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1 / 1)

水。西弗勒斯自己也摘了一個,咬了一口,他發現這果子異常可口,他敢用腳趾頭打賭,就是記憶中,三歲之前他最喜歡吃的蘋果也比不上這果子的百分之一好吃。西弗勒斯三口兩口就把果子啃下去了,他又摘了一個給貓兒,貓兒卻不要了,用爪子往他的口中推。西弗勒斯隻好自己把剩下的都吃完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終於吃飽了的肚子,說:“謝謝你,我叫你白團子,好不好?”

小白團子卻不樂意,它一聽,調轉了自己的肥%e5%b1%81%e8%82%a1對著西弗勒斯,用實際行動來表明對這個毫無霸氣好不美學的名字的不滿。西弗勒斯樂了,朝那小%e5%b1%81%e8%82%a1上彈了一下,小東西立即炸毛地轉回身來,發出一陣“吼吼”的叫聲。

“既然你那麼喜歡吃這果子,吃得連毛上都是汁水,我乾脆叫你白果好了。可以麼,白果?”一個黑發的小男孩,當他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你的時候,殺傷力還是不錯的。白果兒用前爪子搭在西弗勒斯的手心裡,像是同意了這個名字。

“白果,你的主人呢?我的意思是,我一直都沒有見過他……怎麼說,承蒙他照顧,我卻都沒有拜會過,這有些失禮……我並不是要窺探他的**,真的!”心思敏[gǎn]的西弗勒斯彆開了眼睛,有些不自在地說。所以,他錯過了那一瞬間白果眼中巨大的憂傷。白果湊近西弗勒斯,%e8%88%94了%e8%88%94他的臉頰,一人一貓彼此安慰著。

西弗勒斯泡完溫泉回到了那間小木屋裡,他抱著白果,小東西在他懷裡蜷成一團兒,情緒懨懨的。木屋變得更大了一些,甚至變成了裡外兩間,原本放床的地方變成了裡間,而裡間還多了一個衣櫥。衣櫥中掛著一些和西弗勒斯身上類似款式的衣服,都是他可以穿的大小款型。西弗勒斯把白果放在床上,然後將身上濕衣服換下來。當白果瞧見西弗勒斯%e8%83%b8`前的掛墜時,眼睛亮了一下。西弗勒斯又找出第一天在桌子上看到的那張壓在碗下的字條。

上麵的字跡有些模糊,西弗勒斯想到他曾經抓著這張字條睡著了,也許那時手心的汗水將上麵的字體化開了。不過依稀也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張道歉的字條,說是不便招待,還請自便什麼的,下麵的落款是一個飄逸的“墨”字。

“白果,你的主人遇到什麼事情了,對麼?”西弗勒斯一直都是一個聰明的孩子,隻不過一直以來的生活經曆讓他有些患得患失。但是讀懂這張字條之後,他就釋然了。他現在反而有些擔心一直沒有出現過的那個主人。

白果搖搖頭,卻又點點頭。它似乎很難過,一拱一拱地鑽進被子裡,隻露出一個小%e5%b1%81%e8%82%a1。

“我可以做什麼嗎……啊,我隻是,我隻是覺得你們救了我,我也應該回報一些什麼,不過,也許你的主人是那種很厲害的人,他不需要我淺薄的卑微的幫助……”西弗勒斯咬著自己的下%e5%94%87,該死的,他怎麼可以亂說話呢。

但是,白果又一拱一拱地從被子裡鑽出來了,眼神亮亮的,它“吼吼吼”地叫了幾聲,像是想到了什麼絕妙的主意。

☆、信任

“這是什麼,《農學要義》?”西弗勒斯指著白果叼到他麵前的書,問。

白果點了點頭。

“我現在要開始看這本書,然後學會其中的東西?”西弗勒斯又問。

白果點了點頭。

“隻要我做到了,我就可以幫助你的主人?”西弗勒斯有些不確定了。

白果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這是一本關於種田養殖的書,西弗勒斯真不覺得會有什麼大用處。並非是他看不起勞作的農民,可是巫師們不是都擅長魔咒的麼,不管是要戰鬥,還是要治療,他要幫助到白果的主人不是應該在這方麵多加學習麼?為什麼是種地呢,難道那人果然是缺了一個仆人?可是,白果的神情又是如此的信誓旦旦。西弗勒斯覺得自己應該相信小東西,這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朋友呢。

“好吧,我會仔細看這本書的,但願你那小小的腦袋讓你足夠明白事理,沒有把書弄錯了。”西弗勒斯不自在地說。他翻開書,一頁一頁開始看起來。當他開始看書的時候,他的表情變得極為認真。白果對此頗為滿意,窩在西弗勒斯的腳邊專心致誌地%e8%88%94著爪子。

方方正正的字體,西弗勒斯就像是與生俱來會的一樣,看起來一點都不費勁。等到他再一次覺得肚子餓的時候,白果又不知道從哪裡叼來了一根樹枝,上麵結了一些紫色的果子,個頭小小的,但是看上去很漂亮。白果照例是吃了一個就不要了,剩下的都被西弗勒斯填了肚子。這果子的口感更澀一點,但是吞下去之後,腹部暖暖的,讓人覺得很舒服。

也是到這時,西弗勒斯才終於發現,這裡似乎沒有夜晚。他放下書,走到院子裡,根據書上寫的,很容易就認出了一些他原本不熟悉的蔬菜瓜果。而不遠處的那片植物林原來就是竹林,這在古代的東方是被君子們極為推崇的一種植物。院子不算很大,每種蔬菜或者瓜果的種植量也不多,而且放眼望去,都是初長成的幼苗,離成熟還很遠。

白果又叼了一本書放在西弗勒斯的腳邊,封麵上寫著《靈山錄·行記》。西弗勒斯拿起來隨手翻了翻,發現上麵寫的都是一些靈氣充裕的山峰,靈氣充裕則適合修真,可西弗勒斯還不知道修真是什麼意思。他蹲下`身,抱起白果,撓著他的下巴問:“我們的目的是使得這裡靈氣充裕起來?如果我學會了《農學要義》並把它實踐出來,就可以達到目的了?”

白果極為興奮,因為它竟然口不擇言地學狗狗“汪”了一聲。

西弗勒斯皺著眉頭繼續翻閱著手上的書,萬物皆可凝而聚氣,越是人跡罕至、植被茂密、飛禽走獸多的山林越是靈氣充足,所以他能夠理解為什麼白果會要求他一定要熟讀熟記《農學要義》,無非就是增加這裡的植被覆蓋,西弗勒斯望向那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儘頭的雪原。忽然發現這是一個極有難度的工作。他當然不怕吃苦,可問題是,種子該去哪裡收集,難道要等院子裡的那些蔬菜瓜果成熟了之後,才能分離出種子,再進行下一步的工作麼。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白果,你知道這裡哪裡有超市麼?”西弗勒斯蹲下`身,向原住民求助。

白果的小眼珠兒轉了轉,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懂西弗勒斯問話的意思,還是不知道答案。西弗勒斯便指了指那本農經,耐心地解釋:“你不是要我按著這本書上的做麼,可問題是,現在沒有種子,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所以,我們得去買。或者,你的主人如果是巫師的話,我們也可以從對角巷訂購一些種子回來,聽說對角巷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巫師的購物街是西弗勒斯從那些舊書上知道的,他一直很向往去那裡,因為那裡有著好多的巫師,他覺得一定可以融入其中的——到底是個孩子,每當他被叫做“小怪物”的時候,其實他的心裡還是想要被認同的。

白果又搖了搖頭,它也許聽懂了一些,但是它真的不知道對角巷是什麼。它跑回書架上去,在那裡上鑽下跳的,終於又拖出一本書。書皮是用絲綢做的,手指摸上去,可以體會到順滑如水一樣觸?感,西弗勒斯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半睡半醒時,指尖抓住的那抹影子,書皮上麵寫著“北冥幽域”四個字。

修真是一種力量,而這是一本修真中的修煉功法,西弗勒斯在了解到這一點之後,立即合上書,讓白果將它放回去。他摸了摸小東西的腦袋,有些無可奈何地說:“你這個小傻瓜。”他也是在剛才,從這本書上才了解到,原來修真是東方的一種力量,這和他的巫師身份是相似的。兩者的不同在於,巫師的力量來自於血脈的傳承,是一種稀有的天生的能力,而修真考較的是一個人的根骨和資曆,以及相應的修真之法。每一部強大的修真之法都是絕不外傳的,西弗勒斯在心裡安慰自己,也許這裡的主人會諒在自己什麼都不懂,而且隻是翻了書本的前幾頁而放過自己無意間的冒犯。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偷看彆人家的門派之寶的,他渴望力量,但他不是小偷。

看著白果無辜的小眼神,西弗勒斯又沒法對它這一使他陷入不義的行為多說什麼。他意識到自己可能誤入一個強大的修真者的地界了,而不是像他一直以為的那樣,是被一個巫師給救了的。有一會兒,他又想到了艾琳,那是他的媽媽,儘管她為了一個男人而麻木,但無論如何,那是他唯一的僅剩的牽掛,沒有一個渴望溫暖的孩子會願意說媽媽的不是。西弗勒斯的心情有些黯然,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可以再次回到英國,沒有他去酒吧打工,媽媽的生活會不會更辛苦一些?不,不對,托比亞將他賣了不少的錢,也許最近都在外麵鬼混呢,說不定媽媽還是安全的。

西弗勒斯抱著白果,幫它順著毛,貓兒舒服得直發出咕嚕嚕的聲音。漸漸的,西弗勒斯有些困了,雖然他的身體有了某種程度的變化——從目前來看,這種變化一直是朝著好的方向進行的——但他畢竟是一個孩子,孩子的精力是有限的,他也許可以睡一會兒。

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那個白衣銀發的男子似乎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他的麵目依然在光華中模糊成一片,看似溫暖,卻又給人一種清冷如月的感覺。西弗勒斯在睡夢中翻了一個身,躺在他枕頭邊的白果立即警覺般的豎起耳朵來,它似乎聞到了什麼熟悉的氣味,想要叫,卻在下一秒被什麼人製止了。

魂靈的指尖順著西弗勒斯的額頭輕輕撫摸著,那些過往紛至遝來,毒打或者辱罵,饑餓還有困乏,這個孩子短短的一生中經曆過太多,而且他似乎還有一點與眾不同的小能力。魂靈輕輕地一笑,一道光緩慢地融入小孩子的眉心,化成一個淡淡的印記。

“你這小東西,明明跟了我近千年,如今靈智卻退回了幼時的樣子……也難為你了。”魂靈摸了摸白果的耳尖,下一瞬間,他消失在了原地。如果西弗勒斯醒著,他會看見,這隻似乎懂了很多的貓兒,它的身形在慢慢地抽長——那不是一隻貓兒,那其實是一隻傳說中的白虎。而現在,它雖然長大了一些,卻也僅僅是由嬰幼兒長成了小孩子,可見,無論是白果本身,還是它的主人都暫時沒有太多的力量來解開封印。

第二天,哦,這裡沒有白天夜晚之分,日子隻能囫圇算著,“第二天”僅僅是一個說法而已。西弗勒斯是被%e8%88%94醒的,他感覺到臉上癢癢的,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碩大的腦袋。他下意識地掙紮起來,迅速地往後一退,結果那隻大型貓委屈地嗚嗚地叫著。

“白果?”西弗勒斯不確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