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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了下來,他明白這個老人其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難以接近,如果自己的魔藥水平能夠打動他,說不定他是一位合格的導師。對西弗勒斯而言,比起不怎麼熟悉的沙希亞,菲洛蒂顯然更值得信任,因為他們一脈相承,就算%e4%ba%b2情淡漠,也有著共同的利益。如果菲洛蒂願意給予他教導,他將在巫師界生活得更遊刃有餘。

“很好,半個小時時間,那麼我將在兩個小時之後檢驗你製作的一服生死水。”菲洛蒂說。生死水是艾琳三年級的魔藥課本上的學習內容,這個老人顯然沒有如艾琳想象的那樣,眼裡除了魔藥就是家族,至少他會關注孫女的課本,為她在空白處的注解而自豪。生死水的熬製時間最快在一個小時十五分鐘,當然這是一個熟練的熬製者該有的速度。所以,從時間上而言,菲洛蒂已經苛責了。而且菲洛蒂沒有給西弗勒斯準備步驟說明,這是在檢驗他剛才說得那句熟讀四年級及以下的課本是不是真的。

西弗勒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走到儲藏櫃上挑揀著生死水所需要的魔藥材料,因為背得很熟,所以並沒有用去多少時間。不過,他把每一種的魔藥材料都多準備了一點點,因為每種材料的不同處理都將對魔藥的最終結果形成極大的影響,他需要在正式處理魔藥之前先練練手。水仙根需要碾成粉末,這個很好處理,隻要用銀刀將它們切著小塊,然後用刀背碾磨,就可以了。這種處理手法在章老爺子的藥店中嘗試過很多次。但是艾草需要通過熬製得到浸液,這一步稍微複雜了些,首先需要將其他的輔助材料處理好。

菲洛蒂神色複雜地看著,小男孩有條不紊地架起坩堝,將艾草切成合適的不長不短七毫米狀,在加入清水的同時,注入了黃球蜘蛛的囊液,他的量把握得不錯,在這之後,他加入了切好的艾草。然後他架起黃銅天平,在兩邊的試盤上各放上一張白紙,進行校對。西弗勒斯選擇了合適的砝碼,稱取了一定量的水仙根粉末。這個時候坩堝中的液體沸騰了,他又繼續往坩堝中加入風乾的岩蛇粉末,用玻璃棒輕輕地攪拌著。可以看得出來,小男孩的動作雖然生澀,卻注意了幾乎所有的要點,比如說,在用玻璃棒攪拌的時候需要傾斜四十五度,玻璃棒不能觸及到坩堝,用力一致速度均勻……

一個小時又三十七分鐘,在關掉火焰的同時,西弗勒斯把水仙根粉末倒入了液體中,立刻坩堝的表麵飄出一陣銀白色的氣體,裡麵夾了一點點雜色,雖然不明顯,卻還是存在的。西弗勒斯有些緊張地看向菲洛蒂,他以為自己應該會表現得不錯的,但是出現雜色就意味著他熬製的魔藥並不完美。他等著那位言語刻薄的老人的批評。但是,菲洛蒂隻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叫什麼名字?”

“西弗勒斯,先生。”西弗勒斯不太願意在這個時候提及他的姓氏,無論是托比亞那個男人給予他的,還是在不久之前被契約強製安上的。

“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叫做西弗勒斯·普林斯。”這是菲洛蒂在表明他的態度,但是還沒等西弗勒斯表示什麼,菲洛蒂又說,“你的魔力控製水平太差了,要知道一服魔藥的成功還在於攪拌的時候,合理地有效地注入製造者的魔力……從明天開始,你需要正式開始家族的基礎教育。鑒於一般的貴族孩子將在四歲就開始他們的課程,而你已經晚了三年,希望你會付出更多的努力。”

話音剛落,菲洛蒂就從畫框中消失了,不知道去向哪裡。過了一會兒,當西弗勒斯在整理魔藥製造台的時候,圍著新茶圍的茶茶出現在他麵前:“小主人,中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小主人移步餐廳。”作為未來的魔藥大師,西弗勒斯不缺觀察力。他注意到,茶茶的茶圍上一開始繡著F和P兩個字母,但現在已經換成了S和P,這其實是他的名字縮寫。

一個小時之後,當西弗勒斯用完中餐的時候——不得不說,餐桌禮儀這一項讓西弗勒斯吃儘了苦頭,每當他的行為有一點點超出貴族該有的禮節時,茶茶就用它網球大的眼睛看著他,流著眼淚,想要因為忽略了小主人的成長而不斷地撞牆——菲洛蒂出現在了客廳的那幅風景畫中,他還是那副嚴肅的不苟言笑的表情:“我已經和聖戈芒的院長談過了,你現在就去醫院為艾琳辦理出院手續。”

“但是媽媽……”

“擅自使用禁忌魔法,違背了貴族珍惜生命的訓誡,也違背了斯萊特林三思而後行的行為準則,她不是孩子了,必須為此付出代價。她留在聖戈芒沒有任何益處,反而給了彆人一個刺探莊園的缺口。”菲洛蒂似乎有些心灰意冷。作為魔藥世家,普林斯與聖戈芒的關係其實比一般貴族要好得多,除了明麵上的藥材供應關係,私下裡,他們也會定期為聖戈芒提供特製魔藥。所以,菲洛蒂可以自由進入聖戈芒院長辦公室的畫像中,他已經確切地知道了艾琳的情況,在痛心的同時又不免再一次失望。

這是1967年的夏天,普林斯莊園在短暫的開啟過後再一次封閉,所有得到消息的貴族都對此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無論是已經在貴族中閃亮登場有了一批追隨者的伏地魔,還是那位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都對普林斯年幼的繼承人留了意。巫師們無聊的生活使得這位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貴族家主不止一次地爬上了預言家日報的首頁——儘管西弗勒斯本人對此一無所知——連帶著八年前失蹤的艾琳·普林斯嫁給了一位麻瓜,又被她的麻瓜丈夫所虐待(哦,報紙上可不是這麼寫的,無論是伏地魔一派鄙視著麻瓜存在的,還是鄧布利多一派宣揚保護弱小麻瓜的,都不認為艾琳會被一個麻瓜所傷害,所以報紙上對此事的描述是,艾琳在使用禁忌魔法時失敗),現在依然昏迷不醒也成了眾所周知的秘密。

伏地魔一直在追求永生,他在製造魂器的同時,又需要用古魔藥來溫養自己的靈魂,所以他的興趣在於普利斯的書房和儲藏室。但與此同時,他又對西弗勒斯產生了些許微妙的感覺,因為他們同樣出身高貴,同樣被麻瓜所虐待,同樣從母族那裡繼承到了自己無與倫比的能力。當然這種感覺隻是在心頭一閃而過,更多的時候,他依然厭惡著麻瓜和混血,他正在考慮剔除掉自己身上屬於麻瓜的那部分讓人生厭的血脈。

而鄧布利多,這位出自格蘭芬多的經曆過第一代黑魔王肆虐的老狐狸,他也許已經預見了什麼——在不久的未來,當戰爭真正來臨的時候,有什麼比一位出自普林斯的魔藥大師更值得籠絡的呢?而且這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因為格蘭芬多總是有很多可愛的孩子,比如說善良熱情並且和小普林斯關係不錯的沙希亞小姐。

☆、小話嘮

夜色悄悄,連畫像都躲在他們的相框中沉睡,普林斯莊園家主臥室的大床上窩著一個小男孩兒。他摸著掛在%e8%83%b8`前的小掛墜,一瞬間消失在了床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空間中還是日光明媚的景象,院子裡牽了一根葡萄藤,現在才開出幾片稀疏的葉子,墨離在葡萄架下擺了一張棋桌,黑白縱橫,江山自有風流。墨離,莫離,但他終究還是習慣了自己和自己下棋,曾經那個在一旁煮茶嬉笑的童子早在歲月的長河中模糊了音容笑意。雪淵習慣窩在墨離的腳邊,很安靜乖巧的樣子,但等到西弗勒斯出現的時候,它又會極其鬨騰。

“你來了。”雲淡風氣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臉上卻又分明帶了笑意的。

“嗯……對了,墨離,我在莊園中找到了好多魔藥藥材的種子。”西弗勒斯揚了揚手上的小袋子,語氣中帶著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得意。他還記得初見時,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對他說:“墨離,墨色的墨,離塵的離,你呼我名字即可。”也許這是東方人固有的特色,能夠將自己的名字解析得那般溫柔?

儘管有著白玉的溫養,墨離維持身形依然耗去了不少新生的靈力,所以最近空間中幾乎沒有什麼變化。西弗勒斯自覺地走到開辟出來的小藥園,拿出小鋤頭,將泥土細細地翻了,才一排一排地灑下自己帶來的種子,他找來的這些種子都並非很名貴,因為以他現在的能力,菲洛蒂允許他接觸到的植物性魔藥材料就隻有這一些了。但是他已經打算好了,等到空間裡的這一批材料成熟之後,就趕緊將它們熬製成魔藥,用匿名的形式在對角巷的魔藥店中寄賣。儘管用這些材料,他隻能做出類似於一服生死水,或者生骨靈、補血劑這樣的中級魔藥,但是恰恰是這一類的魔藥麵對的市場更廣闊一些,試問誰沒有個失眠跌打損傷的呢。日積月累,他不光可以提高自己製造魔藥的熟練度,還一定可以賺到不少金加隆。而他的小金庫充盈意味著他可以進一步擴充空間中的植物類型,增強這裡的靈氣。

伺弄好了小藥園,西弗勒斯又去把已經成熟了的小白菜一株株地挖出來。他有些苦惱地看著堆積在菜地邊的那些已經成熟了的蔬菜瓜果,雖然墨離說了,將它們放在空間中永遠也不會腐爛變質,可是隨著成熟的越來越多,這麼堆著總也不是一個辦法。小西弗勒斯在此之前過慣了苦日子,現在的“監護人”畫像菲洛蒂也不是一個走溫情路線的慈祥老爺爺,所以他對於浪費的行徑深惡痛絕。

“我想抽個時間去看望一下章老先生……但是現在菲洛蒂看得很嚴,我每天除了需要學習鞏固魔藥學、草藥學、煉金學、黑魔法、魔咒學等等,還需要背誦家族曆史和榮耀,並且還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在惡補貴族禮儀、貴族談話技巧、貴族交往準則、其他貴族的族譜及與家族的聯姻關係上……我一點不覺得用‘啊,這位美麗的小姐,您的美麗是眾神的賜予,我很榮幸能請您品嘗來自普林斯莊園秘製的美容特飲’來表達‘這位小姐,如果你的腦容量襯得上你華麗的服飾的話,就應該知道你實在很煩人,請儘情地喝水少說話吧,謝謝’的意思可以取得更好的效果。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是極為缺乏自知之明的。”西弗勒斯和墨離的話都不多,但是在墨離帶著溫和的笑意看著你的時候,你實在狠不下心來立刻結束一個話題並將氣氛重新卷入沉默的尷尬之中,西弗勒斯隻好一直說啊說啊。慢慢地,他在墨離麵前的話的確比平時的時候多了很多。

在尊老愛幼為傳統美德,孝為天下大道的東方,墨離還真沒有聽說過能有人直接喊自己的祖父名字的,但是鑒於民族不同時代也不同了,墨離不會因此多說什麼。他曾經探查過這個孩子的記憶,知道他出淤泥而不染,雖然童年不幸,人品是不錯的。而且,雪淵為靈物之長,它既然如此喜歡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