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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將毫無行動能力,但是她忍受著他每一次的毒打,即使遍體鱗傷。

“騙?啊哈哈,費羅那個混蛋,他是一個不折不扣地大騙子……他說把那個小怪物賣給一個有錢人家做傭人的,結果呢……他把他賣給了一個變態做孌童……這都是命啊,哈哈,老子這輩子被這個小怪物玩死了,活該他被彆人玩死……”托比亞瘋瘋癲癲地大罵著。

“不,不……不!你說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艾琳瞪大了眼睛,那一瞬間她忽然明白了什麼叫做哀莫大於心死。她怎麼能對這個男人還保留希望呢,在他第一次將他們曾經的情誼否定乾淨的時候,在他將碎酒瓶戳進西弗的肚子裡的時候。

“都是騙人的……都是騙人的……都是騙人的……”托比亞還醉著,他睜著眼睛,不知道在黑暗中看到了什麼,眼淚鼻涕口水都呼啦啦地流了一地。艾琳起身朝他走過去,她走得很慢,明明兩個人在她的步子中靠近,卻好像隔得越來越遠了。她用刀子割開自己的手腕,這種一種血緣魔法,她曾經在家族的書房中看見過,以血為媒,以生命為誓,可以保護血%e4%ba%b2一世平安。然後,她已經沒有什麼好在乎的了,等她念完咒語的時候,她可以把這個匕首□托比亞的心臟裡,一起死吧,一起毀滅吧。

“你,你在乾什麼……我禁止你施展那些恐怖的妖術!你這個惡心的毀了我一輩子的臭女巫!給我停下來,快停下來……你在念什麼?法克,我在讓你快停下來!”托比亞的醉意去了一些,因為眼前的情景實在太恐怖,麵目表情慢慢朝他走過來的女人,和她手腕上不斷滴下來的鮮血,還有另一隻手上那在月光下閃著寒光的刀子……

“你們是誰?”西弗勒斯冷硬地問,他將自己的雙手交叉抱在%e8%83%b8`前,這個動作顯示出他的不信任。

這個問題有些出人意料,他沒有先問自己的父母怎麼了,而是在排斥著出現在他身邊的這個三個陌生人。顯然,這個孩子有著很強的戒備心理,沙希亞將自己的聲音放得更輕柔了一些:“你好,我叫做沙希亞,這兩位都是我的同時。我想艾琳女士一定有向你提過,她其實是一名巫師,當然,我們也是。昨天晚上,我們麻瓜保護組的成員發現在你們的屋子裡,也就是蜘蛛尾巷十九號,一位巫師對一個麻瓜行使了無授權的一忘皆空,等到我們趕到那裡的時候,卻發現艾琳女士倒在血泊之中,導致她昏迷的原因是,她被人大力一推,後腦勺磕在了桌子的尖角上。”

西弗勒斯抿緊嘴%e5%94%87,他的臉上依然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沙希亞卻注意到這個孩子緊緊攥著拳頭,他的指尖或許已經刺進了掌心,因為她聞到了鮮血的味道。這隻是一個七歲的小孩子,沙希亞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艾琳女士現在還在聖戈芒,我們花了一點時間,比如血緣確定魔法和定位魔法才找到你。鑒於你是艾琳女士唯一的%e4%ba%b2人,你需要支付一筆高昂的治療費……不過這一點,你不需要擔心,根據魔法部的相關記載,你可以繼承到一個家族,鑒於艾琳女士,你的母%e4%ba%b2在八年前被剝奪了繼承權,而這個家族的上一任家主已經在四年前逝世了……”另一個男性成員拿出一個小本子,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敘述道。

“閉嘴,托尼,現在說這些話顯得太沒有同情心了!”沙希亞低聲嗬斥了那人一句,這個赫奇帕奇畢業的呆子什麼都好,工作也很負責,就是不懂得人情世故。沙希亞拿出一個門鑰匙,轉而問西弗勒斯:“現在你願意跟我們回一趟巫師界嗎?”

“那個男人怎麼樣了?”西弗勒斯冷冷地問。

沙希亞一怔,隨即明白西弗勒斯所說的應該是他的父%e4%ba%b2,一個叫做托比亞的麻瓜:“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那裡了。我們是用時間回溯魔法確定事情的發生經過的,這件事情會轉交給麻瓜的警方。我們修改過你鄰居的記憶,讓他們以為斯內普先生畏罪潛逃了,而艾琳女士被送往了市中心醫院。”

“我需要直接去……聖戈芒看望我的母%e4%ba%b2,至於你剛才提到的事情,比如說醫療費和繼承權,能否讓我先過目相關的文件?”西弗勒斯又看向那個叫做托尼的男人。他現在冷靜得都不像是一個孩子,不,應該說他現在冷靜得都不像一個人,就算是大人在遭此大變,也會驚慌失措甚至痛哭流涕一下。而這個孩子,卻將他所有的堅強堆砌到人前,試圖一個人扛起所有的變故。

沙希亞無端地覺得心疼,但是以她的立場,除了一句乾巴巴的“會沒事的”,也說不出什麼更%e4%ba%b2近的話了。她在暗中捏了托尼一下,沒讓他說出什麼更冷情的話語。這個叫做西弗勒斯的男孩,他不需要彆人的同情和憐憫,他的自尊如同一座高牆,將他偽裝得似乎是無堅不摧的。

☆、以血化形

西弗勒斯在離開之前向章老爺子簡短地說明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當然他隱瞞下了他是巫師的這一細節。對於章老爺子的坦白並非是為了博取他的同情,而是因為畢竟現在那塊白玉還在他的空間裡,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交代一下接下來的行蹤,以表明自己並非是那種得到寶貝就偷跑的小人。再說,這三個多月的相處讓西弗勒斯有足夠的理由確信,無論是章老爺子,還是吳華,他們都是不錯的人,他也不想讓他們為自己擔心。

第一次通過門鑰匙來旅行的過程並不愉快,西弗勒斯覺得內臟被擠壓到一塊兒,這很難受。但是他沒有吭聲,無論是沙希亞,還是托尼,還是另一個他還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對他而言都是陌生人而已,他不需要表現出自己的軟弱給他們看。門鑰匙的降落地點是聖戈芒的一樓大廳,這種設計是為了給生命垂危的病人開辟出一條直達的綠色通道。穿著傳統長袍的男人和女人大都行色匆匆,誰也沒有對他們多看一眼。

這是西弗勒斯第一次到達巫師界,他曾經無數次想象過自己第一次來到巫師世界的時候的情景。在因托比亞的毒打而起不了身的時候,他就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蓋著油膩且破爛的被子,望著那個看不見星星的小窗子,想象著,那裡會飛進來一隻小貓頭鷹,帶著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單。在章老爺子的藥店打工的時候,他也曾計劃著,等存夠了錢,就去找那間傳說中的破斧酒吧,也許能懇求那個叫做湯姆的酒吧老板給他打開那道拱門,他會在對角巷的藥材店中挑挑揀揀……

沒有一次的想象是如現在這樣的,他正被三個陌生人帶著走向他母%e4%ba%b2的病房,那個愛托比亞勝過愛他,活得毫無尊嚴的女人,現在正躺在裡麵,生命垂危。路過一扇又一扇的門,沙希亞終於停下了腳步,她摸了摸西弗勒斯的頭發(但是這個動作被西弗勒斯躲過了),低著聲音說:“你的母%e4%ba%b2,艾琳女士,就在裡麵了。我們已經通知了主治醫師,他會在五分之後到來,向你說明一下艾琳女士的最新情況。鑒於你現在沒有可靠的監護人以及良好的去處,我特意向醫院方麵提出了申請。所以今晚,你可以在病房的外間休息。最後,我們會在明天再次造訪,希望那個時候,小先生你可以有足夠的精力閱讀我們帶過來的文件。”

西弗勒斯懂得她的言下之意,那是讓他在今晚好好休息,彆想太多了。他點點頭,想了想,又生硬地說了一句“謝謝”。對於剛才躲開沙希亞撫摸的行為,西弗勒斯忽然有了一點小小的愧疚,好在沙希亞並不介意。他不習慣接受善意,但是他會慢慢習慣的。

沙希亞一直陪著他等到主治醫師,一個叫做菲迪克·科夫托斯的人,到來之後才選擇離開。科夫托斯先生推開了病房的門,西弗勒斯跟隨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艾琳正躺在病床上,蓋著被子,臉色比起西弗勒斯記憶中的蠟黃反而更好看一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好,額……”

“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

“好的,小斯內普先生,我們現在有必要向你說明一下艾琳女士的病情,致使她昏迷的原因是她腦後撞擊所產生的傷口,這其實隻需要一劑魔藥就可以完美治愈了,就算由此產生的後遺症如腦震蕩,也並非是什麼大的問題。除此之外,她的手腕上還有一道刀傷,大量失血使得她變得極為虛弱。但是最嚴重的……”科夫托斯戴著鑲金邊的單麵眼睛,看上去有種不屬於醫者的精明。西弗勒斯稍稍往後退了點,這個醫師莫名地讓他覺得危險。

科夫托斯從艾琳病床前的資料夾中抽出一份評估書遞給西弗勒斯:“……最嚴重的是她在昏迷之前施了一個黑魔法,這個黑魔法對她的身體造成了不可估量反噬作用。這是一份由黑魔法傷害科對此作出的專業鑒定,你可以過目。”

西弗勒斯匆匆瀏覽了一遍,不過很顯然,在麻瓜界長大並且沒有接受過巫師傳統教育的他根本看不懂上麵的很多專業詞彙。雖然在此之前,他的確一直在努力自學,但是霍格沃茨的課本上教導的東西比這要淺顯得多。

科夫托斯看出了他的窘境,繼續解釋說:“我們猜測這個黑魔法的最終效力應該是一種家族獻祭魔法,獻出一個人的生命以及靈魂來成就一份守護,但是在魔法施展的過程中可能出現了什麼偏差,也就造成了艾琳女士沒有死亡,卻至今仍昏迷不醒的狀況。我們需要找到這份魔法的原始咒語,這樣一來才能更好得合理下藥。”

“那麼,科夫托斯先生,我們怎麼才能知道這份魔法的原始咒語呢?”西弗勒斯合上了鑒定書,麵無表情地抬頭問。他猜測這位醫師一直就在等著自己問這個問題,他現在有種荒謬的感覺,就好像此刻他正一個人走在黑暗中,在瞧不見的地方正有什麼對他虎視眈眈。

科夫托斯用指尖滑過空氣,看了看時間,才認真地回答西弗勒斯的問題:“正如我剛才所說的那樣,這是一個家族獻祭魔法,貴族家族的書房中總是有著許許多多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也許,我們要在普林斯莊園的書房中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關鍵。”

“普林斯莊園?”

“啊,我忘記你現在是一個斯內普了,被肮臟的麻瓜混淆了血統……普林斯,那是你母%e4%ba%b2……不,她被剝奪了擁有它的權利,所以,這應該是你祖父的姓氏。好了,我們該再見了,這下班之前,我還有另外的三個預約。”西弗勒斯的個子一直很瘦小,儘管他在章老爺子那裡還長高了些,那也隻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所以他站在科夫托斯麵前依然需要仰視,這讓他覺得,這位醫師的目光中有著某種盛氣淩人的東西。這不是他的錯覺,因為科夫托斯離開之前摘下了手套,當著他的麵扔進了垃圾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