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1 / 1)

搬空了,而古靈閣的妖精雖然隻認鑰匙,但是這種鑰匙是很難仿製的,它現在應該躺在莊園中的某個地方等著你去尋找吧。在普林斯先生,啊,我說的是你的曾祖父,在他逝世之後,高端魔藥市場就有些蕭條,雖然巫師界不缺魔藥大師,但像普林斯那樣的天才是永遠稀缺的,很多人都相信著普林斯莊園的魔藥儲備間裡有著大量珍貴的千金難買的魔藥,它們的存在會為你引來無數的蒼蠅……”如果,今天沙希亞沒有把這份文件交到西弗勒斯的手上,而是由彆的人轉交的話,也許西弗勒斯會被迫簽下彆的束縛契約。在巫師界,每一個人的簽名都是具有魔法效力的,就算你是被迫的,一旦在契約上簽在自己的名字,就不可違背自己的誓言,否則會遭受靈魂灼燒的疼痛。

原來如此,西弗勒斯眨了眨眼睛,他低下頭繼續專注在文件上,可是內心卻平靜不下來。所以科夫托斯醫師那番話的意思其實是,在自己繼承家族之後就對他開放家族書庫麼?儘管他表示這樣做是為了儘快治好媽媽的病,可這改變不了他想從中獲利的貪欲。如果有人從中得到啟發,越來越多的人利用起艾琳的病情來裝腔作勢呢,他有多少東西來填滿這些吸血鬼的肚子?這讓西弗勒斯覺得茫然無比。

“我可以相信你麼,沙希亞?”他需要一個進入巫師界的引導者,這個人本該是他的母%e4%ba%b2,但是現在他不得不求助一個外人。

沙希亞一怔,小孩子輕不可聞的聲音如同一陣風從她的心頭拂過。她才剛畢業不久,十八歲,因為來自麻瓜倫敦,也沒有如純粹巫師家庭長大的孩子那樣儘早交上男朋友,但是她此刻竟然有了一種油然而生的母性情懷,她微笑著說:“當然可以,我的孩子。”

西弗勒斯快速地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他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有些不知所措的孩子,這很符合他的年紀在目前的狀況下該有的表現。果然,沙希亞聽完之後就立刻火了,她表示會想辦法讓艾琳的主治醫師換成另外的比較德高望重的前輩的,而且,她再一次提醒西弗勒斯要想辦法保護好自己。

西弗勒斯確定他手上的那份文件毫無疑問之後,才接過沙希亞的羽毛筆簽下自己的名字。但是當他寫好Severus·Snape之後,名字的後麵突然自動地多了一個Prince,這意味著他的姓氏的改變。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因為一個貴族的家庭不可能由一個外姓之人來繼承,那意味著這個家庭已經走到了滅亡。羊皮紙發出一陣柔和的光芒,慢慢地,文件自動在西弗勒斯的麵前變成了一株盛開的魔裡蒂斯花。這是一種已經瀕臨滅絕的魔藥材料,它沒有在霍格沃茨的課本上出現過,所以西弗勒斯並不認識。

“這就是你通往普林斯莊園的門鑰匙了,你可以刺破手指,滴一滴鮮血在上麵,隻要它檢測到了普林斯的血緣,就可以把獻出鮮血的人帶到他的本家。”沙希亞解釋說,她已經考慮好了,待一會兒就去對角巷選一些對西弗勒斯有益的書籍,讓他儘快融入現在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話,我明天會再來看你,但也許這幾天會有點小麻煩什麼的……算了,這麵鏡子你收下,這個叫做雙麵鏡,是一種成雙成對的煉金產物,隻要導入魔力,就可以和另一麵鏡子的擁有人對話……現在另一麵鏡子在維克托那裡,我過一會就從他那裡要過來。”

華麗的雙麵鏡一看就知道價格並不便宜,沙希亞暗自惱怒於自己竟然沒有在掏出來之前施一個樸素的變形咒,急忙把鏡子塞進西弗勒斯懷裡,說:“彆讓我擔心了,你就先收下吧。等到你的狀況穩定之後,那時你可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小貴族了,而我隻是一個毫無根基的麻瓜巫師呀,等那個時候你不許說我占你便宜哦!”

西弗勒斯點點頭,他自然知道沙希亞這番話是寬慰自己的,聽她前麵的那些言辭分明就對貴族沒什麼好感。他將雙麵鏡收起來,在沙希亞走後,又摸了摸艾琳的心跳,沒有發現什麼特彆的問題之後,刺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那朵鮮花上。又是一陣讓人暈眩的高速移動,當西弗勒斯落地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某個莊園的客廳裡。劈啪一聲,三四個長得很奇怪的生物出現在他的麵前。

“茶茶好開心,茶茶在沉睡中等到了小主人的到來……自從老主人走了以後,莊園裡的家族味道越來越稀薄,以至於很多的家養小精靈都無法活下去……而現在小主人出現了!”說這話的似乎是那四個奇怪生物中領頭的一個,它們網球般的眼睛裡溢滿了淚水。

西弗勒斯被它們嚇了一大跳,儘管他一直有著身為一個巫師的覺悟,但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真正的巫師生活,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四個會說話的乾癟醜陋的怪物!他不動聲色地退後了一步,這對於一個七歲的小孩子來說,已經是極為勇氣之舉了,要知道那四個東西可是和他一樣高的,打架都打不過!

家養小精靈似乎感受到了他的遲疑,止住了哭聲。但是還沒等西弗勒斯略鬆一口氣,它們就用更大的聲音哭了起來,口裡叫嚷著一切都是它們的錯,讓小主人受驚了。其實,因為普林斯是魔藥世家,無論是研究典籍,還是操縱實驗都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普林斯的家養小精靈已經比彆的家族的小精靈安靜了很多,但這還是讓西弗勒斯徹底束手無策了。

“哼,一個麻瓜養的混血種,連家養小精靈都威懾不了,簡直就是丟儘了普林斯的臉。”一個嚴厲但難掩蒼老的聲音在這個空曠而昏暗的客廳中響起。西弗勒斯朝聲音的來源處望過去,卻看見一幅正對著自己的畫像。那個畫像有真人大小,可以看得出裡麵畫了一個穿著長袍的老人,但是因為畫框落在陰影裡,細節方麵就看不清楚了。

家養小精靈們立即止了哭聲,它們恭敬地朝菲洛蒂的畫像鞠了一躬。其實,對一個家族感情最深的,不是鞠躬儘瘁的家主,不是在花園中鬨騰的孩童,不是費儘心機嫁進來的女主人,而是家養小精靈。它們記憶著所有發生在屋子中的事情,它們記得艾琳小姐的走失,記得在那以後這個已經在某場事故中失去了兒子老人變得更加孤獨,記得那如墳墓一般冷清的莊園,記得老人死時要求把自己掛在能一眼看見繼承人專用門鑰匙降落地點的地方。它們記得一切,見證著一切,儘管它們無力改變什麼。

☆、承認

在西弗勒斯看過的那些舊課本上,他見過很多會動的畫像,甚至某本曆史書上介紹的那些名人們,得等他們心情不錯的時候,才會出現在標著自己名字的小畫框裡,更多的時候都在整本書裡無時無刻地亂串門。所以西弗勒斯沒有因眼前的情況而大驚失色,他猜測說話的那位可能是他的某一代祖先,於是他走到畫像麵前,鞠了一個躬。儘管這位老人的語氣並不好,但是西弗勒斯知道自己不是以成功者的姿態歸來的,他的母%e4%ba%b2拋棄了這一姓氏,而他在一無所有走投無路時,繼承了這份落魄的榮耀,他不會責怪老人的刻薄——那是無能而又缺乏自知之明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哼,艾琳終於想到要回來了麼,她和她麻瓜的丈夫終於過不下去了麼?但是,為什麼她不和你一起呢,就算她失去了繼承人的權限,門鑰匙也不會排斥有著普林斯血脈的人進入他們的莊園。”那個老人微抬著下巴,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種刻意而為的上位者的淩然。西弗勒斯注意到畫框的右下角標著他的名字,菲洛蒂·普林斯,他在繼承者文件上見過這個名字,這是他的曾祖父,普林斯的上一位家主,一個孤獨的老人。

“很抱歉,先生(西弗勒斯不確定菲洛蒂會喜歡聽到一個幾乎是陌生的小孩叫他曾祖父,更重要的是,他對於這樣一個全然陌生的老人,也的確還熱絡不起來),但是,我的母%e4%ba%b2艾琳,現在正躺在聖戈芒的醫院中昏迷不醒。她並非刻意冒犯,但是她現在做任何事情都無能為力。”西弗勒斯謹慎地回答,他覺得如果這個時候說出艾琳幾乎已經失去了身為一個巫師的自覺,這位老人一定會暴跳如雷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畫像審視著西弗勒斯,這是艾琳的孩子,但卻和他記憶中的小孫女完全不一樣,她習慣躲在陰影中弱化自己的存在,而他卻敢於站在這裡直視著自己的眼睛。也許這是一個不錯的孩子,儘管他身上二分之一的麻瓜血統使得他深深厭惡著。“茶茶,”畫像吩咐著,“把他領到魔藥製造間,我寧可家族在我的手上徹底斷絕,也不會讓一個無能的人將它毀掉。”

“茶茶謹遵老主人的吩咐,請小主人隨茶茶來。”先前領頭的家養小精靈拘謹地說。按照家族的契約,西弗勒斯對它的指令其實高於畫像對它的指令,因為西弗勒斯已經獲得了莊園的繼承權。但是,出於西弗勒斯的沉默,茶茶首先遵從了菲洛蒂的意思。

西弗勒斯慢慢地走在這座沉寂的莊園之內,內部的裝飾以暗色調為主,莊重中透著一種壓製不住的沉悶。茶茶停在二樓的一處房門前,推開門,朝西弗勒斯做了一個“請入”的動作。菲洛蒂已經通過畫像之間的聯係重新出現在了這個屋子裡。

“讓我來看看你的水平吧,哼,但願那一半的麻瓜血統沒有侵吞了你的大腦。”菲洛蒂冷冷地說。

坦白地說,西弗勒斯現在有一點點緊張。他的確將艾琳的舊書看掉了不少,而且各自都有一些心得,尤其是魔藥學的課本,上麵的空白處還寫著大量的筆記,他喜歡這一門神奇的學科。但是,與此同時,西弗勒斯也不得不承認,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正式地操作過,無論是藥材的處理,還是熬製,他從來沒有實踐的機會。

儲藏櫃上放著眾多最基本的魔藥材料,烏黑的甲蟲眼球、風乾的水仙根、斑地芒的分泌物、青蛙的腦子……西弗勒斯可以認出其中的一部分,這在霍格沃茨的魔藥學教學大綱中都有描寫,他的目光在魔藥儲藏櫃上流連忘返,指尖癢癢的,簡直有些迫不及待了。西弗勒斯有些拘謹地看向菲洛蒂:“先生,我很願意接受您的檢閱與指導,但是,在此之前,請允許我說明一下自己的魔藥水平。可能讓您失望了,雖然我已經將霍格沃茨四年級及以下的魔藥課本熟讀,但是在此之前,我並沒有任何的實踐基礎……”

“你是在向我承認你的毫無作為麼?”菲洛蒂承認自己在遷怒,聽眼前這個小男孩的意思,艾琳從來沒有對他做過適當的巫師教育,她為了一個麻瓜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麻瓜。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在正式試驗之前,您能夠給予我半個小時的練手時間,我可以發揮地更好。”西弗勒斯反而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