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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的,至少這種時候不會變成包袱:“其實是刀上塗的藍色藥水啦,沾到眼睛上會劇痛甚至失明一段時間,是二叔給我防身用的。”因為是女孩子天資又不怎麼好,夏侯韜十分擔心玉雪可愛的夏侯寶被蘿莉控怪叔叔綁走,於是就給他準備了這麼一套防狼裝備——唯一的缺點是必須打到眼睛上才能管用。

好在夏侯瑾軒勤加練習,硬是把這種扔暗器的手法快要練成一門絕活兒了。

暮菖蘭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表示讚同:“女子孤身一人行走江湖的話,這種東西很必要的。”

“哦,暮姑娘,麻煩你點事。”夏侯瑾軒突然想起什麼,抬頭看天,確實有隻長相很是威猛的鷹在天空中盤旋,他指了指頭上,“暮姑娘跟我二叔一直有聯係吧,能用鷹幫我給二叔送個信兒麼?就說……嗯……可以開始了。”

夏侯瑾軒的話說的沒頭沒尾,暮菖蘭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但夏侯家這對叔侄在工錢上那真是出手闊綽一點都不含糊,他也不介意幫忙做個人情:“當然可以,不過大小姐現在有雲來石這麼方便的東西,何必要借我的鷹呢?”

夏侯瑾軒撓撓頭,訕笑:“我這不是想在外麵轉轉再回家麼,要直接這麼回去的話,爹肯定不會同意再讓我出來了。”

說話間幾人已經跑出開封城,夏侯瑾軒掏出用來控製雲來石的符石,幾人上了雲來石,雖然還沒決定好去哪裡,但還是先升空比較保險。雖然現在還沒看到追兵,但如果皇甫一鳴反應快呢?這種事可真說不好。

自從進了開封城就沒說幾句話的薑承突然環住夏侯瑾軒的腰,原本謝滄行還想調侃幾句但仔細一看才發現夏侯瑾軒臉色發白,竟是已經有些站不穩了的樣子。

“夏侯大小姐這是怎麼了?”

薑承摸摸夏侯瑾軒的額頭,入手隻覺冰涼一片,根本不像是活人的體溫:“瑾軒?剛剛你跟皇甫門主爭辯時臉色就難看得很,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適?”他乾脆席地而坐,半扶半抱著讓夏侯瑾軒在自己懷裡靠得更舒服些。

夏侯瑾軒握著薑承的手放到心口,笑著說:“你沒事我就能好好的呢,大約是剛剛太緊張,又是說又是打又是跑的,現在一放鬆便有些撐不住了。”

薑承手中隻覺得一團綿軟,不禁紅了臉,但他覺得夏侯瑾軒的手也有些涼的不正常,心中有些後怕,埋首在他頸間:“是我拖累你了。如果我……”

“彆說這種話,阿承,我們是夫妻呢。你說過要和我在一起,護我一輩子的,我又怎麼能讓你先離我而去?”夏侯瑾軒偏偏頭,剛好能碰到薑承的耳朵,就順勢在他耳朵上%e4%ba%b2%e4%ba%b2,“你想我好的話,就彆管彆人說什麼做什麼,我們兩人好好過日子。”

瑕還被謝滄行扛著沒放下來,他用手捂住眼,又剪刀手從指縫裡偷偷看兩人:“啊……總覺得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呢……”

暮菖蘭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大小姐跟薑小哥一直都是這樣啊,雖然看習慣了……唔,作為單身人士覺得壓力有點大呢。”

謝滄行手掐掐瑕的腰,他的手基本能握住一半,兩隻手大概就能在瑕的腰上卡個圈:“我說你們兩個,彆光看那對新婚小□□恩愛啊,好歹想想接下來去哪裡吧,我們也不能老在半空飄著。”就在瑕和暮菖蘭在懷疑突然說出正經話來謝滄行是不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的時候,他又接著說道,“這半空中既沒有美酒又沒有飯菜的,多無聊啊。”

“吃貨無誤!”瑕鑒定完畢。

而那邊正在二人世界的薑承突然蹦出來一句:“我們去千峰嶺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第二更~阿塔妹子我欠了你好久的加更_(:з」∠)_

還有……羽觴妹子你居然也給我扔雷……我可以賴掉麼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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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玉催蘭①

“千峰嶺啊……”夏侯瑾軒的笑容一僵,隨後雖然勉強但還是繼續微笑著說,“既然你想去,那我們便去吧。”

薑承咬咬嘴%e5%94%87,猶豫半天還是說出口:“不是我們……是我,我想一個人去。”

“……”

“瑾軒?”

“既然你想去,便去吧。”夏侯瑾軒撥了幾下符石,懸浮在高空許久的雲來石終於衝了出去。

【數日後·碧溪村】

“我說碎大石的,我們在碧溪村待了幾天了?”瑕跟謝滄行並排坐在客棧的屋頂上,看著碧溪村綠樹成蔭、碧水潺潺的景色,卻有些不耐煩,拿著葫蘆灌自己一口百日醉,“咱們倒是無所謂啊,這裡有吃有喝有住處,可夏侯小少爺不行啊,我看在這麼下去他都能化身望夫石了。”

謝滄行從瑕手中順過葫蘆也喝了一大口,抹抹了嘴才說:“你還是沒改過口來叫大小姐呢?人家兩個人的事兒咱們也不好攙和,不過薑小哥這回乾的事兒確實不地道,說是找人有點事就不見蹤影了,要不是知道他為人正直處事嚴肅認真,我都要以為他是畏罪潛逃了。”

瑕一把將酒葫蘆搶回來抱在懷裡,警惕地瞪著謝滄行,卻剛好看到了他身後方向的夏侯瑾軒:“喂,看那邊!你說小少爺在想什麼?”

“嘿,這我哪兒能知道啊,又不是小少爺肚子裡的墨水蟲。”謝滄行搖搖頭,見搶不到酒葫蘆乾脆平躺下,枕著自己的胳膊曬著太陽倒也愜意,“小少爺這幾天臉色一直不好看,但拉他去看郎中也沒看出有什麼病,我看就是思慮過重鬨騰的。”

瑕也學著謝滄行的樣子把自己鋪在屋頂上:“思慮過重……也就是說想薑小哥想的?那我們乾脆跑一趟千峰嶺把薑小哥找回來的,薑小哥那麼疼小少爺,肯定不舍得讓他傷心難過的。”

謝滄行順手從屋頂上的稻草裡抽了一根叼在嘴裡,十成十的流氓痞子大叔樣:“你想的倒是簡單,那千峰嶺怪石林立、道路艱難,你要如何去尋一個人?”

“在大山裡找一個人確實不好找,但是找一群人便好找多了。”說這話的是暮菖蘭,他踩著客棧中上屋頂的樓梯,隻露了個腦袋,“若我沒猜錯的話,薑小哥應該是去找一個叫厲岩的山賊頭子了,而且我還打聽到了千峰嶺中山賊窩的大體位置。”

瑕眼前一亮,立刻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結果因為屋頂的斜坡沒站穩差點掉下去。他自己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暮姐姐知道?那太好了!在哪裡,我們現在就過去!”

暮菖蘭顯然也是抱著這種想法才會主動過來透露情報的,他雖然是個情報販子加賞金獵人,但有時也會為了朋友心甘情願的做些白工的:“從第二個岔路口走過去的第三根石柱子,左邊的岔路就是通向山寨的。前兩天在村裡轉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有個行腳商偶爾會到山賊窩去送物資……”

“走著走著!”

瑕拉著謝滄行帶頭跳下屋頂,雖然安全落地卻把路過的村民嚇個半死。暮菖蘭沒他那麼有衝勁,回頭從樓梯下了屋頂,等他從客棧正門走出來的時候,尋找薑承小分隊又多了一個人——

夏侯瑾軒自從薑承獨自離開後第二天就沒什麼表情了:“你們要去千峰嶺?我也去。”

謝滄行本能的覺得夏侯瑾軒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況都不太對:“厲岩既然是打家劫舍為生,他的據點定也不會隨意泄露,我們這次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小少爺你就彆跟著我們去受那份苦了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沒關係,我知道地方。”夏侯瑾軒依然是麵無表情,就跟戴了個麵具似的,“彆在這裡閒聊了,走吧。”

“……”×3

千峰嶺的精怪猛獸不少,大多怕冰係法術或者風係法術,暮菖蘭曾經走過一次,而夏侯瑾軒前世今生加起來來來回回走了不少次,清理起來如切瓜砍菜一般很是輕鬆,而落在後麵沒事乾的謝滄行和瑕擔心的不停犯嘀咕。

“阿行,你覺不覺得小少爺這個樣子有點嚇人啊?”

謝滄行一怔,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瑕好好叫他的名字,心裡……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不過他也沒白活那麼多年,很快就反應過來回答道:“確實,小少爺現在連點笑模樣都沒有了。可是若真是笑著,估計心裡也是難過的,還不如不要讓他勉強自己笑。”

瑕也是沒經大腦就叫出口了,半天才覺得有些臊得慌,摸了摸有點發熱的臉,但看謝滄行沒什麼反應又覺得心裡不太舒服:“薑小哥這次是怎麼了?我現在還記得樓蘭王附身到小少爺身上時他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我現在還覺得可嚇人呢。”

“哎,或許馬上就能知道了。”謝滄行往前一指,他們已經能看到豎得挺高的山賊寨子門了,“看那門的樣子可是重得很,而且大概是從裡麵頂上的,憑我們四個……就算再來四個恐怕也打不開。”

瑕點點頭,開始研究那高得不像話的山寨門:“這附近也沒個守門的,能傳個話也好啊……”

夏侯瑾軒清了清嗓子,也沒太大聲的對著山寨門說道:“阿承,你在嗎?在的話就開個門,我有幾句話想問你。”

“喂,你們幾個,是不是人是這寨子裡的人啊?”夏侯瑾軒的話還沒人應聲,他們身後倒出現了另一個陌生的聲音,帶著兩分嬌氣三分好奇,卻不難聽。

“誰?!”瑕站在最後麵,剛剛的說話聲音好像響在他耳邊似的,被嚇了一跳,“你誰啊!偷偷摸摸的跟著我們乾什麼?”

“喲嗬~這是賊喊捉賊啊。你們跑到彆人家門口,還不知道是打的什麼鬼主意呢。”

夏侯瑾軒轉過身對著瑕和謝滄行中間沒有人的地方鞠了個躬:“在下夏侯瑾軒,來此尋人的,不知姑娘近幾日是否見過一位深紅色衣服發色顯紫的男子?”

“咦?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你這人有點本事,我喜歡~”說著,兩人身後突然掀起一陣煙霧,一個身著藍白紅印花染布製衣,頭上手上腳上均帶了銀飾的綠發姑娘現了身,夏侯瑾軒剛剛好從瑕和謝滄行中間的空隙與他正對著,“唔~我看你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呀?”

夏侯謹軒終於帶上了些笑意:“姑娘好記性,我們曾在碧溪村有過一麵之緣,我要找的人那時也在,姑娘大約是打過照麵的,不知是否還有印象?”結蘿這個姑娘比當初的他要勇敢得多,當年他要是……現在想這些有的沒的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夏侯瑾軒搖搖頭又添了一句,“那個人對我很重要。”

結蘿擺擺手,微微撅起嘴,有點嬌憨的小女兒態卻不讓人覺得做作:“咦~你說話酸死了,當在唱戲呀。那人是你什麼人,很重要?”

“大約……(就像是厲岩對於你那般重要吧。)”夏侯瑾軒知道有些話現在