祖先是號稱可以創造新生、阻止死亡的普林斯。】墨離不動聲色地說著自己徒弟的好壞,好在西弗勒斯完全聽不懂蛇語,否則小徒弟即使麵不改色,耳朵也會悄悄變紅的。要知道,也許是因為小時候那些不愉快,卻也難以忘記的記憶,西弗勒斯總喜歡聽到長輩們對他的認可,儘管他也常常因此被弄得很尷尬。

【哦,普林斯,真正的王子,那是被梅林祝福的。茲茲,這是斯萊特林說的。】蛇怪又打了一個滾,火殤收起羽翼,落在它的大腦袋上,它也沒有因此發火,儘管一開始它們還大得難解難分——填飽肚子的蛇怪是一個好脾氣的孩子。

【也許,你可以接受一位普林斯?有了主人的巴吉裡斯克可以免於獨自遊走的寂寞,而且,乖巧的寵物總是能得到主人最好的喂食,這意味著它們永遠都不會餓肚子。】

【我喜歡那樣,茲茲,這是巴吉裡斯克說的。】蛇怪其實很容易就會被哄得高興起來。無疑,墨離所說的那些對它而言是既具有誘惑性的。要知道幾十年前,它也曾被蛇語者喚醒過,並且離開過霍格沃茨中的那個臨時棲息地,隻是那一次,它非但沒有得到應有的食物,反而害死了一名學生——斯萊特林說,隻要活著,它將代替他守護這座城堡,直到永恒的儘頭。但是他的血脈者,卻命令它傷害到了一名學生,也是從那一刻起,那位叫做湯姆·裡德爾的蛇語者永遠失去了和它簽訂契約的權利,那是斯萊特林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血脈者。

蛇怪的腦瓜裡想不了太深奧的問題。它隻知道它要等候斯萊特林歸來,它隻知道它是霍格沃茨的守護者,任何侵略者要是敢傷害到這座城堡以及裡麵的學生,都將踏過它的屍體。而現在,它忽然有一點點明白,如何不和那個叫做西弗勒斯的普林斯簽訂契約,那麼它又將一條蛇獨自將那永無止境的等待延續下去。哦,斯萊特林主人,這真是一個讓人心動的決策,尤其是西弗勒斯還給我吃了好多美味的八眼蜘蛛!

【分院帽將西弗勒斯分到了斯萊特林,以你曾經的主人為名的學院。也許,血脈者的意思不隻是血緣肉身的傳承,它還代表了精神的傳承。那麼,從這一點來說,毫無疑問,西弗勒斯也是斯萊特林的後裔。】墨離向西弗勒斯解釋過,無論是他父族的語言,還是他母族的語言,隻要說出口,都將帶有奇妙的魔力。而現在,墨離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特意融入了他的靈力。那麼,這句話就成了一個不真不假的命題。說它不真不假,是因為如果你不承認,那就是假的,而一旦你承認了,這就一定是真的。

【西弗勒斯是斯萊特林的後裔,茲茲,這是……】蛇怪將腦袋歪過來,看似懵懂地看向墨離。墨離了然,他用龍語說了自己的名字,【吾之名,墨離。】修真界的真名之力不弱於魔法界,用龍語說出來,又帶了幾分特殊的羈絆。

【……是墨離說的。】蛇怪咕嚕一聲,像是想到了什麼極為興奮的事情,【巴吉裡斯克要和西弗勒斯簽訂契約,巴吉裡斯克喜歡那樣,茲茲,這是巴吉裡斯克說的。】

墨離微笑著看向眼神還在發亮的小徒弟:“想要從蛇怪身上占便宜麼,和它簽訂契約吧。隻要簽訂了契約,毒液、蛇蛻、眼淚……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很多日子之後,當蛇怪的智商慢慢增長,終於到了足以理解這一切的時候,它才終於意識到自己這麼多日子以來所受的“非人”折磨(割傷取血液,雖然取的不多,之後還有營養加餐;對著空量杯吐唾液,直到將半個杯子吐滿;蛻皮時,必須保證蛇蛻的完整性,不能隨心所欲等等)都源於自己被墨離主人忽悠著,將自己“賤賣”了。

在禁林收獲頗豐,以至於西弗勒斯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的時候,表情比平時的時候要稍微溫和那麼一點點——什麼,你說從那張小麵癱臉上看不出什麼區彆,哦,這真是不幸,那說明你的智商和情商都和真正的貴族相比,出現了一點點小小的偏差,觀察力更是貧瘠得可憐。反正,善於察言觀色,在人際交往中總是無往不利的盧修斯看出了其中的差彆。

這很好,因為這意味著今天的話題會更加順利一些。盧修斯坐在最靠近火爐的,整個休息室中最華麗的那張椅子上,假笑著邀請西弗勒斯坐在他的身邊:“聖誕節將近,我一直想正式邀請你來馬爾福的莊園,也許,此刻普林斯先生願意給予我這個……榮幸。”他那如詠歎調一般的語言中不乏真誠,西弗勒斯沒有理由拒絕,他如盧修斯所願,坐在了他的身邊。

盧修斯拿出一張暗金色的請帖,暗色的底色上繡著金色的紋路,如傳說中的毒藥,美麗卻帶著十足的危險。西弗勒斯沒有接,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哦,該死的,這個詞語真是不夠華麗,但事實就是這樣)地說:“我很抱歉,馬爾福學長……”

“盧修斯,你可以叫我盧修斯。”年輕的鉑金貴族笑容更為燦爛了一些。

“……我不以為我們已經熟悉到可以互稱教名的程度了。”西弗勒斯不動聲色地將距離再拉遠一點。盧修斯拿出的請帖,即使他還沒有接,看著那樣的設計風格,也不難得出,那其實是黑魔王借馬爾福之手舉辦的宴會。何必呢,普林斯就算沒落了,也永遠有著其他家族無法比擬的氣節,他才沒有興趣跪在那位越來越瘋狂的閣下麵前,%e4%ba%b2%e5%90%bb他的腳趾頭。

“哦,這可真讓人覺得傷心。”話雖這麼說,表情上卻沒露出絲毫傷心的意思,盧修斯慢慢地轉著手中的魔杖,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我最近正在慢慢熟悉家族的生意,馬爾福在羅馬尼亞有一個不大的小莊園……”

“盧修斯,我們可以繼續來談論聖誕舞會的相關事宜了。哦,你可以叫我西弗勒斯,這將是我的榮幸。”馬爾福口中“不大”的“小”莊園,自然不會真的很小,羅馬尼亞的叢林中盛產植物性魔藥藥材,也不乏某些珍惜的神奇生物。墨離曾經說過,識時務者為俊傑,西弗勒斯的假笑亦是十分完美。

“那麼,我將在莊園裡恭迎你的到來了。”盧修斯將請帖放在茶幾上,向著西弗勒斯的方向推了推。

“……完美的塑身藥劑,改良版,普林斯出品,不對外販賣。”即使年紀還小,但早早背負族長責任的西弗勒斯從來不缺乏貴族之間那些你來我往的招式。所謂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不過如此。

盧修斯拿著魔杖轉了一個花樣,然後在一息之間收入了袖子裡的暗格中,動作漂亮卻也不失戰鬥性,笨蛋才會以為馬爾福隻是一群外表鮮亮卻毫無戰鬥能力的白孔雀,要知道蛇類中,最漂亮的,也總是越一擊致命。盧修斯兩手交叉放在麵前,身體微微前傾,聲音略略低下來,聽不出喜怒:“哦,如此不幸,看來西弗勒斯的聖誕已經有了安排了。”

“的確如此,原諒普林斯們總是愛藥如癡的。我的聖誕假期將和亞馬遜叢林之中的葵孜草有一個不得不說的約會,當然,也許羅馬尼亞也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盧修斯乾脆利落地將請帖收回,起身,離去前也不忘多說一句:“……我十分期待你方才提到的塑身藥劑。”

對角巷那家沒有店員卻態度囂張的魔藥店剛開業的時候,阿布拉克薩斯就下了一個大數額的訂單,內容是特質的長發柔順劑和榮光藥劑。這一舉動無非就是試探而已,就算是馬爾福族長名字之前總帶著“愛漂亮”的修飾詞,他也是貴族中號稱最滑不溜秋的家族的族長。幾千金加隆不過是小數目,確認普林斯家族的魔藥天賦有沒有被完美繼承才是最重要的,因為這個家族可利用的利益,不過如此。顯然,這家店沒有讓阿布拉克薩斯失望。

阿布拉克薩斯給盧修斯寄來的信上充分肯定了這些魔藥的效用,不遜於曾向菲洛蒂·普林斯先生購買的。儘管不知道這些魔藥是不是真的由西弗勒斯——這位年幼的家主,%e4%ba%b2自熬製的,但是就算普林斯存在不為人知的潛在力量,和這位家主建立一定的聯係仍是不錯的。

而西弗勒斯這個人,盧修斯確定,這個年僅十一歲的男孩子,比他能夠看到的藏得更深,大概就連他自己在十一歲的時候,也不能比這做得更好了。這樣的想法讓素來驕傲的盧修斯有一點點挫敗,但與此同時,也更加深了他要拉攏西弗勒斯之心。就算不是為了“討好”黑魔王——從來沒有一個人值得馬爾福的真心討好,馬爾福這個姓氏永遠代表著巫師界最優秀的一批人——為了馬爾福的利益,西弗勒斯隻能成為他們的同盟,而不能被彆的家族所拉攏。

今天,看似西弗勒斯是拒絕了盧修斯的宴會邀請,掃了他的麵子,但盧修斯知道自己的收獲仍是不錯的。他至少確定了四點。第一,西弗勒斯沒有跟隨黑魔王之心,這意味著一旦和普林斯建立了家族友誼,那麼普林斯就成為了馬爾福的一張暗牌,而在黑魔王的占有欲越來越強盛的現在,多一張暗牌就意味著多了一條退路;第二,西弗勒斯是可以拉攏的,他也願意接受某種意義上的示好,比如特殊又難得的魔藥藥材,利益往來比人情交易更能穩固一個同盟;第三,西弗勒斯比他想象得更加聰明,這意味著他們的交往可以慢慢更深入一些,要知道某些豬一樣的隊友,他們帶來的麻煩永遠比他們能夠帶來的利益更多;第四,很顯然,和西弗勒斯建立某種程度上的友誼,意味著無副作用的美容藥劑、長發柔順劑、榮光試劑、美白藥劑、塑身藥劑等等都有了一個穩固的來源,這對於馬爾福而言,當然有著非常重大的不容忽視的意義的!

作者有話要說:還差一點點十二點,趕上了。▽思▽兔▽網▽

關於盧修斯和西弗勒斯之間的對峙,這永遠是我最愛寫的一個內容。O(∩_∩)O~

☆、遠山

西弗勒斯回到了自己的單人寢室,墨離已經窩在沙發上了。西弗勒斯記得,在進入休息室之前,墨離明明還跟在自己身後的,看來他對於自己和盧修斯之間的對話果然不感興趣。西弗勒斯將變小了的蛇怪從口袋裡掏出來,縮小了身形的巴吉裡斯克倒不負墨離口中的“小家夥”之名,它在地毯上滾了滾,顯然是因為剛才那一段顛簸的口袋旅行而暈頭轉向了。

“斯萊特林的密室呢,你現在帶我去。”和蛇怪簽訂契約之後,西弗勒斯依然沒有蛇語的天賦,但是他說的話,蛇怪可以聽懂。同理,就算蛇怪說的是蛇語,西弗勒斯也能夠聽懂。

【不能在西弗勒斯的房間裡恢複原形,因為這會把整個屋子毀掉的,茲茲,這是西弗勒斯說的。】蛇怪顯然還在適應地毯那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