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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少,但是柯西卻喜歡走這條路。可見,那四個斯萊特林是已經掌握了他的行動規律。不過,不到最後的時候,誰知道誰會是獵物,誰才是獵人呢。對柯西而言,他已經等了幾天了,他在心裡冷笑,看來霍爾家族的教育還不錯,至少這個便宜的弟弟阿德拉沒有在第一天就找上門來,而是忍到了現在。

柯西像一個懦弱的孩子該有的那樣,不敢反抗似的被四個人拖到了走廊的暗處……

中午用餐的時候,在麥格教授因為詹姆斯和西弗勒斯的擅自決鬥扣去兩個學院各一百分的學院分之後,斯拉格霍恩教授當著眾人的麵,用一種仿佛看到了白巫師與黑巫師跳貼麵熱舞的驚恐表情看著龐弗雷醫師:“……梅林的破帽子,也就是說,小普林斯先生在禁林中遇到並且戰勝了八眼蜘蛛,僅僅以他一年級剛入學的學生的身份?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他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因為太過詫異,“不小心”把聲音拔高了一點點,因此而變得安靜下來的大廳和他沒有一點兒關係。斯拉格霍恩教授聽著龐弗雷醫師的講解,不時地點點頭,最後決定:“我要給小普林斯先生加上整整五十分,為了他完美的藥劑製作和運用!你說呢,菲利烏斯?”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向坐在他另一邊的弗立維教授。矮個子的魔咒教授點點頭,讚揚說:“沒錯,五十分,為了小普利斯先生在險境中的魔咒運用,他保護了他自己!”

加分拉平了西弗勒斯被扣掉的學院分,這使得西弗勒斯出院之後,不會因為那扣掉的一百分而被整個斯萊特林學院所孤立。而這最終的目的是將這件事情弄得人儘皆知,西弗勒斯在禁林之中發現了那麼多神奇而又珍惜的藥材——包括那一窩違法進入的八眼蜘蛛——他要憑借這件事情為普林斯家族獲得禁林的開采權。這是從麻瓜政府的法律條文中學到的,西弗勒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後續處理結果了。

果然,在西弗勒斯出院的時候,他收到了來自白巫師鄧布利多的邀請。他抱著由銀舞化成的可兒,站在八樓的走廊中,對著那隻奇醜無比的看守巨石獸念出極為幼稚的口令——七彩多泡泡糖。銀舞在他懷裡喵了一聲,他自認為自己是西弗勒斯的律師——銀舞是那五隻老古董(包括墨離)中唯一一個願意學習英文,而且學得還不錯的,它的閱讀麵非常廣——會在關鍵時刻,為西弗勒斯提供幫助的。

鄧布利多坐在高高的辦公桌後麵,桌子前擺著一張既具格蘭芬多風格的紅金鑲嵌的椅子,這應該是西弗勒斯的座位。在鄧布利多說了請坐之後,西弗勒斯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抽出魔杖,對著椅子念了一個變形咒,將它變得更符合斯萊特林的審美一點,至少那花哨的顏色要變成銀綠色。在那之後,西弗勒斯才“勉為其難”地坐下。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始終帶著一種包容的微笑看著這一切。

“上午好,我的孩子,要來點檸檬雪寶麼,或者多茲茲巧克力飲。”

“不必了,對於甜食,我始終沒有太多的興趣。”西弗勒斯直直地看著鄧布利多的眼睛,他像是下意識地那樣,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轉動著戴在左手上的那枚代表著普林斯家主地位的戒指。菲洛蒂曾經教導過他,在談判的時候,儘量不要做出太多的小動作,因為這會在不知不覺間流露出你的真實想法,從而使得你在談判的時候落於下風。不過,其實馬爾福家族的家主在談判的時候也習慣於玩弄他們尊貴的蛇頭手杖,當他們的指尖從張開的蛇嘴中尖銳的獠牙上劃過時,總能最大程度上的威懾對手,從而掌握整個談判的主導權。西弗勒斯承認,他現在做出轉戒指的這個動作是故意的,他要讓鄧布利多知道,此刻在他麵前和他進行某些話題的不是一個收到委屈就要去家長懷裡哭泣的一年級生,而是一個家族的首領。家族的榮耀不容任何形式的玷汙。

西弗勒斯的身體微微向前傾,%e5%94%87角上揚:“鄧布利多校長,我想我們可以略過甜點、天氣,直接進入正題了。”

“年輕人總是比我們擁有了更多的活力,這可真讓人覺得羨慕。”不過,年輕人也總是太過毛躁,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西弗勒斯懂得他的言下之意,抿了抿%e5%94%87:“的確如此,鄧布利多校長,畢竟新生的朝陽總是能比夕陽有著更大的潛力。”

☆、小蛇吐信

魔藥可以帶來榮譽,改變命運,創造輝煌,甚至阻止死亡。一個魔藥世家家主的身份注定西弗勒斯低調不了,如果戰爭真的在近幾年爆發,那麼毫無疑問,他將是食死徒和鳳凰社雙方都試圖拉攏的目標。甚至不止是拉攏,如果真的投靠了某一方,就不隻是相互利用那麼簡單了,無論是習慣將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裡的鄧布利多,還是近幾年行事越來越陰損的黑魔王,他們都會儘情壓榨出的剩餘價值,將“普林斯”視作他們的私產。與其像這樣被覬覦著,不如索性從一開始就態度強硬起來,爭取在雙方之間找到一個微妙的平衡點——不被食死徒或鳳凰社中的任何一方所挾持,甚至因為他們可以從他身上得到好處又不能忍受將這份好處徹底推給對方,而使得他們不光容忍他的存在,還主動願意維持這種微妙的平衡。

如果,現在坐在他對麵的是一位受到嚴格貴族家庭教育的斯萊特林貴族,那麼西弗勒斯的措辭會更嚴謹一點,不過既然此刻是要和一位格蘭芬多談判,即使這位格蘭芬多是獅子堆裡難得的變異品種,西弗勒斯依然直接把自己擬定的用飄著淡淡苦艾草香味的高級訂製羊皮紙謄寫出來的條約放在了鄧布利多麵前。

“禁林開采權?”鄧布利多湛藍色的眼睛從他半月形的眼鏡上方看了過來,西弗勒斯在他打量的眼神中神態自若地坐著,“所有人都曾經曆過年少輕狂的年代,即使我現在已經是一個老頭子了,我也能理解屬於那個年紀的仿佛可以征服世界的野心,不過……當時間的河流漫過你的腳踝,你會明白,人生的旅途總是艱難的。沒有人會必須圍著你轉,心想事成在很多時候也僅僅是%e5%90%9f遊詩人流唱中的傳說罷了。”∮思∮兔∮網∮

這就是在說少年人的自不量力了?銀舞在西弗勒斯的懷裡喵了一聲,而西弗勒斯僅僅是抿了抿%e5%94%87:“鄧布利多校長,首先,我必須承認這次的事件源於我和波特先生的私下比鬥,這嚴重違反了校規,麥格教授為此扣掉的整整一百分的學院分已經使我深刻認識到了自己所犯下的錯誤。”言下之意是,我已經為我的錯誤承受了應有的懲罰,那麼接下來,你不能再以任何理由將彆的懲罰加諸在我的身上。而現在輪到我來算總賬了。

“不過,對於這件事情的發生始末,我還有不少的疑問,希望鄧布利多校長可以為我一一解答。第一點,十大校董每年都會捐給學校一筆金加隆用於設施維修和更替,所以我始終不能理解為什麼我乘坐的那把掃帚在一段合理的短距離馳騁加一個急速擺彎之後竟然無法承受我正常的一年級男生該有的體重而崩潰了,我很想知道校董們的捐款到底被用在那裡了。如果校長工作太忙無暇□的話,我想如馬爾福那麼善於經商的世家,他們手下應該有著不少優秀的會計核算師,可以免費對霍格沃茨近幾年的財政有一個合理的演算。”小蛇露出了他的獠牙,並非是成年蛇才會產生毒液的,他同樣可以。鄧布利多換了一個姿勢,將放在桌子上的雙手手指交叉,不動神色地等著西弗勒斯接下去的話語。

“第二點,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學生,哦,校長,說到這裡,請原諒我的調皮,的確是我自己誤入了禁林,但是請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那把掃帚沒有在半空中壽終正寢的話,我想我本來是可以贏過波特的。不過,無論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從來都不敢相信,作為一個一年級生(語氣刻意加重),十一歲(三個字說得咬牙切齒)魔力還未穩定的孩子,我竟然在禁林之中度過了整整七個小時,困乏疲憊倒是其次,如果不是我運氣好隨身帶著藥箱的話,很有可能你們找到的已經是我的屍體了。七個小時的搜救時間,全英國最富盛名的霍格沃茨的教授,這一切很難不讓我產生什麼陰謀論的觀點。如果預言家日報的專欄記者想要采訪我的話,我會對他說,我真願意為了此刻還能享受到陽光而感謝梅林。啊,不得不說,我已經受到了某位記者的邀請,我正在考慮如何回複他。”

“校規中規定了學生不得擅自進入禁林,因為那裡存在著很多未知的危險,這並不是學校本身可以控製的。”鄧布利多露出一種深表遺憾的表情,短短一句話四兩撥千斤。

“哦,沒錯,校長所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誠如你所言,禁林中的確有很多未知的危險,比如說……被列為甲級非貿易商品的八眼蜘蛛。《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上告訴我們,禁林是四巨頭為了瀕臨滅絕的神奇生物所設立的場所,所有入住禁林的生物都和霍格沃茨簽訂了不可肆意傷害學生的契約。所以,我始終無法理解,像八眼蜘蛛這樣極度缺乏美感的生物是怎麼偷渡到禁林的,這種掠奪式的物種不僅對禁林原住民的生命安全產生了巨大的威脅,違背了四巨頭願意保護其他神奇生物,比如獨角獸的初衷,更何況……雖然目前還沒有學生因八眼蜘蛛的存在受到什麼傷害,不過,我算是從它們的毒液中死裡逃生了。龐弗雷女士可以為此作證,她是一位善良的不缺責任感且有擔當的醫師。”西弗勒斯假笑著攤了攤手。斯萊特林謹慎而狡猾,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麼敢來赴你的鴻門宴——說到鴻門宴,這個典故還是從章老先生那裡聽來的,對於放虎歸山的項羽,西弗勒斯實在沒有什麼好感,要知道斯萊特林的行事準則中沒有拖泥帶水,隻有一擊必中。

鄧布利多當然知道八眼蜘蛛的怎麼回事,他深深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這個年僅十一歲的孩子就算說完了這一切,也始終淡然地坐在一邊,沒有露出絲毫沾沾自喜勝券在握的神情。西弗勒斯提出了三大可以被人利用的問題:霍格沃茨暗昧不清的財政漏洞,教授的負責與否(這一點還真是冤枉他們了,他們分明就是一個勁兒地在找西弗勒斯,但就是找不到啊),禁林之中八眼蜘蛛的來源。目前鳳凰社和食死徒明麵上沒有什麼大的衝突,但是私底下已經越演越烈。這三點中的任何一點如果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就算無法撼動鄧布利多身為校長的地位,也能讓他惹一身騷。這是鄧布利多請西弗勒斯來喝茶的原因,隻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平日裡沉默的小男孩會徹底地利用這次機會。

“……我可以對這一切保持沉默,而我所要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