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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拳頭就要揍到夏侯韜的臉上,力氣顯然沒有自家相公大的夏侯瑾軒趕忙抱住他的胳膊:“阿承!你冷靜一點!”保持著抱人的姿勢,夏侯瑾軒把槍口對準了夏侯韜,“剛才的一番話可真是讓人傷心啊,原來我已經不被劃在人類的範疇之內了嗎?我該叫你什麼的,二叔?娘?還是枯木?不過你不是他們,在搗亂之前總得告訴我你的名字吧,魔翳大長老的新人格。”

“啊,被發現了,瑾軒還真是敏銳。”‘夏侯韜’斯條慢理的卷卷衣袖,坐到小院子裡的石凳上,“隻是為什麼會不覺得我是枯木?”他用一成不變的聲線和表情說著,“我很好奇。”

夏侯瑾軒感覺到薑承緊繃的肌肉開始放鬆,鬆了口氣放開他,要知道將自己整個人掛在另一個人的胳膊上那絕對不是個舒服的姿勢:“因為我之前有兩次聽到過枯木和阿承的談話,所以我可以判定‘枯木’並非一個獨立的人格,即使勉強將其獨立出來,也是存在於‘夏侯韜’這個人格的性格和感情基礎之上的。”

‘夏侯韜’拊掌大笑:“說得好!說得好!夜叉得你一人必定能夠如虎添翼!”

“瑾軒不過一介常人,哪裡能擔得起魔族大長老的誇獎。”夏侯瑾軒神色平靜,他知道這個人不是他娘,“魔界紛爭與我等毫無關聯,還是麻煩你儘快把我娘還回來,早早的離了這人界為好。”

‘夏侯韜’顯然很不甘心,繼續遊說薑承和夏侯瑾軒,他很清楚要拐帶這兩人關鍵還在後者身上:“說起來你也算是個‘半魔’,為何不肯跟我回魔界?你不回便罷了,為何也不讓彆的魔或者半魔回魔界?”

夏侯瑾軒不喜歡他夾槍帶棒還挑撥離間的說話方式,語氣也開始衝起來:“哼,讓半魔去魔界乾什麼?半魔就是半魔,永遠得不到人類的認同也不會被魔族接納,在人界或魔界沒什麼區彆。至於所謂的最高貴的蚩尤血脈……難道你們魔界就沒有國家沒有王?難道阿承去了魔界你們會主動讓出魔界的統治權?彆開玩笑了。”他從袖子裡掏出根長著兔子耳朵的糖葫蘆塞到‘夏侯韜’手中,“真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很好騙呐,你還是趕緊哪涼快哪兒玩去吧啊。”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還是隻有一半卡文神馬的傷不起~&gt_&lt~

寫著寫著也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了orz

☆、更深月寂斂流魂⑧

“我就說嘛,剛到手沒幾天的新武器怎麼突然不見了,原來是在你這裡啊。”夏侯家的三人同時回頭,映入眼簾的是被謝滄行攬著腰的瑕,光是姿勢就很夠沒氣勢得了卻還強撐著,“雖然長兔子耳朵的糖葫蘆坑爹的一點也不爺們但是起碼攻擊力夠強好麼彆隨隨便便送給彆人啊!”

“不舍得的話就給我砍了這貨自己搶回來啊。”歪著頭的夏侯瑾軒笑容猙獰,“怎麼還不動手,是等著我跟你說‘謝謝’嘛?”

被盯著的瑕甚至有一瞬間覺得兩眼無神的夏侯瑾軒甚至比喪屍還可怕,起碼麵對喪屍的時候他可以選擇自殺,但是麵對夏侯瑾軒的時候後麵還有一個謝滄行啊!腹背受敵的瑕忍不住淚流滿麵:“那跟兔子糖葫蘆我不要了成麼求彆在盯著我了QAQ”

薑承似乎是因為夏侯瑾軒的表現稍稍冷靜下來一點了,他拍了拍夏侯瑾軒的頭:“瑾軒……”想要安慰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因為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人類也好、魔族也罷,就算是半魔他也不在乎。

正是由於想要了解真正的自己,所以才無法說出那些虛假的無用的安慰。

所謂的心意相通說的大概就是了夏侯瑾軒和薑承了,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就算是眼神的交流都沒有,夏侯瑾軒依然能夠明白薑承的想法。

正是因為什麼都明白什麼都知道,所以才會越發覺得悲傷,而且無能為力。這種無力感讓夏侯瑾軒無法遏製住心中惡意的擴散,於是他斂去猙獰的表情把矛頭指向了謝滄行:“罡斬道長,你們蜀山不是號稱除魔衛道嗎,那家夥是企圖入侵人界的魔族大長老的分.身,不殺了他真的好麼?”

不管是謝滄行還是瑕都被疑似黑化的夏侯瑾軒給嚇到了:“臥槽你誰!啊不是……我是說小少爺你病得真不輕,也不是……總之放棄治療不吃藥真的沒關係嗎?”

‘夏侯韜’笑得歉疚又無奈,十足的好叔父的形象:“瑾軒這孩子在跟我鬨脾氣,讓你們見笑了。”

“嘖,你還是早點該哪兒哪兒去,不然我就把神農鼎送回蜀山並且幫助他們加固神魔之井的封印。”夏侯瑾軒冷笑著劃出神農鼎的虛影,“阿幽當初越行術用得太匆忙,沒能把神農鼎包括在傳送範圍之內還真是幫大忙了。”

憑借‘夏侯韜’的見識和眼力不可能看不出夏侯瑾軒手中的神農鼎是真的,直到現在他才有點意識到剛才對薑承的刺激有些過頭了,過頭到真正被刺激的失去理智的人變成了夏侯瑾軒。

過猶不及,這下事情有些糟糕了。

‘夏侯韜’突然沒了動靜,夏侯瑾軒本來就不想搭理他現在顯然也不想,更何況他最為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薑承說他必須去一趟蚩尤塚。

蚩尤塚啊……

曾經在那個地方,已易名為薑世離的男人不但得到了蚩尤血脈的傳承,得到了魔君崛起的第一波忠心耿耿的勢力,還決絕的成為了妖魔的共主。

也正是在這個地方,夏侯瑾軒徹徹底底的失去了他的愛人。

當初歐陽倩患難之中不離不棄的一片相許之心都沒能讓薑世離動搖,而他夏侯瑾軒就能夠阻止薑承做出留在覆天頂的決定嗎?夏侯瑾軒不知為何對自己沒了自信。

覆天頂上半魔們的艱辛他又何嘗不知,小心翼翼的躲避著所有的人類,生活在一個連生命力最旺盛的山苦菜都很少長的貧瘠之地,甚至一個普普通通的饅頭對他們來說都可以是無上的美味……而突然出現的‘蚩尤魔君’無疑成了無儘絕望中唯一的希望。

可夏侯瑾軒寧願自己什麼不知道什麼都不明白,若是不去那個地方他尚且可以自欺欺人,但若是去了……

但夏侯瑾軒永遠是夏侯瑾軒,他曾經的選擇雖然無奈卻是最正確的,而現在他也依然會忍痛堅持著這樣正確的選擇:“上窮碧落下黃泉,你到哪裡去,我便跟到哪裡去。”

是的,這次因為夏侯彰和魔翳糾纏不清的關係,夏侯世家無論如何都不會走到魔族的對立麵。既然如此,夏侯瑾軒也可以堅定地站在薑承身邊,無論他的身份是折劍山莊弟子還是有可能成為的淨天教教主。

“你又要去哪裡瘋?懷有身孕還想要出門亂跑?不想要孩子還是不想要命了?”

令夏侯瑾軒有點驚訝的是說出這話的竟然是那個新的‘夏侯韜’,看上去他對於自己沒有過腦子的%e8%84%b1口而出也很是吃驚。

不過這份無意倒是讓夏侯瑾軒對他的敵意消減了很多,果然,有些事情有些東西,即使靈魂改變了不記得了,身體也還記得。

顯然薑承這隻滿分忠犬妻奴屬性的家夥是絕對不會忘記自家夫人身體不好還懷著孕這件事的,他立刻開始附和剛剛還恨不得套麻袋揍一頓的丈母娘:“二叔……娘說得對,瑾軒你的身體才是最要緊的,蚩尤塚大可以晚些再去。”

夏侯瑾軒黑線的看著一盞茶之前還劍拔弩張的幾乎要打起來的兩個人迅速統一戰線,突然覺得方才的擔憂真是有夠浪費感情,他真正該同情的擔心的是覆天頂上掙紮在餓死還是熱死邊緣的半魔們才對。強壓下心底的不忍,夏侯瑾軒對薑承微笑:“我都聽你的。”

距離氛圍突然又和諧起來三個人,瑕扯扯謝滄行的腰帶:“喂那誰,我說我們是不是完全被他們給無視了啊?”

謝滄行及時按住差點因為腰帶被扯鬆而掉下來的褲子,攬著瑕往以前住過的客房走去:“人家一家人的事兒咱們彆瞎攙和啊哈哈昨天晚上你不是說我鬨得你沒說好麼咱們補覺去走啦走啦~”

本來還打算拐過彎來跟這倆人打招呼的暮菖蘭默默地扭頭找了個樹叢鑽進去:“艾瑪剛剛信息量好大……唔——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L=”

作者有話要說:  魚%e5%94%87的小九把自家手機丟了於是為了中秋節準備的存稿也隨風飄散了真是累不愛QAQ⊙思⊙兔⊙網⊙

最近諸事不順啊又是丟校園卡又是丟手機腦子不好使也就算了還天天受傷……最坑爹的是斷網啊這個真心要命這半個月我是怎麼活過來orz

求虎摸求安慰(☆_☆)

因為用的不是自己的手機所以沒想到會出狀況抱歉Q_Q

不過還好手機已經找回來了還是好人多啊~【也有可能是手機太爛被嫌棄了(喂!

☆、枉念舊時,惆將異路①

六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

對於懷孕中的夏侯瑾軒和同樣是懷孕中的‘夏侯韜’來說,被兩個比他們自己更緊張的準父%e4%ba%b2看著,實在是比等待午飯前最後一節課下課的學生更加煎熬。

實際上夏侯瑾軒或許要好一些?除了每天薑承以喂豬的食量標準來喂他。‘夏侯韜’卻不得不承受著夏侯彰零下二十度的目光速凍,還得聽從雙方命令認真保養身體,連本體的魔翳當初都沒能騙過夏侯彰,就更彆說這個剔除了大部分感情和記憶的新分.身了。

這不,‘夏侯韜’非常在情理之中的被凍早產了。

“哎喲,恭喜夏侯大老爺,夫人給您生了個分量十足大胖小子喲~”把滿臉褶子笑成了一朵菊花的穩婆抱著個紅豔豔的大繈褓晃晃悠悠從裡屋走出來,心裡不住的念叨著夏侯家的好,給的銀錢分量十足不說,富貴人家生養的好也不怕出意外,光看那氣派端端的比爺們都強出一大截兒去!

雖然距離上一次帶孩子已經足足隔了近二十年,夏侯彰抱孩子的動作硬是沒有半點生疏,略有些僵硬的對穩婆道了聲‘多謝’便接過極具夏侯家特色的大紅包,神情瞬間柔和下來:“這邊是我們的孩子啊……既然你心心念念的魔界缺水,便叫他瑾澤可好?”

穩婆摸不著頭腦,那夏侯夫人還在裡屋歇著哪,夏侯大老爺這是在問誰?難不成是問他的女兒女婿麼。

外人看不穿,夏侯瑾軒和薑承卻是明白的,一個幫另一個揉著腰咬耳朵:“阿承,你說今日生產的是魔翳本體還是他的分.身?”

薑承在夏侯家待了也算是有一年了,因為跟家裡的大家長統一戰線,早已將這個地方當成了自己的家,除了像現在這樣調侃嶽父嶽母的時候已不會覺得拘束不自在,可他也確實是拿夏侯瑾軒沒辦法:“瑾軒……咳,大概是分.身?畢竟聽說生產時的疼痛非常人所能忍受。”

“要讓我說啊,那裡麵的一定是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