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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再一下子又失望,過山車一般的情緒波動實在是鬨不住:“這……你耍我們?”

結蘿脾氣也不小,立刻就跟薑承對著喊:“誰刷你們啦?我是不會看病,但我師父會啊,他的醫術在我們那裡可是數一數二的呢。不過我師父在苗疆,絕對不會跑到這裡來給你們看病啦。”

“苗疆?那不是在神州最西南方向嗎,好遠啊。”瑕從來沒去過那麼偏遠的地方,隻知道那裡神秘詭譎危機四伏,“等咱們一路翻山越嶺的到了苗疆,小少爺的孩子估計都省下來了。”

暮菖蘭捂著嘴笑:“山不來就我們,我們不會去就山嘛。反正有小少爺那塊神奇的雲來石,不管到哪裡都是分分鐘的事。”

隻有夏侯瑾軒全程平靜,他知道結蘿師父蠱婆的醫術確實高明,解決體弱難產的問題絕對不在話下,更甚者就算是真的有點什麼毛病中點什麼毒,被治好也是早晚的事;但如果真的是跟前世瑕的情況相當,那麼除非出海找誓緣枝,否則找誰來看都沒用。兩邊的狀況雖然差異極大,但實際上都不需要太過費心,前者沒必要,後者擔心也是白費。

突然就想起了很多年前喜歡在各個城鎮遊蕩的那個老道士,他每次見到夏侯瑾軒時都會說——命中有時總會有,命中無時皆是無,天命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等更新的各位抱歉,這麼晚才寫完_(:з」∠)_

卡文真心傷不起……

謝謝繁希妹子、妞妞給窩扔的地雷(我得加更到何年何月QAQ

☆、人生如寄歎飄萍①

夏侯瑾軒不著急不代表薑承不著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儘可能的保護他,但如果他的人不在了,還談何保護?強硬的拉住夏侯瑾軒的手,薑承迫不及待的看向結蘿:“結蘿姑娘,你師父在什麼地方,請現在就帶我們去吧。”

“喂,我可沒答應要帶你們去啊,要去你們自己去。”結蘿最討厭的就是彆人對他指手畫腳,再說他還沒追到厲岩呢,怎麼能就這麼輕易的走了,“我師父就住在一個叫青木居的地方,要到那裡的話,必須先經過一條幻木小徑才行。不過你們自己去的話一定會迷路的,我們那個地方沒人帶路是不可能被找到的,嘿嘿~”村子的防禦布置也有他出的一份力,難怪他會自得。

在這裡的人出了出身苗疆的結蘿,還就真沒一個去過苗疆的人,一時間所有人都犯了難。隻有夏侯瑾軒知道,其實雲來石的操控石到他手中之後,前世去過的所有地方便都可以去了,甚至是蚩尤塚、神降密境這些有著嚴密禁製的地方都能夠自由出入,但他沒打算說出來。一來懷璧其罪,二來他想借著此事將日後薑承最大的心結提前掐滅。

夏侯瑾軒也不再甩開薑承的手,小吵怡情大吵就傷身了,他知道薑承對他的感情不會應為這點小事而改變,但是他會將一切不利因素都鏟除:“如果我能讓厲岩跟我們一起去,結蘿姑娘願不願意給我們帶個路呢?”

結蘿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之前在山寨時夏侯瑾軒的點子也成功的將厲岩唬出寨子了,有這個鋪墊在前,再加上氣場相和帶來的好感度,結蘿倒是很信任夏侯瑾軒:“真的?你有辦法讓他……?”

“事在人為,說服彆人的口才我還是有一些的,不過到時候你要配合我。”夏侯瑾軒一手扯著薑承另一隻手拉著結蘿在坐在床沿上,“不過我要先了解些情況,希望結蘿姑娘你能如實相告。”

“一定一定,哎呀,你叫我結蘿就行了,總是姑娘姑娘的多彆扭啊。”結蘿聽說能將厲岩拐回家開心的都快找不到北了,除了點頭就是點頭,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

夏侯瑾軒笑,雖然結蘿的脾氣有點小古怪,但其實真的挺可愛的:“不知苗疆,就是青木居那邊生活環境怎樣?會很排外嗎,還是不太注重……”

“我覺得挺好啊,我們除了跟白苗一見麵就打,關係好不起來之外,對那些逃難來定居的中原人還是很友好的。”結蘿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一雙杏眼瞪成了大大的貓眼,“你、你該不會是想……”

“看來你也想到了,如果能讓厲岩的兄弟移居青木居,那麼厲岩也不可能走得了。”夏侯瑾軒笑得%e8%83%b8有成竹,轉頭對薑承說,“阿承你也是知道的吧,就算是你的冤屈洗清了,也難保那些跟你相關的人不會受到牽連。歐陽家、夏侯家、謝兄瑕兄暮姑娘、或許現在還加上了厲岩以及那個山寨的山賊弟兄們……都有可能因為你而遭遇不測,你之所以要躲著我,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是嗎?”

薑承被夏侯瑾軒似笑非笑的神情盯得全身僵硬,隻能木呆呆的點點頭。

“千峰嶺地處中原,毗鄰折劍山莊,他們又是以攔路打劫為生的山賊,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被江湖人士和官府圍剿過已是極為幸運,但長此以往早晚會出事。雖然很想勸他們找份正當營生……不過若真能乾正當營生誰也不會選擇當山賊的,倒不如在出事之前帶他們離開中原。”

實際上勸厲岩以及其他人放棄搶劫的話,薑承也說的,當時厲岩也是這樣回答的,然後讓他不要插手。從那時他就知道人魔是不同的,但是在他看來幾乎是天塹的差彆,從未被夏侯瑾軒看在眼裡:“我會幫你勸厲兄的。”

夏侯瑾軒搖搖頭,嗬嗬一笑:“不必,以你那嘴笨的程度,大概隻能越幫越忙,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我一樣聽出你的潛台詞。”

謝滄行卻有些不讚同,難得嚴肅一回的皺起眉頭:“小少爺,不是我打擊你,厲岩那幫子人可並不是普通的山賊,他們都並不是人類。”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嗎?確實是大多數人會有的反應。但謝兄是以怎樣的身份說出這種話來的,行走江湖騙吃騙喝的謝滄行,還是……”夏侯瑾軒看著謝滄行,猶豫一番之後還是沒有將他的身份說穿,但是顯然謝滄行已經明白他其實是在詢問蜀山的態度。

涉及到背後的門派,謝滄行還是的繼續嚴肅:“蜀山雖是以降妖伏魔、維護蒼生為旨,卻也不是一聽‘妖魔’二字便不分青紅皂白一律格殺的。”

“哦?隻是這樣嗎,我覺得謝兄並沒有說完呢。”夏侯瑾軒臉上溫和的微笑瞬間消失,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透著看不清但讓人畏懼的光芒,“後麵應該是‘但半魔均是魔氣深種,性格多半乖戾殘忍,為免其禍患百姓,則當根除’,不是嗎?可身為半魔並不是他們的錯,他們也不過是感染了魔氣的受害者。”

“……”謝滄行張口結%e8%88%8c,突然就開始後悔他為什麼要嘴賤的去插那句話。

“沒有誰是天生就性格乖戾殘忍的,也並不是所有‘受害者’就真的是被殃及的無辜。半魔被人類欺淩甚至殺害,那些幸存下來的半魔擁有力量之後再報複回去,人類就真的沒有錯嗎?謝兄比我年長,這樣的道理自然不必我來說教。”夏侯瑾軒深深一揖,用力地回握著薑承的手,“瑾軒從來都無心所謂江湖所謂武林,但依然被牽扯進來;那些半魔或許從來沒想過要為禍百姓,可若江湖上再這麼鬨下去……我隻是希望有人能給與他們一點信任,給他們一片可以不用擔驚受怕的生存空間。”

‘砰’的一聲,門突然被踹開,厲岩從門外走進屋子:“半魔不需要人類的憐憫,把你那惡心巴拉的同情心收起來!”

沒人知道他在門外停了多久聽了多少,除了夏侯瑾軒:“並不是同情也不是憐憫,皇甫家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你難道要等到你的兄弟們全部變成屍體再後悔嗎?不要把我想得那麼高尚,我隻是因為阿承是人非魔,才不想看到人魔對立的那一天到來。”

厲岩像是燒焦樹枝一般的手突然掐上夏侯瑾軒的脖子:“我絕不會讓人動我的兄弟一根指頭!”

嗓子被掐得有些難受,夏侯瑾軒微微皺眉,但攔著薑承沒有讓他跟厲岩對上:“這次你可以不跟我們一起去苗疆,但你不可能永遠呆在寨子裡。總有人會需要外出,你是跟著保護他們還是留下保護寨子裡的人?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的力量還遠遠不夠強大,但到那時就已經晚了。”

“哼!”厲岩拂袖而去。

厲岩一走,結蘿急了:“你不是說能讓他跟著一起去苗疆嗎?他都走了啊!”他想追上去,但是又想到夏侯瑾軒說的想要成功就必須配合他,兩相矛盾讓他在原地不停轉圈圈。

夏侯瑾軒拉住快要轉職成陀螺的結蘿:“放心吧,他一定會跟我們一起走的。”

【千峰嶺】

“哎哎!快開寨門,老大回來了!”

“咦?怎麼就老大你一個人啊,薑承呢?還有那個苗家姑娘呢?”

“……”厲岩腳步一頓,停了半天也沒往前走一步。

“老大這是怎麼啦?以前可沒這麼……除了麵對那個苗家姑娘的時候。”⑦思⑦兔⑦網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該不會是薑承和苗家姑娘都被那夥人給擄走了吧,不行,得趕緊叫兄弟們搶人去啊!”

厲岩聽著那幾個人猜的越來越離譜,不得不開口喝止:“夠了,彆問些廢話,把所有人都叫過來,有些事……想跟你們商量商量。”

“商量事兒?嘿,真稀罕。”

“有什麼事要商量啊,老大你決定就是了,我們都聽你的!”

“是啊老大,咱們兄弟在一塊沒什麼辦不了的。

“咱們都是一家人,老大你跟我們客氣啥。”

“……”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考試,今天背了一天的書_(:з」∠)_

兩個月沒翻課本果然什麼都看不懂隻能硬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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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參如基歎飄萍②

厲岩突然覺得,哪怕是為這群弟兄奮戰到死也抵不上他們的情誼,他這個做老大的理應讓他們過得更好:“算了,開會的事先緩緩。這幾日你們多加小心,我要出門一趟,過幾天就回來。”轉身要出寨門,卻剛好接住一具又香又軟的軀體,再一抬頭發現夏侯瑾軒、薑承幾人都在,“你們……”

結蘿偷襲成功,趴在厲岩懷裡說什麼都不肯出來:“小少爺說的果然沒錯,你是不是要去找我呀?”

“……”厲岩推開結蘿,雙手環%e8%83%b8扭頭瞪著山寨門前的石頭,仿佛能從石頭上瞪出個花兒來。

厲岩的兄弟們自然也看到了薑承,揮手招呼了一聲:“薑承!”

薑承拉著夏侯瑾軒走過去,之前不過是離開幾天的功夫便鬨出那麼多亂子,因此自從得知懷孕的消息之後他就說什麼都不肯讓夏侯瑾軒離開他的視線了:“幾日來多有打擾,承蒙諸位照顧了,請代我謝過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