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1 / 1)

個小數目,為何我蜀山近來卻從未聽聞有何災難?”

夏侯瑾軒信誓旦旦的說瞎話:“性命攸關的大事,瑾軒怎會妄言虛假?若道長們仍心有疑慮,瑾軒願以夏侯世家之興衰榮辱立誓!”

草穀雖然仍舊是迷糊著,但還是好言勸道:“夏侯少主不必下此毒誓,我們信你便是,但這位龍姑娘……恕在下直言,那性子並非心懷天下吧?”

繼續編繼續扯:“嗬,不愧是草穀.道長,果然好眼力,阿幽除了濟百姓於火海之中還有就是為了他離家出走的哥哥。”雖然是事先商量好的台詞框架,但夏侯瑾軒說出‘離家出走’的時候還是險些被腦補小劇場給整笑場。

好在大家聽到這個奇葩的理由時表情都很奇怪,於是夏侯瑾軒忍笑忍得很痛苦的臉瞬間就被腦補+諒解了。

出身於魔界國家級名牌學院重點專業——夜叉大學勞魔學院精分專業的龍幽同學擺出一副四十五度角明媚而憂傷的表情。

夏侯瑾軒揉了揉各種抽搐個不停的胃,還得繼續編下去:“阿幽的家人族人居住的地方水脈斷絕,但他們又不想離開居住地背井離鄉,因此就派了族長的兒子也就是龍幽的哥哥龍溟外出尋找恢複水脈之法。”

“但是前一陣子我哥突然就沒了消息,我擔心他出了什麼意外,就也偷偷溜出來了。”龍幽依舊保持著四十五度角望天的姿勢,“結果,結果……你們知道我看見什麼?尼瑪那家夥扔下弟——妹妹和族人不管不回來居然是在陪姑娘!陪你妹的姑娘!!”

“……雖然我很樂意聽那熊丫頭的黑曆史,但這跟借神農鼎有毛線關係嘛?”謝滄行忍不住吐槽道。

夏侯瑾軒隨意擺擺手:“繼續聽下去,你就明白了。”

謝滄行八卦新心起,恨不能去搬個小板凳坐下:“成,你說你說!”那沒出息的傻樣惹來師兄弟們鄙視的眼神,可惜某人臉皮厚的完全反彈沒傷害。

說評書的最喜歡買賬的人,雖然夏侯瑾軒並不是說評書的,但不耽誤他成為一個話嘮,而話嘮嘛一般都會嘴皮子神煩的讓人把他的嘴堵上。

奉送軟綿綿的微笑一枚,夏侯瑾軒繼續爆料:“我想你們還不知道一件事,龍幽是喜歡他哥哥龍溟的。與中原不同,那是人家一族的風俗,他們兩個父母雙亡,唯一的舅舅也對此樂見其成。龍溟是一族族長,肩負修複水脈的重任,可惜啊……”

成為言情小說悲情女主角的龍幽依舊明媚又憂傷:“於是暫時任代族長的舅舅就把我給趕出來了,說是找不到老哥就不許回來,要是隻找到我老哥沒找到恢複水脈的辦法,他就把我嫁到鄰隔唔 ……隔壁部落去聯姻……”龍幽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剛剛有點得意忘形差點說漏嘴,現在神農鼎可還沒拿到手呢。

可惜謝滄行不是個憐香惜玉的家夥,準確的說是他憐香惜玉的對象僅限於瑕,龍幽這熊孩子再怎麼含嗔帶淚他都憐不起來:“我說,你們是怎麼知道神農鼎能恢複水脈的?”

“依然是從書中得來的。”夏侯瑾軒堂而皇之的鄙視了某人的智商。

“一句話,你們借還是不借?!”龍幽臉上的淚還沒抹和乾淨,兩手掐腰,氣焰囂張的又開始跟一貧大眼瞪小眼。

一貧吹胡子瞪眼,也跟龍幽杠上了:“你們鬨災旱乾我們什麼事憑什麼你說借就借!”

“要不是你們蜀山搗亂,我哥早就能解決了水脈問題回家了!哼!一群道士道姑不老實實的待在山上修煉跑出去乾啥!出門就出門吧反正也不能嫁人你長那麼勾引人乾啥!有本事長成一貧那樣再來勾引我哥啊你們敢不敢敢不敢!”

一貧:“……”

草穀:“……”

青石:“……”

玉書:“……”

謝滄行:“……”

夏侯瑾軒在心裡給無辜躺槍快躺成篩子的淩波菇涼默默點了個蠟。

☆、一局誰算誰爭⑥

【青木居】

“唔——”

“喲~你可算是醒啦?”

龍溟接過剛從溫熱的清水中看出來的手帕擦了把臉,好容易清醒點才發覺‘伺候’他的人並不是侍女而是個兩個不能說陌生但也實在談不上熟悉的‘人’:“你們是……厲岩公子和結蘿姑娘?”

厲岩點點頭,接過手帕丟回水盆裡。

結蘿更是連搭理都不搭理龍溟,徑自抱著厲岩的胳膊撒嬌:“大哥~我們走吧,反正他已經醒了嘛。”

“結蘿你去門外稍候,我還有事要問他。”厲岩思索一番後,還是決定讓結蘿回避。

“為什麼啊,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乾嘛瞞著我不讓我知道。”結蘿微微嘟起嘴,不但沒有放開厲岩反而抱得更緊了,“讓我留下嘛~昨晚大哥不是已經答應了願意帶我一起走的。”

厲岩歎口氣,不再趕人,數日的相處早已讓他明白結蘿不是個一兩句話就能打發走的,索性不再多費口%e8%88%8c:“龍溟你並非人類也並非妖族,那大概就是魔了,卻不知閣下來人界所為何事?”

龍溟搖頭,勉力站起身深深一揖:“在下所負之事乾係重大,不可輕易言說,還請厲兄原諒則個。”

“那龍兄能否告知去往魔界的方法?”

“厲兄要去往魔界?”

“大哥你要去魔界!”

龍溟與結蘿一個驚訝一個驚慌,龍溟張口欲言,卻在結蘿凶狠的盯視之下住了嘴:“我才不管你是什麼人或者根本不是人,若是想要把大哥帶走,我就給你下百種千種毒蠱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女人未免太過狠毒,還是莫要讓阿幽與他多加接觸為好。)”龍溟心中暗自盤算,卻也下定決心絕不要去招惹結蘿,畢竟禦毒之術並非他所長,萬一遭了暗算未免會耽誤時間,“在下穿越兩界屏障用的乃是家傳越行之術,即使將法訣教予厲兄怕是也用不了的。”

厲岩隻當他借口不願告知:“你既不願說,也不必尋些卑劣的借口來搪塞,剛剛打擾了,厲某告辭。”

這樣的場麵,結蘿自然是最開心又最不開心的那個,開心厲岩不會去到他觸及不到的地方,卻又不開心龍溟編謊話騙厲岩。心思異常矛盾,女人多半都是這般奇怪的生物,也難怪那些男人猜不透。

拋下一枚鄙視的眼神,結蘿挽著厲岩以一副冷豔高貴的姿態離開小木屋:“哼,就憑你還想拐我家大哥?在拐人上,比起夏侯公子和你妹妹龍幽,你可是差得遠了。”

厲岩臉上很是可疑的飄上兩片紅暈,有些僵硬的將自己的胳膊拯救出來,居然硬是推開了結蘿後退一步回了小木屋還反手關了門。

“哎?”結蘿先是一愣,隨後抬手開始敲門,“大哥!大哥?大哥你開門呀,我知道你在裡麵,你彆不出聲呀,大哥——”

“……”厲岩臉上紅暈更勝,一時為難的也不知是該開門出去還是躲著不出去才好,身體僵硬的杵在門口。

坐在床上還未起身的龍溟不禁開口調笑:“厲兄當真好豔福(這姑娘果然夠剽悍決定不去惹他的我真是太TM機智了!)。”

看起來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的厲岩隻是搖頭不說話。

龍溟深感有趣,他一直以為厲岩是個冷漠凶殘高貴冷豔的半魔,沒想著竟能看到他悶騷害羞的一麵,真是出乎意料的有趣:“對了,怎麼不見阿幽?厲兄可曾見到他?”

“……龍幽陪著夏侯瑾軒外出尋訪治病之法了。”厲岩尋思一番還是按著龍幽的叮囑說了,倒也沒說謊,隻是沒說去的是蜀山。

又是夏侯瑾軒?薑承也好魔翳也好,現在連龍幽都跟著他到處跑。龍溟感歎一聲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尼桑你放心龍幽巴不得你留他一輩子】,同時又慶幸那二人同為女子不然大概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尼桑你真的不覺得自己有哪裡壞掉了麼?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小木屋裡龍溟、厲岩相談甚歡【真的麼?】,結蘿在屋外氣得咬牙切齒直跺腳,偏偏這是在青木居他不敢鬨騰,有他師傅壓著就算是結蘿也隻能是個戰鬥力為五的渣渣。

“哼!我找師傅去,聽說有種叫情蠱的蠱……”

【蜀山禦風台】

夏侯瑾軒一眼就望到了他心心念念想見的那個人,最後幾階連蹦帶跳的躥上去,撲到薑承身上:“呀,阿承你也在。”

“小心腳下。”薑承穩穩的把人接住放下,繼續看著滿天繁星不知在想什麼,“睡不著,就出來走走。”

“真巧,我也是呢。”夏侯瑾軒甜甜一笑,環顧四周發現也沒什麼坐的地方,撩了下擺打算席地而坐。

薑承眼疾手快的將夏侯瑾軒拉進懷裡:“地上涼,彆亂坐。”

“阿承總是這麼體貼,從很早以前就是……”夏侯瑾軒靠在薑承%e8%83%b8`前,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雖然至今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我現在懷著阿承的骨肉呢。”

薑承的手輕顫,像是隻膽小又好奇的貓,小心翼翼的碰了那裡一下,又迅速離開,忍不住再碰一下:“他、他是活的!我能感覺到他血液的流動,真是、真是太神奇了!瑾軒,瑾軒謝謝你,謝謝你——”

夏侯瑾軒握著薑承的手慢慢閉上眼:“阿承,我知道你一直視身上妖魔之血為心病,若我們的孩子繼承你的血脈,你可會厭他惡他嫌他棄他?”

“當然不會!”

“那便是了,阿承,我猜想我身上的魔氣很可能來自於他,若是如草穀.道長所說將魔氣祛除,豈不是將我們的孩子送上了死路?這樣的事,我做不出,我不能做。”夏侯瑾軒將自己心憂之事細細道來,他知道薑承會做怎樣的決定,之前不告訴他是為了不讓他擔心,而現在選擇告訴他同樣是為了不讓他擔心。

薑承沉默了許久,才說:“給我們的孩兒取個名字吧。”

夏侯瑾軒歪歪頭,想了一會兒:“第一個孩子跟著阿承姓,叫薑平安可好?願他一生平平安安,莫要像我們這般命途多舛多災多難。”

“……”

“噗噗噗噗噗——”兩人身後突然傳來奇怪的笑聲,轉身一看果然是龍幽,“夏侯瑾軒你、你——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平時不是挺能說嘛,又是%e5%90%9f詩又是作詞的,怎麼起個名字就這麼搓啊!”

夏侯瑾軒十分沒好氣:“有你什麼事啊,你起名字就很好?有本事說來聽聽!”

龍幽顯然是早有準備:“我老早就想好了,我和我哥的兒子就叫龍敬騰!怎麼樣,這名字很帥吧,你二叔……咳,我舅舅可是說過這個名字能給我們帶來降雨的。”

“龍敬騰?總覺得有哪裡不大對呢……那生的要是個女兒呢?”

“生女兒就叫龍水庫!”

“噗——水庫……哈哈哈——阿幽你果然是……太、太油菜花了咳咳——”

夏侯瑾軒笑得太厲害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