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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承的話被龍幽一個法訣噎回喉嚨裡,光見張嘴聽不到聲兒。

夏侯瑾軒背後給龍幽豎了個大拇指,麵上不露聲色的道:“正是。實不相瞞,在下與夫君薑承乃是兩情相悅,歐陽與夏侯兩家之間六禮樣樣不差,可謂明媒正娶。但偏偏有些人把臟水往他身上潑,更因有蜀山弟子作證他是妖魔而百口莫辯。”

草穀看看謝滄行,眉頭皺起卻什麼都沒說。

夏侯瑾軒接著說道:“道長,我與薑承自幼熟識,品劍大會上隻是走火入魔而失控,並非有意要傷己傷人,正氣山莊被屠或者被妖法迷惑之說更是無稽之談。蜀山派為名門正派,還望道長能夠主持公道,還我夫君一個清白。”

“……”能說的該說的都被夏侯瑾軒給說完了,草穀還能說什麼?謝滄行又是一副‘他們是我未來老婆的娘家我得罪不起呀’的樣子,看來隻能塞給掌門了,誰讓他正好在這檔口雲遊回來呢,“我理解你的心情,茲事體大。我也不能隻聽信你一麵之詞,剛好鐵筆和淩音二人都在,掌門也剛雲遊歸來,不如一同去讓掌門拿主意吧。”

謝滄行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呢:“咱們幾個師兄弟難得到齊,不如把青師兄和書師弟也叫上,一塊兒樂嗬樂嗬?”

暮菖蘭見眾人這就要走,但薑承被龍幽施了法術一直想說給夏侯瑾軒看病的事可就是出不了聲,兩人都急眼了:“草穀.道長請留步,這次我等上蜀山來還有一要事,夏侯少主身染怪疾,您可否為他看看?”

醫者仁心,名醫大醫有多半會想要見識新病症,卻又不忍心看病人受疾病之苦,草穀自然也不例外:“怪疾?”

“……”夏侯瑾軒和龍幽心道不好,他們兩個製住了薑承卻忘記了還有個惜金惜命的暮菖蘭啊。

可惜現在阻止也沒用了,暮菖蘭已經乾脆利落的把夏侯瑾軒的病情倒豆子一樣交代個一清二楚。

草穀伸手去把夏侯瑾軒的脈象,許久之後才開口問道:“……夏侯少主是夏侯世家的明州一脈,可對?”

先期的布置被暮菖蘭意外攪黃,一時之間龍幽有些不知所措,夏侯瑾軒比龍幽稍好些,但也有些愣神:“啊?是……”事到如今,也隻能隨機應變了。

“嗯……”草穀從懷中掏出一物,遞到夏侯瑾軒麵前,“夏侯少主,請來聞聞此物。”

“好——”一個好字還沒說完呢,他%e8%85%bf一軟險些癱倒在地,多虧薑承和龍幽一邊一個扶住他。

“……”薑承張了張嘴還是啥動靜都沒有。

夏侯瑾軒安撫得衝他笑笑,偷偷拽了龍幽尾巴一下讓他把薑承身上的法術給解開。

草穀已經將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又重新塞回懷裡:“果真如此,與我所料無差。”說著掐了個恢複類的法訣,“感覺好些了嗎?”

夏侯瑾軒點點頭:“多謝草穀.道長,我已經好多了。剛才那是怎麼了?我一聞那東西就眼前一黑差點栽過去。”

淩波與他們幾人好歹也有同行之誼,雖然老被他們的秀恩愛給刺激到總算得上是朋友一場,天性善良的他怎麼能不擔心:“師伯,這是怎麼回事?”

草穀一雙美眸中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不忍:“你並非患病,而是受了魔氣侵襲。”

“……(我的病還真與前世瑕姑娘的病一樣啊)”夏侯瑾軒默默的想著,心倒又放下大半,若真是相同的病症隻要去海外仙山找到誓緣枝就好,倒省去了許多麻煩。

“——!!!”薑承卻是更加焦躁了,難道夏侯瑾軒的病都是因為他嗎?因為他是妖魔,才讓瑾軒被魔氣侵襲生命都要險些不保……

“O_o!!!!!”龍幽則是傻眼中又帶了點興奮,他早就發現夏侯瑾軒身上有跟他舅舅魔翳同源的魔氣,難道這閨蜜真的要變表妹?!

關鍵時刻還是得看自己啊,指望彆人實在不靠譜,夏侯瑾軒無奈的道:“道長能否詳細說明下?我為什麼會……”

“十多年前有發生過大地動你們知道吧,那次地動使得一些魔界煞氣湧入人界,我記得明州那邊還是重災區來著?”謝滄行越俎代庖的先解釋了,在他看來現在還不太適合讓薑承等人知道關於神魔之井的事。

可憐的他並不知道這個什麼井在夏侯瑾軒和龍幽那裡根本就不是秘密。

草穀不知謝滄行為何不提神魔之井,但卻也是知道這個師弟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上心思極為細密,便也隻說這魔氣:“人界生靈若是吸入魔界煞氣,輕則身體異變,重則身亡。”

“QAQ……”暮菖蘭幾乎要淚流滿麵了,這次的錢是真的要拿命掙啊。

薑承上前兩步,看那架勢差點就要提溜草穀的領子cos咆哮馬了:“瑾軒的病難道就無法可醫了嗎?!”

草穀被薑承的爆發嚇得一激零,忙道:“不不,醫治的方法還是有的。”

“你、你說真的?真的有辦法……能治瑾軒的病?”

所以說大喜大悲不要放在一起,不然會把人給玩壞的,夏侯瑾軒把薑承逮回來解救出正在被‘窮搖’的可憐的草穀.道長:“不知道長所言是何辦法?”

草穀很著痕跡的後退兩步,他算是怕了薑承了:“隻需將身上魔氣驅散,應該便可恢複如常。隻是驅散魔氣對身體負擔極大,我擔心魔氣未消,你的身體便先受不了了。”

薑承一聽對身體負擔大就不樂意了,張嘴就是一串話:“這怎麼可以!瑾軒本來就體弱,現在又懷著孕,哪裡能……難道沒有溫和一點的方法嗎?”

夏侯瑾軒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這股魔氣的來源是他和薑承的孩子呢?祛除魔氣的同時孩子會不會也……不行!他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  新鮮出爐~這是收藏滿四百的加更喲(*^﹏^*)

快來誇獎我快來誇獎我~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冷豔高貴的草!穀!道!長!的名字也會是敏[gǎn]詞彙!!!

☆、一局誰算誰爭④

草穀又往後倒退了兩步:“這位……薑少俠,請彆著急,我話還未講完,其實隻需要一味藥引,即可讓夏侯少主身上的魔氣平穩消散。”

“當真?太好了!”薑承長舒了一口氣。

見最激動的那人終於稍稍冷靜了些,草穀總算是也鬆了口氣:“嗯,蜀山腳下有一處‘仙竹林’,那裡靈力充沛,仙草叢生。林中深處有種仙草,名喚‘霖風’,正是所需的藥引。”

覺得生命沒那麼受威脅的暮菖蘭總算是帶上點笑模樣:“請道長告之這草藥是何模樣,我等即刻前去采摘。”

草穀覺得暮菖蘭態度有些激動的過頭,雖然不知為何但微妙的就是這樣覺得,所以特地囑咐道:“求取仙草最賴誠心,確是須你們%e4%ba%b2自去采,不宜由他人代勞。這霖風草由林中仙靈看守,強求難獲,唯誠可得。你們須牢記,兩棵仙草做藥引足矣,采得便還,萬不可再存他念。”

薑承幾乎是聽完一句應一聲,看那架勢恨不能直接去從蜀山跳下去接著采完草再蹦上來:“事不宜遲,不如我們現在就……”

“阿承!我……”夏侯瑾軒打斷了薑承的話,卻又不知該如何去解釋,他總不能傻了吧唧的坦白掉魔氣是孩子身上的不能除吧?那不成了明擺著告訴蜀山薑承是魔族快點乾掉他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龍幽都能看出夏侯瑾軒的不樂意,偏偏往日一心係在薑承卻隻顧著追問草穀醫治之法,沒注意到他媳婦的異常。他衝夏侯瑾軒眨眨眼開始扯皮:“要我說啊,薑木頭的心可比瑾軒誠多了,要不讓他去那什麼仙竹林采藥唄?”

“可是草穀.道長說……”薑承開啟死心眼模式。

可龍幽從來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他連%e4%ba%b2哥龍溟都能灌迷[yào],連智商爆表到聞名六界的勞魔魔翳都能晃點,還怕他拿不下個木頭薑承?頓時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開噴:“喲,大爺您還真當瑾軒跟你似的鐵打的啊,懷著你的孩子還跟著你滿世界溜達,你生怕他身子太好不流產是吧啊?”

薑承眉頭微皺:“我絕無此意,隻是瑾軒的病情實在耽誤不起。”

“嗬,誰說不是呢,反正左右都是個‘死’字。怎麼的,難道夏侯家的姑爺連給自己老婆求藥的誠心都沒有?”

“你——!”薑承很生氣卻又不知該怎麼表達出來,有夏侯瑾軒在旁邊他都不好嗬斥龍幽。

“……阿幽。”夏侯瑾軒隻是輕輕地喚了一聲。這要是放在往常他兩個早就掐起架來了,誰讓他們倆都看對方那位不順眼呢,偏偏倆人又都是護短護的要死的家夥,嘲諷著嘲諷著就能掐上一架。

暮菖蘭總算是也看出夏侯瑾軒的不對勁來了,雖然不知為什麼,但不妨礙他為雇主考慮啊,眼珠子一轉提議道:“小少爺的身體確實是經不大起折騰了,不如……讓熟悉蜀山的謝道長給小少爺和龍幽妹子安排個住處先休息著,我和瑕妹子陪著薑小哥去仙竹林采霖風草。你們看怎麼樣?”

龍幽一挑眉,一手摟住夏侯瑾軒一手捏著下巴就嘿嘿嘿笑了:“這主意不錯,就這麼辦吧,大個兒記得給我和瑾軒安排在一間啊~”

薑承臉又黑了整整一個圖層,抿了抿%e5%94%87不再理會明顯是在胡攪蠻纏的龍幽,向草穀拜了兩拜:“大恩不言謝,瑾軒他……有勞道長了。”說罷定定的看了夏侯瑾軒幾秒,轉身大步離開。

“阿承——”待薑承走後料定他聽不到了,夏侯瑾軒才輕輕歎道。

好不容易逃過一劫的瑕拉著暮菖蘭的手,十分豪氣衝天的拍上夏侯瑾軒的肩膀:“小少爺你就放心吧!有我和暮姐姐在,保準把藥給你取回來!”

夏侯瑾軒還是笑著的,不過笑容怎麼看都有些苦澀:“瑕姑娘費心了。”他總不能說他一點都不想讓他們把藥引子帶回來吧?

暮菖蘭收錢辦事時刻為雇主著想,雖然價錢要的黑了些但倒也十分靠譜,也沒再跟屋裡人說什麼,隻是笑眯眯的跟謝滄行揮了揮手就拖著瑕出了丹房。

龍幽見夏侯瑾軒眼看著有化作望夫石的傾向,趕快著把話題扯到他們此次蜀山之行真正的目的上:“礙事的人終於走了,草穀.道長還有謝大個兒,咱們也該談點正事兒了吧?”

草穀秀眉微蹙:“不知龍姑娘還有何事?”

沒有直接回答的龍幽意味深長的目光掃過淩波、淩音和鐵筆,顯然他已經發現在這個‘二十五年前’的時間段中,這三個人並沒有他與薑雲凡等人上蜀山時的身份地位,換句話說級彆不夠的人呆在這裡隻會礙手礙腳。

“糟糕!”夏侯瑾軒卻突然想起了什麼,“阿承他們既沒有雲來石也不會禦劍術,要怎樣去那個不知在什麼地方的仙竹林啊?”

“……”草穀顯然也是剛剛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而且他也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淩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